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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4章 刨茬子(二) 文 / 辛靈

    十月和三月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臉、漱口。十月感覺自己的臉每天經過三遍的洗禮後,變得只剩薄薄的一層,洗完臉後,必須得擦點油脂,要不然出去後就會被風吹傷。

    洗過臉後,三月就去抱苞米桿做飯,十月則去餵她那兩隻兔子。母兔子已經有崽子了,是前兩天發現的,當時十月就感覺這隻兔子好像比平時暴躁,就喊陶氏來看,陶氏看了一會兒就說是有崽子了。把十月高興壞了,她答應過給柱子一隻崽子,柱子從那以後就時不時的過來問兔子怎麼還不下崽子,把十月問的都有點鬱悶了,好像她故意不讓兔子下崽子似的,這回終於可以對那個小屁孩有個交代了。

    十月喂完兔子就去幫三月燒火去了,三月已經把飯放鍋裡熱上了,陶氏早上做了一大盆高梁米飯,三月回家後只要熱一下就行。

    不過菜還是現做,所以三月就對十月說:「十月,你燒火,我把土豆洗一下,用白菜燉上。」

    十月就說:「行,二姐。土豆、白菜屋裡都有嗎?」

    十月家的倉房下面有一個大菜窖,冬天的時候把白菜、土豆都放在裡面,吃的時候就下去取。

    三月說:「有,早上娘和大姐下去取的。」

    去菜窖取菜的時候必須得倆人去,菜放到裡頭會放出二氧化碳,下去之前都要把菜窖打開放一會兒氣,免得把人悶死在裡頭。但這裡的人不知道是二氧化碳的原因,所以雖會打開放會再進去,但一般都是倆人去。其實這樣也好,雖然打開窖口放氣,但不一定會放乾淨,十月前世時就聽說有人悶死在菜窖裡的,如果倆人去的話,一個人在上面時不時的叫底下的人一聲,這樣安全得多。

    十月幫著燒火,三月洗好土豆和白菜後,就用葷油把菜燉上了。雖說朱老爹是個掌勺的,但陶氏她們可沒學到一腥半點,十月家最常做的就是大燉菜,很少變換什麼花樣,除非朱老爹和朱棟心血來潮,給她們改善下伙食。

    等十月把飯熱好後,三月就把飯蓋好後放在了炕頭上,這樣可以保暖。接著就燒豬食,這期間還給牛和驢都添上了草料。三月把豬食淘出來後,就和十月一起抬著去了豬圈。十月家的老母豬在年前下了一窩崽子,陶氏沒有都賣,自家還留了四頭豬崽子。

    今年家裡又賃出去了兩垧地,所以陶氏就準備多養兩頭豬。但這時候養豬可不像現代那樣,又有藥又打針的,所以別看陶氏留了四個豬崽子,到最後卻不一定剩幾個。

    這時候的人得場傷風都危險,別說豬了,要是得上病雖說也有獸醫,但也很容易就死了。要不古語怎麼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就是說要養這些牲口風險太大,往往一個得病,就全圈都完了。

    陶氏養了十多年的豬了,也有一些經驗了,一般的小病她都有些偏方能治。而且陶氏也懂得消毒的重要性,她每天都要用燒火剩下的灰掃一遍豬圈,墊豬圈的苞米桿也天天換。

    十月和三月剛喂完豬,陶氏和七月就回來了。三月就把在鍋裡溫著的水淘了出來,給七月和陶氏洗臉,趁著陶氏她們洗臉的功夫,三月則領著十月放桌子擺飯。

    娘幾個吃過飯後,歇了個響覺就又下地幹活去了。陶氏因為家裡都是女的幹活,所以比別家開幹得早,現在屯子裡就十月家下地了,其它人家還要再等幾天才開干。也是因為都是女的,陶氏每天都讓她們歇個響覺,怕把她們累著。

    娘幾個剛走到村頭,碰上大姑了。大姑就問陶氏:「你們娘幾個下地了?」

    陶氏說:「啊,都幹好幾天了。我們家都是女的,就早點干慢慢干,你家啥時候開幹哪?」

    大姑跟陶氏說著話,七月姐妹就邊上當聽眾。

    大姑就說:「我家僱人,你姐夫做豆腐哪有空下地呀。往年還有小竹幫我,今年就我領著小蘭,也幹不過來呀。我這不是去找人了嘛,要是找著人就後天開干。」

    陶氏說:「我今年就準備再賃出去兩垧地,沒辦法呀。二小兒過了正月去我二哥家了,我尋思讓他好好跟我二哥學,別像以前老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了。」

