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蔣碧涵的話，高文表情不由一窒：「呃……那個，偶爾……很偶爾的偶爾。」
蔣碧涵不為所動地搖頭扼腕：「嘖嘖，形象啊我的白馬。」
「我不叫白馬，叫我王子……咦？」高文也學著蔣碧涵那樣，瞪大雙眼，「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白馬了？」
「呃……」蔣碧涵一愣，尷尬地吐了吐舌頭，「那個……口誤，很偶爾的口誤。」
高文被她那可愛的表情逗得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白馬。」
蔣碧涵撇了撇嘴：「切，你不介意我介意。剛才是系統有外星人侵入，程序產生紊亂，請自動清除。」
…………
二人嘴角一陣抽搐：外星人侵入？這都可以？
…………
豪華的英式全套早餐，伴隨著不時開心的鬥嘴，在極為融洽的氣氛中結束了。
不過，讓高文和珀西瓦爾極其鬱悶的是：蔣大小姐吃飽喝足了以後，撫著自己那圓鼓鼓到甚至再裝不下一口水的肚子，極為遺憾地嘖了嘖嘴，長歎一口氣：「唉，還是沒有京大對面的八寶粥好喝，好懷念哦。」
珀西瓦爾：…………
高文：…………
一行三人，自梵蒂岡宮附近，往西走去。
珀西瓦爾邊走邊向蔣碧涵介紹道：「七大魔王住在城西的聖天使堡，這個時間，是他們正在做早課的時間，也是防守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直接摸進去，會省很多事的。」
「哦。」蔣碧涵點了點頭，隨即又疑惑起來，「聖天使堡？聽起來應該跟你們是一派的啊，七大魔王怎麼會住在那裡呢？」
高文歎了口氣：「不錯，聖天使堡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只不過，十七年前，有一個被稱做東方死神的華聖人，不知為何，突然發瘋一般地大肆殺戮。從英國到意大利，從梵蒂岡到羅馬，從聖徒到血族，從教廷門人到撒旦門人，只要不是普通人，給他遇上，就是一個殺。僅僅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他就殺了三百多人。而聖天使堡中的二十六人，全都被他殺光了。他走了以後，我們還沒來得及派人過去接管，聖天使堡就被七大魔王給佔領了。從此以後，那裡就成了他們在梵蒂岡的一個據點。」
蔣碧涵並不知道高文口中所謂的『東方死神』就是她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的那個慈眉善目的『大伯凌天豪』，當下吐了吐舌頭：「好厲害的人。不過，他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呢？」
珀西瓦爾搖了搖頭接過了話：「在那之前，他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年了，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會在一年之後突然冒出來，而且突然之間變得那麼瘋狂。」
「咦？十七年前，好像發生了很多事誒？」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碧涵此言一出，珀西瓦爾和高文不由同時一怔：對啊，十七年前，不是凌氏滅門慘案發生的那一年嗎？再回憶一下那次大屠殺的時間，正好是在凌氏血案發生以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東方死神本就是華聖人氏，難道說，東方死神是……
二人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字：凌氏門人？
二人心中不由得同時一凜，再看向蔣碧涵的時候，眼中已是多了一些冰冷。
蔣碧涵怎麼可能知道這二人的心思因了她一句話而發生了改變，兀自興致不減地問道：「那個東方死神，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華聖人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啊。」
珀西瓦爾反問：「你沒聽過嗎？」
蔣碧涵愕然：「沒有啊。你們說的這些事，我根本就沒聽過。」說著，她不滿地撇了撇嘴，「我以前一直生活在地府，到人間才兩個多月的時間，而且一來就上大學，所以人間發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我幾乎全都不知道誒。」
二人瞭然，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丫頭會『白』得這麼『超凡脫俗』了。也突然覺得，自己只是懷疑東方死神是凌氏門人而改變對蔣碧涵的態度，實在是有些汗顏。
不是嗎？就算那東方死神是凌氏門人，跟蔣碧涵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蔣碧涵是凌浩翔的未婚妻，可是十七年前她還沒有出生，那時候的她，又和凌氏有什麼關係呢？
想著，高文笑道：「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他是華聖人。」
「為什麼確定他是華聖人呢？他只說華語，不會說外語嗎？」
「哦，那倒不是，他會很多種國家的語言。他自己承認是華人的。」
「哦。」蔣碧涵點了點頭，不再對東方死神這個人感興趣了，「還有多長時間能到聖天使啊？」
「已經到了。瞧，前面就是。」隨著珀西瓦爾手指的方向，蔣碧涵看了過去：這是一個主堡呈圓形，而外圍為多邊形的建築，周圍全是河，從這邊看去，最少有兩座橋可以通過。蔣碧涵覺得，叫聖天使堡還不如叫聖天使島來得恰當。
「奇怪！」蔣碧涵偏著腦袋沉思起來。
「怎麼？」珀西瓦爾不由好奇。
「我怎麼感覺，這城堡，更像是一個古代皇帝的陵墓呢？你瞧，中間是主殿，這邊是護衛住的地方；那邊應該就是給嬪妃住的吧。還有那邊……」蔣碧涵滔滔不絕地指點起來，無意中回頭，卻發現二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的詭異起來，「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高文醒悟過來，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天哪，我美麗的公主，你簡直太……聖天使堡，原本就是羅馬皇帝哈德連在公元139年的時候為自己和後代皇帝所建的陵墓啊。到了6世紀以後，才改名為為聖天使堡的啊。經過這麼多年的修建和改建，從外形早就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面目了，想不到你居然……居然……用你們華聖國的一個成語怎麼說來著？」
珀西瓦爾笑瞇瞇地接過了話：「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