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是老爸」嘟嘟抓起脖子上的一條項鏈,看起來很普通,卻是前幾天左唯若無其事送她的,她還以為是普通項鏈紅了紅眼睛,嘟嘟抽了下鼻子。
誰說老爸是無情的人的?
她到底有多好,只有他們自己猜明白。
「對嘟嘟還真好對我們倒是無情的很」說叛變就叛變,說無情就無情,那廝就沒想過我們會很難過?
巫馬雲溪等人不是笨蛋,卻也有自己的驕傲,被左唯這麼耍在手裡,焉知其中她到底騙了他們多少次,有幾句話是真的?
他們自然心裡極為不爽,若不是真的擔心嘟嘟,犯不著還攙和進來
算是不由自主吧、
歎口氣,般若禪便想走過去把嘟嘟帶走
然而
刷刷刷,從天空落下一道道身影,神甲冷面,赫然是光明頂的執法神君!
為首的人是誰?
越西!
曾經的七重天軍主,此刻卻是已經晉陞為了光明頂的執法神軍隊長,他看了嘟嘟一眼,又瞧了瞧眼前幾位繼承者巨頭,冷峻的臉上稍稍凝重了些,凝聲道:「此人誅殺了我們光明頂的神官,我需要緝拿她去覆命!」
縱然是陞官了,他也得對眼前這幾人心生敬畏,縱然心裡有些不服。
步殺心冷冷看了他一眼,「是這些廢物先攻擊她的,死有餘辜,你搞錯了」
說罷,將嘟嘟護在身後。
越西面色未變,只是稍冷笑了下,「是步殺心殿下錯了,這個女孩壓根就不是我們光明頂的人,更算不上是我們神殿的人,跟臥底我們天界的罪人無名還有抹不掉的關係。本來就是戴罪之身,如今還殺死這麼多神官,更是罪加一等,焉知將來她會不會跟無名一樣背信棄義,妄圖謀害我們神殿利益!你若是要庇護她,看來還得找個理由才行!」
步殺心眉宇間戾氣叢生,殺機盡顯,已經準備出手了
倒是巫馬雲溪深深看了越西一眼,涼涼道:「說到臥底跟背信棄義,越西你也不差啊我沒忘記的話。你本來還跟棄天盟那邊有關係的吧」
端瀧月。越名。棄天盟,早在棄天帝一夥人被抓起來過後不久便是被光明頂的情報部門給查了個乾淨。
包括越西的雙重間諜身份。
說起來,跟左唯從一而終得對中央天朝忠誠不同,這個越西本身是棄天盟的人。被放入神殿臥底之後,後來卻背叛了棄天盟,成為了神殿的人
從情感道德上來講,巫馬雲溪等人對於越西是很看不上的。
而越西,也素來以這件事為心中荊棘!
聞言便是大變了臉色
沉聲道:「那麼幾位是要公然違反光明頂規矩,要庇護無名的人了?」
霍,這是要把他們也強加為無名的黨羽麼?
般若禪眼眸深了深,這個越西果然也不過吃素的不過
他們怕了界主,還能怕區區一個越西不成!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倒是樂意跟你去司法所走一朝,讓赤焰查查,不過越西,你確定要這樣麼?」巫馬雲溪冷笑,眉心的天眼打開。冷冷掃過越西的身體,像是看穿了他一般。
真要追究,這個男人在加入神殿初期也沒少干見不得光的事情,加上特殊的身份來歷,想必赤焰那夥人很樂意徹查他吧
越西自然明白這點,頓時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過想想左唯此刻的處境跟嘟嘟的尷尬身份,他有了些許底氣,便是冷然一笑。
「那就試試看好了」
最倒霉的,不會是他,也不會是這幾個繼承者巨頭,而是嘟嘟!
劍拔弩張,硝煙瀰漫
嘟嘟可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樹倒眾人推
鏘~~~
瞬息,步殺心的劍拔起!
得到神殿嘉獎後實力大進的越西也是不甘示弱
瞬間便是爆發了實力!
「你們逮捕這個女孩,帶走!」
「是!」
身後的執法神軍們無奈,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抓嘟嘟。
巫馬雲溪跟般若禪出手了!
正要攻殺之時
所有爆發出來的攻擊全數凝固在空氣中,包括步殺心跟越西的劍,都同時漂浮在空氣中。
像是懸掛在兵器架子上。
眾人齊刷刷看向高空,看到了一個凌空而立的女人。
這個女人太陌生了,陌生到連巫馬雲溪等人都不認識她。
可以確定,他們沒有一個人見過這個女人。
因為這麼美麗而氣質超凡的女子,見過一面必將難忘。
她是誰?