    大姑說:「我也尋思今年就讓東子下來,不去學裡了,跟你姐夫學做豆腐。」

    陶氏說:「那東子自己願意不?」

    大姑說:「他正樂不得的呢,早就吵吵不想去了。對了,你家地賃給誰了?又賃給貴子哥了?」

    陶氏說:「沒有,我那天問他家大嫂了,他家大嫂說太多了,種不過來。咋的,大姐,你有人家要賃呢?」

    大姑就說:「材子媳婦的娘家要賃點地種,你問問他家唄。都是親戚,他家人也不錯,材子媳婦人也好,從不跟大嫂說東家罵西家的。那天我去娘家,聽見二妹跟娘說,她家的地賃給她大伯子家了,你說租子咋收?」

    陶氏說:「咋收?」

    大姑說:「三七收,這二妹也太黑了。她大伯子不就是白幫她扛活嘛,還不能不種,二妹說了她大伯子要是不種她就去族裡告他去,他大伯子這是啞巴吃黃蓮有苦沒去說去呀。」

    這裡基本都是五五分收租,偶爾有苛刻一點的是四六分。三七分,陶氏還真沒聽過,所以聽大姑說完,就說:「二姐這是想幹啥呀?人都得罪光她有什麼好?那娘也不勸勸她。」

    大姑說:「娘還勸得了她,你不知道,她從小主意就正。她打定主意要幹的事,咱爹都說不了。想當初,咱爹不同意她嫁到劉家去,她就跟咱爹說,要是咱爹不同意,她就剪頭髮去當姑子去。」

    陶氏說:「那琰哥也不勸勸他娘?」

    大姑說:「這事二妹能跟琰哥說嗎?再說,從她嘴裡還能說出老劉家的好來,琰哥讓她整的現在都恨死老劉家了。好了,你們幹活去吧。我也得去找人了,哪天有空咱倆再說。」

    陶氏就說:「那行,大姐我們走了。七月、三月走吧。」

    七月姐妹跟大姑打過招呼後,就跟陶氏走了。下午,十月正磕打茬子呢,就聽後邊有人說:「哎呀,我老閨女都能下地幹活了。」

    十月回頭一看是朱老爹回來了,正往她們這邊走,十月就說:「爹,你回來了。娘,我爹回來了。」

    朱老爹就說:「爹回來了,就不用我老閨女干了。看把這小臉弄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陶氏和七月她們聽見十月的話,就都停下回頭看了看。

    十月就說:「這風太大,吹的我渾身都是土。」

    說完也站起來跟朱老爹往陶氏她們身邊走去。朱老爹就說:「明個兒老閨女你就別來了,叫風吹得都不水靈了。」

    十月說:「沒事的,爹。我愛上地裡玩,在家也沒人陪我玩。」

    說話間,父女二人已走到陶氏她們跟前。陶氏刨一會兒自己的隴,就幫幫三月、七月,免得把她們拉得太遠。

    陶氏就說:「你到家了?」

    朱老爹就說:「啊,我到家看沒人,就尋思你們肯定是下地了。」

    陶氏說:「七月你領著她倆回家吧,我跟你爹倆人就行了。」

    七月就說:「讓三月領十月回去吧,我也不累。」

    三月也說:「我和大姐我倆換班刨吧,早點幹完得了。」

    陶氏就說:「那行吧,先這麼幹著吧,一會兒你們早點回去做飯。」

    其實刨茬是最累的,十月前世時小學就刨過,那滋味真是沒法說。不僅胳膊酸痛,手心上的大水泡更是一茬接一茬,這是十月最痛恨的農活,沒有之一。

    三月把鎬給了朱老爹後,就和十月一起磕打茬子。其實不用小木棒磕打也行,把兩個茬拿起來互磕一下就行了,但那樣會吃更多的土,所以十月就拿了個小木棒,但三月沒有小木棒,只得多吃點土了。

    幹了一會兒,陶氏就說:「七月,領十月她倆回去吧。晚上臥個雞蛋,再撿塊豆腐燉上。」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啥菜也沒有。還不如冬天,冬天還能凍點肉啥的放著。現在天暖了,肉凍不住,青菜完全看不到,十月家還不錯呢,還有點白菜、土豆啥的,有的人家連這些都沒有,就天天吃大醬。所以說大醬是居家過日子的必備良品,家家必備,如果哪家沒有大醬,就說明日子快散伙了。

    七月就說:「三月,領著十月,咱回家了。爹、娘,那我們走了。」

    朱老爹就說:「走吧,讓十月走道加小心點茬,別紮著她。」

    苞米桿子割完後,剩的茬子尖可以扎死人的。陶氏在十月下地的第一天就告訴十月n+1遍了,為什麼要說n+1遍呢,是因為陶氏每隔一會兒就要告訴十月一遍。

    十月心說這玩意我也不沒刨過,早就記住住的了。不過還是說:「爹,我知道了,娘都告訴我好多遍了。爹、娘我們走了。」

    說完跟著七月走了。十月她們到家後,三小兒也放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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