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赫連暖琴侮辱自家掌門,坐在凌霄身後的隨雲閣弟子們紛紛不願意了,惱羞成怒了!分分鐘鍾就想上來群毆赫連暖琴…………
凌霄自恃身份高,不好出口跟赫連暖琴對罵,那幾個女弟子可不這麼想,幾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反擊赫連暖琴。
而旁邊的盧之彥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幾個賤女人,敢這麼罵自己的女人,是真的覺得活膩味了嘛?他現在只能走一段路,根本動不了…………
赫連暖琴面無表情地聽她們的聲音從高亢激昂,一直到終於再也找不到侮辱性的語言來形容赫連暖琴為止。
見她們停了下來,赫連暖琴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既然你們說完了,那輪到我了。」
赫連暖琴挽了挽袖子,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聲音開始了她的「演講」。
直到破廟裡的光線開始慢慢變暗,金色的夕陽透過破敗的屋頂撒進破廟內,大家這才發現赫連暖琴這一次竟然從晌午說到了日落。
整整三個多時辰,赫連暖琴用異常冷靜平穩的語氣將她這二十多年來修的國罵精粹全部演示了一番,聽的人都可以作證,她一句都沒有重複過,而且根本沒有用過一個髒字就把凌霄連帶那二女三男五個隨雲閣弟子來來回回埋汰了好幾十遍,如果不是練武的身體強度足夠的話,估計凌霄會第一個被氣出心臟病來。
「啊~~~好渴。」雖然還不是太盡興,不過赫連暖琴感覺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都不是對手,浪費她感情。
「喂,外面還有活人麼,給點水喝啊~……」
赫連暖琴不再看凌霄他們一眼,抻著胳膊往外走,反正那些人也沒限制她的自由。以前玩遊戲都是用打字的,罵人也不浪費體力,沒想到今天實際演練了一番,竟然會這麼累,而且還很消耗體力。
要不是她有意控制語調,估計這會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赫連暖琴走出去之後,發現小廟裡已經站了好幾個人,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坐在地上閉目養神。赫連暖琴猜想,這貨難道就是這些土匪的頭頭吧?
不過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個老頭,老頭也閉著眼睛,但手裡的血色水晶骷髏頭還在滴溜溜地轉動,再加上他一身煞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赫連暖琴掃了一眼四周,發現那個押她過來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哪裡去了,多出來的幾個人看起來都挺血腥的…………
赫連暖琴可不敢跑過去跟他們要水喝,於是她只好往那個面具男那裡挪動。
「喂!」赫連暖琴小步移動,那幾個站在小廟裡的男子都惡狠狠地瞪著赫連暖琴,不過他們卻沒有阻止赫連暖琴的動作。
面具男睜開眼睛看向赫連暖琴。赫連暖琴一接觸到面具男的眼睛,就看呆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一雙深灰藍色的眼睛,始終是神采奕奕的,什麼也不放過的銳利的目光中,閃耀出同樣的欲語還止的思想…………
「就算我跟他們都是俘虜,你也得稍微差別待遇一下吧,我修為這麼低,不吃飯會死人的。」赫連暖琴辟里啪啦說了一堆,這面具男的眼睛怎麼可以那麼好看?!
那面具男仍然看著赫連暖琴,身子依舊巋然不動。
「………………」見他不說話,赫連暖琴憤怒地鼓著腮幫子,用力瞪著面具男。她也知道柿子該挑軟的捏。她敢去挑釁凌霄,可不敢去找這個男人的麻煩,誰知道他會不會一個氣不順就撕票啊。所以,她只敢就這麼瞪著…………
「呦,你怎麼停了,該不會是餓了吧。」正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人晃到了赫連暖琴跟前。
「……耶?食物,給我的?」赫連暖琴瞪了一眼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突然發現他手裡還拎了一個油包,從氣味來判斷,裡面是燒雞無疑。
「在你師父沒到之前,我不會餓死你的。」面具男哼了一聲,不過赫連暖琴這時候壓根就沒有功夫搭理他。
面具男無語了,在赫連暖琴的眼裡,估計自己的存在還不如一直燒雞呢?!
