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變態狂
「哼,還說不怕,不怕的話王爺幹嘛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奴家,偏要挑在這避人耳目的地方呢?」女子不依,雲舟幾乎可以想像出那女子此刻嬌嗔的樣子。
男子不語,只是輕笑著,「本王是怕她為難你,你還不領情。」
「王爺……」
接下來又是一陣女子嬌媚的喘息聲,雲舟的臉早已經紅透了。原來是廉王在煙雨樓另外有了相好的,怕清荷吃醋,所以才在這裡幽會,偷情!
這廉王還真是多情,大概是風流鬼投胎!雲舟實在是『不忍』再聽下去了,正轉身準備離開,不料一時不慎,竟然踩到了一片落葉。
「誰?」是廉王的怒喝之聲。
雲舟心裡大驚,這下完蛋了,正準備施展輕功逃跑,卻不料一股巨大的力量,竟將她整個人吸了過去,雲舟整個人跌在廂房的地面上。
雲舟抬眼,正看到廉王收手。原來剛剛是他的掌風將自己吸了進來。
可是……可是……目前的情景自己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這裡啊!
只見廉王的一隻手放在含翠的衣襟之內,他自己則是胸膛袒露,滿眼的情。欲還未散去。而含翠早已經衣衫半褪,柔嫩香肩和美背曝露在空中,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粉紅色……
完了,這下死定了,竟然撞破了王爺的姦情,他不會殺自己滅口吧?
「是你?那個龜奴?」廉王的聲音輕蔑,透著幾分惱怒。
雲舟連忙起身,跪在地上:「王……王爺,小的路過此地……小的……」大眼睛來回轉動,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看要說什麼樣的謊話才可以把這件事情矇混過去。
「你跟蹤本王?」輕蔑而惱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雲舟嚇的一個哆嗦:「小…小的怎敢跟蹤王爺,小的不過是……呃…這紫馨苑久不打掃,小的路過此地,就想著順便把這裡打掃一下,不想…不想…」
廉王輕笑:「不想撞見了本王?你這謊話說的可真是粗陋,本王想信也難啊!」
「王爺,小的真的是無心的,小的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雲舟將頭低的幾乎貼上了地面。
「哦?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廉王行至雲舟跟前,「抬起頭來!」淡淡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威嚴。
雲舟依言將頭抬起,只看到廉王袒露的精壯胸懷,和他那情潮未退的雙眼。雲舟趕忙將頭低下,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廉王的好身材,可是這樣明目張膽偷窺美男,總是不太合適的。
廉王一把將雲舟的下巴捏住:「你說你沒看到,眼睛這麼大怎麼可能沒看到呢?不如本王把它們挖下來,這樣你就真的看不到了……」
雲舟全身戰慄著,慌亂中淒然說道:「王爺不要!王爺饒命!小的真的不會到處亂說,求您饒小的這一次!」銀鈴般的聲音落地,淒楚動人。
「哦?聲音這麼好聽,怎麼可能不會說話?除非把你的舌頭割掉,你說好不好啊?」
「王爺……」嗚嗚嗚,雲舟伏在地上嚶嚶啜泣,這個該死的廉王就是個變態,要挖她的眼睛,還要割她的舌頭,變態狂!
看著雲舟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廉王忽然笑了起來:「膽小如鼠還敢跟蹤本王?這次且饒你,如果還有下次……本王一定會……」
「小的不敢,小的日後一定老實本分,以報王爺不殺之恩。」雲舟連連伏在地上磕頭,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下去吧。」輕狂的聲音落下。
雲舟如獲大赦,連忙慌亂的退出。直至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雲舟才輕拍著自己的胸脯,大口喘氣,總算,總算是又撿回了一條小命。
連喝了幾大口涼茶,雲舟強自鎮定了心神。真沒想到廉王這就要放過了自己,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撞破了他和別的姑娘歡好而已,並無大礙,所以廉王才會放她一馬吧。
雲舟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雖然天氣很熱,但是她一想到剛才廉王要挖自己的眼睛,就全身發冷,不自覺的用手撫上自己的雙眼,難道自己的眼睛就這麼招人恨?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挖了她的眼睛呢?嗚嗚,一幫壞人!詛咒你們,詛咒你們全家!哼!
紫馨苑中,廉王和含翠正色而立,衣衫早已經恢復齊整,已經完全了沒有剛才的香艷旖旎之色。
含翠凝眉道:「王爺就這樣放她回去,會不會……」
「不會有事,你且放心,我自有安排。這個龜奴,我留著還有用。」除去了輕狂桀驁,此時的廉王一派沉穩內斂之勢,猶如王者一般,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敬畏。
「是,翠兒知道了。」
廉王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讓你暗中查訪的事情怎麼樣了?」
含翠道:「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據說晉王在民間還有個女兒不為外人所知,而且,晉王可能已經暗中指派這個女兒混入了京都之中,而她的目標就是王爺您!」
「晉王的女兒?呵呵,看來本王這好色的名聲可是真夠響亮,響亮到連晉王那個老狐狸都信以為真了。」鳳目微閉,隱隱的透著寒意,要想取得那個人完全的信任,必先要除掉晉王!
