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幾乎進入皇城地帶,才緩緩停下來。
可人瞧了瞧,這附近都是皇族大官的官邸,也有數家皇家的別院,尋常富人是不可能進入此地置業的。莫非,她把人藏在了這裡?
「下來吧,丫頭,一會叫你目瞪口呆的,到時候你必須遵照諾言,心悅誠服地拜師!」黑寡婦用手一拉,可人借力跳了下來,有些茫然地瞧著這裡,故作不解地道:「這裡?哪裡有地方可藏人的?這都是王爺們的府潛!」
「跟我來!」黑寡婦拉著她就往前走,穿過一條寬敞的大道,拐了兩個彎兒,來到一家正在動工的府邸前停下了腳步。
可人抬頭一看,竟是肅親王府。她微怔,小姐之前命人重修肅親王府,為的就是讓興南王與肅親王在這裡居住,莫非,這黑寡婦便是把人藏於此處?但是這裡大興土木,出入的人這麼多,她怎敢如此?
不待可人多猜測,黑寡婦便拉著她拐了個彎,來到肅親王府的後門,後花園還沒開始裝修,黑色的木門顯得十分陳舊,沒有上鎖,黑寡婦用手輕輕一推,木門發出咿呀的聲響,黑寡婦先是閃了進去,然後四處瞧瞧發現沒有人,便拉著可人進來了。
一進門,可人便知道為什麼她敢把人藏於此處。這後院豎起了一堵牆,跟前院是完全分隔開來的,連門都沒有。可人暗自生疑,當初肅親王府為何要這樣呢?這跟前院分開,到底還是一所府邸,為何不開一扇門相連?那如果要進後院,還得繞了一個大圈子從後門進來,豈不是麻煩?
後院只有三間屋,院子裡栽種著許多梅樹,只是不知道為何,這裡的梅花不見盛放,枝頭上零零星星的幾朵花骨兒,也像是發育不良般掛在枝頭上蕭瑟於北風中。
可人正疑惑之際,便見黑寡婦推開其中一扇門,可人緊跟了進去,屋子裡的傢俱早已經破敗不堪,茶具等擺放在桌子上,封滿了塵埃,地上也是如此,但是有人走過的痕跡,有被拖行的痕跡,而在塵埃與地板間,似乎有一道血痕一路拖行至牆壁間。
這裡,並沒有人。
可人正要問黑寡婦,卻看見她走到牆壁前,伸手往其中一塊青磚上輕輕一摁,只聽得咿呀一聲響,那本來是牆壁的地方忽然開了,從外面瞧進去,裡面漆黑如夜,什麼都瞧不見。
黑寡婦走了進去,點起了火折子,把牆壁上的油燈點亮。
可人也跟著進去,只聞到屋子裡一陣血腥味傳來,隨著油燈亮起,可以看到有兩個人被捆綁於牆壁前的木架上,兩人都垂著頭,身上的衣衫滿是血痕,可見的肌膚上都有傷痕,頭髮凌亂覆面,並未瞧見真實面容。
聽到有人進來,兩人都微微地抬頭,但是並不做聲。
黑寡婦回頭沖可人冷笑一聲,「這就是興南王,至於旁邊這位,便是當初不愛江山愛美人的肅親王,小丫頭,心服口服了吧?」
可人疾步走了上去,伸手撩開黑寡婦所指是興南王的男子的頭髮,一道銳利而冷冽的光頓時刺向可人,可人心中一怵,心道:這人好厲害的氣場啊。
可人問道:「尊駕是興南王?」
那男子的嗓音帶著寒意,冷得仿若外面的天氣,「妖婦,要殺便殺,我但凡皺一下眉頭,便不是上官家的人!」
黑寡婦嘿嘿一笑,「我只負責抓你,不會殺你,只是至於抓你的人殺不殺你,這和我沒有關係了!」
可人惱怒地道:「既然你只是負責抓他,為何要打傷他?」
黑寡婦陰陽怪氣地道:「我不打傷他,怎麼能抓到他?怎麼?你心疼啊?人家可是有家有室的,你該不會是久聞人家大名對人動心了吧?」
可人怒道:「胡說!」
興南王聽可人為她說話,並不領情,只以為她與黑寡婦是一夥的,黑寡婦是什麼人,他可是清楚得很,跟她混在一起的,焉有良家婦女?遂冷冷地道:「若不是你用毒,又豈能傷我分毫?」
黑寡婦悠閒地坐在椅子上,道:「這我用什麼手段,你便管不著了,我一向只問後果,不管過程的!」
可人驚疑地問道:「你對他下毒了?下什麼毒?」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啊?現在你該是拜師的時候了!」黑寡婦瞧著可人,嘿嘿一笑道。
可人暗自著急,如果不知道所中的是什麼毒,就算救了回去,也必須花時間解毒,怕只怕她所下的毒十分刁鑽,御醫未必能解。
「怎麼?反悔了!」黑寡婦見可人眸光四轉,旋即揚聲怒道。
「我不是反悔,只是你用毒擒住了興南王算什麼本事?我答應你的時候,還以為你是用武功勝於他的!」可人道。
「毒這個東西可大有用處,任你武功再厲害,終究也敵不過我半截**香。你啊,在這深宮裡呆了這麼久,怎心思還是這般的單純?不管用毒還是用武功,只要勝了他,便算是達到了目的,以後有你學的,我首先就要你把這一套給洗了!」
可人聽她說**香,眸光頓時一閃,故作祟拜地道:「這**香聽著厲害,是個什麼東西?」
黑寡婦得意地道:「這是我師門秘製的毒,只要沾上一點點,就教人渾身無力,任由宰割了!」說罷,她瞧了興南王一眼,道:「不過你也算是厲害的了,中了我**香,竟然還能與我糾纏百來個回合,若是換做旁人,早就攤作一團爛泥了!」
「那這種毒會不會取人性命啊?」可人問道。
「那倒不會,上官詠說了,若是能生擒他,銀子加倍,如不能生擒,就地殺死,一萬兩,所以,我當然是生擒他了,這些毒,起碼會制住他七七四十九日,到時候,我把他們交給上官詠,收了銀子之後,他殺不殺,便與我無關了!」黑寡婦道。
「你的意思就是說,**香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就會散去?那這種毒也算不得厲害啊!」可人想要清楚一些**香的毒性,怕到時候還有什麼後遺症。
「我反正也只是用來擒人的,要殺人我有一千一萬種毒,要留他活口,就只有用**香了!」黑寡婦見她一個勁地問,不由得微慍了,「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問這麼多做什麼?是時候拜師了!」
可人笑道:「好,好……」說著,她走了出去,「我這就去拿個杯子給您敬茶去!」
黑寡婦不疑有他,哈哈大笑,「意思意思就好了,這裡可沒有茶水!」
她話音剛落,外面迅速飛進來一道身影,黑寡婦一怔,正要舉劍,脖子上已經被一道冰冷的劍氣所襲,她愕然地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這個面容清明的男子,全身顫抖:「楚翼?」
「你死期到了!」楚翼邪魅冷笑,他的劍緩緩地從她的脖子上移開,只一道殷紅的血液從她脖子間的大動脈飛濺而出,黑寡婦帶著滿臉的震駭,緩緩地倒下!
「作惡多端,你也是該遭報應了!」楚翼冷冷地道。
:昨天少更了一章,我會抓緊補回來的,不好意思,出差到這大山裡,要抱著筆記本四處蹭網絡,總是斷網,更新遲了。出差幾天,就一直下雨,冷得要死,手指都僵硬了,打字的速度也慢了,腦筋也遲鈍,但是欠下的,我會還,親們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