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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二百五十五章 、了不得的將來 文 / 凡十二

    「微臣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來到南書房,解侗立即就跪倒在地。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還不知道聖母皇太后要給圖玟封官一事,也不可能知道這事,但作為一種愧疚,解侗還是想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歉意。

    只是看到解侗跪下,北越國皇上圖煬就皺了皺眉。

    因為跪禮雖然是臣子在面見君王時的正常禮節,但南書房非但不需要如此拘禮,想到易嬴是在見過解侗後立即進宮面見聖母皇太后,甚至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不知有沒有離開之事,北越國皇上圖煬還是有些嘀咕不已。

    所以一直沒讓解侗站起,直到姚兆也趕到南書房為止。

    而一來到南書房就看到解侗跪倒在地,北越國皇上圖煬卻默然無語望著解侗的樣子,姚兆心中當即就是一驚。不知兩人都談了些什麼,姚兆也不敢跪下與解侗排在一起,只是躬了躬身道:「微臣參見皇上。」

    「姚大人也來了,解大人平身吧!」

    「微臣多謝皇上恩典。」

    雖然由於姚兆來的速度很快,解侗並沒有在地上跪多久,但想想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態度,解侗還是微帶凜然的站起後什麼都沒有多說。

    沒去詢問皇上找自己幹什麼,更沒多餘去做什麼自請罪責之事。

    但反正已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找解侗想幹什麼,姚兆就說道:「皇上找解大人是想問問易帝師昨日與解大人在酒樓中談了什麼事嗎?」

    「哦!姚大人也知道此事?」

    聽到姚兆話語。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來了興趣。因為圖煬為什麼要讓李蓮英早早放消息出去?一是為表示自己的不滿,二是也為讓知道內情的人主動向自己稟報。

    但姚兆或許也想知道內情,自己卻對內情沒什麼頭緒,直接搖頭道:「皇上恕罪,微臣並不知道易帝師為何在與解大人談話後就立即入宮面見聖母皇太后殿下,正想一起過來聽聽呢!」

    「原來姚大人也對這事感興趣啊!那解大人可有什麼事情想對朕和姚大人說說嗎?」

    聽到這裡,北越國皇上圖煬就鬆了口氣。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先前為什麼沒有立即讓解侗站起來,原因不僅在於圖煬不知解侗究竟鬧出了什麼事才需要易嬴去拜見聖母皇太后,更在於圖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詢問這事。

    畢竟朝廷中的官員交往不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若是易嬴與解侗見一次面。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要問個究竟。他不是不相信易嬴又是什麼。

    但現在好了,有姚兆代為詢問,北越國皇上圖煬自然就能順水推舟。

    但北越國皇上圖煬如果能打鐵趁熱般從一開始就逼問解侗,解侗或許還會反應不出來該怎麼說。可北越國皇上圖煬和姚兆既然都給瞭解侗思考退路的時間。或許解侗是不敢胡說聖母皇太后要給圖玟封官一事。但其他事情。解侗也是不妨開口道:「皇上明鑒,微臣雖然不知易帝師後來又拜訪了聖母皇太后一事,但昨日微臣在街上偶遇易帝師。易帝師卻同微臣展望了一些了不得的將來。」

    「……了不得的將來,什麼叫了不得的將來。」

    「首先這是圖玟縣主與微臣鬧了些小矛盾,然後易帝師勸戒微臣不應該只想著男尊女卑什麼的,應該也要尊重圖玟縣主的意見,然後又開始說……」

    跟著解侗也沒有隱瞞,順著與易嬴的交談內容就說了下了。

    因為解侗即使瞞下了聖母皇太后要給圖玟封官一事,但要說解侗與圖玟一開始的矛盾也就是針對此事的矛盾。只是沒將矛盾內容說清,解侗自然也就不算說謊欺騙北越國皇上圖煬,最多就是有所隱瞞了。

    只是等到解侗說起易嬴由男女平等引申到教育,引申到商業建國一類事情時,不僅北越國皇上圖煬,姚兆也有些動容了。

    因為商業建國什麼的不僅對一直都只能靠以戰養國求發展的北越國非常重要,便是西齊國當初的狀況,也很附和商業建國的類型。只是說當時西齊國國內賊兵橫行,無法大力發展商業建國,商業建國就被變相發展成了以妓館產業來營養國家等等。

    證據就是,西齊國不僅從妓館經濟中抽取大量稅收,西齊城的人民也大都是通過各種妓館經濟衍生出來的需要來構築自己的生活。

    例如易嬴對解侗所舉的例子是他與圖玟要通過買布來置辦婚嫁用的衣服,可對於那些妓戶來說,各種衣料、布匹的需要更是數量大得不可想像!所以其他人或許很難理解商業建國的好處,姚兆卻只需要代換一個買賣布匹的對象就行了。