「繼續暗中查訪,一定要知道晉王的那個女兒現在身處何方,還有就是她打算如何接近本王?」廉王盯著手中的白玉扳指,彷彿還在沉思。「還有就是你要小心,千萬不要讓清荷察覺你的身份,否則,就連本王也……」
含翠見狀,點頭道:「翠兒知道,翠兒一定會行事小心,不讓王爺為難。必要的時候翠兒會……」
「夠了!不要走到那一步就是了。」廉王生生的打斷了含翠的話,臉上有一絲心痛的神色劃過。
含翠為之動容,頓了頓又說道:「含翠還有一事不明,蘭嫣之死到底是……」
「是本王借絕冥宮之手除去的,蘭嫣為清荷效命,清荷又為那個人所用,早晚是我的心腹大患。除去蘭嫣就等於除去了清荷的臂膀,如今那個人想要嚴密的控制我,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了。」
「原來如此,翠兒懂了。如果王爺沒有別的吩咐,翠兒就先告退了。」
廉王點頭,含翠轉身往門外走。
望著含翠孱弱的背影,廉王忽然開口道:「翠兒……」
含翠回身:「王爺還有吩咐?」
廉王一步上前,將含翠擁在了懷中:「翠兒……委屈你了……讓你混跡在這煙雨樓中,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你會怪我嗎?」
含翠的心在瞬間融化,她反手擁住廉王的身軀,眼淚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溢滿了眼眶:「不委屈,翠兒的命是王爺給的,能夠為王爺效命,是翠兒的福氣。」
「傻丫頭……」廉王輕輕的吻住了含翠的眼角,將那一顆顆眼淚吞入口中,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背脊。
含翠的聲音哽咽:「翠兒……雖然身在這煙雨樓中,可是也只是陪酒賣笑,從來不曾……不曾讓別的男子沾染過一分一毫,翠兒的身子……只有王爺能碰……」
「我的好翠兒!」廉王深情的吻上含翠的雙唇,輕輕的輾轉吸允著,由輕柔到肆虐,含翠溫熱的嬌軀依偎在他的懷中,早已忘情。
廉王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淡粉色的床幔落下,像極了少女旖旎的夢境,夢中的情愛是那麼的醉人而溫馨,儘管,那注定只是一場夢而已……
煙雨樓的花魁大賽總算是正式拉開帷幕了!
是夜,整個煙雨樓金碧輝煌,燈火如晝。車水馬龍,喧囂無度。
煙雨樓的前前後後的擠滿了人,不光是達官貴族和文人墨客,還有不少喜好風流熱鬧的老百姓也聚集在了一起,將煙雨樓的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大家都在期待著,也許不能夠窺見哪位姑娘的花容月貌,但是僅憑這熱鬧的盛況就足夠吸引人駐足圍觀了。
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停在煙雨樓的門前,門前駐守著各種家丁,侍衛,僕人。因為條件所限,這些人不能跟隨著自己的主子一起進去,只好守在門前,恭候主子們的差遣。
一陣陣絲竹管弦之聲自煙雨樓中飄出,不一會兒就會有人在人群中傳道,這是哪位哪位姑娘在獻舞,哪位哪位姑娘在撫琴,這位姑娘的容姿如何,穿的什麼樣式的舞衣,跳得是何種舞蹈……
雖然不能一窺究竟,但是僅憑這支言片語,依舊能夠讓門外的百姓們評頭論足,津津樂道。
而煙雨樓中更是一派盛況空前!
廉王坐在二樓雅間視線最好的一個位置,華麗的紫袍映襯著他出眾的容姿,鳳目含笑,正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樓下的歌舞,不時的品一口清茶,說上一個『賞』字,然後身旁的白衣侍女們就會丟出一件件稀有的珍珠或是瑪瑙什麼的,總能令台下的眾人驚歎且驚艷!
廉王在這裡坐了一個時辰,可散盡的卻不只是『千金』而已!而每一次受過賞的姑娘們也都會親自到雅間謝過廉王,順便陪他喝上兩杯酒。這可是其他客人沒有的殊榮,要知道,這煙雨樓中的姑娘可不比尋常,很多客人都是看得到,摸不到,就算是摸到了,也僅僅是摸一下而已,你想再『進一步』的做些什麼,那可就難嘍!當然如果你是天潢貴胄,比如廉王這樣的,自然你『想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