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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母聖水


  大海之上,三艘豪華大船揚帆啟航,姐紀親自出馬,往天母島求取聖水!妲妃雖然貴為娘娘,但每年都會回島探訪師尊天母聖姬並攜帶大量金銀財寶作為禮物。
  「師父修煉九天聖女功多年,去年已突破八重天,不知第九重天可已練成!?」
  「聖女功共有九重天,我雖只練到第六重天,但已是受用無窮了。」
  姐紀想著,手串赫然已飄出一個晶瑩耀目的紅色光球,煞是奇觀。
  「去!跟衛士們玩玩吧!」
  光球如炮彈身來,眾衛土嚇得呆了!兵器頭盔遇上光球,立刻折斷!
  「哈哈,還擋不到你!」
  厚背虎頭刀被撞個粉碎,頭盔戰衣一分為二,士兵未傷分毫,可見功力爐火純青!
  「回來!」光球隨妲妃心意,威力無禱,收發自如,眾人都看得呆了!
  「娘娘的內氣真厲害,是舉世無雙啊!」
  「非也!與我師尊比較,不過是彫蟲小技,還差得遠呢!」
  「我的功力不及大王,但大王也不及他那老鬼師父……」
  「九天聖女功天下第一,若師尊已練成第九重天的話,應可擊敗天魔老鬼!」
  三船緩緩前進,四周漸為大霧濃罩,一丈外景物,皆無法辨認。
  從未航經此線的兵將,心中難免忐忑不安!
  四、五個時辰之後,方於濃霧之中,隱約看見一些柱形的黑影出現。
  再往前行,赫然發現大霧中一柱擊天,周圍再有幾根柱狀物體豎立,原來已接近天母島了,兵將連忙吹響號角示意。
  濃霧漸散,只見四周海鷗翔集,並有多種奇形怪狀的魚群在波濤中跳躍嬉戲。
  「啊!有鳳凰啊!」
  「很多仙島呀!」
  大船漸駛近天母島碼頭,更見大群海鷗、鳳凰等靈島,於上空展翅翱翔。
  「晴,一年不見大師姐又漂亮了!」天母門的門徒,也早跪在岸上,迎接丘後之尊的姐紀。
  「如霧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得嘴甜舌滑的!?」
  「嘻,我可是實話實說的啊!」
  「晤……師尊大人身體好嗎?練功的進境如何?」
  「師尊剛剛閉關半年,出關還不到還個月呢?」
  「哦,那我來得正是時候!」
  船上的兵將,繼續將大批財寶,搬運上岸。
  「聽說門主天母聖姬住在天柱峰上啊!」
  「對呀!」
  這天柱峰少說也有千丈高,峰壁如玉石般平滑,普通人如何上去啊?
  哦!這我也不知道了!
  難道就像神仙一般,飛上去!?
  「九師姐,我的九天聖女功,已經練至第三重天了!」
  「真的?那我的先考考你的輕功吧!」
  「好哇,請大師姐多多指教!」
  「晴!大師姐身法靈動,有如流水行雲,好悅目啊!」
  「噓!大師姐越飛越快,不用回氣的嗎?!」
  越勢越遠,如霧拚命狂追!
  瞬間穿過竹林姐紀越風而行,輕如飛燕,急似流星,姿態優美動人,煞是好看!
  不消片刻,如霧已經追得很勉強了!
  再飛一段,妲妃已消失於視線範圍之內。
  「怪不得師尊』時常稱讚大師姐,是眾姐妹中天資最高的一個,確是了不起!」
  「以我的資質,就算練到白髮蒼蒼,也未必及得上大師姐」
  如霧竭力狂迫,甫出樹林,妲妃正氣定神閒地等她。
  「咳咳……好辛苦啊……」
  「能夠追到這個速度,你的功力,也算不錯了!」
  「咳咳……不敢當,懇請大師姐在師尊面前美言幾句,多點傳我絕技啊!」
  「參見大師姐!」
  妲妃來到山壁之下,已見兩個師妹恭候大駕!
