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暴曬的場地,當學生排好隊伍的時候,殷力嘯終於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重生之薔薇花開。當季薔薇和其他學生看到殷力嘯臉上的紅疙瘩的時候,忍不住悶笑了起來,連著上面的李教官也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一看也知道他在忍著笑意。
突然,不知道那個學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在場的學生再也憋不住,爆笑了起來。
前面的殷力嘯聽到學生的笑聲,臉色更加陰沉了,配上他那紅疙瘩的臉,顯得異常恐怖。「閉嘴!」殷力嘯暴怒地大叫了一聲。
在場的學生看到殷力嘯嗜血的表情瞪著他們,立刻將脫口而出的笑聲給憋了回去。
殷力嘯覺得自己真是走了霉運了,昨晚洗澡完之後,他就上床睡覺了,可是準備要入睡的時候,全身開始瘙癢起來,可惜已經熄燈了,他只能透過月光,看到他身上到處長著紅色的疙瘩,連臉上都不能避免,不管他怎麼撓,反而疙瘩越撓越紅,反而越來越癢,越來越密集。他實在忍不住,於是就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澡,希望能減輕一點瘙癢,卻反而一點效果也沒有。
無奈,他只好跑去醫務室去給值班的衛生員看一下。那個衛生員一看到殷力嘯整個身子全是疙瘩的樣子,也嚇得臉色蒼白了起來。他手上沒有什麼檢測工具,不過他認為應該是皮膚過敏,懷疑是因為蓆子有問題造成的。他將一隻藥膏交給殷力嘯,囑咐他如果這個藥膏沒有效果的話,只能去醫院去檢查,吊針了。
他接過藥膏。回到宿舍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想到那個衛生員說可能是蓆子有問題,他氣憤地將蓆子捲起來。扔到一個角落去了!
沒有了蓆子,他只能窩在椅子上睡一覺。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擦了這個藥膏卻沒有一點效果。身上的瘙癢卻一點效果都沒有減少。無奈,在他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拿起車鑰匙。打算去軍區醫院去檢查。
來到軍區醫院,醫生讓他做了血液檢查。得到的結果是接觸了過敏性的物質導致了過敏,為他掉了兩瓶藥水,擦上藥膏,等到兩瓶藥水都吊完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身上的瘙癢減輕了一點,但是卻只是一點點。醫生說讓他留院觀察,可是他想起這裡的軍訓。拒絕了這個安排。醫生無奈,叫他白天的時候一定要回醫院做檢查吊針,才放殷力嘯離開。
現在看到眼前這群學生嘲笑的樣子,特別是看到季薔薇眼裡戲弄地看著他的樣子,殷力嘯就覺得一陣陣火氣從丹田那裡冒了上來。
「所有人都有!」殷力嘯暴怒地叫了一聲,「立正!站軍姿一個小時!誰動一下,加罰五分鐘!」
在場的學生一看都殷力嘯的命令,臉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報告!」季薔薇大聲地叫了出來。
殷力嘯一聽到季薔薇的聲音,眼睛直直地瞪著她,說道:「說!」
「報告教官。我覺得教官應該以身作責,和我們一起站軍姿!畢竟教官您是軍人,這站軍姿在你們看來就是小菜一碟!但是作為一名普通大學生的我們並沒有看到軍人站軍姿的一幕,為了給我們做個榜樣。讓我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們和軍人的差別在那裡,也讓我們由衷升起對軍人的敬佩感!」
季薔薇辟里啪啦的一句話,在場的學生立刻向季薔薇透出敬佩的目光。
殷力嘯聽到季薔薇的這一句話,冷冷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不站軍姿呢?」
季薔薇聽的他的反問,於是大聲地回道:「我們會認為教官你是以權謀私,看見我們笑話了你,你就興起報復的心理!」看著殷力嘯臉色更加陰沉,季薔薇接著說道:「如果教官您不站軍姿,我們會認為教官您是孬種,說明你連軍姿都站不了,何以要求我們站一個小時,連動都不動!」
眾人聽到季薔薇對著殷力嘯叫板,要不是不能出聲,他們都想大叫一聲「好」了。
殷力嘯聽到季薔薇的話,眼睛立刻冒出殺意直直地射向她,如果他不站軍姿,他就是孬種;如果他不站軍姿,他就是不是軍人重生之薔薇花開!季薔薇,你好樣的!殷力嘯現在恨不得上前揍一下這個妮子,雖然他很少收拾女人,但不是沒有過。
殷力嘯深深地呼吸了幾下,說道:「好!我陪你們站軍姿!李教官!」
「到!」李教官立刻上前。
「你,糾正學生的姿勢,如果有誰動一下的話,加罰五分鐘!」
「是!」李教官猶豫了幾秒看到殷力嘯瞪著他立即回道。
「報告!」
殷力嘯看到季薔薇出聲,臉上立刻浮現出一股陰鬱,說道:「說,你到底還有什麼事!」
「教官,如果是您動了一下呢?」季薔薇繃著臉,看似很認真地問道。
殷力嘯噴出一口氣,怒吼道:「一視同仁!如果我動一下,我也加罰五分鐘!」
季薔薇聽到殷力嘯的話語,嘴角立刻勾起一個弧度,就等著他這句話了。
「殷教官,我覺得還是不公平!」季薔薇笑著說道。
殷力嘯咬牙齒切地看著季薔薇,說道:「還有什麼不公平?」
季薔薇無辜地笑了笑說道:「殷教官,您叫李教官監督著他們,那誰來監督你呢?你覺得讓李教官監督你的話,你動一下他會舉報你嗎?李教官您會舉報殷教官嗎?」季薔薇將目光投向李教官。
「這個……」李教官有些為難地看著殷力嘯,都說官大幾級嚇死人,何況這個殷力嘯不是簡單的級別,可是少將軍銜啊!他這個小小的少尉做不了主啊!
