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兩邊,池壁上,一邊是面無表情的少司命,一邊,則是神情驚愕又面紅耳赤得端瀧月
估計端瀧月這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而復活,還一復活就看到了少司命的,更糾結的是,她也是裸著的!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很顯然,少司命也有孝蒙,只是這個女人素來喜怒不形於色,所以頂著一張面癱臉
正在她們兩眼相望,各自整理著心中思緒的時候,另外一個人出現了。
雖然長得是頗為美麗絕倫,但素!
圍著圍裙,手裡還抓著一把細長菜刀,菜刀刀刃上沾著血,上面還粘著幾顆青菜碎末一臉緊張的出現在這裡,且,一看到她們兩人的時候,她們明顯看到這個人的菜刀狠狠抖了一下!
那景象
這個人
端瀧月本該是驚叫一聲的,一剎那,她卻是沉默著,盯著左唯陷入沉思。
她是
少司命幽幽看了左唯一眼,手掌輕輕一動,一件長袍便是遮在了她的身上,涼涼道:「看夠了麼?」
嘶嘶嘶,左唯骨頭都涼了起來,連忙點頭:「夠了,夠了!」
夠你個頭!
少司命目光越發幽沉,淡淡笑著,「是麼.那你看的是誰呢?」
話說,這個問題,實在是很歹毒啊。
不管回答是在看誰,都會成為被攻擊的點,不是被少司命攻擊,就是被端瀧月攻擊.看還是不看,這是個問題。
左唯咧咧嘴,悻悻道:「額我都沒看到」
端瀧月已經百分百確定眼前這個人是誰了,雖然跟以前預想的有很大不同,不過她早知道左唯的身份本就有些神秘,無名,奈何,她轉換自如,如此一想,眼前這個美人也不算是太脫離左唯的形象。
只是一聽到左唯的話,少司命便是笑了,「哦~~~原來我們兩人都讓你連看一眼都不願意啊~~」
左唯的臉黑了,嚓,就知道這個女人很難纏,瞪了少司命一樣,左唯晃了下菜刀,「我先出去做飯了啊,你們兩個不要打起來,這個浴池」
頓了下,她瞟了兩個光乍洩的美女,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遮什麼遮」
話語剛落,她的身體瞬息消失空間,剛剛好躲過少司命跟端瀧月同時揮拍水波蕩出來的水箭。
「這個傢伙」端瀧月面紅耳赤得咬著下唇,恨不得衝上去好好修理左唯一翻!
嘩啦一聲,少司命已經提著半濕不濕的衣袍如同浴巾一般裹著身體,雙肩鎖骨精緻突起,流淌著水珠,盈動著動人的微光,筆直修長的小腿微微緊閉著,隨意站在那裡,後背對著她,半響,轉過神來,看了她一眼。
神色淡淡,眼眸似海。
端瀧月卻是覺得歲月宛若從未老去過。
她一如既往,彷彿再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動容,也是一如既往得,什麼都不做,只堪堪站在那裡,便是讓週遭的一切都被淡化,獨獨剩下了她一人的絕色。
少司命的眼睛半闔不闔得看著她,似乎又不像是在看她,那眼神,像是當年她坐在樹上,看著樹下的她。
半響,端瀧月收回自己的思緒,手指無意識得撥動著透明的液體,垂眸,輕輕道:「能否告訴我,當年我們端家到底欠了你什麼?」
少司命系扣子的手指輕輕頓了下,扭頭看她,目光微微閃光。
呵,已經猜出來了、?
輕笑了下,她歪著頭,淡淡道:「你比小時候聰明得多了」
額,這話算是誇人的麼?
端瀧月撩了下濕潤的長髮,指尖的無縫柔滑讓她的心也安靜了許多,「不如說是長大經歷得多了就像你一樣,跟小時候比,變化也挺大了你告訴我吧,反正你也應該瞞不了」
「相比由別人告訴我,我更喜歡是你親口告訴我」
她有些倦怠得微按了下自己的眉心,眨動著長長的眼睫毛,輕聲道:「恨一個人或者比愛一個人容易許多,卻從來得不到快樂」
「這些年,我太累了」
累,我何嘗不是呢?
少司命也沒去急著系扣子了,只是隨意得一攏衣袍,慵懶得靠在屏風上面,幽幽看著池中的一池春水,也看著那個淡笑惆悵的姑娘。
「當年」
輕描淡寫得,少司命簡明扼要得說出了自己的過去,不含任何的怨恨跟惆悵,只有潺潺如水的幽然。
不過多時,少司命便是停下了說話,也沒看端瀧月,只是將手指繫在衣袍扣子上,細長手指穿梭其中,不快不慢得繫好衣袍,緩緩直起身子,淡淡瞟了水中安靜無聲的端瀧月一眼,垂下眼眸,手掌一揮,拿出一條腰帶,
「我說這些,並非是要你感覺到難受,亦或者愧疚,在我看來,一報還一報,你們端家需要還我的也都還了,咱們也算是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這個字眼並不好,顯得如此疏離而冰冷,像是要斷絕所有的關係。
端瀧月此刻的臉色很是素白,像是大病膏肓的病人,看著少司命的眼神也有些怯弱跟悵惘。
她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麼?
