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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亡命天涯


  姬發避過電將等人,悄悄沿岸邊泅走。
  直游出半里外,才爬上岸。
  這岸邊是個小岸姬發是小心奕奕爬上去。
  「桀桀桀,好一隻喪家之犬!」
  才爬上崖頂,赫然發覺妖帥、妖哥、九抹、豬童、蜂魅等正在「恭候」他!
  姬發初則驚楞,母親被殺的慘況,圖地湧上心頭!
  妖帥的猙獰面孔,姬發永難忘,生怒掩蓋了驚懼,是理智盡失!
  殺母仇人就在面前,姬發瘋狂地撲上去要報仇,沒衡量過自己是螳臂擋車。
  「傻瓜,撲上來自投羅網……該逃才對呀……」
  姬發一躍而起,氣勢逼人,眾人一時亦感愕然,妖哥飛身上前迎擊。
  「嘿,小子,長得奇快,武功架勢也似模似樣啊!」妖帥心想。
  「哼!小子功力尚淺,斤兩有限,待我在爹面前先立一功!」妖帥邀功心切。
  姬發拳勢如暴雨奔雷,妖哥抖起幽冥爪,一一迎擊!
  逾百拳爪如金石互拼,鬥得異常燦爛!
  妖哥防守密不透風,但缺了一手,終究百密一疏,面門中招。
  甫一接戰,妖哥競被轟飛墮地!
  但姬發亦耗力甚巨,未能追擊妖哥,兼且觸動內傷,吐出大口鮮血!
  妖哥存心邀功,不料弄巧反拙,不出洋相,登時怒火衝霄!
  「老大,你先休息一下,待我來收拾這小子。」豬童大叫。
  「他媽的!我要親手擒下這小子!」
  「妖哥出手,那用你幫?不自量力!」埠魅阻道。
  妖哥催起猛烈爪勁,誓要挽回顏面!
  「妖帥稱賊殺我親娘,今日就算拚個兩敗俱亡,也要你嘗嘗喪子之痛!」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姬發催谷殘餘內力擺起天火,燎原架式。
  妖哥吃虧在先,審情起來,不敢貿然進攻。
  姬發勉強谷勁,竟又吐血,氣勁稍洩,打不出強猛絕招!
  「哈哈……原來小子內傷甚重,實在天助我也!」
  妖哥心頭大喜,勁爪出籠!
  姬發傷重,前避不及,右臂中爪!
  幽冥爪不斷追擊,姬發狼狽擋格,雙臂血花四濺。
  「幽冥爪越打越勁,光是閃避,定中重招,快還擊啊……」
  說時遲,那時快,左閃右避之下,勁爪殺奔面門來!
  危急之際,姬發及時打出乾坤一絕第一絕起手式,將妖哥爪勢推高。
  「啊!四兩拔千斤?!柔勁連綿無定,老子的爪勢被卸得頻頻落空……非加強攻勢不可!」
  妖哥久攻不下,斷掌護罩陡地彈出一個三爪六刃詭異兵器!
  「啊!兵器古怪鋒利恐怕擋他不住了!」
  無計可施,唯有拼盡一搏,姬發右拳左掌,施展第二絕迎擊。
  「嘿,內力不繼,十招之內,小於定必就擒!」
  喝擊中,二人劇鬥升級……
  乾坤無量的勁氣如鐵球,震開妖哥鐵爪!
  幽具爪亦難越雷池半步!
  「他媽的!好猛的勁球,無法抓住他的拳掌!」
  「哎,不妙,力漸弱了……」
  姬發再鼓盡余勇加強攻勢,逼向妖哥!
  「哼!小子雖然割盡,其實力道已漸弱了!」
  妖哥竄到姬發右邊空檔,厲爪順勢一搭,避過包圍拳掌之氣勁,抓住姬發右臂。
  姬發背門大空,立遭鐵爪擊中!
  危急關頭,姬發轟出左掌救駕,妖哥輕鬆避過。
  鐵爪吐勁,將姬發身上護甲震個粉碎,背部皮開肉綻!
  「再加一爪,要求束手就擒。」
  姬發僕前,忙運雙掌發力一撐,凌空而起,避過妖哥的狙擊。
  居高臨了,姬發拼盡殘餘功力,欲打出雄猛絕招!
  殘餘內力不能打出天火燎原,唯有打雷動九天,但勁力疲弱,輕易被妖哥擊潰……
  攻勢潰散,破綻大露,姬發胸口被狠狠抓中。
  爪勁奇猛,姬發被震得飛起……
  「只要躍人水裡,便有一線生機,日後再找他們算帳!」
  不料輕功卓絕的蜂魅已冤魂般追至!
  「嘻嘻,早看出你想藉機逃走,乖乖就擒吧!」
  五指一緊,已抓住姬發頭髮。
  蜂魅早料到姬發會還擊,閃電抓住他兩手腕!
  生死關頭,姬發轉身揮掌退敵,已被抓掉一撮頭髮!
  雙腕被制,姬發拼盡殘力,雙腳狂蹬蜂勉!
  蜂魅不到姬發腳法如了得,吃虧了!
  借狂蹬之力,身形如流星飛墮,很可惜,妖帥已在下面恭候矣。
  一股陰森冷勢疾鑽入體,姬發墮勢立止,渾身血氣逆轉氣力全失!
  姬發身不由己,騰雲駕霧般,飛回崖上去!
  「這小子今回插翼難飛了!」
  「哼!」
  「唉,糟糕!」
  「這小子太可惡,請老大發落!」
  「哎……人多欺少怎配做武林高手……」
  「他媽的,口多身賤!」
  姬發險些從妖哥手中逃脫,令妖哥面目無光,正好拿他出氣!
