姬爺爺眼裡有些驚歎地看著季薔薇,沒想到她竟然能頂住他八成的威壓,於是姬爺爺不甘心,壓力又瞬間增長一倍重生之薔薇花開。季薔薇努力地抵制著來自於姬爺爺的壓力,臉色越來越紅,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直看的身邊的姬靖逸有些著急了,也不敢出聲,雖然知道季薔薇沒有事,可是他的心卻亂跳了起來。
十分鐘過去了,可是來自於姬爺爺的壓力還是沒有退去,季薔薇眉頭緊皺,不客氣地自己身上的氣勢頂了過去,瞬間,姬爺爺被季薔薇的氣勢壓倒,他施加給季薔薇的眼裡也退去,而他反而差點被壓倒,幸好他扶住了石桌。
「呼!」季薔薇舒了一口氣,接過姬靖逸遞過來的手帕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看著被她氣勢衝擊得臉色有些蒼白的姬爺爺,季薔薇有些愧疚。於是從口袋裡面隨意掏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姬靖逸,示意他拿給他的爺爺服用。
姬靖逸點點頭,上前將一顆藥丸遞給自家的爺爺,說道:「爺爺,先將這粒藥丸服下!」
姬爺爺深深看了看季薔薇,於是接過自家孫子手上的藥丸,放進嘴裡嚥了下去。而季爺爺只覺得藥丸下去的剎那間,原本體內有些亂串的氣平穩了下來,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適。姬爺爺抬起頭,滿意地看著季薔薇,說道:「丫頭,進來的時候你還沒和我打招呼呢!」
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眼睛一亮,說道:「姬爺爺您好!」
姬爺爺板著臉,說道:「把前面那個字去掉重生之薔薇花開!」
「啊!」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愣了一秒。隨後反應過來,難為情地看著姬靖逸。這個直接叫爺爺也太快了吧?
姬靖逸彷彿知道季薔薇心裡想著什麼,衝著季薔薇的耳邊輕聲說道:「薇薇,你不遵照爺爺的說的去做的話。以爺爺倔強的性格,說不定會生氣哦!」
季薔薇聽到姬靖逸的話,嘴角抽抽。看著一臉期待的姬爺爺,無奈地開口說道:「爺爺!」
「好好好!」姬爺爺連聲說了三個好。指著一旁的凳子說道:「坐!」
季薔薇和姬靖逸坐了下來,姬爺爺笑著說道:「我可以叫你薇薇吧?」
季薔薇笑著點點頭。
姬爺爺接著說道:「薇薇,你的武學是從哪裡學到的?」
季薔薇聽到季爺爺的話,有些尷尬地看著姬靖逸,難道她說是自學的?肯定沒有相信,於是笑得有些勉強地說道:「是我的師傅教我的!」
「師傅?」姬爺爺皺著眉頭,看著姬靖逸說道:「是我們古家族的人嗎?」
姬靖逸聽到季薔薇的回答。忍住笑意,隨後看到自家的爺爺看向他,於是他手握著拳頭放下嘴巴上,咳咳幾聲,說道:「爺爺,我也沒有見過薇薇的師傅,聽說他指導薇薇之後,就出外雲遊了!」
「哦?」姬爺爺聽到姬靖逸的話,有些驚奇,疑惑地說道:「小逸。你的武功不是薇薇的師傅指導的嗎?」
「呃……」姬靖逸沒有想到在自家的爺爺會想到這個層面,於是硬著頭皮說道:「沒有,有一次我看到薇薇練武,薇薇的武學和我們家族的很相似。所以才領悟到的!」
姬爺爺聽到姬靖儀的解釋,於是沉思了一番,說道:「會不會是家族流落在外的族人的呢?薇薇,等你師傅回來的時候,請他一定要帶這裡做客!」
「呃……好!」季薔薇點點頭。
三個人正要聊別的事情,姬夫人的辛主管,也就是剛才在門口等候的婦人快速地走了過來,行禮過後,恭敬地說道:「老族長、族長,季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夫人派我來問一下,是否移步主廳?」
姬靖逸聽到辛主管的話,看了看自家的爺爺一眼,看到他點點頭,於是對季薔薇說道:「薇薇,走,去吃飯了!」一邊說,一邊將季薔薇拉了起來,牽著季薔薇的手向主廳走去。
在後面的季爺爺看著自家孫子的背影,嘀咕地說道:「有了媳婦忘了爺,跟你爹一個樣!」
走在前面的季薔薇聽到姬爺爺的話語,腳步頓了一下,尷尬地看著姬靖逸,他們的行為好像不尊老啊!
