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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一章 、這事情大了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這事情大了——

    第二百零一章、這事情大了

    掛白幡、穿黑衣,雖然帶喪隊伍並不是送喪隊伍,也用不著一路敲敲打打、拋灑紙錢,隊伍外的人仍是避之惟恐不及。

    不過習慣下來,易府眾人不僅沒有任何影響,隊伍更是越來越接近京城。而由於易府眾人很少與閔家眾人接近,也不會受多少喪上加喪影響,反而是閔行經常跑來找君莫愁聊天,找宋陽喝酒。

    「易知縣,你今天怎麼不講故事了。」

    桕縣距京城不足百里,更是前往雲興縣的最後一個縣境。雖然為了繞開烏山,整支隊伍走了個大圈子,但帶著即將到達京城的激動,穆奮仍是領著大妞、虎蛋鑽到易嬴馬車中,準備聽易嬴講故事。

    只是易嬴今天並不準備給穆奮幾人講故事,摸摸穆奮腦袋道:「今天本縣不給你們講故事,只給二公子一人講故事,二公子想不想聽。」

    「想,想聽,易知縣想給我講什麼故事。」

    大妞、虎蛋只是很普通的孩子,雖然說不上愚鈍,但對易嬴的厚此薄彼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每天一起聽易嬴講故事,不僅芍葯驚訝易嬴的回答,君莫愁更是驚訝易嬴的安排是不是別有含義。

    易嬴卻沒有多說,望向芍葯道:「芍葯,你們先下車吧!給本縣和二公子單獨談談。」

    「奴婢知道了。大妞、虎蛋,跟姐姐一起下車。」

    「二公子,我們先下車了。」在芍葯招呼下,大妞也朝穆奮擺了擺手。

    不等虎蛋跟著說話,穆奮就一臉趾高氣揚道:「好,你們先下車,回頭我再將易知縣說的故事告訴你們。」

    每當穆奮三人找易嬴聽故事時,悠兒都會跟過來一起照顧,這時更是拉住大妞、虎蛋說道:「二公子,你不要這樣,老爺是要和二公子一人講故事。」

    「我才不要聽他指使呢!」穆奮仍是帶著孩子氣的得意道。

    在兩個孩子被悠兒帶下車後,芍葯也與君莫愁、秋心一起從車內下來。

    現在車隊已經離開桕縣一段距離,前不著村、後不搭店,只有滿山遍野的枯黃、黑土格外讓人心動。迎著寒風一吹,悠兒已帶著大妞、虎蛋往林氏的馬車跑去,芍葯也望向君莫愁說道:「君姑娘,我們去紅娘的馬車吧!」

    「我想去黃掌櫃的馬車坐坐。」

    雖然知道黃妙伶、宋陽是為了找人對付余容才插入易府隊伍中,但不清楚兩人的真正目標乃是天英門,君莫愁一直對兩人動向格外注意。

    知道君莫愁有自己打算,芍葯也沒多話,領著月季就朝後面跟上來的阮紅馬車走去。

    等到上了阮紅馬車,知道兩人是被易嬴叫下馬車的,阮紅就驚訝道:「什麼?老爺要單獨跟二公子講故事?芍葯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是不是與知州夫人的吩咐有關。」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是知州夫人吩咐,老爺也用不著在這時說出來。即便不是去到京城,去到雲興縣再說也成啊!」

    「……這到是,真不知老爺怎麼想的。」

    穆奮此次被易嬴帶著上路是以前往京城探望姥爺為目標,不管有什麼重要事情,都沒有理由在半道上說出。何況以穆奮的身份,阮紅、芍葯都不認為什麼人會急著在雲興縣就開始打穆奮的主意。

    不知易嬴為什麼會有這種安排,阮紅、芍葯都有些想不通。

    易嬴卻不管其他,在眾人都離開馬車後,這才向穆奮說道:「二公子,你先背一遍《三字經》給本縣聽聽。」

    「我為什麼要背《三字經》?你不是有故事要同我說嗎?」

    不是察覺出有什麼不對,而是從申州城開始,穆奮就喜歡與易嬴做對。即便最後的事實都會證明易嬴是對的,但一是不憤易嬴居然拿自己當小孩看,二是不憤易嬴竟然不知自己是小孩,穆奮從沒真真正正聽過易嬴話語,怎麼都要先堅持一下再說。

    早在現代社會,易嬴就有無數教導孩子的經驗,這時更是雙眼一閉道:「背完再說。」

    「哼!」

    比起背《三字經》,穆奮更關心易嬴今日的變化怎麼這麼大。因為一路前來,易嬴從沒有今天這麼特殊過。想到易嬴會對自己說什麼,穆奮鼻中一哼,卻也沒再多說什麼,故意大聲背誦起《三字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隨著穆奮的朗朗誦讀聲傳出車外,丹地也來到了馬車前。讓車伕離開,丹地就與春蘭一起坐在車伕位置上說道:「春蘭,易知縣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將其他人都趕出馬車,只留二公子在裡面。」

    「不知道,或許是知州夫人有什麼交代吧!」

    「知州夫人?知州夫人會交代易知縣什麼事?」

    臉上一陣狐疑,丹地卻有些想不明白焦玉會交代易嬴一些什麼事。因為穆奮的目的既然是前往京城看望姥爺,即便真有什麼事情,焦玉也最多是讓易嬴轉告兵部侍郎焦瓚才對,怎麼可能讓他單獨叮囑穆奮?

