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蘇鵬一腳踹飛有數百斤重的機車和車手震懾了眾人,還是這些人都沒預料到竟然有人攪局,這裡的氣氛忽然一頓,只有機車轟鳴的聲音。
半晌,那個半邊臉被烤了一下的白人青年,才反應過來,衝著蘇鵬喊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我憑什麼告訴你?」
蘇鵬嗤笑一聲,用英語對那半邊烤豬臉的白人青年說道,然後用手指了指被圍在中間的四個少年,說道:「放火那個,黑頭髮那個,那個白小子,還有那個耳環少女,這四個人撞壞了我的車,我要帶他們見警察,你不管是什麼來路的,都給我退後,讓我帶他們見了警察再說。」
「法克!」
聽了蘇鵬的話,那烤豬臉白人青年頓時怒了起來。
他叫奧特,是堪培拉一個幫派的老大的兒子,因為在堪培拉的大學區組織販賣大麻,在幫派之中也有不算太低的地位。
只是他覺得利潤太低,總有打算接觸一些更高水準的『貨物』,好更多的賺錢,卻被自己的父親和幫派之中的前輩壓制,說這樣會毀了他們的幫派。
這個奧特,十分不爽這一點,奈何沒有父親等人的資金和人脈支持,他什麼都不是,也只能作罷。
只是這個時候,幾個奇怪的日本人找到了他,留下了一張拍攝好像奇怪的枕頭的照片,告訴他,如果找到照片之中的東西,將會有大筆的酬勞。
那些日本人,竟然把那圖片之中的枕頭似的東西,開價五百萬澳刀!
五百萬澳刀,足夠奧特自己自立門戶的了,他雖然懷疑日本人的信譽。但是還是有了足夠的動力,去尋找這些東西。
而不久,就有手下告知他,在堪培拉某個酒吧之中,看到一個亞洲小女孩似乎帶著這個東西。
他馬上趕去,卻遇到了那小姑娘的同伴,本來他打算持強強搶的,卻被那個亞洲小子,不知道使用什麼放出了火焰,按在他的臉上。
結果。他的半邊臉被燒傷,而亞洲小子和他的同伴們,不知道哪裡偷了一輛車,想要逃跑,奧特十分憤怒,當時就糾集了附近的手下,追了過來。
他自己知道,燒那麼一下,自己引以為傲的英俊面孔就似乎要被毀容了。可是對方似乎有不止一個日本怪人要的那奇怪的枕頭,若是搶下來,足夠補償他。
可是,這個時候。忽然又半路衝出一個傢伙,要搶奪自己的目標。
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可是,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讓奧特多少有些忌憚。
他壓制了一下怒氣,衝著那半路殺出的人喊道:
「你的破爛轎車去叫保險公司賠償!這些小鬼燒傷了我,我要他們先對我做出賠償和解釋!」
「嘿。你說什麼是什麼?老子的車比你那張爛臉重要一百倍,快讓我帶他們走!」
蘇鵬故意裝作十分囂張,衝著奧特說道。
「法克!謝特!」
奧特聽了,不由大罵,他目露凶光,揮揮手衝著手下道:「去擺平那個不長眼睛的!」
頓時,有三四輛摩托車,駛向了蘇鵬。
「那個人危險了!」
看到這一幕,那手上有著火焰,被他同伴稱作耀邦的少年不由有些著急。
「那人,似乎是故意幫我們!」
在他身後,那個似乎有治癒能力,被同伴稱作『哲』的少年,卻是很冷靜,看著這邊說道。
蘇鵬看這駛過來的四輛摩托,冷笑一聲,他也不再顧及,從後腰摸出了柯爾特手槍。
「砰!」「砰!」「砰!」「砰!」
連續四聲槍響,蘇鵬連開四槍,擊中了四輛摩托車的前輪。
這四輛摩托車衝過來的速度都不算太慢,此時被蘇鵬開槍射破輪胎,頓時人仰車翻,四個車手摔在地上,摩托車滑出老遠。
蘇鵬則沒有停頓,繼續開槍。
隨著槍響,飛出的四輛摩托之中的三輛,被蘇鵬擊中油箱,發出火焰,然後爆炸!
爆炸的氣浪,讓本來躺在地上的摩托車手,再次翻滾,似乎被波及的不輕。
「這人是瘋子?」
奧特和那四個少年見了,頓時目瞪口呆。
這裡雖然是澳大利亞,持槍合法化,可是,真正隨身攜帶武器,並且一言不合,直接拔槍的人,基本普通人一生都不會見到一次。
就連是幫派成員的奧特,也只是在自己的地盤才會攜帶槍支,出去辦事,談判和武鬥除外,根本不會帶槍,因為那樣會多出不少麻煩。
可是眼前這人,不但隨身持著裝填實彈的手槍,還直接開槍,這是作死麼?