姬靖逸看到季薔薇這個愧疚的模樣,無奈地回頭說道:「爺爺,一般您都不去主廳吃飯的!」
姬爺爺聽到姬靖逸的辯解,於是板著臉,說道:「那是平時,今天是特殊時候,不見薇薇來嗎?我當然得上主廳吃飯!」
姬靖逸聽到自家爺爺瞪大了眼珠子粗聲說話,於是嬉皮笑臉地點點頭,側身說道:「爺爺,你先請!」
姬爺爺衝著自家的孫子冷哼了一聲,隨後,踏步先行。季薔薇看著姬爺爺好像負氣離去的樣子,看著姬靖逸,輕輕地說道:「爺爺生氣了?」
姬靖逸輕笑了一聲,說道:「沒事!爺爺是鬧脾氣而已!老小孩嘛!」
季薔薇聽到姬靖逸的解釋,白了他一眼。
前面的姬爺爺走了老長一段路,發現身後的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趕上來,於是回過頭大聲地叫道:「你們還不快走!真是的!剛才還那麼著急的,現在就不動了!」
聽到姬爺爺的話,姬靖逸眨眨眼睛,眼裡示意著季薔薇,看吧!我說對了吧!季薔薇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來到主廳,季薔薇有些驚奇地看著這裡的建築,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身邊的姬靖逸看到季薔薇呆滯的樣子,笑著在她耳朵說道:「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季薔薇點點頭。
姬靖逸接著說道:「其實姬島上的很多建築都是仿造以前的姬氏古宅建造的!等明天我帶著在島上逛一逛你會見到許多你熟悉的。」
季薔薇聽到姬靖逸的話,點點頭。
走進主廳,裡面的一個沙發上坐著一對中年男女,另一張兩個少女挨坐在一起。當感覺到廳外的動靜的時候,四個人立刻將目光看向大門。
姬靖逸拉著季薔薇的手跟著姬爺爺的身影走了上去,而四個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中年男子看到姬爺爺,臉上一臉驚奇,說道:「爸爸。你怎麼過來了?」
姬爺爺聽到男子的話,立刻板著一張臉,說道:「怎麼?不給我過來吃飯?」
姬爺爺的反問立刻讓男子噎住了。而他身邊的女子說道:「爸!睿博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見到你有些驚訝罷了!」
「哼!」姬爺爺衝著男子瞪了一眼!
季薔薇聽著三個人的談話。就意識到眼前的這兩個人應該是姬靖逸的父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襯衫西褲,顯得俊美儒雅,而姬媽媽黑色的頭髮盤成髮髻用一支紫色的髮簪固定在腦後,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裙,整體的裝束上沒有一絲金銀首飾的點綴,更顯得素雅高貴重生之薔薇花開。
兩個人看起來很年輕。讓季薔薇覺得只是三十來歲而已,姬媽媽美艷的相貌更是讓季薔薇眼前一亮,眼神偷偷打量著姬靖逸,有一絲姬夫人的影子,但是季薔薇倒是覺得姬靖逸是遺傳了兩個人外貌的優點,沒有姬媽媽那種驚艷的外貌,但比起姬爸爸的俊美更添一籌。
季薔薇暗中打量著他們,其實她也是其他人打量的角色,只見姬爸爸暗暗點點頭,姬夫人看到季薔薇漂亮的臉蛋反而皺了皺眉頭。而他們旁邊的兩個少女眼裡閃過一絲嫉妒的眼光,其中一個穿著大紅裙子的卷髮女子嫉妒中含有一絲不甘的情緒。
「薇薇,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父親、母親!」姬靖逸攔著季薔薇的手笑著介紹道。
季薔薇走上前一步。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對著兩個人點頭禮貌地說道:「姬阿姨、姬叔叔!」
兩個人點點頭,姬夫人首先叫道:「季小姐,歡迎你來姬島!」
季薔薇聽到姬伯母的話,於是微笑地說道:「姬阿姨可以叫我薇薇,不必叫季小姐的!」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話語,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說道:「那怎麼行!我還是叫你季小姐好!」
季薔薇聽到姬伯母的話,心裡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有些頹廢,看來正如姬靖逸所說的,他家的母親真的對自己有意見啊!
