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駱冰差點氣歪小鼻子,雙手狠狠地推開他,準備起身。
精利的眸光注視著外面動靜的杜巍晨覺受到懷裡人的動靜,手臂緊扣住她的腰肢,沉聲道:「別動,應該還在外面。」
「呯~呯~」
又傳來兩槍,剛直腰想坐起來的駱冰再次被按入他的懷裡!
「該死的,他們怎麼又出現了。」
神色嚴厲的杜巍晨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緊緊皺著眉頭,不禁瞄了瞄懷裡的人,眼底閃過一抹遲疑。
「你的車子裝防彈玻璃,快點開車走!」心中發寒的駱冰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催著他走。
「等一下!」安撫她一句,杜巍晨伸手在儀表台上按下一個鍵,吉普車的室內很快有了變化。
沉著臉色的人放開懷裡的丫頭,本來想下車去追人的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將她送回去。
沒有縛束了,駱冰坐起來,才發現車子被一層帳篷似的東西給包裹住了,略感詫異,但也沒有開口詢問他。
杜巍晨沒說什麼,馬上啟動車子,離開這個地方。
幾十米遠處,一顆大樹下站著一位身穿運動服的男人,他頭戴鴨舌帽,一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揚塵而去的吉普車,直到消失不見了,才收起他袖子裡的手槍。
「杜巍晨車裡的女人是誰,他終於有女人了?」
「有女人的存在也許更好玩,杜巍晨,你的生活會更精彩!」
「女人我最喜歡!」
淡淡的語氣帶著一抹興趣,隨著他吐出來的最後一句話吹散在風裡,他也消失了,正如他來的時候,忽然出現,離去也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車子離開了,駱冰再沒有聽見槍聲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眸光一轉,瞅著他立體感十足,如似雕刻般的五官,緊緊抿著薄唇,好像是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是什麼人三番二次要殺他?記得他只不過是特種兵而已,在首都來說特種兵沒有幾十萬也有好幾萬,為什麼他卻整天被人追殺?
蹙了蹙秀眉,駱冰收回視線,驀然想起咖啡廳的好友,心裡不禁感到汗顏,竟然將她給閒置了。
「你叫駱冰是不是?」杜巍晨突然開口詢問。
側目斜視他一眼,駱冰撇了撇小嘴,沒回應,上次在酒吧的時候,他應該聽說過自己的名字。
剛想起她名字的杜巍晨沒聽到她出聲,眸光不禁掃她一眼,擰著的眉頭成為一條直線了,接著又問:「你剛從法國回來?你真的有男朋友?」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心裡悶悶的,掀起一股不悅的情緒,駱冰凝望著面前的路牌,她知道又返回王府井。
她不在意的態度,讓杜巍晨十分不爽,立即下令:「本少爺不管你有沒有,你以後不許與任何男人有關係。」
「神經病!」駱冰不雅地翻白眼,毫不客氣地送他三個字。
「」俊臉冷了幾分,杜巍晨車子猛然一拐,『嘎~』轉往王府井路急速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按了一個鍵,車廂室內的防備設施緩緩收回,杜巍晨並沒有看她一眼,沉聲吩咐:「你自己走回去!」
瞧他那張俊美的臉孔顯得陰沉沉,如似是暴風雨來臨之際,被他趕下車的駱冰心裡雖然不爽,也不想與他太多的糾纏,抿著紅唇下車。
剛推開車門,駱冰的手肘霎時被人拽住,她不禁回首,淡定地盯著神經兮兮的男人,用眼神詢問對方。
「丫頭,給本少爺記住了,十年前你就注定是本少爺的女人。」狂傲的杜上校大言不愧地宣佈自己的擁有權。
「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早已經扯平了。」
心中不喜而怒,駱冰狠狠地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下車離開。
坐在車上的杜巍晨神色陰鬱得可怕,犀利無比的目光定定地鎖住她那道優雅的身影,好一會兒才咬牙叫:「丫頭,敢挑釁本少爺,下次非打你的屁(和諧)股不可。」
「哈啾~~」
往『有情緣』咖啡廳走的駱冰隨手拿出自己包裡的手機,剛想給好友電話,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是誰在想我!」揉了揉挺直秀氣的小鼻子,駱冰根本沒想到是有人在算計自己。
「喂,雪兒,對不起」
錯過與好友相聚,駱冰最後打道回府,待兩人有空的時候再相約出來閒聊。
因為這次意外的相遇,他丟下的最後一句話,向來個性淡然的駱冰弄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幾天後才恢復過來。
曾經動心欲想調查他,不過駱冰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應聘工作。
往第一人民醫院投了簡歷,又等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駱冰才接到面試的電話,不敢怠慢這次面試的機會,帶上自己的資料,急急忙忙往醫院趕。
此時,某軍區辦公室,身穿軍服的杜巍晨認真地看著他手上的資料,雙眼直直地盯著視眼前的照片,照片裡的人物一大一小,一女一男,都是他見過的人物。
女子米白色長裙,精緻的五官嬌艷動人,黑亮柔順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她一手拿著墨鏡,一手牽著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傢伙。
然而,小傢伙正是他在機場洗手間遇見的那個小鬼頭,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不用證實什麼,這個小傢伙就是他的血脈,他的兒子。
放下手中的照片,杜巍晨又認真地看起駱冰母子的生活資料,這些所有資料都是他用秘密手段弄回來的。
從駱冰忽然辭職,與她父親吵架,到法國留居,進修醫科,產子撫兒,再至上個月回國,恰好她們母子回國的那天,亦是他去執行任務回京的那一天。
軍區附屬學校!
杜巍晨瞅見寶貝兒子的學校,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柔和笑意掛在唇邊,眼底精芒閃爍,只見他快速將桌在上的資料收起,然後鎖入他的密箱。
拿起桌面上的軍帽,大步離開他的辦公室。
開車飛快地趕往他想去的地方,三十分鐘後,他的吉普車直入軍區附屬學校。
眺望著他熟悉的學校,到處都有學子們的身影,他們各自在忙碌著,或者是操場玩耍。
杜巍晨的步伐沒有停留,直接往小學一年級的班級而去,他現在就想看一看小傢伙,他以五歲的年紀讀小學一年級,算是不錯的苗子。
對於軍區學校出現軍人,算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對於杜巍晨的出現根本沒有人去管理他,前往教學校遇見不少學子們,他們見到他肩上的星星,不約而同給他敬禮。
急得想見兒子,杜巍晨只是給學生們回禮,並沒有停下來交談,當他找到駱皓軒的教室,誰知道裡面沒有任何一個學生,最後才知道小朋友們下午是體育課,全都的同學們被老師帶去訓練。
此時,正在訓練室的駱皓軒繃著小臉蛋,小手緊緊握拳頭,清澈的眸子盯著比他高一點點的男孩子:「你給我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