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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梅根目睹了德夫林与那年輕的“臨時做強盜的貴族”之間的對話,在回家的路上,她總是百思不得其解。無論從哪方面講,桑德森勳爵都可能認識德夫林。這一點是肯定的,她不否認。最可能的解釋應該是他們在謝靈·克羅斯庄園的馬廄里認識的。德夫林曾在那儿養過馬。
  但是,單憑德夫林為羅思斯頓公爵干過活儿的履歷,無法解釋伯爵的公子對他的敬畏。桑德森本可以威脅對方,迫使德夫林不敢越軌,而不是表現得那般怯懦。
  當然,威脅將此事狀告他父親這點令他不敢小視。但是那也只是以后的事情。她假定桑德森可能認為德夫林仍;日在謝靈·克羅斯干活儿,可能將此事告訴公爵。總之,他沒料到在德文郡會遇見德夫林。這時,她作出了這种假設,無論德夫林是不是養馬人,在那人眼里,他的出現都是絕對可怕的,有著絕對的威懾力,他不招不行。這點,讓她實難理解。
  不管怎么樣,那番對話中還有些事情困惑著梅根。只有在她部決回到家時,才想出個眉目來。桑德森的敬畏可能是緣于初次相見,所以德夫林能夠控制局面。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這种關系:德夫林是老爺,桑德森是仆人。這完全沒有道理,為公爵干活儿,不管時間多長,也不可能令一個下人的權威超越自身的地位,養成某种做習是可能的,但是作為下人,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地位,尤其是面對當地的貴族。
  這時,她內心里又辯論開了。
  你還是個勢利小人。
  我做對了。
  你被搞得那么惱火,僅僅是因為結果證實他不是強盜嗎?
  想法的确如此﹒她的确指望能夠以此脅迫他﹒然而事与愿違,如果她在荒唐的時間內騎馬外出,她仍舊可能挨罵﹒討厭的家伙,他的行為舉止為什么与普通人總是不同?毫無疑問,他更优秀些,對嗎?
  你還敢夜騎嗎?
  我不過以一顆平常心去面對暴君。
  他不是暴君,你難道沒想過那种訓斥完全是出自那人的關心﹒他關心著你的幸福与安全。
  啊!
  無論如何,你都想得出去那里的理由,要么講出真相。
  你知道那不行。他可能還沒回來,我可以偷偷摸摸地將〞安布羅斯先生”送回馬廄,趁人沒發現,就出來。
  我自己都無法自圓其說!
  她真是無法解釋,事實上,他回來了。他正站在馬廄門內,雙手插在褲兜里。男人臉上挂著這种极為嚴厲的表情,她還從沒見過。梅根厚著臉皮往前闖,硬著頭皮頂著。
  “你回來啦?”她搶先發間,“我正要請你今晚陪我出去逛逛,可是沒找到你。”
  “陪你去哪儿?”
  “我父親的一個佃戶年成不好。我今下午打算到他家去?
  看他們是否需要些什么。由于我太忙,忘記了……不過,晚些時候去更好些……”
  “胡說八道,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說著,他將她從“安伯羅斯先生”身上拽下來。“連馬鞍都沒配!”他注意到連騎馬的必備之物都沒有。他回頭看著她,“你當時就騎的這無鞍馬?”
  梅根含糊地嘟嚷著,完全忘瞭如何應對。還是臉皮厚起作用。最少,他不再那么嚴厲,所以她得寸進尺起來。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好象我以前沒做過這事一樣,”她以守為攻,“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那并不難嘛!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會如此小題大作。我之所以同意讓你保護我,唯一理由就是為了避免這种小題大作。你怎么有這种惡習,連我的事情都要管?事實上,我肯定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并沒有因此而被人劫財。也好,這時好象可以提問題,你去哪儿啦?”
  “出去抓強盜。”
  她沒想到他會但白承認此事。
  “你走運嗎?”
  “不,”他撤謊起來。
  她知道他在撒謊,但是要點破,就等于承認了她跟蹤過他。
  “真糟糕。要是強盜被抓住了,你就不得干涉我騎馬,以及騎馬的時間了。”
  “你什么時候能騎馬?我表示怀疑。應該有人教你學些規矩,你現在想騎,是嗎?但是現在沒有時間。”
  他抓住她,將她拉到上馬石前。梅根的嘴張著,眼睛難以置信地大睜著。她是有些惊愕,想准确地知道這男人打算做什么。
  “等等,德夫林,你不能來真的……我會讓人將你抓起來的,我會……”
  這時,他坐在上馬石上,雙膝夾住她,令她的腳很難粘地。
  她正准備咧嘴尖叫時,他卻說:“小丫頭,任你叫得天響,我都不會罷手。你只不過多叫了些人來看戲罷了。”
  不容置疑,這話顯然會兌現的。她緊閉著嘴唇,此時即使殺了她,她也不敢出聲。感謝上帝,他開始后悔這种行為了。如果她剛才……
  第一巴掌打到屁股卜,完全出乎意料。他的手接触到她的屁股時,她就大叫起來,盡管當時毫無疼痛感。她早忘了自己穿著最厚的馬服。哦,德夫林開這种玩笑,她哪好意思說出去!當然,那只不過是剛打第一下,他便停下手,不一會儿,他撂下她走了。梅根再笑不起來,她气惱對方,气他打過屁股后便揚長而去。
  當他放下她站立起來時,她大感意外,她只是揮起小粉拳沖他打去,但是沒打中。如果她沒有因此而大發脾气的話,那是因為她注意到他嘴角上有一絲變化。顯而易見,縱然她生气不已也是軟弱無力的。他只會認為這樣做是挺逗的。
  “似你這般最可怕的混蛋,我從來沒見過。”
  “這种人你遇到過多少呢?”