少司命已經穿戴完整,往屏風口走了兩步,忽而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清淺,微微一挑眉,:「怎麼,你打算就一直得泡在水裡?不怕水腫?」
誒?端瀧月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頓時面色紅潤起來,再看少司命,卻看到
屏風口,光穿透進來,籠罩在她的背上,那個素來不苟言笑,面無表情得女人,正勾著唇,淺淺笑著,眼波瀲灩,像是冬日裡的最暖一縷微光,又像是那時候,騎馬縱橫狂奔,大殺四方,最後來到她身前,朝她伸出手的少女
她也是這般笑著,然後淡淡道:「沒事了」
沒事了
端瀧月怔怔發呆,再回神的時候,少司命已經走了。
鈍鈍怔了半響,她才緩緩笑了。
兩不相欠麼?
那麼現在,她們應該可以沒有任何負擔的認識彼此了吧。
她是端瀧月,她是遑隨離,沒有家族的恩怨糾纏。
她們的友情,一直都在。
廚房裡,左唯倚著櫃檯,一邊用大湯勺攪動著鍋裡得肉湯,一邊瞥了瞥浴室的方向,半響,她聽到了腳步聲,便是看到了夜羅賓。
夜羅賓此刻剛剛睡醒,穿著一件裸肩軟絲襯衫,雙肩雪白,身姿細軟妖瘦,長褲套著筆直雙腿,拖著有猩愛的棉拖,步伐緩緩得走過來
雖然洗漱過,但是眉宇眼眸之間還是有三分慵懶,撩動著披在肩上的長髮,因為動作,脖子下面的精緻鎖骨越發突起,長髮撫過,癢了人心一般,這個動作藉著睡意未去,便是顯得分外性感撩人。
左唯看了她一眼,一邊將身邊剛剛弄好的一杯蜂蜜水遞給她,:「你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先喝點這個把都大中午了,就別吃早餐了,等一會吃中餐」
夜羅賓接過杯子,點點頭,「好」,頓了下,她順著廚房門的方向,看向浴池,輕抬首,問道:「那兩人如何了?可好了些?」
「都已經醒了,現在估計在吵架或者打架」左唯閒閒說著。
夜羅賓白了她一眼,她知道這廝是在開玩笑。
打架?
打得起來才怪。
不過這麼快就醒了?看來那界主之心很強大啊。
「醒了也好,你也能放鬆些,更能去進行自己的事」
夜羅賓是最明白左唯的,所以她知道左唯接下來會做什麼,她沒法阻止,因為她自己都打算努力更努力。
位面戰爭啊必須全力以赴!
左唯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看到了從臥室浴池內走出的少司命。
這個女人倒是一直從容得很,看到夜羅賓在這裡也一點不訝異,只是朝夜羅賓微微一頷首,直接走進了廚房,接了一杯清水喝。
那骨子從容自如的氣場,讓夜羅賓不自覺得挑眉。
這個女人,難怪能一度壓制左唯啊。
喝著水的少司命只看了左唯一眼,便是看向了夜羅賓,兩人都是一言不發,目光清淺,不過那氣氛
左唯也沒深究其他,只是攪動著鍋子肉湯,好半響,她乘好湯,端瀧月也剛好出來了。
餐桌上,情勢並沒有如同夜羅賓設想的那般「硝煙四起」,反而平和溫馨,在用餐期間,她們指尖討論的並不是風花雪月,反而是關於位面戰爭的事情。
「你身上有天機秘藏,天機秘藏內也有天機部隊,但是以你眼前的實力並不能完全統御,所以最重要的關鍵便是你自身得先達到界主之位」
說到界主之位,少司命的語氣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之前在她體內的界主之心,她看了左唯一眼,眉眼含笑,淡淡道:「之前那顆界主之心在我身上,若是你不要,那我可要繼續煉化它了」
左唯白了她一眼,吐出一句「廢話」
少司命不置可否得笑了,一邊繼續道:「從現在的局勢看來,中央天朝完全扛不住天界」
夜羅賓揚眉,「為何?要知道眼下我們這邊可是有好幾個界主戰力的,都說高端戰力決定戰役成敗,真算起來,我們比天界雖弱,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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