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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就去做土匪 文 / 風中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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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想活了,敢動某,某的兄弟將你們剁成肉末。」

    宋虎雖然被摔倒在地了,但嘴上不會服氣的。

    李儒沛特別的冷靜,歷經千辛萬苦,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眼前這些人是土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說那麼多的大道理沒有用。他的身上有鋒利的尖刀,可以殺死這兩人,但不可能殺光外面的幾百號人。

    遇見了麻煩,總是要想辦法應對和解決的。

    為什麼會出現土匪,千百年的理由都是一樣的,土匪的心理,李儒沛也知道一些,總體是因為生活的不如意,或者是遭受了重大的委屈和挫折,橫下一條心,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到社會上,燒殺劫掠,做事情絲毫不計較後果,反正不知道能夠活多長的時間。

    看了看地上宋虎,李儒沛冷笑著開口了。

    「你算什麼東西,某殺你等於捏死一隻螞蟻。」

    「有本事就殺了某,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某為什麼要殺你,有什麼好處嗎。」

    躺在地上的宋虎感覺到眩暈,想不到小郎君說出來這樣的話,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土匪做事情沒有準則,從來不問為什麼。

    關莊鎮不大,眾多的土匪很快開始朝著木屋集中了,很多人都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鎮上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躁動的味道。

    宋虎身邊的兩人已經進入了木屋,他們臉上帶著憤慨的神情,手裡舉著鋼刀,要不是考慮到宋虎被對方劫持,他們早就動手了,門口和外面集中了很多的土匪,暴躁的罵聲、嗷嗷的怪叫聲不斷傳進木屋裡面。

    高馳邦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土匪是不講道理的,萬一這些人不顧頭領的死活,一窩蜂的湧上來了,亂砍亂殺,李儒沛就保不住性命了。

    不過李儒沛的臉上,居然出現了淡淡的笑容。

    被高馳邦踩在地下的宋虎,看見弟兄們都來了,愈發的狂躁起來了。

    「弟兄們,不要管某,宰了這兩個混球……哎呦……」

    高馳邦的腳上稍微用力,宋虎就承受不住了,本能的開始叫喊了,門口的土匪看見宋虎如此的情形,躍躍欲試,準備動手了。

    屋裡的空氣之中,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火花,這些火花最終凝聚的結果,就是引發爆炸。

    就在這個時候,李儒沛開口說話了。

    「敢落草為寇、打家劫舍,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肯定是不怕死的,禮義仁智信都丟到一邊去了,可惜死了也沒人知道,進不了宗祠,害的家人都跟著受連累,時代子孫都要背負罵名,不知道這是何苦啊。」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就連狂躁的宋虎,也顯得安靜了不少。

    李儒沛沒有停下來,繼續開口了。

    「做土匪也不是十惡不赦的罪行,生活無著了,活不下去了,聚嘯山林,至少能夠吃飽飯,幹這個勾當,三五年問題不大,若是一輩子,那就慘了,醉生夢死,終日提心吊膽,見不得光,有了子女,長大之後也不敢相認,孑然一身倒是不錯的選擇,可孤苦無依,老了還想著誰能夠養你嗎。」

    空氣之中的火花開始慢慢的熄滅,這些話點中了眾人的死穴。

    「這位宋首領,膽氣倒是不錯,不過你的兄弟們要是真的動手了,最先喪命的就是你了,某說過禮義仁智信,這義氣總不能夠丟吧,本來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上面,若是相互之間都不管不顧了,還做什麼土匪,那就是豬狗不如了。」

    李儒沛說完這句話,最前面的兩個土匪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儘管做土匪自由,沒有多大的約束,但他們都清楚,要是相互之間缺乏信任了,不管首領了,那會永遠遭到唾棄的。

    地上的宋虎安靜了很多,李儒沛說出來的這番話,受到最大刺激的還是他。

    宋虎本來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小時候還跟著村裡的老先生念過幾天書,本想著一輩子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生活,儘管苦一些也無所謂,沒想世道不太平,因為王仙芝黃巢造反,官府開始盤剝壓搾百姓了,鄉下不安生,日子過得提心吊膽。

    宋虎的老婆長得不錯,就是老先生的女兒,老先生曾經在喝酒之後預言,宋虎長相有奇特的地方,來日一定是有出息的,那個時候,宋虎哪裡想到這些,自己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能夠有什麼出息,不過娶到了老先生的女兒,倒是祖墳上冒煙了。

