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靖逸看著笑得眼淚不停流的金姨,說道:「那你真正的主子是誰?」
「是誰?」金姨停住笑聲,臉上哀痛地說道:「是小姐,小姐是被姬昊天這個傢伙活生生地害死的重生之薔薇花開!」說完這句話,金姨的臉扭曲了起來。
姬靖逸聽到金姨的話,臉上出現驚愕,「你是說你真正的主子是奶奶?」
金姨點點頭,說道:「我這輩子的主子只認小姐一個。」
瑞爺爺聽到金姨的話,臉色變的沉重了,難以置信地說道:「老爺子下毒是老夫人的主意?」
金姨聽到瑞爺爺的話,鄙視地看了一眼他,嘲諷地說道:「你們覺得一個死人會出這樣的主意嗎?再說了,小姐那麼喜歡他的,一點傷害都捨不得,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金姨的話讓姬靖逸和瑞爺爺鬆了一口氣,不是老夫人就好,姬靖逸不知道,如果聽到這件事是他奶奶策劃的話,他會有怎樣的想法,幸好不是。
姬靖逸臉色冷了下來,鋒眸直直射向金姨說道:「這麼說這件事是你一個人的主意?為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爺爺。」
金姨聽到姬靖逸的話,撇撇嘴,說道:「喜歡?你覺得這種沒心的人我會喜歡嗎?」
「沒心?如果老爺子沒心的話,當初不會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如此關照你。」瑞爺爺沒好氣地說道。
「我才不要這種虛偽的人的施捨,就算他不關照我,我也過得很好,我還不屑踏進那個懷晴院一步呢!我還嫌腳髒!」金姨瞪著瑞爺爺說道。
「你!」瑞爺爺舉起手,想要向她的臉上揮去。
「來啊!打啊!反正今天我說開了,我也不怕你打我!」金姨將臉對準瑞爺爺得意地說道。
瑞爺爺看到金姨的舉動。氣得臉色漲紅了起來,隨後將手甩到身後,嫌棄地說道:「打你!我還怕弄髒我的手呢!」
金姨聽到瑞爺爺的話。冷冷地勾起嘴角道:「竟然你不敢打我,那就放我回牢房吧,我怕我這副樣子污染了你們的眼睛。」
姬靖逸嘴角勾起輕蔑的微笑。說道:「那行,如果你怕我們污染你的眼睛。那麼你就將你為什麼下毒害爺爺,說出一個理由出來。」
「理由?」金姨看著姬靖逸,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這是為小姐報仇!」
「你不要胡說!老夫人和老爺子有什麼仇,還報仇的!」瑞爺爺大聲地呵斥道。
金姨看著瑞爺爺這個樣子,撓撓耳朵,說道:「瑞總管你不用那麼大聲,我能聽得見。他們的確沒有什麼仇,但是小姐的死卻是他造成的,我恨他,不過小姐那麼喜歡他,我就叫他下去陪著小姐,為小姐贖罪!」
「你!滿口胡言!老夫人明明是難產而忘,怎麼會是老爺子害死的呢!」瑞爺爺臉色變得鐵青地說道。
「呵呵!」金姨冷笑了幾聲,尖銳地說道:「瑞總管,你敢拍拍胸膛,義正言辭地說小姐的死不是他造成的嗎?說啊!」
瑞爺爺聽到金姨的話語。臉色再次一變,眼神有些閃爍了起來。
金姨看到瑞爺爺這個樣子,嘲諷地說道:「說不下去了吧,就算小姐是難產而死的。但是間接害死的就是姬昊天,他的忽略造成了小姐在懷孕的時候,心情不好,當時小姐生小小少爺的時候,姬昊天他人在哪裡,他去找了他的舊情人。小姐想見他,想讓他給她勇氣,給她安慰的時候,他卻不在身邊!」
金姨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說完之後,她氣得臉色漲紅了起來,胸膛不停地起伏,嘴裡喘著大氣,說得瑞爺爺別過了臉,眼神不敢和金姨對視。
金姨緩過氣,繼續說道:「竟然他娶了小姐,就算不是他的意願,那也是娶了,他就應該負起應付的責任,可是姬昊天做了什麼?除了忽略還是忽略!小姐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裡?陪著情人,竟然他心裡沒有小姐,那麼幹嘛要娶小姐?讓小姐當活寡婦嗎?啊?瑞總管你說啊重生之薔薇花開!」
瑞爺爺聽到金姨的指責話語,淡淡地說道:「主子的行為,我們下人不敢妄加議論。」
金姨聽到瑞爺爺的話,嗤笑了一聲,「你當然你敢議論,你和姬昊天就是一丘之貉!」
金姨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淚水留了下來,手背擦乾淚水,鼻子吸了一下,說道:「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姬昊天竟然在退位之後,搬到懷晴院去住!懷晴懷晴,他那是懷念沈晴這個jian女人呢!他將我家小姐置於何地,她為他生兒育兒,做了一個合格的姬家主母,可是他呢?心裡一直還有著這個女人,我的小姐,可憐的小姐,為了她耗盡了青春,卻在他眼裡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呵呵,呵呵!!」金姨臉上悲痛,瘋狂地笑起來。
