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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三世子認為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一千零六十六章、三世子認為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三世子認為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的狀況下,育王圖濠為什麼會對龔轂如此生氣?

    原因就是龔轂居然一直對育王圖濠隱瞞三萬芫州軍失蹤,或者說是一直都不知道三萬芫州軍為什麼失蹤,乃至不敢將三萬芫州軍已經失蹤的事說出來。

    但不滿歸不滿,面對萬家莊的手段,育王圖濠也知道龔轂可選擇的應對方法並不多。

    所以等龔轂看完折子,育王圖濠才一臉陰沉的瞪向他道:「龔轂,既然汝現在已知道那三萬兵馬去向,那汝有沒有辦法對付萬大戶的毒藥、**,能不能為本王攻下萬家莊,為仂兒報仇。」

    「末將無能,……等等,王爺說什麼?給大世子報仇?難道大世子已經……」

    曹勘都不能對付萬大戶的毒藥、**,龔轂又有辦法嗎?而且以萬家莊的地形,龔轂現在根本就不敢隨便放大話。

    不然育王圖濠萬一限期他攻下萬家莊,龔轂根本就沒能力做到。

    只是龔轂剛想找個婉轉點的理由請罪,等他聽懂育王圖濠的話語,頓時就滿臉難看起來。

    而因為前面的斥候早就回報過大世子被關在水牢中且發瘋的事,育王圖濠也是滿臉沉重道:「是,據圖夷所說,在他離開萬家莊最後看望仂兒時,仂兒就已經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所以……」

    「王爺,你一定要為大世子報仇,一定要為大世子報仇啊」

    雖然早知道大世子圖仂的情況恐怕不妙,但真證實了大世子圖仂的死訊,龔轂還是跪在地上立即狂呼起來。

    而這事即便早在三世子圖僖預料中,更是與萬家莊早有謀劃。面對一個已死之人,圖僖還是不會忘了兄弟之情,卻也是跪下說道:「請父王為兄長報仇。」

    「好了,你們都先起來,不說萬家莊易守難攻,現在也不是攻打萬家莊的最好時機,因為還有一個緊急狀況需要我們去面對。」

    「什麼緊急狀況,難道王爺說的是箜郡王那些烏合之眾?」

    知道攻打萬家莊不易,至少龔轂還沒找到攻打萬家莊的方法,立即就在地上抬起頭來。可真說到箜郡王圖兕時,龔轂還是有些不怎麼願意當真。畢竟箜郡王圖兕的部隊乃是由各地方部隊摻雜而成,別說統一成軍,便是想要統一指揮都很難。

    育王圖濠卻是從花廳案上取出一封折子道:「不是箜郡王的事,而是大明公主居然為幫太子登基重啟了以戰功封爵途徑,而且她第一個封爵對像居然就是蕁州趙孜。」

    「以戰功封爵?大明公主居然現在就重啟以戰功封爵?……等等,蕁州趙孜,那不是趙僳將軍的……」

    猛聽大明公主重啟以戰功封爵一事,龔轂就驚愕無比,心中卻也是驚喜無比。

    因為龔轂知道,大明公主能重啟以戰功封爵途徑,育王圖濠也同樣能開啟以戰功封爵的賞賜。只是說要兌現這個賞賜,勢必得等到育王圖濠登上皇位為止。

    可等到聽清大明公主封爵的對象後,龔轂就徹底震驚了。

    因為,不說蕁州本就是育王圖濠的老巢,身為趙僳的兒子,趙孜又怎能接受大明公主賞賜的爵位。

    而育王圖濠也點點頭,自去花廳椅子上坐下道:「你們都坐下說話吧現在本王就想與你們商議一下,我們究竟該怎麼應付這事,特別是怎麼在趙將軍面前說起這事,還要往後該怎麼任用趙將軍父子……」

    「難道王爺要奪去趙將軍兵權,這萬萬不可,至少暫時不可。」

    雖然同為競爭對手,但龔轂卻並不會被「權勢」二字沖昏了頭腦。

    因為蕁州軍雖說也是育王圖濠的部隊,但在某方面來說更是蕁州趙家的子弟兵。所以育王圖濠即使已流露出要調整對待趙僳父子態度的決定,龔轂也認為不能操之過急。

    而瞪了一眼順勢站起的龔轂,育王圖濠又說道:「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奪趙將軍兵權了,而且那趙孜也僅是帶著部分趙家人一起投靠大明公主,卻還有部分趙家人自願留在蕁州等趙僳的消息,這就說明不僅趙將軍未必會一起背叛本王,趙家對此事同樣有不同意見。」

    「這,王爺的意思是說也給趙將軍封爵?」

    一聽育王圖濠話語,龔轂就知道他是怎麼打算了,頓時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因為就憑趙僳一直以來為育王圖濠所立的戰功,育王圖濠要給趙僳封爵雖然沒問題,但在這種狀況下封爵,不僅說三道四的人肯定很多,這事情總有些感覺怪怪的,好像育王圖濠是被逼著給趙僳封爵一樣。

    看出龔轂的遲疑,育王圖濠卻有些不屑道:「這沒有什麼,既然大明公主能做這種事,本王又有什麼不能做。好像她這樣做了,本王就不敢給趙將軍封爵一樣?但本王現在就要給趙將軍封爵,再讓趙將軍繼續用戰功來證明本王的睿智。」

    好像本王不敢給趙將軍封爵一樣?

