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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設伏與中伏(2) 文 / 風中的失落

    看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時候,趙來寶倒吸一口涼氣,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李儒沛專門到帳篷之中強調了,要知道李儒沛作戰的思想是盡量放手的,給予下面將軍思考和部署的機會,只是在大方向上面做出部署,具體作戰的時候,盡量讓麾下的將軍發揮,可這一次的情形不一樣,李儒沛的要求很嚴格,不允許任何人發揮。

    見到這片水泊之後,趙來寶總算是明白了。

    身後的將士看見這片白茫茫的水泊,也明白一切了,沒有誰說話,大家都非常的小心。

    進入水泊的時候,趙來寶非常的小心,他堅持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儘管有親兵和諸多的軍官勸阻,也不能夠讓他改變主意。

    朱溫是熟悉丘陵地形的,當初跟隨黃巢的時候,進入嶺南的時候,曾經開山八百里,硬生生的從大山之中開出來一條道路,讓大軍得以進入嶺南,後來佔領的廣州府。

    鹽販子經過的道路,一般情況之下都非常隱秘,不容易被人發現,但道路不會太過於艱辛,最主要的是鹽販子必須要運送私鹽,若是道路過於的險峻,私鹽損失的同時,性命也會失去的,故而道路特別險峻的情況之下,鹽販子是不會選擇的。

    所以得知有一條鹽販子經過的道路抵達關山凹的時候,朱溫是非常高興的。

    但這種高興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這條道路的確存在,可很是狹窄,很多地方只能夠允許單人單馬通過,如此一來,五千將士走在這條道路上面,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夠走出去。

    可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棄馬是不可能的,畢竟關山凹的戰鬥,戰馬是異常重要的,沒有戰馬,對方都是騎馬的,那樣的設伏就不成立了。

    這個時候,發狠的朱溫,親自下達命令,所有人留隊,依次通過這條道路。前方的將士,手中帶著砍刀和斧頭,盡量將道路開鑿的寬一些。

    下達了命令之後,朱溫走在了最前面,手持斧頭和砍刀,不斷砍著兩邊的樹木,在狹窄的地方,用斧頭鑿去一些岩石和泥土,讓道路盡量的寬闊一些。

    跟在後面的軍士。自然不會落後,採取同樣的辦法,讓道路變得更加通暢。

    也正是這樣的鬥志,讓大軍的行軍速度很快。沒有人耽誤,所有人都是牽著戰馬,一面開鑿一面朝著前面走,一天一夜的時間。沒有一個人閉眼。

    帶路的軍士看見了這一切,臉色發白,他總算是明白了。鐵血軍為什麼有著如此強悍的戰鬥力,朱溫是將軍,能夠走在最前面帶頭砍樹鑿岩石,其餘的將士還有什麼可說的。

    孫參將已經帶領五千軍士埋伏好了。

    氣候對他是有利的,前些天降了一場暴雪,這兩天放晴了,讓水泊的道路更加難以行走,可對於熟悉道路的他來說,這不算什麼的,這樣的情況,恰恰讓鐵血軍行走非常的艱難。

    斥候來報,鐵血軍先頭部隊距離水泊已經不遠了,孫參將要求所有軍士做好準備,他甚至不準備和鐵血軍有正面的接觸,射出去幾輪的箭雨,就可以撤離了。

    所有人的身上都蓋著白氈布,這樣就可以隱藏身形了,就算是仔細觀察,都難以發現。

    趙來寶率領將士邁進水泊的時候,非常的小心,儘管全面有投降的軍士帶路,大隊人馬的移動依舊是很慢的,一點都不著急。

    這樣的情形讓孫參將著急,畢竟氣溫很低,埋伏在周圍的軍士,不可能堅持太長的時間,若是時間太長了,保不準有人凍壞了,或者是忍不住了,暴露了身形,那一切就說不清楚了,真的被鐵血軍咬住了,結局肯定是淒慘的。

    一刻鐘之後,鐵血軍將士依舊沒有走到設伏的地點。

    孫參將有些懷疑了,都說鐵血軍無比驍勇,為什麼通過水泊這個地方的時候,如此的小心翼翼,不就是一條道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身邊已經有軍士忍不住了,凍得身體發抖。

    孫參將也忍不住了,下達了射箭的命令。

    黑壓壓的箭雨朝著鐵血軍的方向而去,兩軍只見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箭雨完全能夠射到鐵血軍的陣營之中去。