接下來那個油包之後,赫連暖琴自顧自地找了個相對乾淨的破舊蒲團,一屁股坐下來,抱著燒雞猛啃,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風捲殘雲一般的吃完整個燒雞,看了看一地的雞骨頭,赫連暖琴心滿意足地用乾淨的衣袖抹掉臉上手上的油脂,這才有功夫抬頭看向小廟裡的眾人。
不過她發現那些人竟然都把後腦勺給她看,只有那個面具男依舊盯著她看。
「水雲澗對你很苛刻?」他這輩子就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用那種吃法的,她是多久沒吃過飯了。
「還好,也就一天三頓肉而已。」赫連暖琴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說道。
面具男頓時被赫連暖琴的話給噎住了,據他所知,左際對這個徒弟向來是有求必應,本來水雲澗是不允許學生動不動就吃肉的,更別說一天三吃了…………
想著,面具男鄙夷的目光就望向了赫連暖琴…………
「下頓我們吃牛肉吧……」得寸進尺是赫連暖琴的本能,吃完第一頓就開始想第二頓是她的天賦…………
「你師傅來了。」說完,面具男「嗖」的一聲就原地消失了,足足過了半秒,赫連暖琴才感覺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
面具男拎著赫連暖琴的衣領,與那個一直呆在他身後的老頭走出了破廟。
「水三,把我徒弟還來。」
赫連暖琴還沒出去,就聽見自家師傅的聲音如響雷一般滾滾而來。
「吼什麼吼,我要的東西呢?」一直站在面具男身後的老頭突然睜開眼睛,率先走了出去。
赫連暖琴被人家拎著衣領走出破廟之後,看見盧之彥也在,自家師傅威風凜凜地站在自己面前,氣勢十足,就是看起來狼狽了些,原本乾淨的衣服上破了好幾個大洞,上面還沾了點血跡。
赫連暖琴驚訝地盯著水三的後背,沒想到這個老頭這麼厲害,看起來左際在他手下吃了不小的虧。
「暖兒,阿彥,你們沒事兒吧?」看赫連暖琴和盧之彥安然無恙地走出來,左際的臉色稍微變得好看了點。
「沒事兒……」赫連暖琴和盧之彥回答道。
「吶,你要的千年烏骨籐,先把我徒弟放了。」水三回頭朝面具男點了點頭,赫連暖琴的衣領突然被鬆開。
赫連暖琴反映倒是迅速,感覺身上一鬆,立即朝自己師傅那裡狂奔。而盧之彥則是氣定神閒的慢慢走到左際身旁。
本來她還以為半路上怎麼也會被人放冷箭什麼的,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麼,不過很可惜,直到她跑到左際跟前,連只蒼蠅都沒來阻止她。
「哼,千年烏骨籐給你了,祝你早吃早超生。」
左際竟然十分守信用,看見赫連暖琴和盧之彥平安過來了,還真把手裡的草扔了出去。
赫連暖琴見狀搖了搖頭,先別管那草是幹什麼用的,要是她絕對不會乖乖地信守承諾。
「哈,借你吉言。」水三也不在乎左際的明朝暗諷,接過烏骨籐後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深海玉晶做的小盒子裡,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他身旁的面具男。
「行了,我們走。」交易完成,左際一手拽著赫連暖琴一手拽著盧之彥就要走。
「師傅,你幹嘛把那根草扔給他,多浪費。」赫連暖琴不解的問道。
「那破東西我們門派儲藏室裡多的是,不能入藥不能煉丹的,留著幹什麼。」左際不是很在意地擺擺手。
烏骨籐這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不過這次水三費了這麼大力氣就為了得到那烏骨籐顯然這東西還有什麼重要用途…………
當年水三與水雲澗淵源很深,所以他才會知道水雲澗有烏骨籐。也就是因為赫連暖琴和盧之彥是左際的徒弟,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左際說先放人,他就先放。
「對了師傅,那個水三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師傅你好像也打不過他的樣子。」赫連暖琴問的小心翼翼,生怕老頭惱羞成怒。
這個世上運氣好實力又強的絕對不止他一個,水三當年也是個驚才絕艷的人物,後來不知怎麼回事,隱世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出來了…………自己也是知道一點,水三和自家師妹鳳淺倒是有些淵源。
題外話:推薦好友九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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