  「乖乖的向老子叩一百個響頭,便可少吃點苦頭!」
  「呸,你是什麼貨色?狗也不會向你叩頭!」
  「還嘴硬!」
  妖哥大怒,腳下發勁力旋,姬發慘矣……
  「哥,若把他弄死了,怎向聖上交待?」九妹一下著急了。
  「算了,何必和小孩計較!」妖帥已發話了。
  「小子已傷殘不堪,此行萬里迢迢,若中途喪命,便功虧一簣!」
  「他媽的,暫且放過你!」
  看見姬發受苦,自己又愛莫能助,九妹芳心氣苦。
  姬發渾身傷痛,沿途顛沛,真個苦不堪言!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轉眼已是晚上,眾人找個地方休息下來,姬發被綁在一大石旁,飢寒交迫。「來,吃塊牛肉,讓身體快點復原!」只見九妹拿著一塊牛肉走了過來。
  妖哥突趨前,把牛肉拍掉地上!
  「呸,那有這麼便宜!」
  並把牛肉踏得與沙石混作一團!
  「狗也不向我叩頭?」
  「你就是狗,要像狗一般吃東西,不吃就打得你吃!」
  姬發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吃,還是不吃?
  妖哥再用力將姬發頭顱往牛肉上壓,以圖迫他就範。
  姬發緊閉著口,死不肯吃。
  「哈……果然夠骨氣。你不吃……我就折磨到你吃!」
  「哼!儘管放馬過來,我姬發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此時,蜂魅手持火把走近!
  「哈……這裡看來熱鬧得很,有啥好玩意啊?!」
  「哎晴,真可憐!你的背又流血了!」
  「蜂魅將火把一送,燒灼姬發背上的傷口。
  「讓我替你止血,好等傷口加快癒合吧!」
  姬發劇痛攻心,但仍強忍痛楚,一聲不哼!
  「哦,好小於,看你能撐得多久!」
  蜂魅手下加勁,姬發不但毫不叫痛,反而狂笑起來!
  如此劇痛煎熬之下,居然仍能傲然而笑,妖哥等人均感楞然!
  「原來你們這種高手,只擅長折磨無還手之力的人!」
  「而你這只斷手狗,更是天下卑鄙無恥之最!」
  「有種的就與本少爺再戰五百回合,吐!」一口濃痰吐在妖哥臉上。
  妖哥不防有此一著,近距離中招,勃然大怒!
  「狗娘養的,找死!!」斷臂已向姬發面門打來。
  「阿哥,稍安毋躁!」女天帥及時阻止了妖哥。
  「小於,想激你殺他,逃避折磨之苦矣!」
  「只要再餓數天,就算是屎他也要吃!」
  「哈……好呀,我拉的屎最大堆,包他吃得飽飽的!」豬童笑道。
  「臭小子,幾乎中你的計,遲早要你嘗嘗餓狗搶屎的滋味。」
  妖帥出面阻止,妖哥唯有悻悻然離去。
  「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真是膽子大[」
  九妹假裝叱喝,乘機將一顆丹藥彈進姬發的口中。
  「哼!你要尋死?!沒那麼容易!再不聽話,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姬發知道九妹是一番好意,忙把丹藥吞下。
  「和機的別再充好漢,否則自討『屎』吃!」
  丹藥果具奇藥,姬發只感一股暖流透遍全身,受作紊亂的內息,迅速平復逾半。
  體內被血亦被迫出,自口角汩汩而下。
  原來姬所服靈藥,乃以數十種稀有藥材精煉而成,功能起死回生,珍貴無比。
  「這少女多番相救,難道她對我有情?!」
  「不可能!她與那幫兇人既是一種,我倆早就注定是敵人
  「何況,她父兄更是殺我娘親乃侯府一眾忠臣的元兇?」
  「爹曾經說過,我的性命關係西岐存亡以及百姓安危,責任重大……」
  「娘親及忠臣的血海深仇,亦待我昭雪……」
  「一日未雪深仇,我姬發一日不能死……」
  「必須盡快調養身體,恢復氣力和武功,逃離魔掌。」
  「要恢復武功,就一定要——吃!」
  為顧存大局,姬發含淚忍辱,把地上佔滿沙泥的牛肉吃掉!
  「哈哈……骨氣始終鬥不過肚皮吧!」妖哥得意之至。
  「吃沙泥牛肉,也總比吃屎好啊,哈哈哈……」
  「嘿……你別小看他!這小子能屈能伸,以後更要加緊看守他!」妖帥厲聲道。
  妖帥心想:「這姬發終非池中之物,封王要將他擒回京師,不知有何目的……」
  「日後,他勢將是我心腹之患,必須找個機會,廢其武功,以策萬全!」
  「他終於想通了,我也不用擔心他會餓死或者食屎……」九妹見姬發這樣,暗自放心。
  「陣!投人吃我的糞便,真掃興!」豬童悻悻然。
  妖哥則不服氣:「哼!此去萬里迢迢,將他折磨洩憤的機會,多的是!」
  姬發勉強嚥下這生平最難吃的東西,同時亦激發起無比的鬥志!
  「就算恢復了體力,亦要裝作傷重虛弱的模樣,令他們疏於防範……」
  一宿無話,又是黎明。
  中午時分,電將等人追蹤而至,發現妖帥等人遺下的殘爆!
  一憂子與繡尉穴道受制,不運勁,二人共乘一騎!
  「咦!那邊大石旁有血漬!」
  走近一看,發現石旁更遺下些胄甲的碎片。
  「呀!這碎片是二公子身上的胄甲!」
  「地上血漬斑斑,二公子看來傷勢不輕啊!」
  「看來姬發已被擒,昨夜曾在此留宿!」
  「雷將等人已傷敗不堪,到底是哪一幫人的所為?」
  「猜測有屁用,趕上去個究竟吧!」
  眾人忙循地上蹄跡急迫。
  追不多遠,於道上與一樵夫相遇。
  「大叔,先前可有遇見一隊人馬經過?」
  「有啊!你指哪班怪模怪樣,凶神惡煞的人吧!」
  樵把妖帥等人的形貌,說得甚詳。
  「那麼,人馬中可見一少年在內?」
  「有!他呀,倒可憐得很,手腳被縛,滿面血污,看來受傷不輕!」
  「啊!果然是發兒!」
  「他們離去多久?朝哪一方向?」
  「叼!朝東而去,也有三四個時辰了……」
  話剛說完,電將突伸手抓住樵夫腦門,無殛電悍然而發!