    猛聽這話,龔轂才弄明白自己前面為什麼會感覺怪怪的。

    因為正如育王圖濠說的一樣,不管育王圖濠給不給趙僳封爵,恐怕都會引來外人說三道四。

    兩相其害取其輕,自然還是給趙僳封爵來得更直接,更徹底。

    而這即便不能成為一種決定,但至少作為一種意見被保留下來後,三世子圖僖才和龔轂各自離開了。因為這與其說是育王圖濠要與兩人商量一下如何給趙僳封爵的事,還不如說是育王圖濠想借此事給龔轂通一個氣、表一個態,並且要他繼續為自己努力效命。

    畢竟育王圖濠真要給趙僳封爵,又怎可能不給龔轂封爵。

    只是說發生了三萬芫州軍被俘一事,這事情始終都要拖一拖,相信龔轂自己也能理解。

    不然等消息自然傳播到申州,恐怕龔轂就要有想法了。

    所以在龔轂帶著喜意前去探望雅妃時,三世子圖僖也離開知州府,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通判府中。

    因為,僅以留在京城的那些育王府官員力量,別說育王圖濠可不可能得到這些消息,育王圖濠也不可能這麼快得到這些消息。而這些消息原本就是包三娘特意帶回給三世子圖僖,並讓他酌情交給育王圖濠。

    雖然在用一定手段將消息傳給育王圖濠,育王圖濠也確實沒過問三世子圖僖的消息來源,但想到當初包三娘在將消息交給自己時的話中有話,趕回通判府找到包三娘,三世子圖僖就立即追問道:「三娘,現在父王已經與龔將軍通過氣,打算也給趙將軍封爵了,那汝現在可將剩下的消息告訴某了吧」

    「三世子真想知道消息嗎?那不如……」

    看到三世子圖僖一臉急切的樣子,包三娘就將自己凹凸有致的身體朝圖僖身上貼了貼。

    可與其他男人不同,圖僖卻立即毫不客氣地推開包三娘道:「三娘,汝就別再同某開玩笑了,如果真有什麼要緊消息,三娘還是快些說出來吧」

    「哼,三世子可真沒趣呢」

    聳了聳肩膀,早已習慣三世子圖僖對自己的態度,包三娘也對逗弄他沒有了太多興趣,直接將王妃圖箋寫給圖僖的信件掏出來說道:「事實上,三娘這次前往京城還同育王妃殿下見了一面,育王妃殿下更是托三娘給三世子帶回了一封書信。」

    「什麼?三娘說的要緊消息就是這個?但三娘又怎會去與母妃見面,母妃的書信中又寫了些什麼?」

    「三世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隨著三世子圖僖追問出聲,包三娘卻眼中含笑地指了指圖僖手中的信件。因為包三娘前面帶來的消息或許只會讓育王圖濠為難一下,但王妃圖箋給三世子圖僖的信件卻足以改變他的一生。

    但不知道信件內容,三世子圖僖也清楚自己怎麼猜也猜不出來,急於知道真相,三下兩下就將信件拆開了。

    只是,隨著信件中的內容一點點揭露出來,三世子圖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甚至於到了最後,乾脆徹底呆住了。

    而延續釧的習慣,包三娘當然也已偷看過信件中內容,繞到三世子圖僖身後捏弄著他的肩膀說道:「三世子,汝現在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吧那三世子打算怎麼選擇。」

    「某不相信,某不相信這是真的,這一定是……」

    「三世子不相信什麼是真的?不相信大明公主想當女皇上,還是不相信育王爺無法活著離開申州?現在只是天英門沒朝他動手,也想看看能不能假余容之手將他除去,還是三世子認為育王爺真能僥倖逃得一劫?」

    「況且三世子都已知道了大明公主想當女皇上的事,三世子認為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一邊半帶威脅的將手指在三世子圖僖的頸邊抹過,包三娘雖然也沒想到王妃圖箋竟會將大明公主想當女皇上的事私下告訴三世子圖僖。但圖僖雖然可以知道這事,包三娘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將這事輕易洩露出去。

    而隨著包三娘的手指刮過自己脖子,從那種隱隱傳來的痛感中,三世子圖僖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立場。

    畢竟育王圖濠可能不知道包三娘的能力,回想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三世子圖僖又怎可能不知道包三娘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因此臉色稍一變幻,三世子圖僖就一臉無奈道:「某明白了,但三娘你可以告訴某,為什麼你就不能幫助父王奪取天下呢?相信父王知道三娘的本事,肯定也會大加任用。」

    「哼,有這必要嗎?或者說,育王爺當皇上與其他人當皇上又有什麼不同?何況天英門抵定不可能讓育王爺活下去了,你還想幹什麼?」

    還想幹什麼?

    這不應該是自己還想幹什麼,而應該是自己還能幹什麼吧?

    搖了搖頭,三世子圖僖也不願多想了。

    因為三世子圖僖根本就沒想到,居然大明公主也想當女皇上,甚至這才是易嬴在京城折騰這麼多事情的真正原因。

    或者在以前,三世子圖僖會很想與易嬴鬥上一鬥,但現在知道天下人都在易嬴鼓掌中後,三世子圖僖已經不想再去考慮這麼多。因為正如王妃圖箋很快接受了事實一樣,圖僖不接受事實又能怎樣?

    恐怕不僅包三娘饒不了他,更會加速育王圖濠的滅亡。

    所以身為人子,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三世子圖僖也想給育王圖濠留一個最後機會,看看他有沒有能力擺脫易嬴和大明公主設下的命運。

    反正大世子圖仂已死,二世子圖俟又因為曲**原因反叛了育王府,如果育王圖濠真能翻盤成功,那也是三世子圖僖的機會。

    不然他就只能像王妃圖箋說的一樣,試著去與太子圖煬競爭大明公主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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