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第一時間掏出打火石,點了一根煙,然後看向了那高大的身影,目光一對,她咧咧嘴笑了,還未說什麼,便是聽到一道粗噶的聲音,「估計這些人也想不到你是萬毒不侵的體質,任何藥劑都對你無用.不過我覺得你噉先把其他人弄醒了,不然,外面那些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
煙十娘笑了,「得,我知道了!」
她已經被取下了枷鎖,自然恢復了實力,也能使用自己的空間戒指,眼下便是掏出了一瓶藥,一個個餵過去。
第一個喂的是郝連祈雨。
在通天牢獄,郝連祈雨是價值最大的。
郝連祈雨一醒來,便是看到了眼前的古怪景象,還有兩個人,一個大個子,還有煙十娘。
她的眼眸微微一閃,便是看著大個子,眼神由原來的專注,軟化成了動人的瀲灩,一波一波蕩著,最後眉眼明艷起來,緩緩道:「你還真來了啊.不過這形象真醜」
大個子也笑了,一歪頭,身形蛻變起來,變成了高挑纖瘦的美人。
這人是誰,郝連祈雨自然是知道的,早在大個子說那一句,「你們,很吵」得時候,她跟煙十娘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因為左唯走的那條路,縱然是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卻也是路過一個辦公室的,而那個辦公室,曾經屬於一個人——左唯。
左唯朝她笑,「計劃需要啊,我也沒辦法.不過倒是被你們埋汰得許久,這仇,我可是記著的」
「隨你,記一輩子也行」
郝連祈雨起身,將體內的能量運行起來。被關押的時日不長,所以身體還能熟悉能量的運行方式,不需要一會。她就能恢復巔峰狀態,不過左唯還是遞給了她一些神果。
她一頓。便是接過了。
大局為重,這些情義,她記在心裡就好。
煙十娘這邊已經給所有人服了藥,乍一看到左唯,藍藍這些人自然是被嚇到的,不過梵雨秋這些人似乎並不奇怪的樣子,只是很是欣慰。
約莫著。這些老油條得心理能力著實太變態。
亦或者,他們已經猜到了一些些。
唏噓幾句之後,他們便是手腳麻利得將自己打理好,而煙十娘一口氣將這裡的所有器具材料都收去了。
藍藍瞪了她一眼。道:「你還打算繼續做這坑人實驗?」
煙十娘笑,「小姑娘,你不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麼?況且,這些凶兵也不是無敵的」
左唯眼睛一亮。跟煙十娘目光對接了下,心照不宣。
「好了,我們得走了.外面,已經準備好了」
外面?
眾人心裡飄起一個念頭,難道還有其他人來天界?若是這樣。不是很冒險麼!畢竟人多目標大,影響也大,很容易被查探出來的,那個死變態可不是好招惹的!
不過也來不及了,在場的人都是雷厲風行的主,眨眼便是跟上了左唯!
通天牢獄在左唯跟煙十娘三個曾經的監察長而言完全熟門熟路,不過左唯選擇的並非是往上走,通過通天牢獄逃脫,而是徑直走向了實驗室內部。
一邊轉身朝身後那些人笑道,「我來天界十幾天了,混進來後扮成了這個大個子的模樣,本來可以直接強行帶你們走,不過你們身上的鎖銬是特殊性質的,不斷採取什麼力量破壞掉,都能第一時間反饋給尊炘刻,這樣一來,帶著沒有實力的你們走不僅很累,且,還會被尊炘刻阻攔,也只有你們要被帶來做實驗的時候才能被麻醉了取下枷鎖,不會被他感應.所以,我才如此計劃」
在眾人恍然的時候,她頓了下,道:「但是我們不能往上面走,因為他本就在等著我來救你們,只要我們一離開通天牢獄,牢獄外面埋伏的人就會出手」
「埋伏?難道他一早就猜到你已經進入通天牢獄了?」梵雨秋皺眉,她是在預估左唯此次到來的危險,若是尊炘刻早已知道,現在不是甕中捉鱉麼?
左唯挑眉,神色淡淡的,道:「從關押了巫馬雲溪他們開始,他就已經在外面布下了人手等著抓我了.」
額!!!
郝連祈雨等人震驚了,接著是死寂。
變態啊變態!三十年得埋伏?埋伏了三十年?那些人得有多悲催啊!
尊炘刻,果然是個不折不扣得變態!
