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派人監視著她,我倒想看看她身後到底是何人指示!」左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才不管這方嬤嬤是何許人也,就算是皇親國戚,傷了他的徒弟,也必須要蛻下一層皮!
在他的地盤,是龍就給我盤著,是虎就給我臥著!
而此時,從左際走了以後,夙陌就沒有心情自習了,硬拉著盧之彥就往千秋院奔去…………
夙陌剛到千秋院,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自家師弟墨籬暄竟然在師妹的房間門口擺了一張桌子,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什麼呢……
夙陌看見墨籬暄這麼有閒情逸致,那麼裡面的師妹肯定也是平安無事。頓時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
「師弟,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去看望一下你師兄我嗯?」夙陌靠近了墨籬暄身邊,定睛一看,原來自家師弟在畫畫。
畫上的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眉目含笑,不正是自家的小師妹麼?
「師兄,我昨天晚上才回來的,因為暖兒中了毒,所以才沒去看望師兄,望師兄不要介意才好。」墨籬暄笑著說道。看來師伯已經把暖兒的事情告訴了夙陌師兄,只是不知道夙陌師兄到底知道多少…………
「不錯,不錯,籬暄的丹青是越來越精秒了,這畫已經畫出了師妹七分的靈韻。」夙陌又仔細看了幾眼。
他曾聽師父說起過,鳳淺師叔的丹青是當代大家,看籬暄這幅畫的畫工,大概是繼承了鳳淺師叔的衣缽……
「師兄繆讚了,師兄和師弟是來看暖兒的吧?昨天晚上,給暖兒解毒折騰了大半夜,為了能讓她好好睡覺,就點了她的昏睡穴。」墨籬暄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哎,只希望夙陌師兄千萬不要詢問暖兒中的究竟是何毒……
「師弟,暖兒她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夙陌一臉擔心的問道。
等師妹醒了,他一定要給師妹好好把把脈,師妹身子本就瘦弱,若是中了毒以後,不好好調理,落下什麼病根怎麼辦?
「師兄,暖兒……暖兒她被人下了春……藥。」墨籬暄的視線放在自己的腳尖,低聲說道。
「什…………麼。」夙陌驚訝的說道。
他本以為暖兒中的是一些小毒,沒想到水雲澗竟然有這樣齷齪的人,用如此齷齪的手段……實在是令人不齒…………
盧之彥聽著兩人的對話,並未出聲,看來那個蠢女人的身體多半是沒事了,這樣自己就放心了。
昨天晚上被那兩個雙胞胎弟兄摔了那麼一下,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剛才一直都在強忍疼痛,現在實在是忍不了了!
盧之彥摸著斷的肋骨的地方,輕輕的揉著,可是絲毫不起作用,額頭上斗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夙陌一個不經意的回頭,看見盧之彥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連忙扶住了盧之彥,關切的問道:「阿彥,你怎麼了?」
墨籬暄眼裡有一道流光一閃而過,看來這是薛薛武兩兄弟的傑作,不錯不錯,活該,誰讓你想佔我家暖兒的便宜呢…………
墨籬暄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是臉上卻是一片關心,急切的問道:「師弟,你傷到哪裡了?」
盧之彥好笑的望了一眼墨籬暄,那眼神似乎在說,我傷到哪裡了,你會不知道麼?
反觀墨籬暄的臉上,神色未變,依舊是一副擔心的模樣……
夙陌並未發現兩人的異常,抬手把了一下盧之彥的脈。
抬頭有點驚異的問道:「阿彥,你的肋骨移位了,是怎麼弄得?」
「額,師兄,是晚上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盧之彥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夙陌聞言,既然師弟不想說,那就算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一些事情。
「籬暄,你在這守著師妹吧,我扶阿彥回房,給他的肋骨移好位。」夙陌朝墨籬暄點頭示意,然後就扶著盧之彥去他的房間……
墨籬暄望著盧之彥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小子以後也會是個人物,這麼小,就學會了隱忍,果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赫連暖琴的房間裡面…………
赫連暖琴在睡夢中,感覺身子一輕,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越來越熟悉的建築,高樓大廈,還有各種汽車,人行道,讓她有點恍惚,難道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麼。
有一個神秘聲音突然在赫連暖琴的耳邊響起:「孩子,去看看你的媽媽吧!她想你了。」
媽媽,她時常在夢中夢見的媽媽,自己真的還可以再見她一面麼?
赫連暖琴聽到那個神秘的聲音以後,思念蔓延開來……
那個為她遮風擋雨的女人,為她辛苦了一輩子,本來她以為自己畢業以後找到工作就可以好好養活自己的媽媽了,沒想到自己又重生到了古代……
想到這裡,赫連暖琴不由得出聲問道:「我的媽媽在哪裡?」
神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往前面走,就在前面的醫院裡。」
赫連暖琴聽話的往前面走去,她發現她的身體能穿過很多建築物,難道是她的魂魄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走進了一家醫院,赫連暖琴彷彿與她的媽媽心有靈犀似的,一直往前走。
終於在一個病房的門前停了下來,赫連暖琴有一種預感,媽媽就在這間屋子裡!難道媽媽生病了麼?
她毫不猶豫的穿牆而入,裡面的情景也收入眼底。
當時的自己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媽媽一直不放棄自己,堅信自己有一天可以醒過來,辭掉了她的工作,一直陪著自己。
赫連暖琴看著媽媽在給自己的身體擦拭身體,還講著笑話,眼淚像斷了線一樣,一直往下流!
「媽媽,媽媽,是女兒對不起你!」赫連暖琴大聲的說著。她希望自己的媽媽能夠聽到。
可是遺憾的是,她的媽媽還是自顧自的在擦拭自己的身體,見此情景,赫連暖琴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