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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修路 文 / 風中的失落

    南方的商貿如同井噴般的發展,短短三年的時間,商貿覆蓋了南方絕大部分的地方,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尋常百姓都能夠吃得起鹽了,這裡面有商貿運作的作用,更有李儒沛的苦心,當初他委託鄒仕鳴與何玉貴等人經營鹽鐵等專營的商品,目的就是要讓尋常的百姓能夠吃得起鹽。

    李儒沛很清楚的記得,剛剛穿越的時候,百姓家裡的食鹽是非常寶貴的,一般農戶的家裡根本不要想著能夠存下什麼食鹽,僅有的一點食鹽都是用白布包裹起來,吃飯的時候沒人舔一下白布,嘗到了鹽的滋味,就算是吃鹽了,更多的農戶家裡吃不起鹽,這就導致了因為缺乏食鹽,不少農戶身體孱弱的狀態出現。

    食鹽是人不可缺少的東西,李儒沛很清楚這個道理,在他治理下的南方,不管是百姓,還是農戶,基本的生活用品是要能夠買得起的,食鹽肯定囊括其中。

    其實食鹽的成本非常的低廉,說起來根本就不要多少的投入,可之所以價格高昂,主要還是官府從中獲利,其次就是那些鹽商,富得流油。

    李儒沛對此等的狀況,進行了毫不留情的打擊,特別是在拿下了揚州和蘇州之後,狠狠的整治了鹽商,手段之強硬,令崔安潛等人都是異常吃驚的,這些年過去,隨著商貿網點的鋪開,隨著尋常百姓和農戶都能夠吃得起鹽了,崔安潛等人總算是明白了李儒沛的良苦用心。

    官府從鹽鐵交易之中,也獲取了大量的賦稅,這是不爭的事實。

    大唐以前的慣例。在鹽鐵交易之中,官府能夠獲取七成左右的利潤,其餘三成的利潤,基本被鹽商獲取,不過這種所謂的慣例。是以數萬計的私鹽販子出現為代價的,販賣私鹽有著巨大的暴利,這就無法阻止有人來做。

    李儒沛從根本上改變了這種局面,他首先將食鹽的價格調下來,接著對食鹽的利潤做出了明確的規定,不允許食鹽有暴利的存在。不過食鹽還是官府指定的商賈才能夠經營,其餘人是不准販賣的,同時食鹽交易的利潤,官府取其中的八成,商賈取其中的兩成。

    食鹽的暴利不存在了。專營食鹽的商舖,能夠賣出來好的食鹽,私鹽販子自然就失去了市場,誰也去幹不賺錢的事情。

    也就是通過這樣的治理,私鹽販子在南方銷聲匿跡了。

    至於說北方的私鹽販子,以及存在吐蕃、回紇、突厥等地的私鹽販子,那不是李儒沛需要操心的事情。

    當然,想要做到這一步。李儒沛是下了狠心的,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治理鹽商,特別是那些把控食鹽交易渠道、不願意降低食鹽價格的鹽商。在李儒沛的強勢之下,這些鹽商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

    商貿井噴的發展,產生的作用是巨大的,各地官府感受到了,百姓也感受到了,不過問題也隨之出現了。那就是南方的交通條件,限制了商貿的發展。道路的崎嶇不平,以及道路的堅信。無形之中提高了商品的運輸價格。

    鄒仕鳴、何玉貴等商賈,在交通運輸方面,早就是苦不堪言了。

    這件事情,李儒沛也考慮過,只是各地官府經過計算,對於整修官道和開闢出來新的道路,需要的龐大支出,李儒沛承受不住。

    到了光啟元年,南方道大行台府已經集聚了不少的錢財,而且南方各地免去三年賦稅的時間結束了,農業賦稅將成為一大筆的收入,如此的情況之下,修路自然提上了議事日程。

    李儒沛修路的理念,和崔安潛等人是不一樣的,按照崔安潛等人的計劃,修路儘管需要開銷,但不需要特別多的開銷,百姓雖然免去了賦稅,但徭役還是存在的,也就是說修路徵召農戶,農戶必須要義務修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甚至可以不供飲食,如此的修路,自然是不需要什麼開銷的。

    但李儒沛的做法完全不一樣,那就是官府出錢修路,這種出錢的概念,是指按照修路工程之大小,官府出銀子,讓百姓來修路,官府主要負責的是出銀子和監督,看看所修的道路是不是符合要求,若是不符合要求,不能夠撥付銀子,還要嚴懲負責修路之人。

