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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殘障者必備的性知識


  金賽研究所收到許多殘障者(disabled)或他們親友的來信。我們在有限的篇幅下,僅提出几個實例,希望這些例子能傳達一個概念:即殘障者也許有其特殊或不同于常人之處,但他們對于性及生育的需求卻与常人無异。
  問:我們這地區住了一個就要成年的智殘儿,雖然他是個好孩子,而且与街坊的其他孩子相處整改,但我擔心的是:他是否應該被送往照護士家以避免對別的孩子性騷扰?
  答:不,科學證据及常識均顯示:他不應該被放逐到某机构或特別的照護之家。對于中度智能不足的孩子,留在家里与家人及朋友保持關系是最好的方式(我在此假設其為中度智能不足,因為你的信中提到他与家人同住并能与其他孩子游戲)。
  事實上,殘障者常常是不正當代行為的受害人,因為他們容易信任別人,易被說服,遵守命令(如不許告訴任何人),而且不會衡量他人的動机,這些特性都使得智障儿受到性騷扰的机會比同年紀正常小孩來得多。
  美國有3%的智障儿大都屬于中度智障,据研究,他們的性道德發展及性行為与常人無异,然而青春期的生理及情緒變化對他們的困扰很大,如果不施以特殊教育,使其了解生理變化及社會的性道德規范,也許會做出一些社會不容的行為來。
  智障者無法控制性欲或性欲過高的說法并無科學根据。他們有時的确會在這方面籌一些麻煩,這是因為他們從來沒受過基本的社會規范訓練,例如不能在公共場所玩弄性器官。就算他們触犯法律規章,十之八九是非攻擊性的,如猥褻暴露。
  一般父母對于正常小孩的青春期已經夠頭疼了,智障儿的父母則更有保護傾向。如果你的鄰居有智障儿,鼓勵他們的父母給孩子參加為智障地安排的特別性教育課程,那么你就不需要再擔心智障儿會有性騷扰的行為了。
  問:我是個大學生,在我宿舍有一個育女學生老是問我一些有關性的問題,我并不介意与她討論這些問題,只是我怕誤導了她。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答:切記,不要以盲人看待她,而以一般年輕女子待之,把她的問題与宿舍里其他對性充滿好奇的女孩所提出的問題一視同仁。
  研究顯示,盲人的性行為,包括感覺、態度及行為,均与明眼人類似(因病盲目,同時損害了性功能的人除外,如糖尿病患者)。
  科學家們一度以為天生目盲的孩子會因為高度性別辨識混淆而影響他們的性發展;但研究顯示,以三歲目盲的男孩与女孩來說,他們与眼睛正常的同齡孩子一樣,對性別辨識非常清楚。
  如果在性發展中會發生問題,應該是在青春期;而如果他們對于面對他人及發展友誼有困難,大部份可以藉著特殊教育課程來克服。在我們的文化里,男人應該在兩性約會和性行為中采取主動的角色。一些針對失明男性的研究顯示,他們會忽視自己的需求及感覺,因為他們需要額外的努力才能學得正确的社交技巧,而且他們也害怕被對方拒絕。就女性盲者來說,某些對失明女性的研究顯示:由于有些男人會因她們的殘障而猶豫与她們交往,使得失明女性不但要學習社交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勇气去違反社會習俗——主動与男性交往。
  你可以協助你的室友的方法之一是建議她打電話給相關的盲人協會,他們會寄給她一套有關性知識的點字書目或錄音帶,她可以挑選她想知道的部分,請協會寄給她。
  雖然許多學校有為盲人提供的性教育課程,但是只知道生殖系統的基本知識及功能并不足夠——就如一位青少年對于呆板的性教育課程所下的評語:“我想我現在知道女性的乳房是什么,但我仍然不知道它們在那?”因此基本的性教育應該增列實体娃娃的解釋及有關性反應及個人价值觀的討論。
  問:我現年十八歲,在一次車禍中變成殘障。跟女孩交往,對我來說實在很困難,因此,我常常自慰。自慰可以消除緊張的壓力,讓我覺得像個男人,而且可以驅散生活中的挫折感。
  我想知道的是:這樣做有害嗎?即使在發生車禍前我也自慰,并确定其他跟我同齡的男孩亦會如此——請确實告訴我,而且我不想去看性治療肺。
  答:你是正确的,許多男孩及男人都會自慰,即使他們不是性無能,或者已結婚且与另一半有規律而活躍的性生活亦然。事實上,研究指出,大部分男性自慰而至高潮發生,并不會造成任何生理傷害。
  大部份生理殘障者并不會降低對性的興趣,或造成性功能的喪失,雖然有些真的會導致性交困難或完全的性無能。一些殘障人士可能在尋找性伴侶方面有困難,因此,自慰至產生性高潮是他們最主要的性行為。記住這是讓你維持正常性生活的方式,亦即某种程度的調這是必須的。
  也許你會很惊訝地發現你的醫師、复位師,或其他醫護人員并不介意与你討論有關“性”的問題(事實上,照顧殘障者的醫護人員都有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也許你想知道其他殘障男性如何克服性的問題)。而許多醫院和診所也為殘障者開設性教育課程。請詢問你的醫師看看是否有就近适合你的課程。
  問:我的十H鄉孫女是治性麻痹患者。她不能走路及講話,并且有某种程度的醫直。他們要積累,然而,她還算是聰明的小女孩,她十分了解周圍的世界。
  我們關心的是如果她的生理周期來了怎么辦?我們擔心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而無法忍耐生理排泄及不舒适;同時,我們為她將來的個人生理衛生傷腦筋,特別是她待在學校的時候;還有,她目前還會尿床,這也將使問題更嚴复。
  我們曾想過為她安排子宮切除術,但我們并不是很能接受這樣的解決方式,有其他代替德方法嗎?
