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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六話 可怒也! 文 / 紫汐

    天殺的凜王爺,和他磨蹭了一個晚上,居然死閉著金口不肯透露他那位知道夕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擺什麼「欲知何人,待下回分解」,淼夕當然知道凜王爺的言下之意是讓她以後還要去凜王府,想到自己的身份是和「姐姐」失散的「弟弟」,又不能明目張膽地說出墨羽的名字,淼夕一手一把地搓揉著手裡的花草,懊惱得直想咬人。

    「徒弟」宇文漣顫巍巍地點了點淼夕的肩膀,然後迅速閃出十米外。

    「沒看我在想事嗎,你幹嘛啦?無聊啊?」淼夕惡狠狠地等著他,很想立刻把宇文漣拿來當沙包練練手腳,尤其想見血。

    宇文漣吞吞口水,用內力「長途通話」:「我想告訴你,天就要亮了,你要吃了消夜再睡嗎?」

    「當然要了。」氣不能當飯吃,還是吃飽肚子再想想有什麼陰謀陽謀的來擋擋凜王爺。

    淼夕走後,宇文漣膩手膩腳走到剛才淼夕站的池塘邊,池塘的清水泛開了紅花,一條條翻白肚的魚兒在水面蕩悠悠。

    好危險啊,剛才看她一把一把將手中被揉碎的花灑到池塘裡他就心驚,那些碎花瓣居然像硬物一樣投水有聲,還激起水花,而且一片花瓣居然還能像石子一樣在水面跳幾下,不過大多都是電光石閃地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射進水裡,而且都瞄準了池塘的鯽魚,宇文漣再看看自己身後嵌入牆壁的的各色碎花瓣,更是抹了把冷汗,雖然知道剛才都是淼夕無意識的行為,可是無意識就能做到這地步說明的問題太多了。

    以往淼夕的內力深度他也不敢隨意臆測,但總以為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但看到今天死於非命的魚,宇文漣才知道淼夕的功力遠比他所想的還高啊,大概是因為她身體有殺戮之類的習慣,剛才才會無意識瞄準會動的東西打。

    宇文漣再看看四周,那棵被風吹得搖晃了幾下的樹已經千瘡百孔,還有一隻不長眼亂動而成了屍體的蟲子,不難發現殘留的凶器都是碎花瓣好險好險,幸好自己逃得快,拜了神偷當師傅是正確的,人啊,可以不會做飯(吃別人做的),可以不會唸書(百無一用是書生),可以不會武功(出錢雇保鏢)但絕對不可以不會逃命!(作者忠告:生命只有一次,世界明天會更好)

    不過明天別苑的七大怪談又要增加一條了吧,宇文漣想像這明天來打掃的奴僕叫到這個場景會有什麼反應,這麼多鯽魚,明天是吃鯽魚湯還是烤鯽魚呢?不管哪種都比人參雞湯好吧

    你問別苑裡為什麼還有其他人?他們三人住一個別苑,還是王爺賜的,別苑的寬敞就不需要解釋了,就算他們三人一起上也未必能把別苑打掃乾淨,淼夕捨不得讓春蘭干太多活,三年的時間生物都會長大的,淼夕自己和宇文漣也從米蟲成長為大米蟲,別指望他們幹活,要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是神偷,銀兩他們可不少,封建社會人命是很便宜的,隨便幾串銅錢就夠買上五六個年輕強壯、可以虐待、方便指使、任勞任怨的家丁來剝削勞動力了。

    雖然僱傭的比較有專業方面的技能,更能打理好別苑,可是雇來的奴才都看錢,保不準他看別家開的價錢高會不會跳槽,淼夕可不想自己在忙四王爺和凜王爺的麻煩時還有人抽她後腿,尤其是萬一以後她有什麼秘密行動要保密的被抖出去,她不逃命都不行,買來的能力上是不及雇的好,但熟能生巧,慢慢培養也會是好手,最重要的是他的賣身契在自己手上,自己出事他們也別想好過。

    吃完春蘭煮的消夜,宇文漣趁天還沒大亮,把淼夕拉到陰暗的角落商量,他很好奇淼夕在凜王爺的府上到底發生什麼事,居然能把她煩成那樣,連小雪都預感到危險地躲在假山背後當石雕了。

    「要不你就公佈你是女孩,趁機恢復女裝也好,省得每次提心吊膽,反正你當初也就是圖個方便才穿男裝的。」別人穿男裝是為了躲仇人什麼的,她穿男裝的理由卻是因為女裝比男裝難穿,穿了行動不便,宇文漣再次對自己徒弟的真實性別產生懷疑。