「主子心中並不是沒有老夫人的位置的!」瑞爺爺辯駁地說道。
金姨聽到他的話,笑聲停了下來,眼裡儘是諷刺,說道:「你說這種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小姐死後,他為小姐做了什麼?可是那麼jian女人呢?她死了,姬昊天為她建了一個懷晴院,裡面儘是她作的畫,在退位之後,還長住在了這裡,你說說看!這叫有位置嗎?」
金姨的反問立刻讓瑞爺爺噎住了,說不出還口的話語。
姬靖逸聽到兩人之間的話語,心裡無奈又悲傷地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爺爺的中毒的原因卻是上一輩三個人感情的恩怨,說到底,爺爺的確還是附有一定的責任的。姬靖逸一直知道,自家爺爺的心裡一直存在著一個女人,他最心愛的女子,名「晴」,懷晴院的確是爺爺為懷念她而建造的。姬靖逸為自家的奶奶感到哀傷,爺爺的心裡沒有她。可奶奶卻一直心甘情願地等著爺爺,卻還是沒有等到爺爺感情的回應,難產而終。三個人的感情糾葛。受到傷害最深的卻是奶奶。
姬靖逸歎了一口氣,說道:「金姨,我知道你怨恨爺爺負了奶奶。但是你也不應該用這種偏激的手段,給爺爺下毒。難道你下毒的時候,你拍拍良心,你的心安嗎?你說奶奶在乎爺爺,如果她知道是你下毒害爺爺的,你覺得奶奶會原諒你嗎?」
金姨聽到姬靖逸的話,刷地一下,臉色全無。她低下頭,兩隻手不停地顫抖著,過了好久,她抬起頭,眼睛赤紅地說道:「竟然我已經下手了,我的心不會有什麼不安的,如果小姐真的怪我,那麼我以死謝罪,下去陪著她。」
「就怕你下去了,你也是到十八層地獄。陪伴不了老夫人!」瑞爺爺沒好氣地說道。
金姨聽到瑞爺爺的話,想到這個,整個人立刻頹廢了下來。
「金姨,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下毒害爺爺的。」姬靖逸點點桌面看著她問道。
「從搬進懷晴院的那一年,我就往茶裡面下毒了」金姨臉上像失去了生機,無力地說道。
「毒藥你是怎麼得到的?」姬靖逸繼續追問道。
金姨聽到姬靖逸的話,抿著嘴巴,彷彿告訴他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姬靖逸輕輕地一笑,說道:「金姨,難道現在您還想守住這個秘密嗎?如果二叔知道了你的行為,他會有什麼反應?如果他知道一向尊重的金姨下毒害了爺爺的話」
「你,你不許告訴小小少爺!」金姨撐起身子,懇求地看著姬靖逸,「小主子,我求你!」
姬靖逸眼睛銳利地看著金姨,前傾著身子,說道:「金姨,這件事你覺得能保密嗎?現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老實交代你的毒藥是怎麼得到的,否則,我讓二叔親自來問你!」
金姨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痛苦了起來,讓姬睿誠親自審問她,對金姨來說就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臟。姬睿誠是她的主子拼了性命才生下的孩子,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將他拉扯長大,她疼他,就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她真的怕,真的怕看到姬睿城看著她的眼神裡面都是恨意。
姬靖逸看著地上的金姨痛哭,也不打擾她,等到她停止了哭聲之後,抽泣地說道:「這個這個毒藥,是我在燕島上面得到的。」
「燕島?」姬靖逸聽到她的話,眉頭緊鎖。
金姨深呼吸了一下,說道:「當年姬昊天搬到懷晴院之後,我抽空回了燕島,找到了我的侄子,找他幫我找一種毒藥,讓人不易察覺的毒藥。我知道姬島上面的習慣,姬昊天每個星期都有醫師過來請脈。我也害怕他還沒有毒發的時候,就被醫師診斷出來了。好在,我的侄子給我一種毒藥,他告訴我每天在吃食裡面下一點,直到下了四五年之後,毒性才會爆發出來,那個時候,想要救他比登天還難,而且這種毒藥潛伏在人的體內的時候,是不會被發現的。」
「你侄子交給你的?他知道你下毒害人?害的是我爺爺?」姬靖逸冷著臉說道。
「他沒問,我也沒說。」金姨老實地說道。
聽到這裡,姬靖逸站了起來,對著瑞爺爺說道:「瑞爺爺,你還要和她單獨說話嗎?」
瑞爺爺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不必了」說完,跟著姬靖逸的後面走出了審查室。
「小主子,不要讓小小少爺來見我!」身後,傳來金姨懇求的話語。
姬靖逸轉過頭,說道:「二叔見不見你,那是由他來決定,但是我不會主動叫他來見你的!」說完,快步離開了審查室。
金姨聽到他的話,閉上了眼睛,脫力地倒在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