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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百九十一章 、本宮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七百九十一章、本宮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第七百九十一章、本宮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作為收編培州軍的重要一環,大明公主為什麼要繼續讓培州軍將官來領導培州軍?甚至還許以指揮使的高位?

    這不僅因為大明公主沒有重建培州軍的時間,更還有立即使用培州軍的必要,根本不可能去重建培州軍。

    但在經歷過此次清洗後,相信不管任何人得到區踴推薦擔任培州指揮使,肯定都會對大明公主的清洗引以為戒。因為這只是針對冉家的清洗,只需要將所有冉姓人都趕出軍中就行了,並沒有輕易殺戮。

    可如果換成任何一個與冉家沒有絲毫關係的人背叛大明公主,那肯定是死路一條。

    而由於其人選是區踴推薦的,區踴之後又要移居京城。生活在大明公主控制下,自然不敢在這種地方給大明公主使絆子。

    不僅得挑出與冉家沒有任何關係的新任指揮使,並得具有真正才能才行,不然羞辱了大明公主顏面,身為一名無兵無權的武散官,那肯定又是死路一條。

    所以,這就只有區踴挑選出來的人選擁有足夠能力,甚至幫大明公主立下足夠功業,區踴才能憑此余澤為自己留一線翻身機會。

    不然冉鳴能翻身,也不存在翻不翻身的問題,區踴自己卻難了。

    因此,當大明公主來到指揮使衙門的大案後坐下時,根本就沒有為新任指揮使的人選擔心過。畢竟暫時來說,這新任指揮使還得直接在大明公主調配下工作一段時間,直至平定培州、胄州乃至僥州為止。

    有這麼長時間,足夠大明公主確定其的忠心、能力,以及還會不會與冉家糾葛在一起。

    而隨著冉垤等人回到冉家,聽到大明公主已來到培州,並且欲將冉家全部清除出培州軍時,眾人立即一片嘩然。

    因為,真照大明公主這種清理方法,即便培州軍中還有部分不是冉家人且沒有娶冉氏女子為妻的將官會繼續效忠冉家,但那卻已經不足以替冉家控制培州軍了。

    又或者他們真在大明公主控制下為冉家工作,恐怕帶來的危害也將比現在更大。

    因為,冉家現在控制培州軍還可說是對規則的一種利用,畢竟在北越國誰都沒說不允許打造只屬於家族勢力的軍閥。可當大明公主明言將冉家驅逐出培州軍後,冉家再向培州軍出手,那就是徹徹底底抗旨不遵了。

    「混蛋,混蛋,怎麼會這樣,冉毯,這全是你幹的好事。」

    「大長老救命,大長老救命啊小人這全都是聽從長老會命令才會對朱贐一家動手,並沒有私下妄行啊」

    知道事情竟是因冉毯構陷朱贐而來時,冉家大長老冉路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因為這即便真是長老會命令,但大明公主現在只要冉毯一人的人頭就行了,冉家也不可能為了冉毯而將事情弄得更複雜,以讓冉家再失去培州的那些文官職位。

    畢竟除了冉鳴另有需求外,那些武將對冉家並沒有太大用處。

    反而依靠散佈在培州各地的文官,冉家才能得到各種源源不斷好處。

    因此聽到冉毯哀求,二長老冉糴也是喝道:「並沒有私下妄行?那你是說自己在其他地方有私下妄行了?……拖下去,將他交給大明公主處置。」

    「不要,不要,大長老救命,大長老救命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有人的地方就有權力爭奪。

    雖然冉家長老會一直都在聽從冉鳴的命令狀況下為冉家攝取各種好處,冉毯卻一直都是大長老冉路的人,甚至朱贐的家財有一半都是進了大長老的私人腰包,必須由大長老一脈負責。

    因此等到冉毯被拖下去交給大明公主時,冉路卻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冉垤,這才轉向二長老冉糴說道:「二長老,冉毯的事情好解決,但你說冉垤私自答應大明公主將冉家撤出培州軍,這叫我們怎麼向丞相大人交代?」

