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左唯伸出了一隻手,輕輕捏住了少司命光潔略尖的下巴,在她愕然的時候,將她的臉輕輕佻起一些,,沒有任何譏誚,沒有任何預兆,洒然一笑,「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
所有人:「」
少司命:「」
少司命終究還是沒有笑,而左唯,也看不到了,她已經被鎖鏈拉起,騰空,被拉向邢架!
在懸崖外的天空。
不過眨眼,便是被架在了架子上。
彼時,所有的罪犯都已經「準備就緒」了,接下來,就是行刑了吧
尊炘刻目光輕掃了下整個天地,掠過這些被徹底壓制的犯人,最後,輕輕一笑。
「開始吧」
九熵聞言便是目光幽幽閃動了下,然後微微頷首,緩緩漂浮向天空,手中出現一個號角。
手指抓著號角,他悄然看了那些邢台一眼,也不知道是在看誰,反正,一些人能感受出那一刻他的些許異樣,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他便是將號角輕輕一吹!
號角聲響起,像是迴盪天地之間一般,不斷迴響,彼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鐘聲當得一聲響動。
嗡~~~~天空中的雷雲血雲終究退避開來,露出了斑白無暇的天空,但是一道道光開始凝聚。
「雷罰!」
轟!一束雷罰下來,一個罪犯果斷被劈死了!
這算是最弱,也是最倒霉的一個罪犯,更像是一步步擢升起來的殺機,從最弱的開始殺,最厲害的放後面,給其他罪犯衍生出一種極端可怕的心理壓力。
也讓整個氣氛不得不肅然起來。
轟,轟,轟!
一個接一個,雷霆不間斷得劈下。一個個人慘叫著化為飛灰。
黑鈴鐺等人看著百米遠的一個邢台上的十個人一個個被劈死,屍骨無存,不由得心中拔涼。
臥槽,這還不如戰死呢!
被雷劈死,想想都晦氣!
左唯何嘗看不到這樣恐怖的一幕,鼻端也傳來人的血肉被劈散得焦肉味道
略微發了愣,半響,左唯側頭看向對面的少司命。
兩人對視,看來,他們會輪到最後?
不過也說不准啊。現在尊炘刻估計還在等著一個時機。
亦或者。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殺她們。而是,引出更想殺的人!
比如
此刻,天界外的界面隔離場外,不同的方位。漂浮著不同的人、
「那尊炘刻果然夠張狂的,原來天機秘藏之時便是將天界防得滴水不漏,更是不惜用上界石,現在倒好,反而完全不設防,甚至將位面防禦都削弱了好幾分,這是變著法得嗤笑我們不敢上去啊!」
九幽聲音幽冷,死死盯著眼前的薄膜,而旁側。淵皇冷肅著臉,「誰讓他的實力比我們強出許多呢,不過我倒是好奇,為何他的實力變得如斯可怕,竟然連我們聯手都奈何不的」
「聯手?那原雪塵跟君御痕會跟我們聯手才怪」
九幽目光閃動著。心中暗附就是你也未必肯放心跟我聯手啊。
作為界主,哪個對其他幾個沒戒心啊。
「呵呵那你猜此刻這兩人會不會打上天界?」
「原雪塵肯定不會,雖然要受刑的人是那個左唯這個左唯死了倒也好!」
「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去救你的那些人了?若是真的不去」
九幽不語,淵皇的身影也淡化下去了。
各自的心思都難以嚴明,到底去不去,這是個問題!
然而另外一邊,天界界面多出了一道口子,有人進去了!
