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林月佳的課,不過單逸很無恥的選擇了逃課,躲在雲輕舞的辦公室看一本針灸專著《針灸甲乙經》,小鐵的病他不是沒考慮過,不過是頭部淤血壓迫腦神經,從而導致智商發育過緩,一直停留在八歲孩童的智力水平之上,治病就要追溯其因,然後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頭部針灸單逸涉獵並不太多,頭部的穴位很多,而且很緊要,單逸雖然熟悉人體的各條經脈穴位,但是實踐操作能力並不是很強,是以直到現在還沒給小鐵醫治,估計林婉兒也覺得希望不大,不然依照她對弟弟的疼愛,說不準已經心亂如麻了。
雲輕舞罕有的換下了那套小西裝套裙,而是換了一件雙排扣的呢子短款風衣,此時風衣搭在椅子靠背上,那粉色的高領毛衣便更加凸顯出雲輕舞的火辣身材,她的下身穿了一亞麻黃色的鉛筆褲,腳下一**白色的高跟鞋讓那雙本就修長的美腿更加的扎眼,此時坐在辦公椅上雙腿交疊,一個簡簡單單的淑女坐姿,讓坐在對面的單逸魂不守舍。
雲輕舞自然察覺到了單逸欲遮欲掩的目光,那雙清亮的眸子當中帶著一絲似笑非笑,與遮遮掩掩的單逸偶一次目光相對,單逸慌忙挪開,雲輕舞便笑出聲來。
單逸有些尷尬,不過還好雲輕舞的笑容之中並沒有什麼輕視,單逸撓了撓頭,然後才訕笑道:「你今天很漂亮。」
雲輕舞看了單逸一眼,然後才挪開目光,推了推鼻樑上那款無框眼鏡,然後才道:「真的?」
單逸點了點頭認真道:「真的。」
雲輕舞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單逸也不再亂瞄,認認真真的去讀那本解放初期最早的《針灸甲乙經》,氣氛一時靜謐,過了好久,低著頭寫著什麼的雲輕舞突然出聲道:「爺爺想見見你。」
單逸微微一怔,隨即哦了一聲,猶豫了片刻,然後才道:「什麼時候?」
「他就在中海的老城區,平常在老四合院裡侍弄花草,喝喝茶聽聽戲。」雲輕舞抬起頭來攏了一下耳際的髮絲,極為女人味的動作讓的單逸一呆,單逸隨即笑了笑道:「我不怕。」
雲輕舞便是一怔,隨即輕笑不語。
「那好吧,我隨叫隨到……」單逸攤了攤手,然後才道:「是不是要穿的正式一些?」
雲輕舞點了點頭。
「那要帶些什麼?」
單逸促狹的眨了眨眼睛,雲輕舞一呆,隨即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蛋兒上浮現一抹羞惱,皺眉看了單逸一眼,然後才道:「輕浮。」
單逸哦了一聲,然後才道:「那行,那我就空著手去。」合上那本《針灸甲乙經》,單逸站起身來,然後向著雲輕舞擺了擺手:「週六記得,我請客。」
正好踏著鈴聲走出雲輕舞的辦公室,雲輕舞微微一愣,笑著搖了搖頭:「孩子。」隨即低下頭去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備案。
走廊裡正好碰到黃閱和周啟峰,兩人正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掐滅手中的煙頭兒,見到單逸走過,周啟峰皺起了眉頭,沒有了一般性的掩飾,路人都能看得出他的不爽,反倒是黃閱笑了笑,然後向著單逸道:「還真是冤家路窄。」
單逸瞥了黃閱一眼,嘴角兒浮現起一抹笑意,不刻薄,但是卻很容易讓死對頭怒火中燒:「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天台上單逸下手夠狠,黃閱整整在醫院裡休養了大半個月,後來實在是閒得無聊這才回來學校,不過此時這話茬聽在黃閱的耳中,就有點兒刺耳了。
「我會讓你後悔的。」黃閱笑了笑,然後屈指彈掉手中的煙蒂,譏笑的看著單逸,然後才道:「你不是挺能打麼?正好我有一朋友的哥們兒是退役特種兵,有空讓他們和你玩玩兒,交流交流感情。」
黃閱這種打架鬥毆惹是生非出了名兒的紈褲公子,認識幾個退役特種兵真的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上次掉了面子,他一直憋著口氣,已經有不少朋友打算仗義出頭要教訓單逸一頓,只不過都被黃閱攔了下來,他要親自看著這個囂張的傢伙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單逸笑啊,沒有說話。
特種兵在一般人眼中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都認為這些國家暴力機構培養出的人才都是一人可以挑翻幾十人的猛漢,只不過對單逸來說,尤其是對已經築基成功的單逸來說,身體上的對抗,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威脅了,一個人無論在反應能力、爆發力、速度和抗擊打能力遠遠高過對手的時候,任何技巧性的攻擊都顯得蒼白無力,或許對熱兵器還有些牴觸,但是對於空手格鬥,單逸實在擔心害怕不起來。
不過單逸的笑容看在黃閱的眼中就有點兒心虛氣短了,瞇著眼,黃閱湊近單逸,然後擦肩而過:「聽說你有個朋友挺漂亮的,叫林婉兒吧?」
單逸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周啟峰的臉色卻是陰轉晴,他終於見到單逸的弱點了。
周啟峰笑著走到單逸身邊,然後才輕聲道:「黃閱這廝就是個瘋子,不要不信,他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林婉兒?我見過,是帝豪ktv那個推酒女吧?長得還不錯,就是缺了點兒氣質,不過氣質這玩意兒能慢慢培養,哥們兒不急,有的是時間……」
周啟峰的笑容極為的刻薄,把手中的煙蒂扔到單逸的腳下,然後才道:「不過你放心,他還幹不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要不然他老頭絕對會把他的腿打折……」
周啟峰看著面無表情的單逸,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她的弟弟好像是個白癡吧?聽說讓人拿棍子打的,鄉下還有個老娘,這個女孩兒以後有什麼閃失,你要記得……」
周啟峰笑著虛空點了點單逸的鼻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都是因為你!」
一直沉默不語的單逸看了一眼遠遠圍觀的學生,然後才向著周啟峰和黃閱展演一笑,也不動手,只是低聲神秘道:「我從六歲就背十大金方,八歲就熟讀各種酷刑施法,一根銀針不能起死回生,但是讓個男人終生不舉卻也輕而易舉……」
單逸看著周啟峰和黃閱漸漸陰沉下來的臉龐,然後譏笑道:「以後你們兩家後繼無人千萬要記得。」
「也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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