    至於說承接修路任務的,依舊是商賈,商賈承擔某一段道路之後,組織人來修好,符合要求之後,官府驗收合格,撥付給商賈銀子,至於說修路之人的報酬,商賈事先墊付,但決不能夠拖欠下苦力的百姓之工錢,否則官府一樣要嚴懲。

    李儒沛修路的理念,在崔安潛等人看來,和聽天書差不多,大唐修路歷來都是百姓服徭役完成的,官府根本不需要多少的投入,若是按照李儒沛這樣的辦法來修路,把開銷還真的是不少,官府的壓力是很大的。

    李儒沛同樣堅持自身的理念,照樣也是崔安潛等人屈服。

    這已經成為常態,畢竟李儒沛每次認真思索之後,做出的決定,都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成績,譬如說這鹽鐵專營,為官府帶來了收入,基本杜絕了私鹽的氾濫等等。

    光啟元年八月初五

    南方道大行台府。

    大行台府決定整修的第一條官道,規模龐大,這條官道從襄陽開始,連接梁州、揚州、蘇州、成都、梓州、洪州、黔州和廣州,也就是所有節度使衙門所在地。

    換做千年之後整修如此規模巨大的道理,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錢財,不過這個時代還是不一樣的,那就是道路的質量完全不一樣,修路的工期不長,畢竟沒有什麼汽車之類的,行走在官道至上的,就是人和運輸的馬車了,道路的負重量不是很大。

    也正是因為如此,修路的投入也不是太高,故而李儒沛敢於做出這樣的決定。

    襄陽到梁州、揚州、蘇州、洪州等地的道路,質量是不錯的,

    只是存在道路拓寬和加固的問題,修理起來是比較簡單的,可是整修到成都、梓州、黔州和廣州的官道,難度就有些大了,要麼就是因為路途的遙遠,牽涉到太多的官府,要麼就是因為道路險峻,譬如說進入成都和梓州的官道,因為地勢的問題,很不好整修。

    大行台府派遣的官吏,用了半年的時間,甚至動用了神策軍的斥候,專門勘察道路,畫出來了無數的圖紙,經過了多次的修改和討論,最終在七月底確定了正式的整修官道的方案。

    南方道大行台府管轄的所有節度使,全部都來到了襄陽,商議整修官道的事宜。

    這一次的會議,李儒沛高度的重視,計劃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第一天是道路勘察人員詳細講解整修道路的方案,第二天一整天是諸多節度使商討的時間,第三天上午是崔安潛等人做出安排,要求諸多節度使相互之間按照要求,做好協調。

    第三天的下午,李儒沛親自講話,強調整修官道的重要性。

    「……諸位,整修官道之重要,某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多餘的話不用說了,整修官道離不開諸位的操勞,昨日之討論,有人提出來異議,關鍵是官府出銀子的事宜,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必須執行,百姓和農戶下苦力修路,必須要得到報酬,否則天理不容。」

    「……修路之舉,乃是造福萬代之事業,故而各級官府,必須牢牢抓在手中,作為做大的事情對待,工程在九月初同時開工,計劃三個月的時間,全面完工,難度最大的在於嶺南道、黔中道、西川和東川,這些地方或者因為路途遙遠,或者因為道路險峻,修路開始之後,這些地方某將親自去督察。」

    「……某的強調是在前面的,若是有誰不能夠很好的完成大行台府下達的修路之任務,甚至不予重視,導致整修官道之事情受到影響,大行台府是會嚴懲的,板子首先落到諸位的身上,你們是地方上最高的長官,大行台府首先追究你們的責任。」

    「……某相信諸位一定能夠做好此事,秋收開始了,各地官府的事情很多,三年免稅已經結束,今年開始徵收農業賦稅,加上修路的事宜,官吏肯定是非常辛苦的,不過既然是百姓之父母官,那就要在關鍵時刻,考慮到百姓之疾苦,完成大行台府下達之任務。」

    三天的會議結束之後,不少的節度使專門逗留了一天到兩天的時間,他們一時間有些不明白李儒沛的修路理念,特別是對於官府出銀子和監督事宜,沒有能夠徹底理解,所有節度使都直接找到李儒沛和崔安潛等人,詳細詢問,包括如何找到商賈來直接負責等事宜。

    李儒沛和崔安潛做了詳細的解釋,應該說大行台府已經下發了書,不過對於這等從未出現過的做法,諸多的節度使還是難以理解,不過有了詳細的書,福王殿下和崔閣老做出了解釋,諸多的節度使也就是按照要求去執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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