    「私自?什麼私自?冉垤有答應大明公主什麼?或者說冉垤有資格答應大明公主什麼嗎?」

    「別以為失去了培州軍的軍權你們就都能沒事,丞相大人可不是大明公主。」

    與被拖出去的冉毯乃是大長老冉路的人一樣,冉垤同樣是二長老冉糴的人。而且從發展方向來說,冉路主要是往文官領域發展,冉糴則是主要往武將領域發展。

    不過,聽到冉糴呵斥,別說長老會的其他長老,便是大長老冉路也不再言語了。

    因此這事不僅的確只能由冉家,或者說是由長老會來決定答不答應大明公主退出培州軍的要求,甚至於冉鳴也的確不是大明公主。

    大明公主或許會因為冉鳴在朝中的作用而有所顧慮,不方便對冉家痛下殺手,但冉家如果真失去了培州軍的軍權,冉鳴可不會吝嗇除掉他們這些壞了自己大事的長老會成員,並且另立長老。

    所以,整件事中損失最大的雖然的確是掌管軍務的二長老冉糴,其他長老卻也一個都跑不了。

    因此皺了皺眉頭,冉路就說道:「那二長老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到底要不要將兵權交給大明公主。」

    「……哼,現在這消息還沒出培州城,只要我們將來說是有人假冒大明公主,誰能說那是真正的大明公主。」

    誰能說那是真正的大明公主?

    猛聽這話,眾人身上立即一陣發寒,頓時知道冉糴想幹什麼了。

    但說到這裡,眾人卻又得感激培州城現在的經濟蕭條。因為若不是如此,消息又怎能限在指揮使衙門和冉家知道。

    不過對於冉糴的「提議」,冉路還是凝了凝臉才說道:「二長老,你這事到底有沒有把握。」

    「有沒有把握都得做,不然就這樣被大明公主訛去培州軍軍權,不說我等要如何向丞相大人交代,以後不是誰都能學著大明公主一樣來訛我們冉家?」

    有沒有把握都得做?

    乍聽這話,眾人頓時都不再沉默了。雖然不至於高聲附和,但也是紛紛點頭稱是起來。

    可繼續皺了皺眉頭,冉路又說道:「但這事如果不成功呢?大明公主身邊可是有一武林高手,只要大明公主逃出培州城。」

    「武林高手,一個武林高手又能頂什麼用。」

    「如果一個武林高手就能抵過全部培州軍,那我們還要培州軍有什麼用?不如直接交給大明公主,省心省力更好。」

    還要培州軍有什麼用?

    聽完這話,不止冉路,其他長老也不再言語了。

    因為,別說他們沒見過能擋住軍隊、能逃過軍隊追殺的武林高手,真要是有那樣的武林高手出現,還留軍隊下來有什麼用。

    而當冉家長老還在商議怎麼對付大明公主時,冉毯卻也拖拖拉拉地被押到了指揮使衙門。

    至於說冉毯為什麼能這樣拖拉?

    原因是所有人都知道冉毯乃是代長老會受過,自然會給冉毯找家人交代幾句。可即便長老會已決定對大明公主動手,但卻沒人會來通知冉毯不要去給朱贐償命。

    畢竟他們也需要冉毯的犧牲來表明冉家的誠意,拖延大明公主的反應時間。

    可不知冉家打算,進入指揮使衙門大堂後,冉毯就「撲通」一聲跪下道:「罪臣參見大明公主殿下,求公主殿下恕罪,求公主殿下恕罪啊……」

    「恕罪,你還敢叫恕罪?」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冉毯,但想到冉毯為自己帶來的一切,大明公主的興致還是極為高昂道:「……即便本宮饒了你,你以為冉鳴又會饒了你嗎?死在本宮手中,你還是冉家的忠臣,但死在冉鳴手中,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大明公主殿下恕罪,大明公主殿下恕罪……」

    絲毫沒聽出大明公主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可在心中苦澀的同時,冉毯除了跪地磕頭外也不知做些什麼了。

    但大明公主卻沒再去多看冉毯一眼,轉向旁邊的朱鬲說道:「朱鬲,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處死冉毯才好。由於他也是聽命於人,本宮不好拿他的家人來給你抵命,畢竟那樣事情就太大了。」