而身邊的姬靖逸聽到自家母親對季薔薇的稱呼,有些不滿地輕皺眉頭,而身邊的姬爺爺更是表現了自己的不滿,於是衝著姬伯母說道:「我都叫薇薇叫我爺爺了,你還一直叫著她季小姐,連這點親疏關係你都弄不清嗎?」
姬伯母被自家公公的一句話嗆得,本是含笑的臉一僵,隨即,便掩蓋尷尬的臉色,優雅地笑顏地說道:「薇薇,你好!」雖然改變了稱呼,但是心裡依然對季薔薇不滿,甚至不滿有些加深。
「姬爺爺您好!」在一旁穿著紅色衣裙的少女立刻出聲打斷了主廳裡面詭異的氣氛。季薔薇將目光看過去,只見出聲的少女一張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嫵媚的丹鳳眼眼,加上一頭自然的披散的大卷髮,說不出的嫵媚的長相,而這個面貌,倒是和姬夫人有幾分相像。如此魅惑的張相倒是顯得她身邊的一個少女有些暗色,不過仔細一看,倒是一個清秀的小佳人。
姬爺爺聽到少女的稱呼,不解地問道:「這位是?」
「哦!」姬伯母聽到姬爺爺的問話,立刻說道:「這是我過世的妹妹的女兒,水家的三女水可菲,旁邊是她的二堂姐,水可琪,快到紙鳶節了,我就叫她們提前過來做客的!」
姬爺爺聽到姬伯母的話,點點頭,可是沒有錯過水可琪在看到姬靖逸的時候,臉上一抹嬌羞的樣子。姬爺爺不動神色的皺眉頭,這兒媳婦搞什麼鬼名堂啊!
姬靖逸和季薔薇顯然也將少女愛慕的樣子看在眼裡,季薔薇有些不滿地刮了一下姬靖逸的手掌,而姬靖逸更直接,立刻拿著冷冷地眼刀子刮了一下少女,讓她嚇得臉色立刻蒼白了起來。
姬靖逸的舉動立刻讓姬伯母的臉色更為難看,淡雅的秀眉輕蹙。而水可菲直接笑著說道:「表哥不歡迎我們啊!」
姬靖逸看到水可菲的笑顏,直接說道:「只好你們不來搗亂,我當然歡迎。我記得表妹你每次來姬家,都是雞飛狗跳的!」
小時候,水可菲性子有些嬌蠻任性。作為姬家夫人的侄女,加上殷家最大旁系的最小的一個。她有這一個資本。不過現在聽到姬靖逸的話,她心裡有些鬱悶,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又紅又黑的,於是尷尬地說道:「那,那是小時候不懂事嘛!」
姬伯母看著自家的兒子為難侄女,於是解圍說道:「我們先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姬靖逸聽到姬伯母的話。不再說話,而身邊的姬爺爺說道:「走吧!」
在長長的大理石桌面上,姬爺爺坐在首位,姬靖逸和季薔薇坐在一頭,而姬伯父和姬伯母坐在另一頭,而水可菲和水可琪也跟著姬伯母坐在她的下首。姬伯母的眼珠子轉一下,打量著姬靖逸和季薔薇,說道:「小逸,讓琪琪坐在你們那邊好不好?你看這邊人那麼多的!」
姬靖逸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臉色冷了下來。說道:「母親,這桌的菜那麼多了,不怕水小姐夾不到菜!」
聽到自家兒子的拒絕的話,姬伯母本來壓抑的脾氣正想衝上來。她身邊的姬伯父立刻呵斥地說道:「好了!現在什麼位置就這麼做!」姬伯父本來不想開口說自家的妻子的,哪裡知道她越做越離譜,難道她不知道這段時間兒子和她的感情漸漸疏離了嗎?再這樣下去,兒子對她的感情都會被她揮霍掉的。難道她沒有看見兒子和這名女孩之間兩人直接流淌著一種很溫馨的情意,是誰都分不開的嗎?