    宇文漣不覺得自己的徒弟男裝與女裝有什麼差別,江湖上也不是沒有俠女,女人出來闖蕩不是什麼奇事,反正江湖上看的不是性別,而是道義和能耐,道不同,不相為謀,何況英雄崇拜英雄,拳頭大的是老大,以淼夕的能耐,絕對可以打上武林實力榜前十,或許前五都沒問題。

    淼夕白了宇文漣一眼:「現在的問題不是我穿男裝與女裝,而是凜王爺口中那個認識我『姐姐』的『朋友』是誰,他找夕又有什麼事。」

    「凜王爺認識的都是一些酒肉朋友,畫冊名單上你也都看過,你看到有眼熟的麼?」淼夕就算記不住人的臉,多少也能有這麼一咪咪的印象吧。

    「沒有啊,這些年我的行蹤你可都知道的,從來沒有穿女裝戴面具,小雪是我五年前撿到的,後來我也就只穿了女裝一個月就換男裝了,之後一直使用『紫淼夕』的名字,三年前你給我多添了『繆曦』,如果可能就是那一個月吧。」最可疑的就是墨羽,可是她也得聽唐瑞當年的建議,絕對不要在人前提這個名字,到底是誰啊?!

    「你說有姐姐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以前也說過你有一個姐姐,你不會是想把你的姐姐找出來頂替吧?」

    「除非她自己出現,否則沒人找得到她的。」憐的本事淼夕是知道的。

    「那你」

    「凜王爺既然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刻意隱瞞只會徒增疑竇,我和『姐姐』又這麼相似,凜王爺似乎也有意把我當成女人,但我現在實在不方便恢復女裝,說是『姐姐』再好不過了,多一個身份也好方便子周轉,必要的時候我會恢復『夕』的身份出場,幫我『弟弟』解難,不過不是現在」

    宇文漣也覺得有理,反正「姐弟」都一樣戴面具,一樣有手鐲,一樣抱狐狸,但他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為什麼你現在不適合恢復恢復女裝?」既然有人發現,乾脆順著他的台階下,省得以後自己再等機會公佈。

    「男裝方便行動,官場上男人也更好說話,在知道凜王爺的打算之前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淼夕憤懣,男女歧視危害不淺啊,所以說她最恨老頭和她念什麼三從四德,不多給老頭點氣受受他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二十一世紀的地球女性,鬼鳥那些早該揉碎踩爛丟到太平洋喂鯊魚的封建束縛!

    「對了,四王爺的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都知道的。」

    **到那樣,就算淼夕不會看相也知道四王爺快印堂發黑了,只是替小王爺不值,他現在雖還年少,卻是少見的軍事奇才,再過幾年說不定還能成為孫子那樣的軍事名人,可惜他老爸不爭氣,沒給他揚名的時間,皇帝也不會給他揚名的時間,天妒英才啊,就算不能確定他就是憐說的人,淼夕情願救他的命也好過救在權利中**的四王爺,偏偏宇文老頭要她保的是四王爺,她只好祈禱小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在麒麟的保護下度過難關了。

    「你沒辦法讓四王爺恢復嗎?」

    淼夕歎了一聲,老頭畢竟是個武夫,一心就鑽研偷的技術,在爾虞我詐的腦力較量中還是比較單純:「師傅,不臨其位,不知其事,你沒有在奉承堆裡呆過,也沒有穿華服、抱美人、看人低的愛好,你是不會明白權利對凡人的誘惑,人畢竟不能免俗,情誼什麼對高位者來說都是作戲,只有把利益捉在手上才最真實,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樣的權利足夠讓他看不見天下人的疾苦了,多言也是枉然,不過,他實在太心急了。」

    那個傻瓜四王爺真的是被權利蒙蔽了雙眼,連時機都不會看了,現在皇帝正因為清政而深得人心,四王爺卻被奉承遮了心眼失了人氣,再者他就算搞謀反也名不正言不順,手下又是一群酒囊飯袋,這仗沒法打啊,自己閉關三年,給了他三年時間就這個成果,就算她想遵照和憐的約定把有玉麒麟的小王爺推上王位也知道不能靠現在的四王爺和皇帝鬥,又要另外想個法子了。

    「但是」

    「師傅,救人是有能力者皆可為,救心卻不然啊,乾脆下猛藥,一次讓他清醒吧,雖然那樣會失去很多,但如果不讓他清醒,以後這類麻煩會更多,我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十次。」也不想當那個死老頭的保姆,就讓他在挫折中清醒,好幫她把他兒子推上王位。

    想到四王爺今天那拽歪的態度,淼夕真想幫皇帝一把幹掉他,省得以後還要對上那張不知死活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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