  答:請寫信給相關的腦性麻痹協會,他們會寄給你一些關于性及個人生理衛生的手冊。如果你們有一些較特別的問題,手冊上沒有回答的,請打電話詢問。
  腦性麻痹所引起的后遺症非常多樣化,每個人有很大的差异存在,因此很難說究竟什么才對你孫女最好;然而,子宮切除術通常并不是解決智障女孩發育后月經問題的最好方法;而且,對于這种切除器官的決定,必須考慮和尊重殘障者本身的意愿。
  有些訓練課程可以教她如何處理月經來潮的問題。而何种訓練最适合她,端視她能否做到。你曾說過她還算聰明并且能夠上學,因此,理解月經及生理周期對她而言應該不困難。即使她有些智能障礙或學習的困難(大部分腦性麻痹患者并不會),應該能准備接受青春期的變化。而最重要的是在她初經之前就教導她,使她知道如何面對而且能夠處理月經及生理周期,這也是所有女孩應該知道的。
  她必須清楚,當月經來時,她并沒有生病也沒有受傷,而且應該了解月經是每個女人生命的一部分。亦即所有年輕女性在青春期都會遇到,并從此周期性地連續出現在她們的生活中。她也必須知道在她身体會有那些其他變化(如乳房的發育及陰毛的生長)。
  也許她已由觀察她母親或其他女人得知,也可能傾听學校其他女孩的討論而獲得許多資訊;畢竟,這對青少年來說是個熱門話題。
  如何處理月經問題取決于她的運動神經的控制能力。有許多訓練課程适合由專業人員或父母來教導他們的學生或子女;然而,重點還是在初經來臨并嚇坏她之前,先讓她認知這一切.
  有一項針對發育中智障少女處理個人生理衛生的訓練課程,成功率相當高。而這個課程中的女孩,智商在23至70之間,如果你孫女的智商在這范圍之上,應該更沒有問題。這個課程教導少女們:當你長大,“紅色的東西,會由你的雙腿之間流出來;實際地用洋娃娃塞入紅色食用色素來模仿人体情況,并教導女孩們,“紅色的東西”應流到衛生根上,而非內褲里(衛生棉可緊動在內褲上);然后這些年輕女孩們則不斷練習穿、換及正确使用和丟棄這些衛生棉。這個課程在她們的初經之前即開始,每個月練習一次,直到初經來臨。根据她們的母親的報告,約有一半女孩在初經來時即已記得該如何處理,而几乎所有其他的女孩都能在稍微提醒之下,自己就可以處理得很好。母親們一致認為這是個有效的計划,并降低了智障女孩對處理月經的恐懼。這些母親負責任處理自身事務的行為,使得這些母親和她們的女儿都同樣深以為做。
  問:我的儿子是腦性麻痹患者,并且有語官及听覺障礙,但許多生理情況都還是正常的。也許他辭要某种方法來料傷性欲,而我并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答:打電話或寫信給腦性麻痹協會或性教育及資訊咨詢中心,以上兩類机构均會提供有關資訊及教育資料。亦可与其他殘障團体聯絡,他們會提供專業机构協助殘障者性問題的治療計划。
  還有另外一個建議:你認識任何成年的腦性麻痹患者愿意与你的儿子談談如何處理性欲的問題嗎?許多社區贊助這种團体討論活動,給殘障人士交換性生活或其他生活的經驗。
  腦性麻痹患者殘障的程度差异很大,我無法猜測你儿子的殘障情形。但大体而言,腦性麻痹并不影響性欲、高潮或受孕。然而,肌肉僵直的程度,或一些不自主的肌肉收縮,或許會限制性生活或不方便以某种姿勢進行性交。
  你并沒有提及你儿子的年紀,但如果他已快要進入青春期,你最好赶快尋找提供他性知識的管道。對大部分的父母而言,与孩子討論“性”是相當困難的,因此不要不好意思尋找援助及建議。這也是許多這類團体存在的目的,你們可以很容易得到幫助。
  通常在殘障儿童接受性教育時,應特別注意他們較弱的條件,尤其是當他們被剝奪了正常的學習机會(如与同伴玩耍);再者,他們在青少年期可能較沒有正當机會來學習約會,以及和异性朋友相處的社交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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