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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風起第兩千五百零八章 、由天英門來消化掉這支密探隊伍 文 / 凡十二

    聖母皇太后什麼的,遲廉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遲廉的目標即使不是建立一個純商業家族,但也是真心不願看到遲家生意與什麼朝廷勢力糾葛在一起,這也是遲廉對與帝師府聯姻猶豫不決的主原。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是與某個起點低的朝廷官員聯姻,遲廉還不會太過擔心什麼,但真與易嬴這樣的朝廷高官聯姻,那幾乎肯定會與朝廷裡的大勢力糾葛在一起。

    而一旦這樣的勢力隨著當政者的過世而消亡,那麼底下追隨的人幾乎也沒有一個人能保住的。

    當然,這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而是新的當政者必然會有新的勢力版圖,沒人還會毫無保留的接納舊勢力的一切。

    所以跟在易嬴和丹地身後,遲廉越聽臉色就越難看。因為遲家或許不介意送一些銀子、產業給帝師府,但真讓遲家加入聖母皇太后勢力範圍什麼的,遲廉可不認為遲家會有什麼好下場。

    於是趁著還沒到目的地,遲廉就輕咳一聲道:「咳……帝師大人,汝不是想將遲家拉入聖母皇太后的勢力版圖吧!」

    「……怎麼,汝不願意?」

    沒想到遲廉這麼敏感,不是易嬴,而是丹地立即回頭挑了挑眉頭。

    遲廉卻也不敢抬頭道:「小人不敢,但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聖母皇太后現在朝廷中是無人能及,但將來聖母皇太后的繼任者卻肯定不會允許聖母皇太后勢力版圖中的人繼續存在下去。而遲家是遲家所有人的家業。小人也無權讓遲家家業隨著聖母皇太后交出權力而敗亡……」

    「……有這個可能嗎?」。

    聽到遲廉話語,易嬴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因為易嬴或許是沒在古代社會見識過這種事,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登基後,可沒有太過清理先皇圖韞留下的重臣。

    當然,這不能說北越國皇上圖煬就不想做這事,而是北越國皇上圖煬一沒有坐穩皇位,二有聖母皇太后圖蓮壓陣,除非聖母皇太后交出權力,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可能提前做這種清洗。

    但換成現代社會,好像東亞某個小國。一但新的當政者上位。那是肯定都要清洗再清洗的。

    而丹地也是斜了斜雙眼才說道:「……難道這才是你們遲家一開始對薄璃兒與遲傷婚事猶豫不決的原因?」

    「丹地夫人明鑒,雖然遲家是不在乎與帝師府聯姻,但的確不願隨帝師府一起捲入朝廷勢力的爭奪,乃至加入朝廷勢力的爭奪中。因為這在遲家歷史中也是有前車之鑒的。」

    「哦!你們遲家以前捲入過這種朝廷中的勢力爭奪?」

    聽到遲廉話語。易嬴就驚訝了一下。

    畢竟這不是易嬴小看遲廉。而是易嬴不相信遲廉真敢在這種事,真敢在天英門面前無中生有。

    遲廉則繼續低頭說道:「帝師大人明鑒,遲家兩百年前的確曾捲入過一次朝廷勢力的爭奪。只是一朝風光過後,遲家卻差點慘遭滅族命運,最後也不得不遠離官場。所以現在雖然由於發展受制,遲家必須重新考慮在官場中的發展,但一下就參與皇位爭奪什麼的,實在是超過了遲家的能力和承受力。」

    「原來如此……」

    看到遲廉不敢抬頭的樣子,不是說同情,易嬴也不得不說遲廉的擔心大有道理了。

    因此遲家如果只是與帝師府有聯姻關係,那或許還影響不到遲家將來的發展,但遲家真以某種形式被吸納入聖母皇太后的勢力中,等到將來政權更迭,卻也未必就沒有被清洗的危險了。

    於是望向同樣若有所思的丹地,易嬴就說道:「丹地,那汝先前打算讓遲老爺與嚴大人商量什麼,不是要遲家支持嚴大人的工作吧!」

    「沒錯,這確實是吾一開始的想法,但這應該不會讓遲家太過為難。」

    「……為什麼?難道是說嚴大人這條線不會成為公開的聖母皇太后勢力?」

    聽到丹地話語,易嬴也對丹地的意圖隱隱有所察覺了。

    因為嚴松年雖然在密探工作上很有經驗,但好像羅慶新和君莫愁走的都是妓館這條線一樣,要想做好密探工作,卻也一定得有一個方便的隱藏身份才行。

    而考慮到遲家乃是經營玉器生意,不僅古代社會的家家戶戶都對玉器有需要,甚至於那些高門大戶需要的玉器也更高檔、更精緻,恐怕這才是丹地想將遲家引入嚴松年的密探工作的主要原因。

    只是遲廉的擔心也未必不在理。

    因為若是真給人知道遲家成為了聖母皇太后勢力的一部分,等到聖母皇太后退位,難保將來的繼任者會不會以其他方式清理遲家。

    所以要想避免這事,也就唯有不讓遲家成為聖母皇太后的公開勢力一個方法了。

    丹地點點頭道:「沒錯,嚴大人的工作乃是為聖母皇太后組織一支密探隊伍。所謂密探,當然不可能成為朝廷的公開力量。甚至等到聖母皇太后退位,這支密探隊伍也可直接轉手由天英門經營,自然不會對遲家的生意有什麼影響。」

    「……密探?丹地夫人是說讓遲家為聖母皇太后的密探隊伍做掩護,以後則是為天英門的密探隊伍做掩護嗎?」。

    聽到這裡,遲廉就頗為動心起來。

    因為不說密探什麼的永遠不會公開出現在那些勢力範圍當中,假如最後由天英門來接收聖母皇太后的密探隊伍,那就是遲家直接與天英門合作了啊!