  不消半刻,樵夫慘被殛成焦炭,一命嗚呼!
  「幹嗎殺樵夫?」
  「殺人滅口,以防雷將追至!」
  「聽老鬼形容,似是朝廷妖師一路人馬!」
  「哼,若是妖帥,你們肯定非他的對手!」
  妖帥及其手下的厲害,電將亦素有所聞!
  「哼!那麼誰個能敵?」
  「一憂子道長是也!可惜,他正身受內傷!」
  「未知道長的傷勢,尚有多久才可復原?」
  「快者也要半月時間!」
  「若我等運功助道長療傷呢?」
  「那倒可以省掉一半時間!」
  電將坐言起行,立即助一憂子運功療傷2
  半個時辰後,已助其迫出體內部分瘀血。
  為免耗費太多功力,改由鐵將上陣。
  「哼!競助這臭道士療傷,老大到底攪什麼鬼?!」
  稍後,再由火將接力。
  「這電將不安好心,不過,能助一憂子加快傷癒,終是有利!」
  「嘿……待你好得七七八八,到時上陣與妖帥纏鬥,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誅殺姬發!」
  「只有恢復功力才可拯救發兒,唯今之計,見機行事好了!」
  半個時辰後。
  一憂子振臂長嘯,看來傷勢好了不少!
  「我們助你療傷,好對付妖帥……此點道長應已明白!」
  「未戰妖帥前,我勸你還是別耍花樣……」
  「雖忘記你的紅顏知己穴道仍受制,武功暫失,你稍有差池,她便人頭落地!」
  電將對一憂子誓誠一番,立即率眾起程。
  小鎮外的一間破廟。
  「老大,這是客棧的掌櫃!」
  「大英雄,饒命呀……」
  「今晚來投宿的人,住房的情況和位置,從實招來!」
  「他們分住了甲乙丙三間房,兩位女的住甲房。」
  「乙房住一個面戴盔甲的人,另外三個住丙房,年輕小伙子要睡在地上……」
  電將殺機陡現,又想殺人滅口,但一憂子及時出手。
  「嘿,你算什麼意思?」
  「他最少要昏迷三日三夜,請給個人情,饒他一命,積積陰德!」
  「哼!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
  「勾將與繡尉攻甲房兩個女的,一憂子攻妖帥!」
  「我和火將、鐵將攻丙房,奪姬發!」
  「一憂子,為防你攪花樣,你每人吃一顆七日斷腸丹。」
  「事成之後,給你們解藥!」
  「嘿,你要靠我制肘妖帥,競又要我們服毒藥,天下那有這麼便宜的事!?」
  「乾脆現在就拚個你死我活,省得事後毒發身亡!」
  「好,大家各讓一步,毒藥就由繡尉一人服下!」
  「不能欺負女流之輩,要吃就由我吃!」
  「不行!我是女中豪傑,該由我吃才是!」
  「我決定了的事,女人少囉唆!」
  一憂子全心全意維護,繡尉知其心意,雖被叱喝,亦不敢再作爭持。
  大義凜然,一憂子泰然吞丹。
  「竟然為個女人服毒?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哈哈……如此蠢材,簡直世間少有!」
  「大家準備出發,今晚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姬發暗中運功,卻撐斷腕上繩索,但此索乃以特殊金絲精製,堅韌無比,只有寶刀。、劍能割斷。
  更且越掙越緊,手腕表皮亦遭割裂,流出鮮血。
  這是什麼鬼索?!掙不脫,如何能逃得了?
  「呀!屋頂有人!」
  隆的一聲,一憂子如天神悍將,轟破屋頂而下,絕招疾攻妖y巾。
  「先天乾坤功t是西伯侯的人?:」
  「同一時問,火鐵二將亦採取行動,突襲姬等人所處廂房。
  鐵將不由分說,朝妖哥面門,鐵拳狂轟!
  妖哥亦非等閒,一個弓身,左臂格開鐵拳,右爪同時出擊,抓中鐵將面門。
  妖哥左右手出擊,中路大空,亦被鐵鐵一拳轟中肚腹。
  妖哥劇痛,急起腳踢開鐵將。
  另一邊,火將目標是豬童,烈焰疾吐,豬童出掌抵禦。
  右臂一揮,怪力真鏟過去,火將陰被削中。
  惡戰之際,電將破窗而入。
  豬童不備,被電爪抓住豬頭,慘叫震天。
  「啊!來救我?2這幫你不認識的……」
  「嘿……這小子定是姬發!」
  目標就在眼前,電將摔開豬童,直趨姬發。
  「咦!此人神情凶悍,看來是敵非友,要對我不利?!」
  電將趨前,姬發突感一股殺氣迫人而至。
  那邊廂,一憂子凌空殺至,妖帥急忙舉掌迎擊。
  硬撼之下,妖帥競被轟退,抽身撞向身後牆壁。
  電爪疾至,姬發無從閃避,腦門被抓個正著。
  電力彈猛,殛得姬發魂飛魄散。
  危爭之際,妖帥適時穿牆而至。原來妖帥料知敵人大舉來犯,必是搶奪姬發,剛才一擊,只是巧借一憂子之力,越牆營救,保住姬發。
  果然不出所料,見電將抓住姬發,忙猛招出擊。
  妖帥來勢兇猛,電將逼於舉爪硬拚。
  姬發察覺電將來意不善,及早運勁防範,未致當場強斃,見妖帥殺至,乘機起腳踢開電將,擺脫電爪控制。
  雖能脫困,但已被殛至頭暈身軟。
  「發兒!」
  妖哥斗鐵將,幾個回合,已佔了上風。
  見房中形勢大亂,突然抓起姬發。
  「不多少敵人來,還是先將小子抓出去,以防被奪。」
  甫出廂房,鐵將和一憂子亦分別破門越洞,卸尾而出。
  妖哥急忙開動鐵爪。
  「別過來,否則先宰了他!」
  「住手,別亂來!」
  「哼,正合我心意!」
  鐵將不顧姬發死活,一憂子怒,搶前一掌將他推開。
  「一個要救,一個要殺,這一路人也分兩幫?!」
  「他媽的臭道土,是否想毒發身亡?!」
  「呸!你這塊爛鐵,再敢胡來,休怪我一憂子手下無情!」
  「一憂子?莫非就是西伯侯的師兄?!」
  「咦!這人我以前見過,難道這才是師伯的真面目?!」
  眾高手急激惡鬥,氣勁洶湧澎湃,乙丙兩房間,終於抵受不住,轟然爆破。
  「一憂子,快上前抵住妖帥!」
  「電將果然不敵妖帥,待老子出馬了!」
  甲房內,九妹與繡尉、蜂魅與勾將,亦正分頭纏鬥。
  「嘿嘿嘿,老於今次要大破先天乾坤功!!」
  雙方絕招比拚,妖帥的爪勁競被牽引得迴旋疾轉,攻擊力失去方向!
