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氣問:「我上哪兒,你都要跟著嗎?」
楚天歌眨眼,帶著慣游花叢的痞氣,「今晚便與你約會又何妨?」
李淺很覺牙癢,她忽然擰起長袍的下擺,開始狂命飛奔,像個落難的公子,在被匪人追擊。(葉子·~)
她拐了七個胡同八條大街,後面的人仍然像影子一樣跟蹤她,即不上前抓她,也不打擾她,就這麼跟著,不急不緩的態度,大有跟到天涯海角也不妥協的架勢。就像一個牛皮糖一樣,粘上了怎麼甩也甩不掉,弄得她煩躁不堪。
忽然,李淺計上心頭,放緩了腳步,走到一個販賣水餃的攤子前,端起一個客人正吃著的餃子,轉身就走。
「哪兒來的無賴,搶老子的餃子!」那客人一把扯住她,李淺回頭俏皮一笑,「要錢找我家相公,想揍人他也會挨著。」說著,朝楚天歌呶了呶嘴。
那客人回頭一看,果然楚天歌正朝這裡走來,不由嫌惡的收了手,嘴裡嘟囔一句,「兩個大男人搞什麼斷袖?」
李淺本以為他會暴跳著找楚天歌算賬,沒想到竟甩甩袖子走了,連餃子碗也不要了。她看看身上青色長衫,剎那間才醒悟過來這身裝扮該是個男人。
因著齊曦炎的頻繁召見,扮女人的次數越來越多,時而竟搞不清自己究竟該是男的還是女的。
楚天歌又追了上來,也不近前,就站在遠遠的地方睨著她,神態閒之極。
李淺越看越火大,把那碗餃子連著湯一起向他砸去。
砸沒砸中也不去管了,扭頭就往前走。
心想著該去哪兒好呢?總歸是要找個好地方膈應他一下。
走著走著突然前面來了一頂轎子,兩個家丁挑著的燈籠上寫著「東陽侯府」,看轎側跟著十幾個丫鬟婆子,裡面坐的應該是女眷。只是這女眷有些怪,大晚上帶一幫手拿棍子、擀面杖的娘子軍幹什麼?
她心中一動,忙跟著那轎子。楚天歌也在後面跟著,雖疑惑她要幹什麼,面上卻不動聲色。
轎子專揀小道走,七扭八拐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眼前是一座不大的院子,院門緊閉,兩個碩大的門環閃著爍爍寒光。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周圍有種肅殺之氣,就好像兩軍即將開戰的戰場。
她一扯楚天歌,兩人一起躲在牆角,探頭望去,只見轎子裡下來一人,果然是女眷,穿一身大紅衣衫,長得嬌艷無比。
楚天歌認識此人,小聲道:「這是東陽侯的如夫人。」
如夫人就是小妾,或者比小妾地位略高點,陳萬山寵妾滅妻早在京都城不是新聞了,誰都知道他的如夫人受寵,正室夫人反倒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這位夫人原來是個煙花女子,娘家姓崔,都叫她崔娘,人稱霹靂娘子。也不知怎麼和陳萬山勾搭在一起,後來進了侯府,把正室夫人都踩了下去,在京都鬮了好長一段時間,可謂是鼎鼎大名的
這會兒到底是什麼事,引得她來此呢?
李淺忽有些興奮,捅捅楚天歌的胳膊,「有熱鬧你看不看?」
楚天歌大搖其頭,「要看『桃,色的倒不如咱們自己做,依我看咱們找個地方親親我我一番才是正經。
李淺「啐」他一口,心道,果然色痞就是與眾不同。
不過要論色誰能色得過齊曦炎,只是所有人都被他冷靜的外表騙了。一想到他,就忍不住臉發燒,忙晃了晃頭,向前看去。
崔夫人下了轎,立刻令婆子拍打門環,「咚咚」地敲門聲在深夜傳得頗為深遠。
院子裡似乎亂成一片,似有人踢翻了椅子,還能聽到女子的咒罵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丫鬟出來開門,剛一探出身子,就被崔夫人推到一邊,接著抬腳一踹,踹的大門都一陣呼扇。
「那賤人在哪兒?」崔夫人厲聲喝問。
小丫鬟嚇得一哆嗦,顫顫的手指向裡面指了指。
崔夫人立刻帶著一干丫鬟婆子衝了進去,不一刻就想起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似在砸著東西。
其實也沒啥好看的,最多是陳萬山養了外室,被霹靂娘子發現,讓這兒捉姦來了。[~]
裡面砸了一會兒,隱約傳出女子的哭聲。李淺暗想,看這場面要把楚天歌陷在裡面是不可能了。
本來跟著轎子,她就沒安好心,想著找個機會讓人纏住楚天歌。她以為轎子裡坐的是東陽候的女兒,聽聞她正是楚天歌的愛慕者,可誰想碰上一個打翻醋罈子的,還是暴力解決的那種。是殺她不可,而她,未必也肯放過他因此也沒什麼好說的
而刀刃,記掛著殺弟之仇,時時刻刻想著殺左唯,也懶得跟左唯廢話!
兩人無法可說,只能,動手!
刷,兩人殘影在空地上閃現,只是隱隱的黑影而已,外人甚至看不清他們得高矮,只看到地面上飛濺起的灰塵!
左唯早在攻擊雷森諾他們之前,就收起了那些負重裝備,她可沒自大到那個地步帶著兩萬斤去跟有君級戰力的人打鬥,那種戰鬥,哪怕一點點的失誤,也會讓她掛掉!
因此,左唯跟刀刃俱是輕裝上陣,黑木崖的另外一個教育就是,永遠不要輕視對手!