    還是說,這是易嬴在自做主張?

    「……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隨著穆奮背完《三字經》,更是大氣不喘一聲道:「怎麼樣,我背得不錯吧!還是易知縣再要我倒背給你聽聽?」

    「不用了,本縣只想問二公子一句。以二公子見識,假如天下孩子都學習了《三字經》,等他們長大成人後,有多少人會遵循《三字經》中的教導去行事做人。」

    「這有何難,那當然是……」沒想到易嬴竟會問自己這話,穆奮的嘴角當即向上抽起來。

    易嬴不是沒想到穆奮的輕視態度,臉色一沉,雙眼直逼穆奮喝道:「說實話!」

    「唔!」

    從沒見過易嬴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被易嬴一嚇,穆奮的身體就禁不住縮了縮,瞪著易嬴說道:「你幹什麼?」

    「本縣不幹什麼,本縣只要二公子說實話。以二公子見識,假如天下孩子都學習了《三字經》,等他們長大成人後,有多少人會遵循《三字經》中的教導去行事做人?」

    易嬴依舊寸步不讓道:「還是說,二公子就只有這等認識。」

    沒想到易嬴竟會如此認真,穆奮的神情僵硬一下,低下頭想想道:「最,……最多只有十成中的兩成吧!畢竟人心不足的地方太多了。」

    「二公子從何知道人心不足?」

    「哼,這還不是易知縣每天說的故事給鬧的?雖然易知縣那些故事都有些匪夷所思,但從人心取捨、利益取捨而言,卻有很多道理。我估計事情即便不是這樣,相差也不會太遠。畢竟權勢二字,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抵擋。」

    聽到這裡,易嬴臉色才微微一緩道:「二公子果然是明白人,不妄本縣對你說了這麼多。」

    「易知縣到底想說什麼?」

    「二公子不是一直想知道本縣為什麼稱呼二公子福康安嗎?本縣現在就可以告訴二公子。」

    「福康安?易知縣又和我提這蠢話幹什麼?還有這福康安到底是什麼?」

    自從焦玉對易嬴揭開穆奮的真實身份,易嬴就再沒稱呼過穆奮是福康安。雖然不知易嬴為什麼放棄戲弄自己,穆奮卻也有些好奇起來。因為他可不認為易嬴平白無故就會戲弄自己,更不認為易嬴又會平白無故放棄戲弄自己。

    為什麼說戲弄?因為穆奮年齡再小,也可聽出易嬴的戲弄語氣,這並不需要任何特意說明。

    「福康安乃是某一朝代的將官之子……」

    雖然在丹地來到易嬴府中時,易嬴就沒再稱呼過穆奮是福康安,但隨著易嬴將有關福康安乃是皇帝私生子的野史故事一一說出,丹地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望向身旁同樣干怔著雙臉的春蘭道:「春蘭,這是真的嗎?二公子乃是福康安?」

    易嬴在馬車內的聲音並不大,但這對於坐在車伕位置上的春蘭、丹地來說卻並不困難,兩人都是武林高手,自然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可即便如此,春蘭臉上也是帶著一絲慌張難解道:「這,這我哪知道,雖然二公子長得的確不怎麼像知州大人及知州夫人,但這也,這也……」

    「二公子真的長得不像知州大人嗎?這怎麼可能?」丹地並沒見過穆延,但卻也知道穆奮長得並不像焦玉。

    春蘭仍是有些口吃道:「不是不像,而是根本不像。天吶,如果二公子真是福康安……」

    「如果二公子真是福康安,我們麻煩就大了。」丹地的雙眼開始有些閃爍道。

    不知丹地為什麼這麼說,春蘭一臉不解道:「麻煩?為什麼麻煩?」

    「你不知道嗎?北越國皇帝至今無嗣,而且朝堂不穩。」

    「無?無嗣?難道這才是老爺將二公子帶上京城的原因?」春蘭徹底驚呆了。

    第一次,丹地做出一副鬼祟樣子壓低聲音道:「如果二公子真與知州大人及知州夫人長得不像,恐怕事情就真是這樣了。要知道北越國皇帝不僅無嗣,甚至還有好女色,更與大臣女眷多有來往的私下傳聞。雖然我也沒在京城待過,但余容那裡卻有不少關於京城的消息。」

    「好女色?與大臣女眷多有來往的私下傳聞?這事情大了……」

    面面相覷間,春蘭與丹地都不再說話了。因為不管兩人如何在馬車外猜測,真相始終在車內易嬴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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