  妖帥急加強爪勁,但身形也被掀得旋轉,勁力更難發揮!
  「他媽的,再被轉動下去,內息便會走入岔道……」
  「妖帥已墮入漩渦,再加把勁,逼他經脈逆斷!」
  妖帥身經百戰,臨危不亂,火速縮爪,猛地出雙掌狂轟!!
  目的是要脫困,妖帥借反震力,向後狂退疾如流星!
  轟的一聲,向後飛退撞穿牆壁,直飛入廚房。
  衝力奇猛,連堅實的爐灶亦被控個粉碎。
  爐火激濺,瞬即燃著旁置的柴枝。
  甫一交手,妖帥競落得狼狽萬分!
  「臭道士比西伯侯還要厲害,剛才未盡全力,實在大意!非全力以赴不可!」
  一憂子內傷只愈及八成,猛招一擊後,需調息氣血,未能乘時再攻!
  九妹戰繡尉,玄冰寶刃在手,大佔上風。
  「丫頭的寶刃削鐵如泥,室內纏鬥,對我不利……」
  繡尉從窗口飄出,引九妹至室外再戰。
  勾將與蜂魅,續留房中激戰!
  妖哥抓住姬發,只能以單臂迎敵,被鐵將狂衝猛打,有點手忙腳亂。
  「我的鐵勾鋒利無比,竟然只能損他皮毛,這傢伙的外家硬功,果然厲害!」
  雷將如狼撲至,妖哥迫於放下姬發舉掌迎擊。
  怎知一觸電爪,當堂被殛至面容扭曲,痛苦萬分。
  電將畢競技高一籌,妖哥駭然飛退。
  脫離魔掌,姬發馬上向旁急滾開去。
  電將那肯放過,飛身截擊!
  電將欲擒姬發,妖哥大驚!
  妖哥欲衝前阻止,但中途又被鐵將攔截。
  迫於無奈,回身應戰!
  電將身法奇快,姬發於地上打滾,那裡逃得了?!又被抓住頭頂了!
  「嘿……早說過你逃不出我五指山!」
  電將手下運勁,一把揪起姬發。
  「臭小於,今日算你走運,就讓你死得痛痛快快!」
  姬發手腳動彈不得,唯有強運內勁,苦苦支撐。
  未央宮,時已夜深,皇城內,照例笙歌不絕,紂王與妲紀正於殿內欣賞歌舞。
  「通通給我滾!」封王突然怒擲酒杯,心情看來煩燥之極!
  本來一片歌樂昇平之象,陡生巨變,氣氛當堂凝住!
  崩——!
  龍顏大怒,眾姬驚恐惶而遲。
  唉——!
  「貴為九五之尊,天下僅有的紂王,競喟然長歎……大王到底有何心事,何不讓臣妾分憂?」妲妃見封王發怒不由心想。
  紂王哀歎道:「寡人天資過人,偏偏無法練成天魔蝕魂,那又怎可釋懷!?且近月練功,真氣每至巨闕穴,即感窒礙不暢,原因何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看來,許是大王練功的心法或口訣有所缺誤,應即請教天魔師尊。」
  「哼!自從靈山天變,龍龜猝亡之後,寡人多次造訪,老鬼卻問題拒而不見……」
  「晤……此事看來大不尋常,大王何不與大祭司商量商量!」
  「啊!對,大祭司有通天這能,定可替寡人解開疑團!」紂王頓時恍然大悟,一時性子急躁,加上疑慮多時,立即單騎出城。
  紂王馳抵天壇,只見大祭司昂首仰天,凝視天象,想必正在參度玄機,一時不敢開聲打擾!
  兩人默然了近半個時辰。
  「大王近日,可是常感心緒不寧,貴體有違和之象!?」
  大祭司一語道紂封王忙詳實相告。
  「微臣連月夜觀星象,已覺紫微星帝座日呈談暗;且帝座之旁,再觀一星,兩粒妖星脅逼帝座!」大祭司娓娓道來。
  「此新現之妖星,更日益閃耀明亮,形成妖星欺帝之格!」
  「大祭司所言,半年前出現之妖星乃是姬發,此新現妖星,莫非是姬昌?」封王大惑不解。
  「非也!非也!以我推算所得,姬氏一族之妖星,僅此六個月前出現之一顆而已!」
  大祭司說道:「新妖星則乃近二、三月始現,且來勢洶洶,光華耀目,應另有其人!
  「到底為何出現如此影況?」
  「大祭司可曾推算出當中玄機!?」紂王忙問。
  「依我之見,自從龍龜淬亡,國家驟失祥瑞之物庇佑,禍事也由此接踵而來……」大祭司神色凝重地道。
  「啊!怪不得寡人近月練功,常感經絡失調,氣息不暢!」
  「哦?待微臣替大王詳加診察,看看有何不妥!」大祭司隨即囑紂王盤膝打坐,以雙手按其心坎穴及背後中腥穴。
  「請大王運調內息,行走一大周天!」
  「大祭司,本王之內息,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大王內息,呈現走火入魔之光!」
  「不可能!寡人行功一向謹慎,莫非師父所傳心法有誤!?」
  天魔功乃邪功之最,雖是強猛絕倫,但若練不得其法,則有遭天魔反噬之劍!
