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絕再作答嗎?"
"暱……攸雲。"范登邦望向女兒,因為他一時還無法會意關立冬會給他這麼直接的拒絕。
"爸,他不算你女婿,不要審問他了。"
"玉蘋——"
"順他吧!"她也無可奈何。她都不同心了,怎麼要求他對登邦尊重?
"立冬,不如你先走,OK?"
"那你在這多待幾天,我回公司。"
"不回台中?"
"一同回去。"
"也好,你小心點。"
"放心,不過你也是。"
"嗯!"
他一點也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我行我素的、怎麼來怎麼去,范登邦和喬玉蘋一個看呆、一個看傻了。
關立冬一走,范登邦立刻追她問
"他——你能忍受?"
"爸,他只是和你們有心結,沒事的。"
"他也尊重一下我,我女兒是他的人,我也算他半個丈人。"
"爸,他是不照牌理出牌的人,他是無心的。"
"登邦,他是氣我才會這樣,你別在意他的舉動,好不好?"
"真不懂你們。"
"只要我懂他就行了。"
"是啊!他們夫妻好就行了,你別——"
"傳統不是這樣。"
"登邦,你有沒有看見傳統在笑你?"
"玉蘋,連你也秀逗了?"
"不是我秀逗,而是你,傳統若在你腦中,你就落伍了,老古板。"
"可是他也不能這麼——"
"反正總歸一句,他們能,我們為什麼不能?別再管年輕人的事,我們衷退體了。"
范登邦再怎麼也不肯承認他會跟不上時代,枉費他是金融界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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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嘴很快,范攸雲回來範家之事,她已報告黃家去了,黃家今年真是災事頻傳的一年。
"敘昌,你也太過分了!我老早叫你和那些鶯鶯燕燕斬清了,這下可好了,范家小姐逃婚,本來我們還可以壓一壓范登邦,反倒成了你的把柄全落在對方手中,連反擊的能力也沒有。"
黃易居為了這個兒子傷透腦筋,原以為他終於做對了一件事,不知他還是壞了事,敗家子還是敗家子。
"我會好好整頓,看到底是誰出賣我。"他還以為是他的紅粉軍團扯他後腿,可惜人數太多,他要下手還真難。
"誰出賣你?現在查也沒有用了,公司的信譽一落千丈,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給我好好地拉回客源,不然公司真的會敗在你手上。"
黃易居氣極了,當初若不扶他上來,也不會使公司面臨這種問題,不如趁現在,暗中扶立小老婆的兒子,不然公司遲早要在他手上瓦解,這就枉費他家三代的心血付出了。
"爸,你放心,我會的。"
"會最好,沒用的傢伙。"
黃敘昌果真沒用,經這一次挫敗,他哪有心思再重振了?三天兩頭往虹粉堆鑽、溫柔鄉跑,黃易居也大大死心了。
在黃敘昌知道他的權力已移轉之時,為時已晚。
"爸,我銀行戶頭資金怎麼動不了?"
"動?你天天來公司一、兩個小時,人又老往女人堆跑,怎麼算上班?既然不算上班怎麼領薪水?沒有領薪,銀行怎麼會生錢?"黃易居心寒了,
不求上進,整天在靦脂群中打滾,憑什麼黃家要供他這個廢物。
"爸,你做絕了。"
"做絕?若真做絕早踢你出黃家門了!不中用的東西。"黃易居拂袖而去。
黃敘昌惡狠狠瞪著他的背影。
縱使他長得是瀟灑斯文,不過發起狠來也是不輸凶神惡煞的。
"好,你狠,我也不弱!"黃敘昌喃喃地說。
他早上在公司昕到傳聞,黃易居在外的小公館情人之子已正式入主公司,這事非同小可,他得趕回家去報告這個消息給母親魏美棠知道。
"媽,她兒子入主公司了。"
"她?誰?"黃敘昌沒頭沒腦的,魏美棠也不知他指的是誰。
"爸的小老婆呀!"
"你說她的兒子進入公司了?"
"爸安排的。"
"自己人有什麼關係。"她想反正自己兒子已佔住總經理一職,她也不用擔心那賤人的兒子還能佔去什麼高職位。
"不同,他不是職員,是幹部耶!"
"那也不用怕,再做也不會大過你,兒子,做人要有度量。"
"我若說了,看你還會不會有度量。"
"怎麼了?"
