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關於玉妃
「在北疆個雪郡,可遠了。」宮中妃嬪的籍貫彤史上皆有記載的。
「北疆,就在冰雪高原腳下了吧!聽說玉氏家族在那兒可是首富,家產能抵得上好幾個郡。」
「那兒冰天雪地的難怪產這雪酒。」紫萱點了點頭,沒多在意玉氏家產一事,玉妃父親官權不大,家產卻確實不小。
「玉妃姐姐知道公主怕冷,真是有心了。」善柔笑地很和善。
紫萱抱著小白狐斜倚了下來,玉妃,得確是有心之人啊!
善柔連忙取來一旁的小緞被替紫萱披上,又問到,「公主,玉太傅不過是個朝官而已,怎麼玉氏能有那麼大的家產呀?」
「定是族中有人經營有道吧,玉氏家族也不小,為官的也頗多,尤其是兵部。」紫萱對玉氏的瞭解也止於此了。
善柔繼續追問:「聽說玉妃姐姐是第一個入宮的妃子,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怎麼對玉妃有了興趣。」紫萱挑眉。
「皇上天天往她那兒去,這幾日下人們都在討論呢!」善柔嘀咕到。
紫萱手微微一僵,看了善柔一眼,仍是笑著道:「被冷落了?」
「公主你都沒……我……我不該……哎呀,善柔的意思是……」善柔糾結著眉頭,越說越錯,低下了頭,唇邊卻掠過了一絲快意。
「傻丫頭,我懂的。」紫萱輕輕歎了口氣,道:「皇上雨露均沾,也不是專寵玉妃一人,別太在意了。」
「公主你最好了,最是大方明理,要是那寧妃和玉妃的話,恨不得柔兒從此被廢了。」善柔很是認真說到。
紫萱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善柔卻又道,「公主,善柔定一輩子同你一起好好伺候皇上,不像玉妃和寧妃那般,相互冷眼妒忌,一見面就跟仇人似的!」
「嗯。」紫萱眸子掠過一絲無奈,輕輕應了一聲。她這不也是妒忌了嗎?
善柔啊善柔,雖原是她的婢女,但如今畢竟也已是四妃之一了啊。
門外,方要踏進來的寒王卻止了步,俊眉緊鎖。
好個大方的雨露均沾?
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女人了,堂堂的天朝公主,大婚至今,竟任由他誤會,任由他羞辱,一心一意替他收拾後宮,她究竟究竟為何而來!
冬節後,天氣越發的冷了。
紫萱難得主動尋獨孤影,卻被告知獨孤影前幾日出宮辦事去了。
這日午後睡醒,獨自在屋中煮酒,小札和青奴同時不在身邊。
一個小宮女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欠身,怯怯地道:「稟娘娘,德公公方才讓人來傳話了,皇上今夜召娘娘到凌華宮侍寢。」
紫萱原本握著手中的瓷杯驟然落地,砰地一聲,碎了。
「奴婢該死,女婢該死,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宮女以為是自己驚擾了皇后連連磕頭認錯。
「起來吧,本宮手滑而已。」紫萱一臉心神不定模樣,到凌華宮侍寢可同一般的寵幸完全不一樣,她真的有些懼了。
「是。」小宮女依舊怯弱,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來。
「你喚什麼名字?」紫萱這才注意到這小宮女來,有些眼熟。
「喜樂。」小宮女恭敬回答。
「喜樂,喜樂……」紫萱思索了甚久,才想了起來,這不是上回在花園中遇到的宮女嗎?怎麼還是這麼膽小。
「小札呢?」大半天沒見人影了,這消息本該他傳上來的。
「在……在……」喜樂吱吱唔唔起來。
「哪裡?」紫萱蹙眉,聲音有些大。
喜樂真真的膽小,又是一下子跪了下去,「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你這丫頭,怎麼老是饒命饒命的,本宮還會吃了你不成。」紫萱親自將喜樂攙了起來,又道:「小札在哪呢?你吱唔什麼?」
「在花園,方才奴婢見他和青奴姐姐往花園去了。」喜樂這才放開了些膽子。
紫萱點了點頭,沒再多問,青奴這幾日都有些異常,甚是明顯的躲避,小札怕是急了。
將喜樂留在一旁伺候,飲了口溫溫的雪酒,身子頓時溫暖了起來,鍾離的冬天真是難熬。
天氣陰沉沉的,花園中有幾處小亭已經亮起了燈籠來了。
小札和青奴正是在這亭子中,青奴仍舊是戴著那青色雕花面具。
小札這一臉糾結,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老喜歡緊緊鎖眉,像個小老頭似的。
「那面具對你有特殊的意義嗎?為什麼宮裡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奴隸了?」
「沒有,不知道。」
「讓太醫瞧瞧你的臉吧,或許能治好,主子替你求情,就不用當奴隸帶這該死的面具了!」
「不行。」
「為什麼呀?」
「主子該醒了。」青奴沒有回答,轉身便要走。
小札上前攔住,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明日就出宮給你尋個一模一樣的面具來!」
「不用。」
「那你別生我的氣了。」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總躲著我?」
「我沒有。」
「你有!」
「沒有。」青奴仍是惜字如金,語氣淡漠,說罷轉身便要走。
小札連忙拉住她的手,青奴卻甩開了,道:「主子該醒了。」說罷仍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