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兒聲音越罵越小,最後再罵不出來。
其實,她不是聽不懂呂月蘅和莫小小的話,只是她不願相信。
怎麼可能相信?
她和師兄那麼多年的感情,怎是一個老女人能比的?
而且,自五歲那年,她第一次看到師兄,她便說了以後要嫁給他,師兄不是也沒說不娶她啊?
現在是怎麼了?怎麼可以說變就變?!
眼眶漸漸濕潤,只是眼淚卻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這次,是真的。
因為她真正感覺到了,師兄……已經不再是她的,不是她撒嬌耍賴便可以回來的!
而一旁,呂月蘅終於在莫小小快要窒息之時緩緩放開她的唇。
莫小小睜開眼,見呂月蘅那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不僅變得異常深陷黝黑,而且裡面還閃動著點點火星,不由得挑眉微喘著道:「自找的。」
呂月蘅笑,「我樂意。」
「……」好!終於找到個比她皮厚的了。
莫小小緩緩轉頭,看著神情木訥的翎兒,心有些軟了下來。
她知道,過分是有點,可是……不這樣真是沒效果。
狠下心,莫小小道:「接受現實吧,也許,過不了多久,你會發現,其實你師兄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
這句話,莫小小在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時覺得,當時,她不僅是對翎兒說,而且是在對自己說。
呂月蘅沉默,女人的戰爭,他沒辦法參與,尤其是莫小小和翎兒。
他能做的,便是把態度表明……他,欠了翎兒很多,也欠了她爺爺很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翎兒重要轉眸看向呂月蘅,眼中帶著絕望,「師兄,翎兒只想問你,你還喜不喜歡翎兒?」
呂月蘅沒有迴避,直視著翎兒的眼,「我從來就沒有過你。」
沒……有……
翎兒只覺得心好似被針紮了一般,痛得她被綁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起。
「那為什麼我說要嫁給你的時候你不否決我?!」
要嫁他?!什麼時候的事?
呂月蘅微微蹙眉,努力回憶,猛的一個畫面跳出腦海。
『翎兒長大以後要嫁給師兄,這樣師兄便永遠是翎兒的了。』
那年,他七歲,剛上奇南山,而翎兒,剛五歲。
所以,當翎兒用那種相極了看重要玩具看著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早已經變得沉默寡言的他回以的自然是懶得理會。
沒想到……她卻一直記著……
心裡歎了口氣,呂月蘅淡淡的道:「我不是不否決你,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好像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答案,翎兒的聲音開始有些高亢起來,「那為什麼師兄又說翎兒是最漂亮的。」
「……我不這麼說,你會一直哭下去。」
只是因為這個?!
「那、那為什麼我被野熊襲擊的時候你命都不要也要護我?」
「因為你是靈虛要我好好照顧你。」
那意思就是救她護她,完全是看在她爺爺的面子上嘍?
「那為什麼我說喜歡獼靈鼠你就去給我捉?為什麼你每次下山回來都給我帶禮物?為什麼……」
「因為我欠你的不少。」
欠她不少?他對她的遷就對她好只是因為欠她不少?!
「……」看著一直面色淡然的呂月蘅,翎兒信念全滅,再無話可說。
還能說什麼?原來……一直都是她自以為是……
站在一旁的莫小小見翎兒那張原本充滿生機的小臉因呂月蘅的話漸漸變得面如死灰,心中不忍更甚。
做為一個女人,她多少是能體會翎兒此刻那種絕望的痛苦。
只是,很多時候,感情這種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不是嗎?
要怪自能怪自己當初眼拙,把情用在了一個不該用的男人身上,一如當初的她……
歎了口氣,莫小小剛想去給翎兒解綁,後又覺得不妥。
若她是現在的翎兒,定是最不想看到情敵的同情。
轉眸給呂月蘅使了個眼神,莫小小道:「我先去準備午膳了……」
說罷,莫小小轉身出了寢室。
這個時候,應該是給個空間讓他們自己好好談談。
莫小小出去後,呂月蘅才往前一步,彎腰給翎兒解開繩子。
也不知道是被綁得有太久,手腳麻痺,還是剛才呂月蘅的那番回答給她的刺激太大,翎兒硬是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坐起身。
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床榻前同樣凝視著她的呂月蘅,翎兒聲音有些空洞,「翎兒最後再問一次,師兄是否真的從未喜歡過翎兒?」
「沒有。」
「呵……」呂月蘅的毫不猶豫讓翎兒冷笑出聲。
&n
bsp;沒有,回答得真是乾脆啊!
「那師兄,喜歡那個女人嗎?」
那個女人說的自然就是莫小小。
「是。」
是……依舊是毫不猶豫……
翎兒只覺得全身冰冷,看著呂月蘅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既然師兄說,對翎兒好,不過是覺得欠了翎兒,那麼……」
說到這,翎兒從懷裡取出一支黑色的瓷瓶,「師兄就一次還清了如何?」
沒等翎兒將瓷瓶遞上,呂月蘅便伸手將瓷瓶拿了過來,而後將打開瓶子就抬手往嘴裡倒。
翎兒見狀猛的站起身一把拉住呂月蘅的衣袖,「師兄,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掃了一眼翎兒抓住他衣袖的手,呂月蘅面色淡然,「自然是知道。」
知道?知道為什麼還要喝?!
難道師兄真的可以為了那麼女人什麼都不要?!
拉住呂月蘅衣袖的手鬆了開,翎兒神色木然的看著呂月蘅將黑色瓷瓶中那無色無味的液體整瓶吞下。
將空瓶瓶口朝地,呂月蘅看著呆若木雞的翎兒道:「今後,我便不再欠你,你若傷了她一分,我便不會手下留情。」
「說到底,你果然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不讓她動是吧!她偏要動給他看!她就不信,師兄還能真能把她殺了不成。
翎兒話音才落,便要往屋外而去,然而,她才剛邁出一步,脖頸便被一隻手死死箍住。
「呃——」
翎兒痛苦的皺起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呂月蘅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師兄居然……居然真的對她動手……
呂月蘅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掐著翎兒的脖頸便將翎兒舉離地面,手也越收越緊。
翎兒因無法呼吸微張著嘴,小臉漲得通紅,已經充血的眼睛從驚訝變成了恐懼。
是的,恐懼,第一次,她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恐懼,而且……還是這個和她相識十年,她一直心心唸唸要嫁的男人給她的!
「本來,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呂月蘅冷冷的看著漸漸失去掙扎力氣的翎兒,眼睛微微瞇起,「不過,這次我看著虛靈的面上再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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