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杜皓軒小朋友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葉欽華可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徒弟前段時間剷除一批心懷鬼胎的外國人。
如今又有外國人出現在杜皓軒身邊,不用說也知道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
「皓軒,你先回教室去,暫時不要理會這些外國人,我們自然會有安排,當然,最好是不要讓對方知道你已經對他們有警惕之心了,明白嗎?」葉大校長吩咐道。
跳下椅子,杜皓軒點了點頭,「校長,皓軒明白!」
注視著離去的小身影,葉欽華的老臉越發陰沉,他是絕對不能讓小傢伙出事。
立即撈起桌面上的電話,葉校長開始給關鍵人物下命令,除了確保學生們在學校的安全,學生們在學校外面也同樣重要。
下了幾個命令之後,葉欽華緊繃著的老臉總算柔和了幾分,坐下來後又陷入沉思之中。
杜家第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立即做出安排,尤其是杜老爺子知道後,他老人家火爆的性格差點自己拿著槍跑來跟別人拚命了。
誰敢對他的曾孫兒下手,他老人家就先要別人的狗命。
駱冰知道後,也緊張了好一陣子,畢竟她親身經歷過,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兒子有什麼意外。
只是讓他們緊張了幾天,杜皓軒小朋友發現的外國人消失了,好像就從來沒有存在過,各方面的人都沒有異常的發現,總算是緊迫的氣氛鬆懈了一些。
防範雖然依舊,起碼不再是草木皆兵之感,大家的出入也顯得正常了許多,當然,有些人還是保持該有警惕。
「晨,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你大聲一點!」
站在某大廣場前,駱冰身後是龍鳳影樓的招牌,此時她卻拿著手機正在講電話:「那你到底來不來?」
秀眉蹙起,駱冰露出無奈的表情,自己的老公又準備爽約了。
「冰兒,我暫時真的走不開,要不然,你再等我一個小時,我盡量安排時間,看能不能抽空出來?」
夫妻兩人本來已經約好今天來拍照,誰知杜上校臨時又變掛了,忽然又要處理急事,已經被放過一次鴿子的駱冰玉顏也露出一絲惱意。
當然,駱冰知道自家老公的工作性質,她就是心生惱意,也很快消失,輕聲回應:「好,你先忙,我先去逛一下,等你有空了就給我電話。」
「好的,冰兒,那你先找個地方坐一下,我盡量!」
「你忙吧,我先掛電話了!」
「好,拜拜!」
「拜!」
吐出最後一個字,駱冰也將電話給掛斷了,不管怎麼樣,來到影樓這裡了,等一下也無妨。
駱冰進去影樓跟攝影師打了一聲招呼,她又離開了影樓,雖說影樓裡面也有貴賓室,她倒是不喜歡困在別人的地方。
隨意而行,駱冰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獨自閒逛,如果不是好友離開京都,她就叫她們過來一起逛,人多也比較好打發時間。
半小時過去了,逛了幾家專賣店的駱冰並沒有買到合適的衣物,她準備在前面這家咖啡廳等人。
「駱冰——」
剛推開門,邁出步伐的駱冰聽見身後傳來喊叫聲,她不由自主地回頭而望。
「楚教授,你也在這裡?」
駱冰瞅著一身白色休閒西裝的楚秋白,整個人顯得優雅極了,俊臉掛著淺淺的笑意,走了上來道:「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駱小姐,意外——」
「不錯,確實是意外!」駱冰柔笑地回應一聲,邁步走了進來。
緊跟進來的楚秋白邊走邊開口:「駱小姐,由在下請你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也好——」聲音有些猶疑,駱冰還是答應了他。
兩人很快找到靠窗邊的桌子,坐下來各自點了自己喜歡喝的咖啡,楚秋白閃亮的眸子盯著眼前的人,微笑道:「總算有機會與駱小姐獨自相處,在下真是幸運。」
「楚教授太誇張了!」駱冰扯了扯嘴角,輕聲回應。
「不,我沒有誇張,幾次遇見駱小姐都是跟著好友,這次才是有機會遇見獨自的你!」
駱冰有些後悔進這家咖啡廳了,無奈地道:「重要嗎?都是見面聊天而已!」
「呵呵——你說的不錯,都是聊天而已,是我小見多怪。」楚教授不再說剛才的話題,又問:「不知駱小姐是不是來這裡狂街,怎麼沒有跟果兒她們在一起?」
「她們去杭州玩去了,如果我不是有事的話,也會跟著去玩!」由於林雪沁的心情不好,前二天被蘇果兒和苗倩拉著去杭玩,主要是散心。
「原來如此,怪不得只有駱小姐一個人在這裡逛街。」楚教授瞭解地點了點頭。
駱冰笑了笑,淡然地道:「等我老公,準備拍照片。」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你說過,要在龍鳳影樓拍婚紗照,這裡前面就是有一家龍鳳影樓,怪不得在這裡遇見了駱小姐。」
「是的!」駱冰含笑點了點頭。
楚秋白的眸光熾熱起來,笑容滿面地道:「不知我是否有機會看見駱小姐穿上美麗的婚紗?」
「也許不方便,有機會再看就是了!」駱冰可不敢答應他這個要求。
楚教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尷尬地笑了笑:「看來是我唐突了,對了——」
說著話,楚教授從西裝內夾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遞到駱冰面前,笑道:「駱小姐,我們好歹是相識一場的朋友,你馬上要結婚了,婚宴也差不多要舉行,這一點是我的小意思,希望你收下,作為我的一點心意,請你不要拒絕。」
「送給我的禮物?」在這個時候收到禮物,駱冰有點懵了,好像不該在這個時候收禮物吧。
瞧他一副認真的模樣,駱冰不禁皺了皺眉頭,視線落在小小的盒子裡,心中遲疑起來,該不該收他的禮物?