吃飯的時候,秉承著「食不言」的禮儀,當看到季薔薇優雅地吃飯禮儀的時候,姬伯母疑惑地想到,現在看這個樣子,不想是一個粗俗的商家女兒啊!
可是當季薔薇將一個姬靖逸喜歡的菜放到他的碗上的時候,姬夫人激動地說道:「不要放!」
季薔薇疑惑地看著臉色激動姬夫人,而其他人臉色也同樣怪異的看著季薔薇,讓季薔薇有些不知所措。姬靖逸淡淡地眼神掃過在場的人,只見他輕輕地夾起季薔薇放在他碗裡面的菜,放進嘴裡,嚥了下去,隨後夾起季薔薇喜歡的菜色放到她的碗裡,繼續淡定地吃飯起來。
在場的幾個人立刻呆滯了,姬爺爺、姬伯父和姬伯母他們都知道,姬靖逸是十分不喜別人幫他夾菜的,他對這個有著強烈的潔癖,曾經有一次姬伯母將菜夾到姬靖逸的碗裡,姬靖逸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將碗放下,叫傭人重新承上新的飯重生之薔薇花開。而此時的他,竟然臉色不變地將季薔薇夾給他的菜吃了下去,這樣的差別待遇,頓時讓再也沒有半點胃口了,看著對面甜甜蜜蜜的兩個人,努力擠出笑容來:「薇薇,小逸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的!」
季薔薇聽到姬伯母的話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看了身邊的姬靖逸輕聲地說道:「逸哥哥,你真的不喜歡嗎?可是平時……」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話,臉色僵住了,而姬靖逸則笑著解釋道:「你不一樣!」
姬靖逸的話立刻讓在場的其他三個女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小逸,我帶著幾個姑娘出去散步怎麼樣?」姬伯母吃完飯,對著姬靖逸笑著說道。
姬靖逸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語,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母親的意圖,剛才在飯桌上姬靖逸明明感覺得出自家母親對著薇薇有些意見的。
姬伯母看著自家的兒子沒有回答,於是捂著嘴角笑著說道:「怎麼?怕我吃了季小姐嗎?」
姬靖逸見母親都如此說了,於是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季薔薇,徵求她的意見。季薔薇輕輕地點點頭,站了起來,說道:「正好!逸哥哥我也形容一下你家的景色!」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回答,滿意地勾起嘴角,悠閒地走在前面,回頭對著身後想要跟隨季薔薇的姬靖逸說道:「小逸,你不要跟過來了,你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陪陪你爺爺和你父親吧!」
姬靖逸聽到姬伯母的話,生生地止住腳步,他知道自家的母親明顯不想他跟上去。如果他執意的話,母親對薇薇的意見會更大,於是對著看著他的季薔薇。點點頭,眼神示意著多加小心。而季薔薇衝著他眨眨眼。
季薔薇眨眼的動作正好被姬伯母看在眼裡,精光閃逝,她若無其事地對著身邊的兩個少女說道:「那我們出去吧!」
漫步在姬家主宅的花園裡,姬伯母笑著看著三個少女說道:「看著你們我覺得我都老了!」
「難有!大姨您現在還是一朵鮮艷的花朵呢,我們只是花骨子而已!」水可菲撒嬌地說道。
「你啊!馬屁精!」姬伯母點點她的鼻子。
