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煞掌門看著從他身邊側過的方子衿,耳邊似乎還響著她剛才冷冽如冰的話,讓他心裡一陣恐懼。
他相信,她的話,絕對不是狂妄的話語,所以她是說到做到,除非她死了。
可是想想,她一個築基期的修士,又怎會是他的對手呢,那話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星煞掌門晃了晃頭,沒有再去想方子衿的話,也許那是她受此刑罰,才會說出這種話的吧。
全星月看到滿身是血的方子衿,整個人都繃緊了,想說什麼,可卻不知道說什麼。
「你還好嗎?」不知為何,全星月只是緩慢的吐出了這樣一句。
方子衿輕輕點頭,走進牢房,自己靠在牆壁上,緩緩的坐下,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有些沉重的喘息著。
「喂。」見方子衿閉上雙眼,全星月很是著急的喊道,她不會就這樣昏死過去吧。
「怎麼了?」方子衿張開雙眼,淡淡的問道。
「沒。」看到方子衿睜眼說話,全星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嚇死他了。
方子衿勾唇淺笑「你是想證明一下,我是死是活吧。」
泡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確實是疼痛,可並不會傷她的根本,說起來,這些於她也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說什麼不吉利的話。」見方子衿這樣說,全星月有些不滿的責怪,但見她一臉的毫無血色,又覺得心裡難受「你休息吧。」
法力被封,儲物袋打不開,是沒有療傷藥的,而他的血,自然也是沒她血的好處,更是無法為她做什麼。
想到此,全星月有些懊惱,還有愧疚,原來他什麼都做不了。
方子衿倒是沒在說什麼,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夜半時分,一輪彎月爬上了夜空,絲絲月光從那窄小的窗戶照射下來,幽幽的月光照射著這小小的潮濕牢房,透著一種詭異。
許是對他們太放心了,那些人到了夜半都沒有巡邏,要不然就是半個時辰才來一次。
睡夢中的方子衿,只覺得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響,她的五官是非常敏銳的,很快便睜開了雙眼。
沒一會兒,方子衿便覺得有什麼頂著她的屁股要破土而出了,但還沒等她挪動身子,那個東西便消失了,不過瞬間,便從方子衿的左側破土而出了,露出了毛茸茸的頭出來,上面還有不少的泥沙。
「烈焰狐。」看到烈焰狐從土裡鑽出來,方子衿有些驚訝,但是倒不奇怪它的出現。
烈焰狐對著方子衿咧嘴一笑,然後轉動了一下腦袋,滴溜溜的轉著眼睛,看了一下牢房外,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確定沒事了,才從土裡鑽了出來。
「怎麼才兩天沒見,你就成這樣了。」烈焰狐離方子衿遠了一點,用力甩下自己身上的泥土,看著方子衿的問道。
「因為玄火珠。」方子衿說道,心想這烈焰狐也是心細,離她近甩泥土,定會把泥土甩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