  二人身畔,各有一隻碩大無朋的蜥蜴俯伏地上。
  「大寶、小寶都如此乖巧,真可愛!今日就坐小寶上山吧!」
  「小寶,起程吧!爬得穩穩當當呀!」
  妲妃一聲令下,小寶馬上起行。
  如此筆直高聳,平滑無理的山壁,原來就是靠這些具有特異攀爬技能的巨型蜥蜴,作「交通工具」。
  「師尊住在天柱峰上,簡直如月亮上的廣寒仙子,到底當王后好?還是當門主迫遙快活好呢!?」妲妃邊行邊想。
  接近峰頂,開頭有如靈芝底部般。
  最後一程,小寶大感吃力,爬得甚為緩慢!
  好不容易,才爬得上峰頂。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只見頂峰之上,四周滿佈奇花異卉,香風拂面,更有鳳凰、仙鹿、麒麟等珍貴稀異的動物往來嬉戲,如置身於仙境之中。
  妲妃經過花園平台,來到一座寵偉瑰麗的宮殿之前。
  「拜見大師姐!」
  殿外看守的門徒,一見姐紀,忙飛身搶前下跪。
  「大師姐,師尊今日不在凌宵殿內,自五日前進入極樂塔內練功,至今尚未出關啊:」
  「哈……哈……」
  「師尊興致不淺啊!競在極樂塔內逗留這麼多日!?」
  「雖然如此,但其實師尊近日似也不大高興!」
  「怎麼回事?我去年不是已經送來百個精壯的美男子,供師尊享用了嗎?」
  「唉!大師姐有所不知,那百個壯男,現在,只剩下幾個而已。」
  「哦,師尊的『開銷』競如此厲害?莫非功力越高,耗用壯男就越快越多!?」妲妃不解地問。
  「大師姐,雖然師父尚在練功,我們也可到塔下等候吧!」
  「到塔下等!?也不知要等多久啊!」
  「嘻……不會太久,那些所謂壯男,每個也捱不了多久,趁師父休息之時拜見便可!」
  在師妹引領下,妲妃穿過大殿,來到一座鳥語花香的花園,園內矗立著一座九層寶塔,蔚為奇觀!
  妲妃悄悄蓄聚內勁於雙耳,竅聽塔上的動靜。只聽塔上一陣「呵呵……」的男女交歡聲。
  「啊!師尊真令人羨慕,不斷與貌美壯男相好,既可練功,又可嘗盡神歡愉之樂!」
  「看我,貴為王后,反而無福享受,有朝一日能像師尊般自由快活,就真正不枉此生了!」
  不久,塔內傳出男子慘叫之聲,痛若得撕心裂肺那般……
  「呸!臭男人,越來越不中用,半個時辰也捱不到!」
  波的一聲,一條黑影疾然如箭般從塔上射出,細看之下,原來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裸男一聲不哼,直墮進塔下花叢之中,大灘鮮血,赫然由花叢之中汩汩流了!
  這些俊男壯男,最後的價值就是成為「花肥」!
  「對啊!所以園內的花草,才會長得特別艷麗嬌美呀!」
  「啊!此乃九重天聖女功所散發的光華,莫非師尊已突破最高境界!?」
  眾女目眩驚歎之際,只見艷麗無比的美婦,渾身散發七色彩霞,從塔頂飄然而下,恍如飛仙下凡,奇幻異美,正是天母門門主——天母聖姬。
  「咦?妲妃怎麼今次早了一個月來探為師啊?」
  「參見師尊!」
  進入內堂後,妲妃急不及待將天魔之事,向聖姬和盤托出。
  「老鬼的天魔極樂神功根本不需要女子交歡,只要抓住女子的頭顱行功,已能進入極樂境界!」
  「呵呵……這不是問題,只要他飲下本門的聖水,到時還不是要與女子交歡,天魔極樂又如何代替得了啊!」
  「師尊說得對!徒兒此行正是向師尊商借聖水對付老鬼!」
  「就算老鬼服下聖水與你交歡,又有何用!?;旦停止飲用,他又無需用女體來尋歡了!」
  「所以,徒兒尚有一不情之請,希望師父能傳我採陽懾魂之術!」
  采陽懾魂術五字一出,眾門徒已經掩嘴竅笑。
  「哈哈……采陽懾魂術已經是下三濫功夫了!為師已經將之昇華成為——天仙銷魂法!」
  「天仙銷魂法妙用無窮,與九天聖女功不逞多讓,各有千秋!」
  「徒兒知此乃師尊不傳之技,希望能破例一次吧!」