    尤其易嬴最後說的什麼生產力限制了商業建國的發展,姚兆更是在心中大為贊同。

    因為對北越國來說,或許最重要的是人口不足的問題,但當時西齊國70%的人口都集中在西齊城,只依靠西齊城一個城市進行供給,最難以維續的就是土地不足,並因為土地不足同樣造成了生產力乃至生產資料的不足等等。

    因此等到解侗說完,姚兆就大聲讚歎道:「神人,易帝師真是神人也,竟能想到如此深刻的社會發展問題。」

    「哦!姚大人認為易帝師說的很有道理嗎?」

    看到姚兆態度,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怪異了一下。

    因為沒有姚兆的西齊城經歷,雖然能夠聽出易嬴所說的東西好像很有意思,但正如易嬴最後也說了這事暫時無法解決一樣,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沒有進行深思的準備。

    但不管是不是有些過於興奮,姚兆才說道:「皇上明察,這是微臣想到了當初的西齊國,或者說是西齊城的經歷,那正是一個狹義的商業建國縮影!只是當時西齊國和西齊城面臨的不是人口不足,而是土地不足的問題……」

    跟著姚兆侃侃而談,不僅北越國皇上圖煬是越來越理解,解侗眼中也多了一種驚喜。

    因為易嬴當初為解侗展開的社會發展方式或許是有些太過浩大,太過讓人不敢相信,可一件事如果要放大或許很困難,但要縮小卻沒有太多難度!尤其想想西齊城維持自身發展的方式,那即使不是商業建國,卻也等於另一種形勢的商業建國了。

    這或許不僅對於商業建國的理論本身,甚至對於由一個國家縮小到一個城市的發展也相當重要。

    只是理解歸理解,沒有親身感受,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態度還是有些淡然道:「原來如此,姚大人是說當初西齊城的發展方式就是一種商業建國的典型,至少也是一種畸形的商業建國嗎?」

    「皇上英明,但西齊城的發展方式或許是因為土地不足而有些畸形,可北越國現在卻不存在什麼土地不足,只有一個人口不足的問題。所以我們如果能將部分人口集中到某一個城市中,並且將該城市的對外交流進行適當的封閉,自然就可試驗出商業建國理論是否正確了。也就是說,即使有生產力方面的限制,這所謂的商業建國理論卻非常適合一些小型國家的生存和繁榮。」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由於生產力限制,這個商業建國理論並不適合北越國,只適合一些小型國家。」

    「……正,正是如此。」

    突然聽到圖煬說什麼商業建國理論不適合北越國,姚兆就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敢繼續糾纏下去。

    因為這或許確實意味著北越國皇上圖煬對商業建國理論的興趣不大,但皇上就是皇上,在一時無力推廣商業建國理論的狀況下,姚兆卻也想回去好好思考一下這事再說了。

    而等到姚兆話音落下,北越國皇上圖煬就點點頭道:「既然這理論不適合北越國,那我們就暫時放下不提,或者說是給易帝師自己去研究一下再說吧!但是解大人,當時易帝師就沒再說其他事情了?」

    「皇上容稟,易帝師當時確實沒再說其他事情,而微臣雖然不知道易帝師後面又入宮面見聖母皇太后殿下,但說不定也與這事有關。畢竟好像微臣,到現在也還滿腦袋都是這事。因為易帝師的商業建國理論或許不適合北越國整個國家實行,但如果是在部分城市,乃至是在西齊城和西齊郡實行卻都是大有可為的。」

    「因為西齊國雖然已經併入北越國,但西齊城和西齊郡的經濟卻並未真正融入北越國,也就完全可用來試驗易帝師的商業建國理論。只是我們不能說商業建國,只能說商業建城。畢竟以西齊城往日的妓戶經濟,要將之改造成商業經濟並不會太困難,而這也可部分緩解朝廷因為吞併西齊國所帶來的壓力。」

    北越國吞併西齊國有壓力嗎?當然有壓力。

    因為北越國以往都必須依靠以戰養國才能維持下去了,雖然西齊郡內有大片土地可供開墾,西齊城中也有大量人口可供遷移,但不說這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由於剛剛登基,還沒理順朝廷和地方關係,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敢貿然再次發出以戰養國的旨意。

    所以突然聽解侗拋出讓西齊城、西齊郡試驗商業建國、商業建城的理論時,不僅姚兆立即興奮起來,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有些大感興趣了。

    因為,商業建城理論如果真能解決北越國吞併西齊國所帶來的壓力,這不僅對圖煬、對北越國朝廷是好事,也不必因為什麼商業建國理論動搖了北越國根基,卻並非完全不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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