    丹地點頭道:「沒錯,而且除了嚴大人和聖母皇太后。朝廷中不會有人知道這支密探隊伍的存在。這不僅能確保密探隊伍的安全,同樣能確保遲家的安全。」

    「原來如此,那能不能讓小人與嚴大人談談再說……」

    「這也是吾的意思。」

    看到遲廉動心,丹地也點了點頭。

    畢竟若是只為了嚴松年的工作,丹地根本就沒必要將嚴松年介紹給遲廉,但考慮到天英門將來還有建立新國家的可能,天英門的各種監視工作也不可能全由天英門獨立完成。

    這樣不說不現實,天英門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跟著易嬴將遲廉帶到嚴松年面前,聽完易嬴來意,嚴松年卻不管易嬴和遲廉是怎麼想。直接就望向丹地說道:「丹地夫人的意思是。不會將本官這支密探隊伍正式加入朝廷的序列中?」

    「如果是在聖母皇太后當政期間,嚴大人你們這支密探隊伍當然要為朝廷服務,而且也會擁有相應的官員品級。但如果從長期發展考慮,一旦嚴大人的隊伍曝露。肯定會遭到將來當政者的清理。」

    「所以吾的意思是。除了嚴大人將來可自由與聖母皇太后聯繫外。以後嚴大人這支密探隊伍與朝廷的聯繫主要都將由天英門來完成。如果將來的朝廷能接受天英門的存在,天英門就可繼續成為這支密探隊伍與朝廷間的聯繫橋樑,不然天英門自己也可消化掉這支密探隊伍。」

    「……原來如此。由天英門來消化掉這支密探隊伍嗎?丹地夫人具體是怎麼設想的。」

    「這個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但最基本的一點,天英門可將部分武學向嚴大人的密探隊伍開放,而這在聖母皇太后來說應該沒問題。」

    「如果聖母皇太后沒問題,那本官這裡也沒問題……」

    雖然丹地的語氣還有些不確定,嚴松年卻沒有考慮太久。因為不管是為了朝廷還是天英門工作,密探工作的性質都不會有質的改變。只是說他們效忠於誰,誰又向密探隊伍提供保護和保障等等。

    遲廉也在旁邊說道:「如果是這樣,那遲家也願意與聖母皇太后和天英門合作,不過遲家只提供一個渠道,不參與具體的密探工作。」

    「這沒有問題。」

    想想玉器買賣的客人範圍,特別是一些珍貴玉器的買賣渠道,對於借用遲家玉器生意來開展密探工作的事,嚴松年也沒有太大問題了。

    畢竟不管以後的密探隊伍如何發展,至少在嚴松年手中,這支密探隊伍只能是為了國家昌盛而服務。

    然後由於這事還要經由聖母皇太后和天英門商討決定,遲廉也很快離開了。

    因為這事即使成功,遲家也就僅僅只是提供一個搜集情報的渠道而已,用不著參與到具體的密探工作中,乃至暫時不用參與到具體的密探工作中了。

    只是在遲廉離開後,嚴松年就若有所思的望向丹地道:「丹地夫人,本官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天英門為什麼想要消化掉本官這支密探隊伍。」

    「……呵!好像嚴大人都知道這有些大逆不道一樣,吾會這樣說,本身就是因為天英門將來或許也會有建國的需要。所以留著這支密探隊伍,自然就可平穩過渡到天英門的新國家中。」

    「原來如此,是為了男女平等思想嗎?」。

    雖然並不知道天英門的新國家計劃,乃至不會去刺探、沒法去刺探天英門的新國家計劃,但僅是從京城中關於男女平等思想的議論,嚴松年對於丹地的回答就一點不意外。

    丹地點點頭道:「沒錯,其實在密探隊伍中,男女平等也是一個很重要的要素。因為有很多密探工作,女人可比男人更適合。」

    「丹地夫人所言甚是,那本官就祝天英門將來建國成功吧!」

    換一個人聽到天英門的建國計劃或許會驚掉半條命,但本身就是從事密探工作,嚴松年早就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野心,自然不奇怪天英門的建國企圖。

    尤其有聖母皇太后在前面為天英門試驗男女平等思想,嚴松年絕對相信天英門不會在聖母皇太后退位前考慮建國的事。

    所以在不影響自己這支密探隊伍當前的工作狀況下,嚴松年也不在乎為這些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密探留一條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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