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衿聽著宿昔跟她說的話,這才舒服了一點。
只要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不是景恩澤,那對景恩澤便也沒有什麼好責怪的了,對於他的隱瞞,卻還是可以原諒的。
當然,這一切得如宿昔所說的那般。
「那現在要找景恩澤來,對峙一番,然後再探討一下彼岸花的事。」方子衿說著撫上眉間的彼岸花,微微的皺眉,「可如果這只是景恩澤的一種計謀呢?」
宿昔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相信為夫吧,他不會的。」
景恩澤對娘子的感情,一點都不輸於他,是絕不可能做出傷害娘子的事。
若說景恩澤對娘子是有著佔為己有的心,那這一切還有可能是景恩澤做的,但他看景恩澤,卻不是這樣的人。
「好吧。」方子衿聳肩說道,宿昔都這樣說了,那她就算不再信景恩澤了,卻也還是信宿昔的了。
「娘子不怕這是為夫的詭計啊?」宿昔湊上臉,笑著問道。
「你會嗎?」方子衿眨巴著眼睛,認真的看著宿昔。
「不會。」看著方子衿的神情,宿昔立即就耷拉了,娘子認真的時候,千萬別說笑。
方子衿歎了口氣,「現在景恩澤離開了,我要怎麼聯繫他?」
要找景恩澤談話,可是他都離開了啊。
「月溪。」宿昔說道。
「現在跟景恩澤鬧崩了,召喚月溪有用?」方子衿疑惑的抬頭,這月溪是神女的坐騎,並不是契約魔獸,而且那也是景恩澤當初給她的,現在鬧崩了,在叫它,是不太可能吧。
「可以的。」宿昔自信的說道,他不是懂景恩澤這個人,而是懂景恩澤對娘子的這個情。
想到此,宿昔再一次慶幸,景恩澤不是佔有慾很強的人。
「那我試試吧。」方子衿說道,隨後便用景恩澤教她的,跟月溪溝通。
她也就是試試,景恩澤來不來,她卻是不肯定的。
那邊在東城的景恩澤,看了一眼是乖乖在身邊的月溪,「她說了什麼?」
月溪是他給她的,他們聯絡,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月溪張口啼叫了一聲。
「見我麼?」景恩澤有些愣怔,然後苦笑一聲,「都這樣了,她還願意見我?」
月溪點頭鳴叫了一聲,把方子衿的話,傳達給景恩澤。
「既然她想見,那邊見吧。」景恩澤淺笑著說道,他最怕的是,她這輩子不再原諒他,不再見他了。
月溪興奮的鳴叫一聲。
景恩澤扶著月溪的毛,說道「你本該是婉兒的坐騎,我卻把你贈了她。」
當他把月溪贈予她的時候,便已經默認了,他想娶她為妻。
這月溪,是天後的坐騎,是天後身份的一個標誌。
月溪又是興奮的叫著。
景恩澤淺笑,月溪當初對婉兒都沒有這樣的熱情,不曾想,對方子衿卻是這樣的熱情。
可惜,不管月溪再如何認可方子衿,她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妻了。
景恩澤有些苦澀,也覺得滿是淒涼,是他親手將她推到宿昔的懷裡,更是他親手將她與宿昔生生世世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