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王?這兩個詞在腦海裡轉過一遍,夢羽嫣驚訝,那不是南宮無棄!他怎麼來了?
「悅王?」北辰梨落詫異,這才轉眸看向家裡的小廝。
「正在廳堂等著的,說是想邀將軍同去遊湖!」
遊湖?南宮無棄約北辰梨落去遊湖?夢羽嫣眨巴了下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有,還有這位夢姑娘一起……」那小廝又補充,猶疑的看和夢羽嫣,夢羽嫣更是驚訝。
而說出「夢」字的小廝比夢羽嫣自己更驚訝,原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就是夢家的二小姐!之前他居然有眼無珠的攔了她不讓她進府!這會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人家可是天人啊!
「想來應該是太子北湘糊之約吧!」北辰梨落道,放下茶杯,已經自椅子上站了起來。
「太子?」夢羽嫣眨驚訝,那可是她免費姐姐的老公啊!
「說不定,太子妃也在那邊,你……要不要去?」北辰梨落問。
「南宮無棄怎麼這麼好心邀你呢?」夢羽嫣不禁問,卻不是懷疑北辰梨落與南宮無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忌憚南宮無棄有什麼陰謀。
說不定還是沒有放過她,暗中依舊找了人監視她,看見她進了將軍府所以刻意過來想出什麼ど蛾子?
「悅王府與將軍府只隔一條街!」北辰梨落道,「不過,悅王以前倒是沒有來過!」
而顯然,北辰梨落已經可以肯定南宮無棄是衝著夢羽嫣來的了。
「你要不要從後門離開?」北辰梨落不禁問,也是有同樣的擔憂。畢竟,她如今是未來錦王妃的身份,而卻孤身喬裝來到將軍府。如果被有心人一挑撥,難免人言可畏。
夢羽嫣聞言,輕哼一聲:「他要想害我,會讓我那麼輕易就遛了嗎?越是閃躲,反而越容易落人話柄,你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他不成!」
說著,夢羽嫣抱起花盤率先往書房外走去,一出書房,果見身著墨黑色錦袍的南宮無棄,束手立在遠處假山旁的涼亭裡。
而看他遠遠朝她與北辰梨落的方向看來,夢羽嫣反而不急著走路了。突然興致大發,指了指北辰梨落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指點起來:「誒,北辰,你府裡的佈局還倒是挺清幽雅致的!平時倒沒有看出來,你還蠻有品味的!」
聞言,北辰梨落不禁好笑,她這是誇他呢?
「夢二小姐過獎了,入得了夢二小姐的眼當好!」北辰梨落附和道,兩人一搭一唱的龜行的往南宮無棄的方向挪去。
「誒,喚我羽嫣就好,『夢二小姐』多見外啊,好歹咱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說起來,我與你的交情應該不會落於你戰場上那群與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吧!」夢羽嫣死皮賴臉的巴拉著關係道。
北辰梨落卻對她的擠眉弄眼,還有她那兩撇小鬍子心裡忍俊不禁,連連含笑稱是。
南宮無棄遠遠看著那慢騰騰走一步,停三步的兩人,眸光沉鬱不定。而夢羽嫣本來笑語晏晏,但是一對上他的眸子時,就一副吹鬍子瞪眼的表情,挑釁味十足。
鬍子?!南宮無離微怔,而後唇角一抽,卻見夢羽嫣一不小心吹掉了鬍子,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扯了鬍子,唇角更是抽的厲害。
但見她看他的眸光,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南宮無棄心裡升起一抹莫名的苦,她分明是他馴養了多年只聽他的話,且故意養野的一隻貓。而今卻突然變成了人家的,每每見了他都是貓毛倒豎,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他多少年的心血,若是流在適當的時刻為他所用還好。可如今,卻是流入了別人的田地,還將成為別人反制他的武器!
氣悶間,北辰梨落與夢羽嫣已經走到近處。
北辰梨落與他不冷不熱的寒暄了幾句,而夢羽嫣卻始終沒有說話,偶爾給個友好的表情,也是對著北辰梨落的。
夢羽嫣則是已經吸取了無數教訓,南宮無棄這個人,她還是少與之少囉嗦的好!以免說多了,這個男人又會爆幾句讓她寢食難安的話來。
幾個人沉默的走著,夢羽嫣本來也不想去游什麼湖,湊那個熱鬧,但凡人多的地方,她現在都不想去,尤其還是南宮無棄同路。但是聽說,這次宴請,是征對極北地的蟲災事件,便來了幾分興致。而其實解決的方法,她於昨天已經告訴了南宮無邪。
可是,為什麼今天還會有這個宴?
而且,清朝蒲松齡寫聊齋還聽神話。神農寫本草還試百毒,所以,去聽聽長長其他方面的見識也不失為一個學習的途徑。於是將那曼陀羅托將軍府的一個下人送去了夢府,夢羽嫣便和南宮無棄北辰梨落一同去了北湘糊。
而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她以為的人多——是皇族幾個新封的王爺,還有一些臣子什麼的。
可實際上,到得北湘糊一看,整個湖裡入得目的範圍,居然都擠滿了大大小小奢侈程度不一的官私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