    「小人知道,小人希望能將他凌遲。」

    能說出讓大明公主設法用培州軍攻取蕁州、僥州的計策,朱鬲又怎能不知道留下冉鳴的價值。

    即便朱鬲並不清楚大明公主正在意圖女皇上的野望,但在大明公主成功奪取培州軍軍權後,朱鬲也知道自己沒資格再為家人做出更多要求。那不是心切報仇,而是愚蠢。

    但朱鬲又為什麼要將用培州軍攻取蕁州、僥州的計策歸結到父親朱贐身上,那自然是事有反常必為妖。

    身為皇室宗親,大明公主或許需要一個聽話的手下,但未必需要一個會讓人感覺妖孽的手下,何況朱鬲還沒有成年。

    因此在這個年紀下,朱鬲根本不敢表現出自己的真正才智,怎麼都得等到成年後再說。

    但聽到朱鬲要將自己凌遲時,冉毯立即嚇得大叫道:「朱公子開恩,朱公子開恩,小人知道朱公子母親的下落,求朱公子開恩。」

    「你知道某的母親下落,某的母親在哪……」

    冉毯為什麼一聽朱鬲要將他凌遲就嚇得魂飛魄散?

    因為凌遲是什麼?

    是指處死人時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也是最殘忍的一種死刑。而北越國的凌遲則相當精細,處死一個人至少要剮上千刀,不僅刀刀要見血見肉,更是得迅速包紮出血傷口,以免犯人迅速死去等等。

    所以凌遲一天屬正常,更有凌遲三日才真正死亡的狀況。

    冉毯不怕死,或許他也知道自己為了冉家不能不死,但聽到朱鬲要將自己凌遲時,冉毯還是將自己最後的保命手段拋了出來。

    而聽到冉毯說知道自己母親下落時,朱鬲頓時也激動起來。

    因為在為父報仇後,朱鬲也肯定想早日將自己失散的母親、家人尋回來。即便現在還活著的就只剩些女人,但那也是朱鬲的長輩和姐妹。

    不敢怠慢,冉毯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道:「朱公主開恩,這就是朱公子母親和家人的所在……」

    從大明公主身邊跑出去,抓過冉毯遞過來的紙條低頭一看,朱鬲的臉色頓時一沉,立即知道冉毯為什麼會有自己母親、姐妹的地址了。因為與要留下來照顧冉毯的藏鴻不同,朱府的其他女人竟然全都被賣入了各種妓館中。

    不像朱鬲、藏鴻這種官奴買賣沒個定數,只要是落入妓館的女人,由於身背ji戶籍,只要知道她們一個落腳之地,尋找起來並不難。

    因此朱鬲就抬頭望向案上的大明公主道:「大明公主殿下,您看……」

    「既然冉毯能供出朱氏下落,那就判其一個斬刑吧但這裡面如果有任何虛假的地方,冉毯你可別怪本宮回頭來找你家人的麻煩。」

    「小人不敢,謝大明公主殿下恩典,謝大明公主殿下恩典。」

    被殺還要謝恩?

    雖然在朱鬲來到自己身邊時,冉毯的確考慮過要不要挾制朱鬲離開。但不說大明公主會不會饒了他,說不定這更會給冉毯的家人和冉家帶來禍患。所以聽到大明公主提及自己家人時,冉毯就立即老實了。

    然後因為還要安排刑場和處刑時間,冉毯也被押解了下去。

    只是在冉毯被押解下離開時,一名蒙面宮女就悄然走進來,並向大明公主遞出一份折子道:「公主殿下,冉家準備派兵在今晚襲擊指揮使衙門及公主殿下,這是他們初步的調兵計劃。」

    「混蛋。」

    不是說志得意滿,雖然還沒真正掌握培州軍,大明公主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

    可即便知道冉家或許會有所反彈,但真聽到冉家準備派兵襲擊自己時,大明公主還是憤怒得拿起堂上的驚堂木猛地拍了一下。

    因為,大明公主為什麼要對冉家「委曲求全」?