    乾符三年,官府開始大規模的招募軍士,在官軍進入村子之後,宋虎從窗戶裡跑了,他在大山裡面躲了兩天,一直到官兵撤走了,才回到家裡。

    老婆衣衫不整,神情呆滯,手裡握著剪刀,奄奄一息,看見宋虎回來了,慘然一笑,一剪刀紮在胸口上,頓時就掉氣了,老先生在裡屋,滿身是血,早就死透了。

    宋虎瘋狂了,他一把火燒了房屋,直接投奔了盧雲彪,在他看來,想要報仇,唯有投靠土匪,後來官軍圍剿,宋虎作戰勇猛,悍不畏死,下手殘忍,遇見他的官軍幾乎沒有活口。

    盧雲彪很快令發現了宋虎的勇猛,提拔他成為了小頭目,帶領三百多弟兄。

    宋虎對官軍凶狠,對富戶、大戶人家下手也不留情,但是,面對窮苦人家他從不動手,也不許手下弟兄動手,為此,盧雲彪和侯二對他頗有微詞,宋虎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成為了土匪之後,宋虎也有困惑的時候,他是本份人,受過老先生的教導,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夠做,被迫成為土匪,是為了報仇,可兄弟們所做的事情,與那些殘忍的官軍沒什麼不同,欺壓善良的百姓,侮辱女人,這是莫大的諷刺。

    宋虎知道做土匪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天會遭報應,可他沒有出路。

    一邊是內心的善良,一邊是殺人如麻,這就是矛盾的宋虎,也是絕大多數造反的農民的真實心態,這種心態,若是得不到正確的引導,最終走向的就是自我毀滅的道路。

    宋虎情緒的變化,李儒沛當然注意到了,該是緩和氣氛、拿出殺手鑭的時候了。

    「大師,露幾手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勇猛,什麼是本事。」

    說完這句話,李儒沛指著最前面的土匪開口了。

    「借你的鋼刀一用。」

    這個土匪居然乖乖的將鋼刀遞給了高馳邦,接著退到了一邊。

    高馳邦拿起了鋼刀,用手彈了彈刀口。

    「一柄破刀,如何殺敵,某給你修補修補。」

    說話間,高馳邦雙手用力,將鋼刀折彎拉直,反覆幾下,奇怪的是,經過了這幾下的「手術」,鋼刀的刀口竟然出現了寒光。

    高馳邦看了看徹底拉直的鋼刀,搖搖頭歎氣,將鋼刀扔給了不遠處的土匪。

    這個土匪猝不及防,險些將鋼刀掉在地上,拿到了鋼刀之後,臉上的神情不僅僅是恭敬,甚至是崇敬了。

    「某要你們知道,什麼是勇猛,不管是土匪還是官軍,於萬軍之中取上將人頭,那才是真正的勇猛,某更要你們知道,做土匪是迫不得已,能夠洗脫污點,進入到朝廷之中,光宗耀祖,那才是真正的睿智。」

    眾人全部安靜下來了,屋子外面有些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想著嚷嚷,但很快有人制止,彷彿這個時候說話,會衝撞了神靈。

    「某瞎了眼,衝撞了神仙,某不敢了。」

    首先開口的居然是地上的宋虎,其實高馳邦沒有踩著宋虎,按說宋虎早就自由了,但剛才高馳邦展現出來的手段,以及李儒沛說出來的話語,徹底征服了宋虎,以至於他坐在地上,都忘記站起來了。

    宋虎說完,跪在地上,朝著李儒沛和高馳邦磕頭。

    「水滴石穿,大師的這些本事,你們也是能夠學到手的,就看心誠不誠,就看你們的機遇,更要看你們跟著什麼人了。」

    李儒沛悠悠的甩出了最後一句話,眾多的土匪被徹底鎮住了,可高馳邦的臉上出現了苦笑,開玩笑,自己的這身本領,哪裡是輕易得來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這李郎的一句話,就讓諸多的土匪相信了,那些土匪恐怕不清楚,就是苦練一輩子,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本事。

    高馳邦還不懂得什麼是忽悠,可李儒沛是深諳此道的,穿越之前,他就是公務員,要是不會忽悠,還想著做什麼事情啊,將忽悠的本事放到現在,那效果是鋼鋼的。

    李儒沛想好了,就去做土匪,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說出來的話語,也不完全是假的,做個一年兩年的土匪,不算什麼,但千萬不能夠長期做土匪,沾染了匪氣,一輩子就沒有多大的出息了,至於說如何的改造土匪,李儒沛有著更多的辦法。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了地位才有名聲,想要有地位,就必須有雄厚的實力,否則你就是冠絕浩宇,也無人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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