  「解鈴還需繫鈴人,大王該找天魔問個明白,再圖後計!」紂王聽後立刻快馬趕到鹿台,原來鹿台是紂王供奉師尊之處,位於皇城之內,共有十八層,高逾二百丈,直插入雲,結構奇偉,金碧輝煌!
  啊!頂層尚見燈火,師尊看來還未安歇!眾衛土見紂王到來齊呼:
  「參見大王!」
  「大王萬歲!」
  鹿台氣勢懾人,頂層之上,燈氣通明,更傳出陣陣悠揚歌樂之聲。
  紂王緩緩步進,只見頂層之內,裝飾更是堂皇瑰麗,金雕玉砌,極盡豪華奢侈之能事!
  「寡人到訪,趕快向國師通傳!」紂王喝道。
  「遵命!」衛士應道。
  封王不由心想:「唉!寡人雖貴為九五之尊,奈何在師父面前,卻是矮了一截!」
  「回稟大王,國師有請!」
  「咬,今次竟如此順利!?」
  「師父大人,弟子不清打擾清興!」封王隨衛土來到天魔的住處。只見天魔正在蘭香休浴幾個年輕貌美的宮女細意服侍,享盡溫柔。
  「徒兒近月練功,時有不明之處,特來請教!」
  「是嗎!?想來我也數月沒見你了!」天魔笑道。
  封王見天魔模樣暗自奇怪:「咦!師尊年已近百,怎麼數月不見,競變得若四十出頭。」
  「哈哈,咱師徒倆,也該好好共聚一下!」天魔已更衣完畢,此時廳內已擺好灑菜。
  紂王道:「徒兒敬師尊一杯,祝師尊萬壽無疆!」
  「哈哈……好好,你有什麼問題,儘管提出來吧!」天魔高興之極。
  「師尊所傳心法,徒兒潛心苦練多時……但天魔蝕魂一層,卻始終未競全功……」
  「哈哈……你貴為國君,後宮佳麗三千,日夜侵淫聲色玩樂,縱慾無度,對練功自然大有影響!」
  「為師在此清靜無為,功力自然精純得多了!」說罷一隻手向旁邊的宮女頭頂抓去,只見宮女立刻呆若木雞,口水鼻涕直流。
  封王闇然心驚:「啊!師尊隨便出手已可施展出天魔蝕魂,功力已達頂峰!」
  宮女變得癡癡呆呆,於地上爬行喃喃自語,一如當年紂王兩位王兄的模樣。
  「師尊功力深厚精純,不傀為天下第一。」紂王佩服道。「哈哈……天尊蝕魂,未算最高境界!為師近月潛心苦修,已練成更高一層的神功了,就是本門的至高心法——天魔極樂!」
  「哦!天魔極樂!?可否讓徒兒見識一下!?」
  「哈哈……當然可以。」
  「呀——」
  一揚手,雄渾絕頂的內力,抽了一名宮女過來。
  「小娃兒,讓你一嘗極樂的滋味!」
  天魔抓住宮女腦門,獰笑聲中,氣勁游鼠疾走,面上現出極其陶醉快活的神色!
  「噗噗噗……」
  可憐這宮女面上和身上肌肉迅速萎縮,只一孟茶時間,已變得剩下一副骷髏骨頭的模樣!
  乍見此駭人魔功,紂王也大感震驚!
  「哈哈……吸納處女的精、氣、神,比與女子合歡,更加快樂,更為受用,為受用啊!」
  目睹慘況,其餘宮女嚇得哭作一團,有的更昏死過去!
  只見慘死之宮女,血肉骨髓,全被抽乾,剩下皮包骨的軀殼,死狀慘不忍睹!
  相反,天魔吸納宮女精元之氣,全身如被幻彩光華榮繞,精神倍增,神彩飛揚。
  「怪不得師尊越來越年青,原來天魔極樂競有此奇效!」
  「天魔極樂,功能返老年青,你又何必沉迷於與普通女子的色慾之歡呢!?」
  「唉,徒兒真慚愧……」
  「我一看氣色,便知你有何不妥了!」
  天魔隨意撿起一粒花生彈出。
  閃電般射中紂王巨閥穴,封王競連閃避的機會也沒有!
  天魔使勁顯然不大,卻已叫約王感到劇痛無比。
  整個人不由得向後倒去,吐出大口鮮血。
  撕心裂肺的痛楚,令紂王全身抽搐,在地上打滾呻吟!
  半盞茶之後,痛楚才稍覺纖緩。
  天魔卻見氣定神閒,淺嘗美酒,知識化正在欣賞自己的巧手傑作一般。
  半盞茶之後,痛楚才稍覺抒緩。
  一輪掙扎之後,只見紂王癱瘓伏地,氣喘如牛。
  「師……尊……怎麼……如此……」紂王緊張地道。
  「當然囉!你平日縱慾過度,精氣鬱結於巨閥穴內,不出一年,必定走火入魔。」
  「那……可有解救之法!?」紂王忙問。
  「唉!事到如今,唯有虛耗為師的功力,為你打通鬱結的穴道了。不過,穴道過通之後,你還要閉關三年,方可徹底消除走火入魔之危……為了你的性命,也為了殷商閉關的三年,就由我登基為帝,代你執掌朝政,以安社稷。」
  「哼!死老鬼原來早已設下圈套,目的就是想謀朝篡位!」紂王頓時恍然大悟,不甘心地說:「但……師尊!改換帝位,恐怕令群臣不服啊……」
  「這還不簡單,你退位以後,我就封你為太子,三年後,為師再撣位給你。到時我為太上王……你也可以安心再做你的國君。否則,在你閉關期內,群龍無首,若遇變故,殷商的國運,恐怕難保啊!為師之意,無非也純粹替你著想,以免你列祖宗苦建立的江山,就此敗亡!」
  「死老鬼果然深謀遠慮,原來二十多年前傳授武功,助寡人登基,全是早已籌劃妥當的陰謀!如今寡人被錯誤心法所害,瀕於走火入魔之境,適值龍龜卒亡,國勢動盪之時,就乘機發難!事到如今,唯有用緩兵之計,再謀對付老鬼之策!帝位移轉,茲體事大;此際朝野混亂,人心浮動之時,更易招變故……」紂王暗討一下,說道:「師尊可否多子時間待徒兒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方才行事!?」
  「好!你就回去慢慢思索,三日後,給我獻上良策吧!」
  「多謝師尊,徒兒告辭!」
  天魔擺明車馬要奪位,封王已墮奸計,只好悻悻而去!