"我被撒下來了。"
"什麼?"魏美棠的這句"什麼",可比他剛剛更激動了。
他就不信她多有度量,當年爭夫一戰,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她在那個女人的住處張牙舞爪,還打掉了對方還在肚子裡的孩子。
可想而知的,他老爸也沒輕易放過她,
修理她到了住院不說,還對受傷的她不理不睬,整個人、整顆心全掛在流產坐月子的情婦旁。
後來老爸在外公家的壓力下回到她的身邊,但事實上,媽媽還是輸掉了老爸的心,她空有黃夫人之名,卻無黃夫人之實。
"爸還將我的錢全凍結了。"
"這也不算什麼,你太奢靡,應該的。"
"我的工作也快丟了。"
"他還是做了。"魏美棠像老了幾十歲似的垮下臉來。
"媽,他向你提過了?"
"咽,你太荒唐、太不長進了,他有向我提過,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負責。而且我也告訴你爸,我尊重他的決定。敘昌,來不及了。"
魏美棠也無能為力了,黃易居說過要給他掌權一段時間試試他的能力,只是他還是不求上進,她無言以對。
"媽,救救我。"
「來不及了,他已決定的事,誰也改不了。」
魏美棠也不想唯一的兒子就此斷送前程,可是他太——沒辦法,是命,全是命。
第九章
黃敘昌自從被貶,沒有金錢做後盾,也沒有能力流連花叢當蜜蜂了。
"少爺,范家小姐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我妹妹在范家做事,她親口告訴我的。"
"真是天賜良機。"他想,若能再度娶回范悠雲,說不定黃父對他的評價能夠改觀。
"梅花嫂,那她現在還在家嗎?"
"我問問看,對了,少爺,我妹妹說她好像有個男人。"
"嗯,還去過范家。"
"去過范家?他們蒙我!"
"少爺——"
"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工作。"
待管家一走,他可火大了!范家當他什麼,耍他、當他是傻子?
一件可怕的陰謀在他腦中形成,范家有的是錢,敲個一億、兩億應該不成問題,而且他現在實在被錢逼得緊。
"哼!你們敢玩我,好,看我要你們加倍奉還。"
他先打電話找以前認識的混混。
"帝肥魚,幹不幹?"
"誰?"
"金融界大亨范登邦的女兒。"
"什麼時候?"
"我先查查看再通知你。"
"好,我會找幾個人。"
"行。"黃敘昌這下子是發狠了,與他合作的是道上最狠的流氓青龍瘋馬,他這人不但行徑瘋狂,且不講道上規矩。
和他這種人合作風險是大了點,不過他敢打包票,計劃準能成功的。
經過明查暗訪,終於讓黃敘昌查到她今天要回中部,且還是隻身下去。
"瘋馬,今天在范家出人大道上半路埋伏。"
"幾點?"
"十點,有可靠消息。"
"好,我會到。"一聯絡完瘋馬,他在家中等好消息。
范攸雲結束了在范家的假期即通知關立冬回去的消息。
"立冬,我過去你那。"
"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去你那,我們一起回台中。"
"也好,我派人去載你。"
"她整理了一下行李,約十點,保安人員通知她接送司機已到。"
"我馬上下去。"她提著行李,匆匆下樓。
"是立冬派你來的嗎?"她問了問這一位司機兄弟。
"是。"他還下來幫她提行李上車。
她一上車,車子急速行駛在道路上,半途見兩輛車相互擦撞,雙方人馬立在大馬路上僵持不下。
"他們怎麼了?"
"車禍,爭執中。"
"怎麼辦?"
"等一會。"
"你不下車看看?"
"他們也是兄弟,少惹為妙,後面有出路嗎?"
"就這麼一條,等一會好了。"
"是。"
約過十分鐘,一聲槍響,奇怪了,他們雙方不互相開打,竟朝向她的坐車來。
"糟糕,中計了!"那名兄弟司機立刻察覺不對,可惜為時已晚。
對方十多名凶神惡煞已衝向他們,見狀他只能向總部呼叫——
"我們在仰德大道受襲,趕快救援。"
"好,立刻到。"
不過兄弟司機已遭流彈掃射,范攸雲在慌亂中被挾持上對方的車子。
她奮力掙扎,可是對方沒給她機會,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
"貼上膠布,綁了她的手。"
"是。"
"蒙上黑布,開快點,馬上走。"
范攸雲在失去意識之前,只聽見一個人不斷發號命令。
不知車行多久,她才在顛寞路段醒來,腦海淨是被綁的經過。
"下車。"兩名男子一人一邊地挾持著她走,她在一片黑暗中被牽制著,也不知走了多久。
"你們兩人好好看著她。"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