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跟宿昔兩人對視一眼,便仔細聽了起來,一會兒就可以知道北家的一些內幕了,晚上這一趟沒有白來。
北落先是哭了一會兒,等情緒穩定了,她才緩緩的開口,說起了她的故事。
「我娘生性軟弱,能夠生下我,已經是難得,我和娘在北家要想好好的過活,就要聽話,北影從小就很疼我,對我很好,沒人敢欺負我跟娘,但是在十三歲那一年……」
北落說到這裡,似乎陷入了回憶,滿臉的痛苦。
「北影他喝醉了,來我的房間,命令我脫衣服,想要侮辱我,我死命抵抗,卻遭到暴打,但他沒有凌辱我,可是從那一晚開始,我跟娘的日子,過的是比奴婢還不如。」
北落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茶杯,還有些微暖的溫度,也溫不了她的心。
「他說,會折磨到,我跪著求他玩我,他拿我威脅了我娘。」北落的聲音開始顫抖,眼淚也啪嗒的掉著,那些記憶,成了她此生的痛。
「我總能看到娘身上各種傷痕,聽著娘被他折磨的叫喊聲。」北落說著,抬眸看向顧凝兒,聲音有些嘶吼,「我想救娘,可我無能為力,我是有學實力,可不過是個皮毛而已,連府裡的下人都打不過,我怎麼去救娘親。」
「禽-獸。」顧凝兒聽的直咬牙,沒想到這北影會風-流成性這般,真是禽-獸不如。
「他百般威脅我,刺激我,給我下藥,卻不碰我,讓我被身體的渴望折磨到絕望。」北落想著那些日子,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活的生不如死,可生死卻不由我自己做主。」
「折磨了我一年,整整一年啊。」北落幾乎咆哮出聲,「他不耐煩了,他說,再不聽話,就讓我娘成萬人唾棄的蕩·婦,一個偷人的姨娘,是死了,連靈魂都要打散的下場。」
「娘那麼疼我,那麼護我,我怎麼捨得她這樣的下場,於是我跪下求他,求他玩我的身體。」北落自我諷刺的說著,那些非人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可是你的守宮砂還在的。」顧凝兒聽完之後,只覺得五味陳雜,這北影太不是人了,連姨娘跟妹妹都不放過,還這般的折磨。
「北影不傻,我要是沒了守宮砂,以後聯姻,讓他利用。」北落拉起袖子,看著手腕上的守宮砂,不由得冷笑「就因為還有這點價值,我人非清白,那地兒還是完好的。」
「那……」顧凝兒疑惑了,這難道只是純屬想要凌辱北落,而不是真想要她的身體?
北落只是淒冷的一笑,「凝兒表姐,男女之事,多的是玩法,只是你不知道罷了,當然,此生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的聲音,已沒有了剛才的淒厲,有的只是柔弱。
顧凝兒被北落一番話,給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只得憐惜道「落兒,為何不逃呢。」
「逃?」北落的聲音淡淡的,然後冷笑一聲,「我連自盡的機會都沒有,何況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