    還不是因為看中了冉鳴在處理政事上的能力,如果能讓冉鳴在將來幫自己治理國家,大明公主認為這其中的利益要遠遠大於一個培州。

    不是易嬴提醒大明公主可掌握培州乃至更多軍權的事,大明公主原本可是不準備管培州的閒事的。

    但冉鳴不敢冒犯大明公主,培州的小小冉家卻敢冒犯大明公主,這也讓大明公主有些怒不可遏。

    而在大明公主憤怒得抓住驚堂木生氣時,沅卻也將蒙面宮女手中的折子主動接過來看了看,立即說道:「去,將區踴叫過來。」

    「……叫區踴幹什麼?難道他也想襲擊本宮不成?」

    聽到沅的命令,雖然蒙面宮女立即就退了下去,大明公主卻憤怒了一句。

    沅卻將折子遞給大明公主道:「因為他們初步計劃是調配三批共五萬兵馬圍攻公主殿下,並且防備公主殿下逃脫。雖然這對我們來說並不足懼,但如果將這五萬兵馬全都殺光,冉鳴也非得引咎而死不可。」

    五萬兵馬圍攻公主殿下?

    雖然不知冉家準備如何安排這麼多人圍攻指揮使衙門及大明公主,但聽到冉家竟打算讓這麼多兵馬來圍攻大明公主,至少是防備大明公主從培州城逃脫時,朱鬲還是嚇了一跳。

    可由於大明公主不僅沒有將折子交給朱鬲觀看的意願,甚至都沒與沅商議什麼,只是在臉色陰沉不定地思量著折子中內容,朱鬲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畢竟朱鬲一開始既然選擇了藏拙,那就只能繼續藏下去。直到成年,乃至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後才重新表現起來。

    當然,在大明公主召喚下,雖然奇怪蒙面宮女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區踴還是匆匆來到了指揮使衙門的大堂中。

    「罪臣參見大明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再次來到大明公主面前,區踴已不敢再有任何怠慢,或者說根本就不敢產生任何怠慢之心。

    因為僅憑大明公主今日清除冉家在軍隊中勢力的手段,那就是區踴從來都沒想到過的。

    但大明公主也不會去對區踴多說什麼,直接將手中折子拋給區踴道:「區將軍不必多禮,本宮得知冉家打算派兵來襲擊本宮,這是他們的初步計劃,你先看上一眼,本宮有些佈置要對你說一下。」

    冉家打算派兵來襲擊本宮?

    乍聽這話,區踴臉上就是一驚,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就拿起被大明公主拋到自己身前的折子仔細查看起來。

    因為區踴知道,冉家肯定不會甘心將培州軍軍權交給大明公主,肯定會有所動作。

    不過,他們不僅想做什麼與區踴無關,區踴的情況也與他們截然不同。因為在被大明公主提升為三品雲麾將軍後,假如沒有足夠理由,區踴是絕不可能再與冉家攪在一起的。畢竟區踴現在已從培州脫身,大明公主的勢力卻要繼續在培州生存下去,這根本就沒有區踴選擇的權力。

    只是看完折中內容,區踴卻有些心驚,也為冉家的大膽感到折服。

    畢竟培州軍雖然在其他地方還有不少,但這折子上的五萬兵馬卻已經是培州城的所有軍隊,自然也都全在冉家控制下。

    真的冉家要讓他們襲擊大明公主,裡面的危險的確不少。

    因此大致明白怎麼回事後,區踴就說道:「公主殿下是想讓小臣現在就安排秘密出城通道嗎?」

    「出城?出城幹什麼?他們不是要來襲擊本宮嗎?」

    「那本宮就以此來坐實他們的罪行。」大明公主一臉不屑道。

    「可這五萬人馬即便對本宮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本宮也不消一個個去殺死。那樣本宮固然沒事,冉丞相可就不可能再活了。而冉丞相不能再活,本宮先前費勁給冉家留條活路還有什麼意義?本宮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不想被人看笑話?

    沒想到這才是大明公主招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

    雖然不知大明公主憑什麼不將五萬兵馬放在眼中,區踴也首次慶幸自己屈服在大明公主淫威下的選擇並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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