季薔薇看著李教官眼光閃爍的樣子,於是目光轉向殷力嘯,撇撇嘴,看吧!
殷力嘯看著季薔薇這一番模樣,忍著怒氣說道:「如果你們當中的一個人看到我動一下,可以出聲報告!」
季薔薇聽到殷力嘯的話,得意地笑了,說道:「殷教官真公平!」
殷力嘯別過臉,不再看季薔薇得意的嘴臉。他對著李教官點點頭,說道:「李教官你來指揮!」
李教官聽到聽到他的話,立刻走上前,說道:「全體都有,稍息,立正!現在是早上八點半,軍姿一個小時!」
李教官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學生加上殷力嘯立刻直直地一動不動地站直。
「一動也不能動。抬頭,挺胸,收腹。雙眼平視前方,兩手貼在褲縫,腳跟靠攏,腳尖分開約六十度!」李教官看著前面的學生,說著軍姿的要領。
經過昨天的軍姿訓練,今天在場的學生站地質量明顯比昨天好多了,季薔薇的餘光一直看著殷力嘯,嘴角不動聲色地揚了起來。
「小主人,看來這個癢癢藥不錯啊!看這個傢伙都快成豬頭的樣子了!」虎兒哈哈地笑聲在季薔薇的耳邊響起。
「虎兒,這傢伙應該去醫院打過針了,不過他不知道我這個癢癢藥可用得不是一般的藥材,普通的儀器檢驗不出來的,就算他打了針,沒有她的解藥,這傢伙的瘙癢還會持續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也夠折磨他的了,加上如果他忍不住撓紅疙瘩的話,就會感染,說不定好了之後還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呢!」
虎兒聽到季薔薇的話,傻眼了,於是說道:「小主人,比起就傢伙想刁難你,你的這一招簡直就是折磨人嘛!」
「謝謝虎兒你的誇獎!」季薔薇眼裡含著笑意。
正站在學生前面的殷力嘯可謂全身像被螞蟻撕咬一樣,被針扎一樣的癢,他真想伸出手好好撓撓幾下,可是想到現在正站著軍姿,咬著牙關忍了下來,額頭上面的汗水越來越多,看得前面的季薔薇一臉的敬佩。
「虎兒,這傢伙不錯啊!竟然能堅持那麼久都不動的,難道那些癢癢粉不起作用了?」季薔薇疑惑地問道。
「小主人,這個傢伙是硬撐著,我看過不了多久他就受不了了!」虎兒肯定地說道。
虎兒話才落下,季薔薇眼睛立刻看到殷力嘯不動聲色地動了一個腳步,雖然腳步很小,但是這個逃不出季薔薇的眼睛。
「報告!」季薔薇大聲地叫起來,「殷教官腳步挪動了一下!」
季薔薇的話一落下,在場的人眼光立刻投向殷力嘯,看著他怒瞪著季薔薇,卻說不出反對的話語,他們都知道應該季薔薇說的是事實了。
殷力嘯覺得這個季薔薇簡直就是他的剋星,為什麼別人沒有發現,偏偏就她發現了呢?看著張教官投來詢問的目光,他說不出季薔薇說謊的話,這的確是事實。
張教官看到殷力嘯的默認無奈地說道:「殷教官加罰五分鐘。」
都說有一就有二,殷力嘯就算再怎麼忍住,但是也控制不了額頭上的汗水留下來碰到臉上的疙瘩,汗水流過的地方更顯得難受了,於是……
「報告!殷教官咬了一下嘴唇!」
「報告!殷教官手指動了一下!」
「報告!」……「報告!」整個場地上是不是傳來季薔薇報告的話語,讓外圍看著的學生和軍官都像季薔薇投來佩服的眼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