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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卷 第二二八章 人不死,氣不息,戰不休! 文 / 芊芊寶兒

    第二二八章人不死,氣不息,戰不休!

    「嘯吒風雲!」伊籐又是一聲厲喝,地上所有能動的東西,都被捲入了那一片漩渦之中,繼而迅速地凝為一團,向著林懷璽飛奔而去。

    「風系異能!」林懷璽冷哼一聲,「很好,那就試試看這風比較聽誰的話好了。」

    雙手大開大合,繼而合攏般地一圈,雙目微閉,臉現和詳,嘴裡娓娓而出四個字:「春風和氣!」

    說來也怪,隨著林懷璽的動作,室內,那被捲起來的東西,好像遇到了魔力一般,紛紛靜止在空中,繼而,緩緩地落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彷彿是被人用手輕輕地放到了地上一般。

    而那原本疾如閃電的狂風,也慢慢地變得異常地溫柔了起來,有如春風拂面,和煦宜人。

    而那伊籐,卻彷彿是被雷擊了一般,於瞬間收回異能的同時,有如看魔鬼一般地看向林懷璽,喃喃自語:「你居然……居然是……」

    話音未落,突然胸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在那柔和的風中,滴滴飛舞,有如一朵朵燦爛的血色蓮花,身子一晃,歪倒在地。

    慢慢地睜開眼睛,林懷璽惋惜地搖了搖頭,嘖嘖出聲:「這麼想不開啊?其實你是大東流合氣柔術真挺厲害的,你對風的掌握也相當嫻熟。不過可惜的是,你遇到了我。」

    伊籐深深地看著林懷璽,眼睛裡有著莫名的懼意,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敬意,喘息著說道:「師父告訴我說,這套『風馳霆擊』,可以把一切會動的東西變成自己手中的利器,但是要求對『風』的掌握要有一定的火候,對體格的要求也非常高。在我門中,兩百餘年以來,除師父之外,我是唯一一個練成的。

    「師父說,『風馳霆擊』這套風系功法,在他的記憶中,平生只遇到過一個敵手,並且只用了一招,師父發出的所有的風能便全部瓦解,並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那個人是華聖人,他對風的掌控可以說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師父想要拜他為師,可是那人轉身離去,師父在原地跪拜了三天三夜,終於脫力而致昏迷。

    「醒過來以後,他發現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那個人的聲音:『你對風的掌控程度,已經極為難得,不過人的資質畢竟有限,你要想百尺桿頭再進一步,卻也是幾乎不可能再做到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執著。不過,念你是個武癡,對武學已到了視若生命的地步,我也為你的誠心感動,所以不防點化你一二。

    「風馳霆擊最大的優勢是『狂』,但是最大的優勢同時也是它最大的弱點所在,所謂『柔能克剛,正能壓邪』,如果你在使用的過程中,能夠稍減戾氣,平心靜氣,以武服人,以德化人,那麼這套功法,在這個世界上就可以稱得上是沒有什麼敵手了。

    「我化解你攻勢的那一招,名曰『春風和氣』,是自佛法中演繹而來,佛相無邊,佛渡眾生,化戾氣為祥和,如此而已。』

    「但是,正如那位前輩所說,以暴戾驅使風馳霆擊,雖然可以於瞬間增強它的威力,但是對自己的傷害也極大。我剛才對你動了殺機,把自己的暴戾恣睢提高到了極高的程度。

    「閣下剛才用的,正是『春風和氣』對嗎?……你點頭了,那你就是『他』的傳人了。師父說,雖然那人沒有收他為徒,他卻在心中一直尊他為師。我聽師父極為詳細地描述過這招『春風和氣』,見招如同見人,我不敢對前輩不敬,所以強行收功。

    「而強行收功的後果,是使自己的心脈受到極為嚴重的傷害,如果不是因為要練『大東流合氣柔術』而使自己整個的身體構造起了極大改變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心脈俱碎而亡了。而即就是這樣,我也只能夠多活一兩個小時而已。

    「閣下,我伊籐拓哉能夠在臨死之前見識到前輩的絕技,雖死無憾。臨死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望閣下能夠不吝賜教。」

    看著伊籐那充滿了熱切與渴望的目光,林懷璽有點不忍,他能夠理解伊籐剛才對自己殺意的原因了:這是一個武癡,對於這種人來說,除武無二事,他一生的奮鬥目標,就是戰鬥,戰鬥,再戰鬥!

    人不死,氣不息,戰不休!

    一個人,一旦對一件事陷入了沉迷之中,就會忘卻身外的一切。

    就如剛才一般,他看到戰勝不了自己,自然會殺機立現:因為他活著,就是為了戰鬥,哪怕是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為此付出別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雖然這看起來好像有點草菅人命,但是在這種人的眼裡,所有人的生命都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不管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在他的眼裡並沒有區別。

    不是好事,但是卻也讓人不忍太過指責於他,只因為,他心中對武學的那種執著,那種信仰一般的追求。

    點了點頭,林懷璽溫言開口:「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照辦。」

    伊籐的臉上突然泛出了一種奇異的光彩:「你的這套功法,全名叫什麼?」

    想不到他臨死之前掛念的,居然是這種問題,林懷璽不由暗自失笑:「這套功法,取名為『風調雨順』,屬於佛法心經,共有十二招三十六式,『春風和氣』是其中的第三招第六式。」

    伊籐的臉上現出一片神往之色:「風調雨順!很簡單的名字,卻包含了無邊的慈悲。師父一直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還有其他的什麼招式,我比師父幸運多了。閣下,創下這套功法的那位前輩,他還好嗎?」

    林懷璽猶豫了一下:傳他功法的,是鬼魅凌天豪,但是他不知道這是凌天豪所創,還是傳承自凌氏絕學,更不知道伊籐所說的那個人,是凌天豪還是凌氏的其他人。

    然而,看著伊籐臉上那片奇異的潮紅,林懷璽明白,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想著,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很好,一直都很好。」

    伊籐的臉上露出孩子般滿足的笑容來:「我就知道他會很好,因為佛祖會保佑他的。閣下,我的生命快要完結了,能讓我跟我的兄弟說幾句話嗎?我們兄弟欠了松下家極大的人情,所以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如今,我的一條命也足以還清這個債了。我保證他會離開松下家族。」

    林懷璽輕輕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一臉平靜地走向臉色已經變得死灰般難看的松下筱男,無視於他的存在一般,眼光緩緩掃過他身後眾人:「哪位是伊籐先生的兄弟?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說完,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逕直走向蔣碧涵,伸手攬住她纖細而又柔軟的小蠻腰,溫言開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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