這是千年來無數在這裡死去的人,用血鑄就的格言……
磅!數十道火刃襲向刀刃刀刃長刀一揮數十道刀影同時迎向火刃,刷兩道攻擊持平!
刀刃冷冷看著左唯,第一次看到左唯並與之打鬥的時候,她,可沒這麼強啊!上次她還差了他許多,才短短幾天,竟然能與分庭抗衡了?
這人,該死!
此時不殺,以後更無機會!刀刃此刻就算不計較左唯得殺弟之仇,單單論以後的殺手排名,資源爭奪,就必須殺!
「千軍!」刀刃低嚀一聲,長著粗繭的大手,溫柔得拂過刀身,肉眼可見,刀身上突然佈滿了一股流動的血色氣體,那暴虐的氣勢,讓左唯一陣恍然,這種氣體,她好像見過,奧倫,對就是那次在傲萊學院的賭賽中,那個奧倫就使用過這樣得攻擊!這到底是什麼氣體?
左唯疑惑著,也聚集起所有的神經,奧倫那樣得廢材,有了這種詭異得氣體都變得那麼厲害,更別說眼前的刀刃了,她必須警惕!
「橫掃!」刀刃突然鬼笑一聲,鬼影般跳起,然後,未見人,紅色的刀芒橫斬左唯腰部!
撕拉,左唯跳開,但是腰部的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鮮血,溢出,還殘留著淡淡得血色氣體,好似聞到了血味,極為興奮一般,疾速朝左唯得傷口湧去!
左唯臉色一變,她的體內湧進的血色氣體,正在破壞她體內的經脈!
刀刃可不給左唯療傷的時間,轉眼,便又殺來!
「千芒!」刀刃將刀身翻轉著,形成一個圓形的刀影輪盤,轉眼,數十,上百,幾百的刀芒,猶如箭雨一般,向左唯射去!
來不及處理體內那越加張狂的血色氣體,左唯施展著身法,避開一個又一個的刀芒,饒是如此,上千的刀芒還是讓左唯遍體鱗傷!
多處傷口湧入的血色氣體越加多,左唯體內也越加糟糕,不行,不能這樣下去,這樣得血色氣體會讓她一直處於被動,必須速戰速決!
左唯舉起手中長劍,斬去一道刀芒,迎著刀刃,奔去!
刀刃一愣,他沒想到此刻處於下風的左唯,竟然還敢跟他近戰?找死麼?
刷,長刀豎劈,左唯迎著頭頂的長刀,眼神一頓,腳下45度移開,長劍刺去,冰火元力,爆發!
刀刃感覺到刺骨的危險感,急忙往後一躍,要避開那長劍尖端的一股紫色光芒,然後,在半空中,他突然看見左唯臉上的笑容,不好!
刷,瞬間射出的一道長長的紫色劍芒,眨眼便擊中還停留在空中的刀刃!
「轟!」刀刃整個人爆炸開來,連通那柄大刀,一絲都未留下!
左唯臉色蒼白,急忙驅動體內的元力驅趕那血色氣體!但是那血色氣體韌性極強,不管冰元力,還是火元力,都不能驅趕它半分!
你妹,左唯心中怒罵著,看著瘋狂破壞者經脈的血色氣體,心中一狠,將冰元力與火元力融合!
強大得衝擊力讓左唯也感覺到筋脈中的生疼,但是,沒有辦法!控制著紫色元力將血色氣體包裹住!
出乎左唯意料,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拉鋸戰,沒想到,紫色元力好似飢餓一般,將血色氣體,吃了……
左唯一陣鬱悶,這丫的,不會吃了拉肚子……
正當左唯詫異紫色元力的行為,卻聽到了一個笑聲,不,是兩個!
莫裡斯跟法魯克輕笑著從遠處的角落跳出來,只眨眼,便走到左唯不遠處。
法魯克有些寒磣的臉龐上,掛著淡淡得笑意,但是眼裡還是留著一絲驚懼,之前的戰鬥場景,他可是看見了,前幾天他們還認為左唯不是他們七人任何一人的對手,只幾天,刀刃這個傢伙竟然就死在左唯手中了?
還有那恐怖的紫色元力!上次遭遇左唯已經讓他極為警惕,但是這次,這股紫色元力好似有恐怖了許多,讓他不僅僅是警惕,而是懼怕!
莫裡斯一派斯文模樣,心中卻是憤恨,嫉妒非常,他前面已經有雷森諾,娜塔莎,冷雲幾人壓著,而眼前這個小孩子,難不成也想踩在自己頭上,更可恨的是,目前,這個左唯,好似真的有這個實力!
「她中了刀刃那個傢伙極為難纏的血色氣體,已經強弩之末了,要殺她,到也容易!」法魯克雖然忌憚左唯,但是看到左唯的依戀蒼白,哪裡不知道她的傷勢,因此此刻也是有些得意於慶幸,刀刃那個臭屁的傢伙,死了倒也好,還給他們留下的一份大禮……
莫裡斯蒼白得手掌伸出,淡笑道「小傢伙,怪就怪,你要接受最高規格的訓練!」
刷,一絲光芒從他指尖射出,目標,左唯得眉心!
下一秒,莫裡斯與法魯克臉色巨變,驚恐得躲避眼前突襲而來的紫色劍芒,左唯,怎麼還能使用元力?
兩人兔子一樣跳離十幾米遠,躲避開那要命的紫色元力,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還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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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兩人化作殘影追尋逃竄的左唯,不管逃到哪裡,左唯都不是他們兩人聯手的對手!
左唯臉色冰冷,這兩個傢伙真無恥,還真的打算群毆了,奈何她身體剛剛受傷,元力也所剩不多,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