看出她的猶疑,楚教授又道:「駱小姐,打開來看一看!」
想了一下,駱冰還是拿起了桌面上的小盒子,小小的盒子也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猜測中,盒蓋被打了開來,駱冰見到閃閃發光的鑽戒,頓時就愣住了。
哪有給別人結婚禮物是送鑽戒,豈不是打新郎官的臉面!
駱冰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她不喜歡!
若是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求婚呢。
「冰兒!」
響亮又沉厚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他利落而又輕快的步伐。
聽到這個聲音,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駱冰臉上綻開出一抹笑容,楚教授的俊臉剎時難看起來。
杜巍晨眨眼間到了自家老婆的身邊,他還來不及說什麼,視線卻落在了駱冰手中還拿著的鑽戒。
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臉孔神色驟變,疾手奪過自家老婆手中的鑽戒,俊顏露出玩味的笑容,問道:「老婆,這是誰送的?」
「是楚教授,說是送給我們結婚的禮物,我沒想到是鑽戒,打開來一看才發現。」駱冰笑了笑,「晨,楚教授的禮物太貴重,我們不合適,還給楚教授,我們也該去影樓拍照,攝影師也會等急了。」
「不——」杜巍晨緊握住鑽戒,犀利無比的眼神盯著坐著的楚秋白,笑道:「冰兒,好歹是楚教授的一片心意,雖然我們不需要他的這個禮物,它卻能為孤兒院和老人院送去一批物資,正好可以讓他們過一個溫暖的冬天。」
駱冰呆住了,楚秋白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只見杜巍晨揚了揚手中的鑽戒,笑瞇瞇地道:「楚教授,你說是不是?」
「咳咳,反正我禮物送出去了,至於是怎麼處理,由兩位做主!」楚秋白笑不出來了。
「好,那麼,我替孤兒院和老人院的孩子們和老人家謝謝楚教授的心意了。」
衝著他說完,杜巍晨拍了拍老婆的手,柔和地道:「冰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影樓。」
「好!」
恩愛無比的兩人轉身離去,留下的楚教授那張英俊的臉孔微微扭曲起來,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們的背影。
走出去的杜巍晨似乎有感應,他回首而望,正好看見楚秋白來不及收起的表情,他卻衝著對方露出一個冷笑。
影樓的攝影師一直等候著他們夫妻,兩人到位,幾位工作人員一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開始七手八腳的換衣化裝各種事情。
直到深夜,回到家裡的他們已經累得不想動了,體力好的杜巍晨還好一點,只是覺得雙頰的肌肉笑得酸痛而已,至於駱冰渾身軟綿綿的,好像是被人抽了骨頭似的。
梳洗過後,躺在床上的兩人說起了悄悄話,駱冰抱怨地道:「拍出來是好看,真是太累人了。」
「你不是說一生只有一次嘛,竟然如此,累一次,咱們的照片留念一生,有什麼不好,也算是划算的。」
笑呵呵的杜巍晨伸手刮了刮老婆挺直的鼻子,笑著道。
「你說的不錯,累一次也是值得,幸好今天將整套系列拍完了,要是明天接著再拍,別說你沒空,就是我也不想去了!」
輕輕地揉著自己酸痛的臉頰,好脾氣的駱冰也被那些工作人員折騰得夠嗆。
「我們算不算是花錢買罪受?」
聽到老公的話,駱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不是我們花錢買罪,是所有拍過婚紗照的人都是花錢買罪受。」
「偏偏世界就是有那麼多的傻瓜,哈哈哈——」杜巍晨忍不住放聲開懷大笑。
「笑什麼——」駱冰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人,「笑那麼大聲要吵醒皓軒了,那小傢伙淺睡的很!」
「當然是笑我們這群傻瓜!」
杜巍晨失笑地搖頭,忽然眼睛微微瞇起,又道:「冰兒,明天打電話給記者,叫他們去孤兒院!」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