    孫參將眼看著鐵血軍隊伍開始凌亂,在箭雨的襲擊之下,一些戰馬慘叫著亂跑,陷入到沼澤地之中,慢慢的陷入其中。

    前面的鐵血軍迅速開始後撤,甚至來不及發動反攻,來不及射出箭雨。

    站起身來的孫參將哈哈大笑,在他看來,任務已經完成了,回去可以給畢師鐸稟報了,至於說戰果的大小,可以吹噓一下的。

    五千人沒有折損一個,朝著水泊的盡頭尋思撤離。

    趙來寶眼睜睜看著對手撤離,卻不敢下達進攻的命令,水泊這個地方真的不簡單,不是展開廝殺的地方,大軍能夠順利的走過去,就不簡單了,好在剛才沒有多大的損失,畢竟所有的軍士都做好了準備,箭雨來臨的時候,眾人都舉起了盾牌,除開少數幾個人受傷,損失了幾匹戰馬嗎,其餘根本沒有什麼。

    趙來寶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候對方下一輪的攻擊,鐵血軍的隊形沒有亂,完全可以抵抗對方的進攻,想不到對方全線撤退了,這讓趙來寶猝不及防,根本不可能發動進攻的命令。

    「畢師鐸麾下就是這樣的軍士,還妄想守住揚州。」

    聲音傳來的時候,趙來寶抬頭,看見了騎馬過來的李儒沛。李儒沛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看著正在拚命後撤的對手。

    「大帥,屬下沒有想到,對手僅僅發射了兩輪

    弓箭,就主動撤退了,屬下來不及命令將士發動進攻,這是屬下的失職。」

    「這沒有什麼,不要說你沒有想到,某都沒有想到,可見畢師鐸麾下的大軍,矛盾重重,人人都是想著保命,原來以為可能需要大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夠攻克揚州,如今看來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了,也許三五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孫參將為自己的安排部署感覺到高興,負責警戒的軍士稟報,後面沒有追兵,也就是說不熟悉道路情況的鐵血軍,沒有展開追擊,如此他的目的達到了,也許鐵血軍短時間是不會貿然通過水泊這個地方的,這樣的心理恐懼肯定是存在的。

    一直到五千軍士全部都撤出水泊,後面依舊看不見一個追兵。

    這讓孫參將分外高興,情緒也放鬆了很多,抵達對岸的軍士,紛紛跺腳,埋伏在水泊之中的時間有些長,不少的軍士凍壞了。

    一萬軍士緩過來之後,沒有停留,迅速朝著揚州城的方向撤退。

    這個時候,孫參將完全放鬆了警惕,他認為鐵血軍大軍至少需要兩天以上的時間,才有可能完全走出水泊,到了那個時候,他麾下的一萬將士,已經快要抵達揚州城了,也就是說,他們不存在任何的危險。

    軍士的情緒也有些高漲,一些參與了埋伏的軍士開始低聲的吹噓,言下之意鐵血軍也不算什麼,在水泊之中非常的慌張,剛剛遭遇到進攻,馬上就撤退了,這些軍士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撤退更快。

    快要到關山凹的時候,軍士恢復了自信,隊伍的行動開始快起來了。

    沒有斥候偵查前面的情況,只有悶頭朝著前方而去的軍士。

    天空中出現箭雨的時候,絕大部分的軍士沒有反應過來,知道一些軍士慘叫著倒下了,隊伍中間的孫參將,才發現大事不好。

    關山凹這個地方,怎麼可能出現軍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難道說是鐵血軍,難道說鐵血軍是飛過來的。

    臉色煞白的孫參將,忘記了組織軍士就地展開防禦了。

    黑壓壓的箭雨,伴隨著馬蹄聲,呼嘯而來,這個時候,孫參將終於清醒了,嘴裡大叫著眾人開始反擊。

    驟然放鬆之後,想要再次提起來精神,這幾乎是做不到的,這是人的本能,身體完全放鬆的諸多軍士,面對呼嘯而至的騎兵,根本來不及組織起來有效的反抗。

    很多軍士在箭雨之中慘叫著倒下了,更多的軍士,被迎面而來的騎兵衝散了。

    朱溫集中了最為精銳的特種兵衝鋒在最前面。

    特種兵的氣勢,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打垮了對手的鬥志。

    一部分特種兵朝著孫參將的方向撲過去,他們早就盯上了孫參將,一些阻擋的軍士,如同落葉一樣掉下馬。

    一百多特種兵瞬間殺到了孫參將的前面,孫參將準備調轉馬頭,可惜身邊擁擠的軍士太多,他根本無法轉身,只能夠是揮舞著唐刀,硬著頭皮抵抗,身邊的親兵將他護在中間,開始負隅頑抗。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鐵血軍之中的特種兵。

    如此情況之下的抵抗,變得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孫參將眼看著身邊的親兵一個個倒下,他怒目圓瞪,想著特種兵衝過去,嘴裡發出了怒吼聲,這也是他留在世上最後的怒吼……

    腦袋飛向天空的孫參將,死不瞑目,他不明白,這些鐵血軍將士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什麼能夠抵達關山凹這個地方。

    孫參將被斬殺,帥旗被奪,剩下的軍士完全崩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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