左唯之所以知道這一切,只因為巫馬雲溪他們隻言片語中洩露了一些,她心裡不是不知道尊炘刻因為空的緣故,多少對她有種佔有的心思,再一細想他對巫馬雲溪等人不殺反而關押,又對她們說的那邪,她心裡已經有些許感應了。
感動麼?
沒有吧,只覺得這個人已經瘋魔了。
瘋魔到他想要把整個世界拖著一起下地獄,
當然,前提是要先抓住她。
而在那五十年內的某一天,空曾經對她說過。
「那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只能通過不斷的掠奪填補他心中的空虛,而對於自己想要得到的,他會不擇手段,要麼留,要麼滅,但是前提是,要先將想要的抓在掌心,他享受那種征服的快感,所以,左唯,將來你若是遇上他,不幸被抓了,千萬得吊著他.」
好吧,當時的左唯反應是朝空翻一個白眼,回了一句:「怎麼吊?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空沉默了.估計是在思索這一句話中的深刻含義。
那啥,要是尊炘刻真的狼性大發,強上怎麼辦?
額,左唯,你還是保證千萬不要被他抓到吧!
實驗室內,左唯指指眼前一張白幕簾後面的一個洞口,道:「噥,我之前看到他們把培養好的凶神都往這個出口送,我曾經跟著出去過一次.你們現在都跟我來」
從認識以來,貌似這個女人就沒有吃虧過,哪怕一時間吃虧,後面也變本加厲得找回來了,所以,眼下這些人壓根沒有遲疑,直接跟著左唯走了進去!
話說他們的實力也都恢復了,就是遇上一個凶神軍隊也不怕,除非是遇上尊炘刻!
彼時,光明主城之內,郝連神族。
碧波之上,亭子中央。
郝連秋水一臉冰冷,聽著下屬匯報近日的族內情況,還有外界的一些動盪.
半響,他喝退了下屬,朝身前的郝連夜道:「父親,妹妹那邊,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平日裡郝連秋水是從來不會這樣跟別人說話的,那樣絕望,渴求般的姿態,不屬於素來強勢的他!
但是,自己親妹妹的生命危機,讓他心神大亂,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絞盡腦汁,最後也是無能為力,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聰明絕頂都是笑話、
郝連夜站在亭子裡,背對著郝連秋水,一邊看著遠方碧波,清流蕩漾,兩岸弱柳扶風,很是美好,。
「以前你妹妹就很喜歡這個地方.這點跟你母親一樣.可惜了,也許她再也回不來了,若是真有那一條,就把這個湖埋了吧,免得觸景傷情」
「父親」郝連秋水心神震動,不知怎麼的,眼角就酸澀起來,想起自己的妹妹,想起早夭的母親,他心臟疼成了一片。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而郝連夜這番話,不是太過絕情,只因太過絕望,如同當年自己的妻子隕落之時的絕望。
郝連夜有些虛弱得扶住欄杆,坐在椅子上,側目看向郝連秋水,歎道:「秋水,你已經長大了,你妹妹的事情.卻是命中注定.但是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這件事,你不許再插手!」
你的家,還可以是圓滿的。
但是兒子,我的家,卻是已經沒了。
妻女若是都死了,我這個護不住她們的丈夫,父親,還有何可留戀這個世間的呢?
郝連秋水順著郝連夜看過去的方向,看到了抱著自己孩子的墨緋華,心痛到了極致,低聲道:「父親,你還有我,還有你的兒媳婦,你的孫子」
他知道,若是他動了,莫說自己保不住,他的妻兒,父親,族人,一個也留不住。
但是眼睜睜等著自己的妹妹陷入火坑,不知生死,動不得,怨不得,這種痛苦太折磨人了。
就在兩個大男人沉默之時,墨緋華這邊的平台之上,她的臉色也有些擔憂,不僅僅是擔憂自己的小姑子,更是擔憂自己的丈夫跟家族。
「這是世間,何時才能安樂?戰爭,真的那麼有意思麼」
她不明白,權勢**都不過過眼雲煙,還不如跟家人的一頓飯來得讓人舒心,為何有那麼多的人沉浮其中呢?
「戰爭沒有意思,只因這世上的人太無聊而已」。
玄妙至極的,一個身影恍惚出現在墨緋華的身後,她瞬息一轉身,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這個世界不安定,墨緋華,你可願回到自己的家?原來的家.」
與此同時,諸葛神族。
諸葛濤面色鬱鬱,不過幸好他族內的人,無論是老少男女,一個個都心智超凡,在面對眼前這樣動亂危險的局面,還是秉持了一顆平常心,算是很讓他安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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