輕輕一拂袖,越西等人全數被震飛數百米元,噗,噗,一個個吐血癱軟在地。
還來不及反應,便是看到這個女人用淡漠無情的眼神看著他們。
這是什麼樣的眼睛啊。
原以為少司命的無情已經算是極致的冰冷,原來還有一個女人,能把美麗無雙的乾淨眼眸,詮釋得如此無心。
無心?
對,就是無心!
還有一種讓他們生不起一丁點反抗心思的可怕氣息。
好似,她就是一柄橫殺蒼穹的鋒芒神兵。
但是明明她淡定輕柔,像是一縷清風啊
巫馬雲溪跟般若禪幾人戒備又駭然得看著她,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無聲出現在嘟嘟身前。
俯下頭,安靜又細細得端詳著嘟嘟,眉眼清冷
嘟嘟怔怔盯著這雙眼睛,半響,她猛然紅了眼眶,噗得一聲伸手抱住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
「媽媽」
兩個字,讓巫馬雲溪幾人瞬間無語且抽搐了嘴角。
靠之,這是你媽?
又是無名那個混蛋的相好?
後媽的不?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親媽。
因為雲莫流年並不長這樣的哇
天芒也愣了下,懷裡的柔軟。讓她一時間忘記退開,雖然她一個念頭,就能讓這裡的所有人都消失乾淨
微微垂下眼眸,她輕輕歎口氣。
刷刷刷,一束束流光落在天空中,赤焰等人看到眼前一幕都是發愣了,若不是他們感受到這裡的攻擊氣息,他們斷然不會看到這樣一幕。
那啥,這是誰?
「你」
還沒問出口,赤焰跟沉山便是看到了這個女人淡淡吐出一句話:「她的事情。神殿以後都不必管了」
頓了下。她道:「我是天芒」
天芒!
這兩個字讓空中溫度驟然降低。
遠方。千語冰看著這一幕,輕輕笑了下,隱沒入空間。
有天芒在,神殿沒人能傷得了嘟嘟。
哪怕是界主。也不會出手。
彼時,此刻的尊炘刻正出現在一個巨大的洞窟前面,這是一個未知名的地帶,連氣息都跟八重天不一樣。
「現在的你,想必一定很痛苦」
「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洞窟內傳出壓抑而沉重的聲音。
「好處?能看見你痛苦,不就是好處了麼!」
「我痛苦,你能好到哪裡去?!」
尊炘刻笑了,「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似乎的確很虧要不我去她身上先取些好處說起來,她的確是很吸引人,也難怪你都動心了,就是太過無能了,明明能輕輕鬆鬆佔有她的。卻是拖到現在不如我幫你一下?也算是滿足了你對她的**,我感受到的,你一定也能感受到」
邪氣的語調,惡意得撩撥,讓洞窟內的氣息頓然冷凝起來。
「你若是傷她,我必然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不過你也想得太壞了,沒準她會自己主動跟我呢畢竟沒人想死不是」
說完,尊炘刻笑著離開。
卻是在轉身過後,摀住自己的胸口,疼痛難忍,神情冰冷至極!
風起雲湧的宇宙,幾大位面都不安寧,多數都跟一個人即將行刑的日期越來越近有關。
一個月,三十天,越來越短,在這個時間段內,很多人都有種度日如年又時間如流水般的複雜感。
覺得時間難熬,又怕時間過得太快,每分每秒都近乎折磨。
行刑前的倒數前一天,通天塔頂樓,光噹一聲的大門推開聲,腳步聲,讓左唯抬起了眼眸,她看向前方,不由得皺眉,這個人怎麼來了。
「是我記錯時間了麼,明天才是我行刑前的日子,難道你是給我送吃的?」
這個空間禁錮了一切,左唯連空間戒指都打不開,如同凡人一般。
九熵看了左唯一眼,「看來你狀態不錯,還能細數自己行刑的日子,更能想著吃」
左唯笑了,「失血太嚴重了,如果不補一補,我怕我在行刑前就掛了」
九熵:「」
被關押在通天塔頂樓,的確是很可怕的一種刑罰,但是他有些無奈。
這個渾身浴血,臉色蒼白的女人,能不笑著說這種話麼?
為什麼他覺得有些不自在呢?
「你這次來,總不會是問我有沒有做好明天行刑前的準備吧」左唯瞟了他一眼,輕輕閉上眼。
頓了下,九熵道:「是有人要見你」
嗯?
左唯睜開眼,卻是不見了九熵的蹤跡,只看到了漫步而來的一個男人呢。
又是他!
她不大樂意看到的一個變態。
凜起眼眸,左唯淡淡撇眉,不置可否得看著尊炘刻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