  甫下鹿台,已覺心浮氣喘,知自己功力大損,更加氣憤難平。
  「剛才一彈,觸發巨閥穴內傷,老鬼好狠毒!」
  「哈哈……快拿酒來,老於今晚要喝個痛快!如此錦繡江山,轉眼唾手可得,也不枉老子苦侯二十多年啊!愛德(紂王)這小子,無論他攪什麼花樣,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天魔想著既將到手的王位不由大喜。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紂王折返寢宮命人傳如大祭司,然後運功調息傷勢。
  紂王遂將元始天魔的野心,向天祭司如實相告。
  「可怒也!這魔手吃了豹子膽乎[?競敢謀朝篡位?!」
  「大王且別憂心,臣妄有一妙計,可以擺平天魔,不過……要委屈一下大王的尊體!」
  「只要向臣妄的恩師借得天母聖水,騙老鬼飲下,保證他從此對我們唯命是從,任由宰割!」原來妲妃乃天母門下的大弟子,門主天母聖姬,相傳乃一絕艷美婦,武功超凡,門生皆天仙化人,更擁有多種特異的靈丹妙效奇異,天母聖水乃其中之一。
  天母門設立在海外孤島之上,山明水秀,傳說島上遍佈奇珍異寶,真如人間仙境!
  三十年前,當時沿海第一大幫——黑煞幫,幫主凱艦島上的財色,親率五十高手和五百幫眾,進攻天母島。
  但十日後,近海地區一座城池之上,赫然出現五百五十人頭,黑煞幫幫眾,全軍盡墨,數百頭顱,以繩索串連,高掛城牆之上,情景恐怖駭人!
  消息轟動江湖,天母門自此也聲名遠播,再沒人敢上門找麻,煩了!
  及後,天母門其中一位門徒嫁予翼州侯蘇護為妻,誕下一女,正是妲妃。
  妲妃三歲之時,被母親送往天母島,跟隨姬習藝,十五年後學成歸來,已成為絕頂高手。
  紂王登基,稿賞天下,於宮內擺下盛筳,大宴群臣及其家眷。
  「啊!莫非神仙下凡?!」
  紂王一見妲姬驚為天人,看得目膛口呆。
  當然,妲妃不但國色天香,而且妖媚入骨,難怪紂王一見,即覺色授魂與目眩神迷。
  馬上命人傳旨向翼州侯提親,能夠攀附帝室,蘇護自然欣然領旨。
  紂王新登帝位,又娶得絕色佳人,為之躊躇滿志,意氣飛揚!
  妲妃善解人意,加上媚功絕頂,逗得紂王龍顏大悅。
  封王天生凶戾,殘暴淫奢,即位後更耽於逸樂,橫徵暴斂,不顧人民的死活。
  妲妃也不逞多讓,為取悅封王,不斷想出各種荒誕殘酷的玩意,二人於宮中胡天胡帝,成為歷史上著名的暴君和妖姬。
  「天母聖水究競有何特異功效,可制服魔手呢?」
  聖水本身無色無味,任憑如何絕頂高手,服下也不易察覺,第一步具催情作用,令服者產生強烈色慾之念……
  第二步,當服者與異性交歡,進入極樂之際,全身的氣血經脈,會猛烈貪張,失去控制半個時辰之內,內功暫失。
  屆時,臣妄便可以采陽懾魂功控制其神智,以後,他就會渾渾僵僵,只聽臣妾一人指示。
  封王一聽,心中當堂不是味兒。
  「咦,這豈非要寡人吃虧!?」
  「大王放心,臣妄既被魔頭站辰,事成之後,當即一死以謝王思。」
  「寡人又怎捨得你死!?知你一片苦心,日後,更會對你寵愛有加。」
  「為求保住帝位,雖然是做烏龜般奇恥大辱,纖王也唯有勉強忍受了。」
  「此法雖然可行,但卻要大王與妲妃受屈……」
  「聞說天母聖姬武功絕頂,是否可試請她出山相助呢?」
  「思師早已不問世事,更從不涉足中土,要請她老人家出山,難比登天!」
  「不必多說,老鬼限寡人三日之後獻上良策,唯今之計,只好依愛紀之去而行……」
  「姐紀你且速往天母仙島求取聖水,寡人與大祭司再行商議余策,對付老鬼!」
  電將狠施殺招,無殛電直衝姬發心坎穴。
  九妹與繡尉正處劇戰之中,但目睹姬發慘狀,不禁大驚失色!