這個時候,她們來到一塊草地,草地上覆蓋了毛絨地毯。上面擺放著一個矮小的茶几,一個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子正跪坐在上面,手正不停地擺弄著上面的茶具,表情格外專注,過了一會兒,在茶几上沏好四杯茶,站了起來,對著姬伯母恭敬地行禮後退了下去。
姬伯母帶著三個人坐到地毯上,對著季薔薇說道:「這是我的院子裡最會泡茶的茶藝侍女沏,來薇薇、菲菲、琪琪。你們嘗嘗!」
三個人聽到姬伯母的話,立刻優雅地端起小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在姬伯母詢問的目光中。水可菲驚奇地說道:「大姨,真好喝,比起家中的那裡傭人泡的還清香,可以說齒頰留香了!」
水可琪附和地點點頭。
「薇薇,你覺得呢?」
「不錯!」季薔薇簡單地評價道,季薔薇的評價立刻引來旁邊兩個少女不屑的眼光。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話,眉頭一挑,卻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只是安靜地執氣茶杯,慢慢地品嚐,隨後說道:「唐代劉貞亮曾經說,『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氣;以茶驅睡氣;以茶養生氣;以茶除病氣;以茶利禮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嘗滋味;以茶養身體;以茶可行道;以茶可養志』。由此可見,一個人若有品茶的能力,自然對生活、對情感、對生命充滿熱愛。而對生命熱愛者,必然對人格有操守。」
姬伯母語重心長的感慨讓季薔薇臉上的微笑一滯,低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灰暗晦不明的美眸,只是一秒鐘,季薔薇重新揚起嘴角,抬起頭來說道:「姬阿姨,您喜歡品茶,那讓我為您泡一杯茶如何?」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話,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季小姐,你會泡茶?」
季薔薇笑著點點頭,說道:「學過一點!」
姬伯母點點頭,「那好,我們也看看薇薇的泡茶水平!」
季薔薇淨手,挺直了身子,首先點火煮水,將沸水傾入茶壺、公道杯、聞香杯、品茗杯中,潔具提溫。其次將茶葉放入茶壺中,沸水沖入茶壺中,使沸水有力地衝擊茶葉,之後將溢出壺頂的泡沫刮去,蓋好壺蓋,以沸水淋於壺上。季薔薇先將第一壺茶水澆沖杯子,再將沸水倒入壺中,迅速倒出倒入公道杯,再用茶夾將聞香杯、品茗杯分組,放於茶盤。將茶分別倒入聞香杯,茶斟七分滿,剩下之餘津還需一點一抬頭地依次點入四杯之中。四個杯中茶的量,色須均勻相同。季薔薇沏茶的動作很慢,每一個步驟都是全神貫注地,一點也沒有懈怠。對著在場的三個人也是沒有抬眼瞧過一分,白玉般柔美的手不是拿起茶匙還是放下茶夾,動作連貫兒熟練,讓人賞心悅目。做完這一切之後,季薔薇將斟畢的茶,雙手依奉於姬伯母,水可菲、水可琪。
姬伯母接過茶杯,姣好的面容上出現優雅的笑意,望著季薔薇,刻意忽略了她臉色的難看,說道:「薇薇,泡茶的水平可以和我的侍女有得一拼了!」
季薔薇聽到姬伯母的話語,看著面前臉色即為怪異的三個人,抿上一口,一股茶香慢慢從鼻端沁到咽喉,然後說道:「都說泡茶可以修身養性,我有一位老師就曾經教我品茶如品味人生,要講究平心靜氣,如果心難平,再好喝的茶也會覺得苦澀!」
姬伯母聽到季薔薇的話,臉上的笑顏更加僵硬了,低下頭,拿起杯吹吹杯口,喝了本是清香的茶水,卻覺得苦澀萬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