  他那心平气和的回答令她為之一滯,她愣了好一會儿,才十分好奇地間:“你難道不感到羞辱,你為什么不反擊呢?”
  “為什么我該受到羞辱。”他問得頗有道理,“你這姑娘不僅難纏,而且帶刺,小丫頭……當然被我摟著時除外。現在你又故態复萌了。”
  她簡直無法相信他會這樣說話。“你可以走了!被解雇了!
  結束了。”
  他听到這話時,揚揚眉:“希望如此?”
  “你知道我這話的意思。”
  “好吧!你去向你父親告狀,還是我去?”
  她想了一會儿,知道這個討厭的家伙又贏了。對這种羞辱的經歷,她不准備告訴她父親,也不打算講給別人听。
  “你為什么不离開我的生活呢?”她抱怨說。
  “什么?臨陣逃脫?當逃兵?親愛的姑娘,不能這樣想嘛!”
  那略顯滑稽的說法搞得她好不气惱,她四下搜尋著,想找點東西來砸他。但是她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了,他反而走過來,摟便她的雙肩。
  “今天早上,我正式忠告過你,別單人獨騎地外出冒險,那是愚不可及的行為。”他這次与她講話時,非常認真,“打你一下屁股就是要你記住。你這种粗心的女人,只要敢在不恰當的時候外出游蕩,你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看來,也得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吃虧。”
  他的意圖已溢于言表,她為此盡可能地保持著距离。她惊愕地發現他這時可以吻她了。他抓住她的雙手并沒閒著。她被拉到近前,他低下頭,盡管她的嘴不合作,他的嘴唇仍然貼了上去。
  隨后,她再也說不出阻止他的話來。
  她意識到他正在玩自己的手,因為她認為他在給她上課。然而,他不知道她正需要學習這种課程。梅根放松了殭硬的身体,立即体會到快樂的暈眩。他將她緊緊地抱住,更增加了快感,她的脈搏加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意識變得惜惜懂懂。与這個身体的接触太妙啦!誰會想到呢?但是授課并沒有結束。她喜歡起來,根本不希望結束。
  當他停止接吻時,她認為他准備結束了。然而,他的嘴唇順著她的臉頰吻到耳邊。那是一种新滋味的体驗,她感到后背發麻。
  “教教我,”當他的嘴唇開始吻她的粉頸時,她气喘吁吁他說。
  “教什么?”
  “怎樣接吻。”
  德夫林呻吟著,頭放在她的肩上:“我認為,我不想教你學會怎樣接吻。”
  “為什么不?”啊,他太不公平了,她相當气憤。
  “我遇到了大麻煩,你搞得我渾身燥熱,都快控制不住了。”
  “那么,放我走。”
  他抬起頭來,眼睛緊盯著她,搞得她打個寒顫。“不行,這是上課,哪個姑娘敢在半夜里大膽地單人獨騎外出,就會遇到這种事。記住了嗎?現在除非殺了我,否則我要授完課才行。”
  “我已經記住了。”
  “沒有,你還沒有。”他的手這時已經伸到她的胸部。
  梅根頓時為之气窒,她從來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摸,會引起那么丰富的感受。當然,她知道他不該摸她的那儿,然而那是他授課的一部份。她猜想這就是某些“更加歷害的”做法,她想多了解些。
  他可能認為自己惊嚇著她了,要不他希望嚇住她。她沒有抓御他的企圖,否則他可能因此住手。她閉上眼睛,免得讓他觀察到她的真實感受。但是,她沒有感到惊恐,反而感到相當美好。
  他手掌的每一次揉動,都向其它部位送去快感,不僅胸部如此,在他的撫摸下,已經達到了相當的情緒。
  她開始出現沖動,她不懂這些。她想讓他的嘴回吻自己的嘴,她想反摸他,就像他一樣。既然他想那么做,她就希望他做去。而不是因為這屬于那該死的上課,那些他認為她應該學習的東西。
  而這時,他的嘴回來了,這次比以往更具欲望,他的手抓住她的屁股,將它拉到他的胯前。她嗚咽含糊地說些什么,惊訝的感到有股熱潮在自己的小腹中泛起。她在那雙手的緊抓下,頗感不适。但是在听到她的鳴咽話語時,他將手從她身上完全撤了回來。她用了好一陣時間,才意識到她被釋放了,課講完了。
  “梅根,再過一會儿,我就要被欲火焚燒成灰了。”他粗聲粗气他說,他這時好似正受著痛苦的煎熬:“如果你還能走,就從這儿滾出去。”
  她不想走,她想他的手臂重新抱住自己,他的嘴唇……但是,謹慎些,“如果你還能走”那句話令她恢复了理智。她向他投去最后的一眼,那表情充滿渴望。他為之一聲低哼,再次向她沖來。梅根從惊愕中惊醒,像遇見鬼魅一樣連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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