  二人不約而同罷戰,雙雙挺劍飛前改攻電將。
  「哼!臭婆娘,不知死活!」電將怒道。
  電將利用姬發忌旋橫掃,二女又恐傷姬發,慌忙撒劍。
  咦,電將忙於對敵,手上電勁稍鬆。姬發頓感輕鬆。
  電光火石,姬發抓緊唯一機會,拼盡全力運勁,果然一舉震脫電爪。
  姬發竟然爆出強猛內勁,電將為之一愣,繡尉迅速撤出數十銀針。射向電將,而九妹順勢跑向姬發處,玄冰寶刃一揮,削斷姬發腳上金絲索。
  姬發翻身倒地,九妹提劍追上,大聲喝道:「快走!」
  再削,手腕上纏縛也告解除。姬發頓覺輕鬆。
  但姬發被捆多時,手腳不靈,一時間竟站不起來。
  但好戲在後頭,手臂赫然已被金剛鑽線纏住。小小銀針,電將根本不放心在眼內,輕易運功震個四散。
  繡尉玉手一拉,大喝:「拿手來!」可惜對手是電將,電勁沿金鑽鑽線,猛烈衝過來。
  繡尉猝不及防被殛得慘叫。
  「彫蟲小技,不自量力。」電將輕蔑地道,九妹見繡尉被困,一轉念攻擊他,以阻他追殺姬發。
  但電爪凌厲無匹,九妹寶刃震脫,接著喉頭一緊,又被擒住!
  二人被凌空揪起,電勁狂殲之下,痛苦慘叫。
  「住手!有種的放下她們,與本少爺決一死戰,否則我一走了之!」眼看二女生死一線間,姬發驚怒交集,憤起喝止電將!
  電將托笑:「啊啊……真不知你是夠義氣,還是夠情長!?竟然為了兩個女人送上小命!?」
  為救紅額知已,姬發毅然豁出性命,狂運內力之下,七孔流血愈甚!但仍堅強地說:「放馬過來吧!」電將見姬發如此情形內心托喜:「喂……只要打掉這小子,為族立下大功,雷將就永遠要屈居於我之下……以後整個商族,就歸我全權控制,跟著我就可以繼位成為魔君,到時魔後、公主所有族中美女財寶通通歸我所有,想著不由哈哈大聲起來,電將得意忘形之時,姬發已然出擊,電將立馬喝道:「嘿嘿……黃毛小於,看老子單爪已可取你狗命!」姬發心想這傢伙托忘自天,我要把握機會施以重擊,或許有希望取勝,念頭一轉,立刻一勢乾坤天定攻勢飄忽莫測,迅即窮破電將入網,勁腿連消帶打,出狠招狂踢出電將。
  「踢得好,取他狗命!」姬發攻勢凌厲,九妹看得眉飛色舞,喝采連聲!電將一時輕敵當堂吃了大虧,被姬發連轟十多記重腳!
  而繡尉卻被九妹如此情形,搞得一頭霧水,「哦!?這丫頭是妖帥之女,怎麼競對二公子如此癡心呢?」姬發腿勁強猛,電將被踢得像炮彈般穿牆而過,直飛至職責壁的馬室外。
  姬發乘勝追擊,飛身追來。
  電將吃了虧連連後退:「他媽媽的,這小子原來不簡單,不該輕敵!」
  但姬發先前被電將連殲兩次,受了內傷,未能一鼓作氣追擊!
  「哦!?中看不中用,一招之後,就無以為繼!?」電將心想。繡尉見情況危急,連忙喝道:「二公子,快走!我來接戰!」
  電將把握機會,提勁衝上。
  姬發拚死一戰,凌空拔起,率先搶攻,「小子招式靈巧強猛,必須小心!」
  「咦,小於下盤大開,攪什麼鬼!?」
  姬發人在半空,突然弓腰縮後,雙腳招式,似發不發。
  姬發突改以掌法出擊,電將改招不及,肩臂及天靈蓋被重擊了數掌!
  掌擊得手,更強勁雄猛的神腿閃電出擊,電將下頤和心坎穴同時中招。
  電將雖已提高警覺,但仍被擊中先天乾坤功乃武林絕學,果然並非浪得虛名!
  「公子努力,定可取勝啊!」繡尉在一旁打氣。
  「哼!厲害!看來要出絕招,方能將這小子置諸死地!」
  電將連輸兩招,但仍戰意昂揚,陣腳未亂。
  姬發連勝兩個回合,信心大增,搶先發動猛烈攻勢。
  只見電將雙爪併合,打出絕招。
  二人各施絕技火拚,姬發連轟二、三十腳,竟被無殲電輪全數擊潰!
  電流更殲得姬發左腳發麻,短靴和小腿褲管也被震碎。
  電將乘勝追擊,電輪向前一掃,姬發胸口照單全收。
  血肉橫飛,嚇得繡尉和九妹目瞪口呆。
  電將不由出了一口氣,風水輪流轉,這一回令姬發輸得好慘!
  電輪一出,無堅不摧!
  「咳!要你死無全屍!」電將狠狠地道。
  生死存亡,姬發唯一有豁盡拚命了!
  乾坤八卦硬撼無殲電輪,爆出驚天動地的巨震。
  雙方碰擊之妹,姬發突然改變策略,將全身勁力轉運腿上,電將睹狀,為之一怔。說時遲,那時快,姬發變腳勁力千鈞,分別擊中電將後腦及背部。
  好個電將,雖受重擊,但雙爪仍奮力迴旋後擊,分別抓住姬發雙腳。
  電將悍然揮出全身無擊電流,如駭浪驚濤,姬發慘遭狂殲,身上衣衫燒灼成煙,毛髮直豎,劇震之下,七孔噴血……
  電將拼足了勁,「老子拼盡三十年來蓄聚的無殲電勁,無論如何要將這小子殲成焦炭!」
  「啊!電流空前強勁,我就算拼盡也抵擋不了……」姬發心想。
  說時遲,那時快,姬發的內力果然不敵強猛的電流,慘叫一聲,登時七孔噴血。
  姬發與電將糾纏,半丈之內已被電網籠罩,九妹衝近,即被震開。
  繡尉頓時心急:「電網難以接近,二公子快被電死了……怎麼辦?」
  「事到如今,唯有姑且一試,就算犧牲,也要救回二公子。」
  借金剛線之助,飛身撲上,牢牢抱住姬發。
  雙腳一扣,再鎖住電將腰肢。
  電流強猛,繡尉因有線纏身,才不致被彈開,三人更形成一循環之勢,電將所發電流,競由姬發雙腳,透過繡尉,再回流到自己身上。
  電流天三人體內循環急竄,終於產生強劫爆炸,金剛鑽線,全數震斷,三人也各自彈飛開去。
  繡尉捨身相救,姬發終於從鬼門關前撿回一命。
  三人之中,以繡尉的內功修為最弱,巨爆之下,受傷自然也最嚴重。
  爆炸之後,激戰暫時平息,三人癱軟臥地,院中四人,只有九妹尚有活動能力。
  繡尉傷重不堪,昏死過去。
  「好險……差……點沒命……」姬發暗自慶幸。
  好個電將,竟然第一個爬起似已恢復多少活動能力。
  他媽的,要不是臭婆娘破壞,早就送小子歸西。
  「不行……一……定……要盡快……了……結……他……們!」勉強運功,一氣之下,內傷反而加劇了!
