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另眼相看楚浩軒
如此姿態只是林詩曼不再言語,楚浩軒只是那樣定定的看著她,屋子瞬間安靜下來,似乎連時鐘的腳步聲也已經聽不見,林詩曼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楚浩軒稍稍有些不平穩的呼吸和心跳,那炙熱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如此曖.昧的相處模式,同時也擾亂了林詩曼的思緒。
林詩曼雖是那樣說,但是心底裡卻從未想過要讓自己沉淪,雙頰因為內心的反應而染滿緋紅,「你剛剛不是還很淡定的說,男人對你怎樣,你根本就毫不在意嗎?怎麼?我只是這樣的看著你,你就已經開始躲避,如果還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你會不會難過的想要死去?」
「你……」林詩曼顫抖的雙唇微微開啟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楚浩軒話盡於此,低頭向她靠近,林詩曼痛苦的閉起雙眼,不在舉止中反抗,卻在心裡根本不接受,湊進她的面前,那嬌紅的唇瓣帶著誘人的櫻彩,使他十分可悲的感覺到身體產生了反應。
林詩曼緊閉眼角悄然滑過的淚刺痛了楚浩軒的眼,努力遏制著身體產生的變化與心中那般煎熬,鬆開林詩曼的雙手,楚浩軒坐起身,一種莫名的悲切與嘲笑從心底襲來,從未感覺到自己此時竟然是這樣的可悲。
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從未有誰逃過自己的掌下,但是林詩曼,卻是一個特例,想到這裡,楚浩軒突然露出對自己十分鄙夷的笑,心中怒罵道:「楚浩軒,你小子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在懷疑她,卻不知不覺讓自己走到這樣的境地,難道你要做大善人不成?」
林詩曼雙手支撐著床慢慢坐起身,看著一臉複雜情緒的楚浩軒,心中頓時疑雲重生,這個男人,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就有著如此多的情緒變化,這種糾結複雜的感覺,讓林詩曼不知不覺想起了莫亦寒。
「為什麼放過我?」林詩曼悠悠的聲音輕聲問道。
楚浩軒回了神,盯著林詩曼的眼再次蒙上探究的神色,「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你還真想讓我對你怎樣?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不會令你感到滿意,我倒是不介意自己勉為其難的要你了。」
「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想起自己剛剛的表現,腦中突然閃現莫亦寒對她說過的話,不要讓莫嬌嬌傷心,現在她卻做著這樣的事,還有莫亦寒,自己此時居然在他去日本時作出這種事,不管莫亦寒之前對她有多暴.虐,至少現在,他說愛著自己,林詩曼內心充滿著愧疚,於是再次低頭無語,內心感到無比糾結。
見到林詩曼又是這副模樣,楚浩軒似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就知道你一定又是這樣的表現,哎!你還真是不覺得沉悶,好了,安心的睡你的覺吧,我去樓下客廳睡。」
「為什麼?樓上不是還有其它房間嗎?」林詩曼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楚浩軒表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一邊向房間外走去,一邊丟給她一句話:「我在樓上的話,說不定有人會擔心的整夜未眠,總覺得我會餓狼撲食一般的半夜闖進來。」
林詩曼抬頭呆望著他修長的背影,突然叫道:「你……等一下!」
這樣突然的叫出口,惹得楚浩軒邁開的腳步駐足停下,轉頭再次露出邪肆笑意,「怎麼著?難道你改變了心意,想要我留下眷顧你不成?」
「不……不是的,你誤會了。」林詩曼有些怯怯的低著頭,輕語道:「那個……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對我這樣?」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在隨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歡的事而已,沒想那麼多,也許是感覺有趣。」楚浩軒看似無意的回答,但是他的眼中卻帶著不同的情緒,林詩曼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他,視線正好對上了楚浩軒的目光,一剎那間,她的眼神驚呆住了!
見得林詩曼怔.怔.的看著自己,楚浩軒看似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雖然楚浩軒是公認的『花間使者』,但我也不是見到女人就會怎樣的人,至少剛剛你的眼淚表明,你的內心是抗拒的,況且,你是莫亦寒的女人,我再怎樣不濟,也不會碰自己兄弟的女人,即便你是偽冒的身份。」
楚浩軒留下這樣的話轉身離開了,走出臥室的同時也帶上了門,看到他離去,想著楚浩軒說的話,「我是莫亦寒的女人……」喃喃的重複著這幾個字,這是曾經在莫亦寒口中說出的,那時帶給她的欣喜,還有剛剛居然決定沉淪的自己,林詩曼的心狠狠地疼痛著!
但是與此同時,她的眼中也閃現出一股不同的光,心中像是在對自己喃喃自語:「不會錯的,楚浩軒剛剛那個眼神,那樣的神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應該是這樣的意思,其實……其實他也不是那樣的壞,至少,剛剛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不管在怎樣的情況下,都不要說出那樣隨便的話、做出那樣輕佻的舉動。」
「林詩曼雖然沒讀過幾天書,但還是能從其中明白楚浩軒隱含的情緒下,埋藏著什麼樣的心思,只是我……我並不是那樣值得尊重的人,原本就出身在『雁盞倫』那樣的地方,無論怎麼洗,都還是洗不清。」抱起身邊的軟枕,躺在床上的身體蜷縮著,像是尋求保護。
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手在身上摸索著,還好手機沒有因為之前的舉動而掉出去,不想被幕占倫打擾,她一直關著機,開機了,想著這個號碼不能讓別人知道,林詩曼猶豫著,最終還是撥打了幕占倫的電話。
想必是幕占倫此時不敢接林詩曼電話,響了許久才接聽,幕占倫笑著道:「曼曼啊,又有什麼事找爸爸?」幕占倫的語氣似乎帶著某種程度上的放心,居然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歡愉。
強忍著內心翻騰的排斥感,林詩曼沉了沉氣,「我的父親只有一個,雖然現在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是我請幕先生自重,不要總是口口聲聲的以父親自居,畢竟我們兩人之間,不需要存在什麼虛情假意。」
「曼曼,你別生氣,不管怎麼說,我們在外人面前還是親密無間的父女。」幕占倫在極力的安撫在林詩曼的情緒,之前他離開,還一度在擔心她會不會逃走,但是轉念想想,林詩曼心繫父母,應該不會這樣做,不過生怕林詩曼責問自己什麼,幕占倫還猶豫過是否要接電話。
「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通電話,你沒必要說這些提醒我的事。」林詩曼沒好氣的說著:「我沒有回莫家,所以,我想讓你以父親留女兒在家過夜的名義給良叔打個電話,不然一會兒他還不見我回去,必然會告知莫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