而那四個少年,更是目瞪口呆,他們來到地方雖然是世界各地,但是又不是**和恐怖組織武裝猖獗,滿大街槍戰的地方,哪裡見過這麼火爆的場面,簡直直逼好萊塢大片了。
蘇鵬開槍之後,緩緩的將手槍豎起,帶著故意露出的囂張表情看著奧特,道:「怎麼?還想和我搶人麼?我這次打車,下次可不一定打什麼地方了,不要看我,我雖然試過用銳利的兵器刺人,卻還沒試過用槍打人是什麼感覺,我怕我打上癮,自己也控制不住啊!」
說道這裡,蘇鵬還十分應景的學習電影之中的變態反派,哈哈哈大笑好幾聲。
奧特聽了,渾身一個哆嗦,心道真是霉運當頭,先是被一個特異功能少年毀了容,又碰到一個真瘋子,這人看瘋的程度,說不定真敢拿槍打自己兩槍。
他身上打了一個哆嗦,已經萌生了退意,嘴上卻還撂了一句狠話:「小子!我記住你的長相了!你等著!」
「砰!」
回答他的,是一顆打中他腳面前一米處的子彈,奧特嚇得跳了一下,心中徹底撐不住,大罵一聲瘋子,然後馬上跳上了自己的汽車之上。發動汽車掉頭就走。
見自己的老大都走了,這些暴走族互相大眼瞪小眼看看,再看看如同終結者2里的液態機器人一樣站立在火焰之中持槍的蘇鵬,終於有人搖了搖頭,發動機車,拉起地上受傷的同伴,一窩蜂的離開了。
蘇鵬見這些人全部離開,這才感覺滿意,他向前走了幾步,衝著那四個少年走去。
只是。這四個少年,見蘇鵬走過來,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一步,蘇鵬見了,先是一愣,然後苦笑。
四個少年少女,只是下意識的被蘇鵬氣勢所奪,心生恐懼,才向後退去。不過這四人也都不是傻子,都知道算是蘇鵬幫了他們一個大忙。
「謝謝你幫我們……」
手上有著火焰的少年先開口說道,說著,他忽然一個踉蹌。手上的火焰滅掉,人也摔在了地上。
他的同伴大驚小叫的過去扶他,蘇鵬見了,不由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
一個小時後,蘇鵬的別墅之中。
「實在是謝謝您,收留了我們。沒有把我們交給警察。」
在蘇鵬的別墅,那名耳朵上穿了各種金屬環的耳環少女,竟然出人意料的禮貌,不斷的衝著蘇鵬鞠躬說道。
而蘇鵬,此時正在別墅的真皮沙發上,很自然的接受少女的謝意,看著白人少年和治癒系少年正在『治療』躺在沙發上的耀邦。
「說說你們的來歷吧,還有不要當我是瞎子,那個手上放火焰,還有能治癒他人的能力,是怎麼回事,另外,介紹一下自己,我不喜歡總是叫人外號,雖然那是我起的。」
蘇鵬看著這耳環少女,對他說道。
「你好,我是方弦雅,那白人是比利,受傷的是梁耀邦,給他治療的是……是阿哲,我們是一個網絡同好會的朋友……這次是來澳大利亞面基……不是,是聚會的,不小心得罪了黑道的人,靠著您才能脫困,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耳環少女雖然外表略顯另類,卻是出人意料的禮貌客氣,不斷的鞠躬道歉,讓人懷疑她是否是出產自某島國的少女。
「還給我添蘑菇了呢……」蘇鵬自言自語一聲,然後道:「別避重就輕,說說你們那些古怪的能力,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些暴走族離開了現場之後,這些少年略顯慌亂,似乎不知道怎麼辦,蘇鵬裝作似乎看不過去的樣子,讓他們把昏倒的耀邦搬到附近,半天才攔了兩輛計程車。
只是這些少年少女似乎來歷不正,十分不想通過正規醫院治療,而且不想見到警察,蘇鵬便『勉為其難』的,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別墅之中。
「哼!弦雅,不要說那麼多。」這個時候,那位叫阿哲,有些台灣口音的少年忽然開口,他的手已經從昏迷的耀邦身上放了下來,他擦擦頭上隱約出現的汗水,道:「耀邦暫時沒事了。」
「那就好。」
耳環少女方弦雅鬆了一口氣,而阿哲站起,走了過來,目光之中帶著懷疑走到蘇鵬面前,警惕的看著蘇鵬,道:「你出現的這麼巧,還隨身帶著槍,更敢隨意開槍,又住著這種別墅,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你這樣的人,沒有對自己的好處,難道會這麼好人的救我們麼?」
「阿哲!」
方弦雅聽了,似乎十分緊張的看著她的同伴,然後不安的看著蘇鵬,她似乎因為不知名原因對蘇鵬有一種懼怕,十分害怕蘇鵬生氣。
「哈哈哈!」
蘇鵬聽了,卻哈哈大笑,心中卻沒有感覺意外,這些少年少女年紀不大,看樣子是自己出來的,這個年紀敢滿世界走,自然不會太笨。
漸漸的,蘇鵬才止住笑聲,露出玩味表情,看著這叫阿哲的少年,說道:「你猜的沒錯,其實我的背景,你猜猜也該知道了,我算是這裡道上的人吧,其實今天沒打算救你們,只是忽然看到你的同伴,就是昏迷那個,好像能徒手放火……來,告訴你個秘密,你別和別人說。」
蘇鵬招招手,自己沒等對方注意就身體前傾,對這阿哲說道:「其實我這個人,從小就特別著迷超能力,就算長大了混黑.道了也一樣,救你們,我只是好奇,你們的超能力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我有沒有可能,獲得你們的超能力。」
聽了蘇鵬的話,那叫阿哲的少年忽然之間像是鬆了口氣,他略微放鬆,看著蘇鵬,道:「你想學?」
「如果能學,我想學習一下。」蘇鵬露出一個認真表情,口中說道。
「別想了,你年紀太大了,天生的,學不會。」
阿哲頓時一副很臭屁的樣子,對蘇鵬說道。
「那我也的要試試。」
蘇鵬說道,然後對這阿哲問道:「對了,你同伴介紹了自己全名,你還沒說,你的真名叫什麼呢?」
這個阿哲聽了,頓時身體一頓,露出一個極不情願的神色,半晌,才像豁出去似的說道:「我……叫張信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