  「好機會,取他狗命!」九妹反應極快。
  電將淬不及防,痛得發狂,回身抓住九妹頭顱,電勁暴發。
  九妹本來已傷得不輕,電霸之睛,更慘叫飛退。
  但電將也是強管之末,強運內勁,傷上加傷,背與口均狂噴鮮血。
  終於頹然倒地無法動彈!
  「形勢扭轉,姬發尚餘一成半成功力,反而成為場中唯一清醒者。」不由心想:「電將雖已倒下,但我也傷疲不堪,若再有妖人來襲,也無法抵抗,還是走為上著!」
  「啊!繡姐傷得好重,必須帶她一起走!」
  九妹雖是妖帥之女,但卻拚死護我,若留她在此遇上電將等人,必遭毒手……
  二女情深義重,姬發拼盡氣力抱二人上馬背,一併救走。
  久攻不下,妖帥決定天妖屠神法殺敵,一憂子趁妖帥聚勁不足,猛使殺招!
  妖帥第三次面對此絕招,知道不可閃避,必需硬拚!
  「哼!雖然火喉未足,仍可頂得住這臭道士!」
  妖師雖然吸勁未足,但兵臨城上,不得不擋!
  兩敗氣勁激盪,瓦碎石飛,鬥個旗鼓相當。
  「糟了!我內傷未癒,拼下去大為不利!」一憂子悟道。
  一憂子改以奇策攻敵,乾坤第六絕出擊!內力陡轉,乾坤神功已逆運到雙腳!
  妖帥不虞一憂子有此奇招,轟然聲中,胸腹如中雷殲!
  但一憂子也拼得好險,內力已耗去七成:
  中這一招,妖孽想已無力再戰了!
  妖帥半躺於地,奄奄一息……
  「妖帥!」
  「你這算什麼樣子!」
  「起來!再戰!給我摘下那傢伙的頭顱!」腦中立刻浮現師尊的影子。無窮戰意,似又在妖帥體內熊熊燒,妖帥聚力雙臂,掌綠化黑,透射刀芒。刀芒開合,勁氣遠及數丈,惡戰中眾人也被刀勁波及,「呀!爹要用拚命絕招!」妖哥驚呼道。
  妖帥大聲喝道:「來吧!鼓盡你畢生力來受死吧!」
  一憂子強運起殘餘功力,祭起太極之勢。雙掌一分,太極勁勢也一分為二!寵喝聲中,太極已化成一黑一白兩柄奇形彎刀!兩大奇功,再來決定性一擊!
  但聽轟響聲急如爆栗,兩人只攻不守,拚鬥之慘烈,令人震駭!
  激戰一輪,二人身上各處要害和重要穴道,均被對方打中無數重擊。
  事實上,二人剛才使出大的功力,已大大超越本身的極限,體力嚴重透支。
  在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之下,二人拼至筋疲力盡,方才分開。
  妖帥內傷嚴重,嚴極癱軟臥地,根本無法再戰下了!
  一憂子當然也是傷疲不堪,但若非內傷未癒,此仗實血可取勝!
  蜂魅戰衣刀槍不人,硬擋勾鐮刀,右手連隨撒出三枚毒蜂針。
  「要命的快跪地求饒,否則一盞茶內,毒發身亡。」蜂魅厲聲喝道。
  勾將額上魔眼陡地睜開,強烈的慘綠光芒暴射而出,蜂魅不虞有許,當堂中招。
  只覺頭暈身軟,心神大亂,不支倒地,勾將也半身麻痺僵硬,連忙拔出毒針打坐調息,遏止毒性蔓延。
  豬童身形龐大,不夠靈活,被燒得渾身著火。
  妖哥攻鐵將,勁指一出,鐵將雙目當堂遭殃。幸火將飛身救駕,噴火迫開妖哥。鐵將雙目劇痛,流淚狂怒反攻。一時間,妖哥兩而受敵,形勢變得不利。
  一舊爛鐵已夠麻煩,再來一個噴火怪物,不妙!
  毒爪厲害,攻他下盤!
  烈火猛烈噴向地面,果然迫得妖哥凌空躍起。身形懸空,被鐵將猛轟一拳,妖哥當堂痛徹心肺。劇痛下,迴旋飛踢鐵將,烈火又至……
  烈火焚身,妖哥急沉身滾地撲熄火焰,狼狽不堪!
  妖哥惱羞成怒,翻身而起,還以一腳。這時一陣「貼喀、貼喀」的聲音傳來:「啊,馬蹄聲!?」妖哥驚呼,莫非是姬發逃走,「追!」妖哥正欲追前,但被熊熊烈火攔截,當然是火將所為!
  「哼,阻頭阻勢,若被姬發逃脫,大家也沒好處。」妖哥火將吼道。
  「姬發!?難道電將軍出了亂子!?先看清楚為妙。」火將聽了也不由一楞。
  「與其讓姬發落人對方手上,倒不如一拍兩散,火將猛然噴出一道火柱阻截妖哥。」
  「他媽的,寧願玉石俱焚,簡直蠻牛一樣!氣死我也!」妖哥氣急敗壞。
  「那邊廂,妖帥筋皮力盡,雖然知道姬發逃逸,徒呼奈何!」
  「發兒,逃脫謝天謝地!」一憂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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