就在他們進去的時候,天界神山腳下,兩個守衛得人正在冰雪蔓延的天氣喝著燒酒,暖著胃,因為常年處於人煙稀少的地方,神殿內部的許多消息也素來不會通知他們,所以這裡的守衛兵反而不知道此刻在光明頂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左唯所說,這裡的人才是神殿內最忠誠也是最可怕的軍人,他們很單純,也很嚴苛自己,眼下一邊喝酒,卻也不忘勘察附近異象。
「誒,自從無名大人去了光明頂,咱們已經很少看到她了怪有些想念的」
「可不是麼也就這位大人是真心相待我們的,也不鄙視我們就是她地位太高了,眼下已經可以直接傳送咱們神殿任何地方,不必經過我們這裡,否則」
這裡人除卻各自的軍友,平日是沒什麼朋友的,也沒什麼好嘮嗑的八卦,唯獨在無名這個字眼上有了很多吹噓侃談的資本。
三杯兩盞,氣氛就上來了,不過陡然,這些人齊齊感覺脖子涼了下,一回神,齊齊戒備得看了下是四周,卻是一點異象也沒有,一人便是說道:「狗娘的,這溫度是越來越低了,莫名其妙就冷起來關窗吧,去弄幾個火精暖爐,不然我們非得被凍死不可!」
於是室內的人便是齊齊動了起來
卻不知道在大門內部的冰雪小道上多了兩道身影。
一個穿著暗紫長袍,一個很矮,很胖,不是人。
這個不像是人的生物是一隻胖狐狸,只見他仰頭看了下紫衣美女,輕笑:「如果她知道是我把你帶進來的,以後肯定會剝我的皮~~~」
娑羅傾思斜低視了他一眼,神情略微冷傲,淡淡道:「我需要你帶?要進來並不難,只不過你既然已經出手了,我給你一個面子罷了」
時間停頓雖然很逆天,不過她要進來壓根不需要這個。
微微遲緩了下,娑羅傾思上下瞄了司徒靜軒一眼,冷笑:「不過我看你倒是巴不得她剝你的皮吧思想真不健康啊~~~放心把,到時候我會建議她把你放熱水裡燙皮的用不著剝」
司徒靜軒冷哼一聲,果然是跟那個女人待久了,這嘴巴跟內心都變得如此犀利!
「那我拭目以待!看她會聽誰的!」
「嗯哼!」
兩人眨眼變消失在了原地。
雖然神山內強者如雲,禁制頗多,但是耐不住司徒靜軒這個對神殿熟門熟路的超級外掛跟娑羅傾思這個超級白富美的聯手哇。
所以
彼時,光明頂神界山這邊。總共九十九座邢台已經被轟去了大半,死掉的人自然是極多的,不過因為沒有屍體,所以沒有堆積如山這個概念,只是,從頭看到尾的天界諸人,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因為他們都知道,那些被處死的人其中有大半是半神,甚至有神靈,然而都是在這樣強弱相應的雷法之下灰飛煙滅。
如果有朝一日。他們也做了違反規矩的事情。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被雷劈死?
「我覺得經此一次,我們神殿內的忠誠度會暴漲無數倍」般若禪眨巴下嘴巴,輕聲說著。
「語氣說是忠誠度,不如說是怕死的程度」巫馬雲溪涼涼掃了下那些神情不自然的天界強者。
其中。她的目光在遇上越西的時候,微微冷笑了下,本來這個人也該是被處死的呢,現在看著自己原來的同伴即將面臨死亡,竟然還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
她倒是小看他了。
不過說到越西,那麼煙十娘——吞雲吐霧中。
地上的十個煙頭讓巫馬雲溪挑了下眉。
唔,這個女魔頭也不是那麼淡定啊。
誰也無法淡定,因為此刻一個個人被處死。很快,就會輪到那些人
邢台上,白離看了看花婉君,笑了:「我現在能感受到你內心的各種悲傷不過,節哀啊~~.你瞑目吧!」
節哀你妹!瞑目你妹!
老子還沒死啊!
花婉君很想朝白離吐唾沫。但是想想這廝好歹也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小白臉,眼下真吐唾沫也不好,所以他只象徵性得呸了一聲,然後笑了,:「別忘了我們是要一起死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到這個,白離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那個巨型邢台,他笑了:「我說,剛剛我就很想說了無名啊,咱們好久不見啊」
話說,這個地點,這個處境,適合說好久不見麼?很高興跟你一起死的節奏啊!
左唯斜視了他一眼,吐出一句:「你誰?」
白離:「」
「就是以前在地宮的那個穿白衣的醫生」
嗯?左唯想起來了,「是你啊沒穿白大褂,沒帶手術刀,我沒認出來,你叫什麼來著?」
很好,白離成功息聲了。
被刺激的。
尼瑪,你丫故意的?
啞口無言的白離被花婉君取笑不已,也讓附近的夜滄海等人哭笑不得,倒是胖頭陀一直哭喪著臉,哀哀淒淒得說著不想死神馬的
花婉君看了這些人一眼,最後看向左唯,微微一笑,「無名我還是習慣這麼叫你,雖然說咱以前是敵人,不過我真的挺喜歡你的一個女孩子混成你這樣不容易啊」
左唯苦笑:「感覺你這話不像是在誇我」
「你當誇獎聽不就行了,算了,反正咱們就要死了,前後而已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只想說一句話」
什麼話呢?
饒是夜滄海等人也側目看來。
花婉君咧咧嘴,牙齒白皙,眉飛色舞的,微微拔高了聲線「諸位,很高興我們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