  「看在你對為師一向孝順有加,我也不妙考慮一下的……」
  「不過,你一直進貢來的,都是些不中用的臭男人……」
  「徒兒回宮,定必馬上精心挑選更精壯男子,呈奉師尊!」
  「呸!精壯有個屁用,為師要的是——武林高手!」
  「若要以高手孝敬師尊,必定引起武林軒然大波,那還得了!」妲妃甚敢為難。
  「這個……」
  「這個什麼?你辦不到嗎?」聖姬不高興地道。
  「不!不!但武林高手大都是粗魯之徒,徒兒怕師尊不悅而已。」妲妃連忙說。
  「粗魯、貌醜也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內功根底,愈深愈好!」
  「呵欠……你初次更之後,到極樂塔來吧!」聖姬好像也困了,對妲妃說。
  「多謝師尊!」
  初更時分,妲妃來到極樂塔參見聖姬。得師尊傳授絕技,徒兒感恩不盡,日後自當鞠躬盡瘁,服侍師尊2
  「妲妃,你以處女之身委予紂王,但修練天仙稍魂法,就得與別的男子交歡啊!」聖姬慎重地對姐紀說。
  「唉!為了國家社程,大王也不會怪罪於我的!」妲妃嘴裡說著心裡卻在想:「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只有紂王一個男人,這次正是我見識其他男人的大好機會啊!」
  「哈……為師也知你想嘗嘗其他男人的滋味了……」
  天仙銷魂法共分兩法,各有不同妙用,回春法可令男人癡癡呆呆,只對你一人俯首稱臣,唯命是從,吸納男人的精、氣、神、血、肉、轉化為自身功力,回復青春。
  「當行法之時,雙方均感銷魂蝕骨,欲仙欲死,不知人間何世;那種滋味,令你沒齒難忘啊!」
  「啊!師尊你越來越年輕,就是因為回春法的神奇功效吧!」
  「嘻……倒算你聰明,但這些壯男,現在已功效不大要用內功高強的男子,方能繼續保持我的青春。」
  「而且,內功愈高愈強,功效愈大。」
  「所以我才要你找尋這樣的男人送來!」
  「這回春法果真是曠世奇功,怪不得師尊視之為不傳之秘!」
  「但回春法有一個危險是:若碰上內功比你高的人,就會遭反噬之虞!」
  「到時,你就會真氣逆運,全身經脈斷裂而慘死!」
  「所以,你欲以天仙銷魂法對付元始天魔,其實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無論如何,徒兒也要冒險一試了!」
  聖姬遂將心法向妲妃詳細講授!
  「好,有種!那為師現在就先傳你懾魂法!」
  姐紀馬上盤膝打坐,依法行功。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半個時辰後。
  「師尊,徒兒覺得下身異常灼熱,有如熊熊烈火焚燒……」
  「啊!這就對了,為師馬上挑這個強壯的男子,供你行法。」
  妲妃依聖姬心法運功,挑動內心慾念,已陷入焚身之境。
  熊熊慾火擴散全身,令妲妃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姐紀正感痛苦難耐之際,眼前出現一個昂藏九尺、粗獷無比的男子。頓時滿臉淫相,急呼道:「啊!快來,我要你……」
  「嘩!夫仙化人,兼且風騷入骨,老於今天交上好運啊!」壯男喜形於色。
  「大美人,讓老子來好好服侍你吧!」
  「啊!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渾身皮膚滑如凝脂,吹彈得破,真要命!」
  「啊,來吧,來呀!」二人合歡纏綿,淫聲蕩語,在塔上吵個不停,「啊呀……我要再來一次……再來……」妲妃興奮地說:「哼哼,再來十次也沒問題,哈哈……」二人盤腸大戰直至天明!
  粗壯大漢,已然全身虛脫奄奄一息了!
  「嘻嘻……好刺激啊!天仙銷魂實在太美妙了!」妲妃搞得渾身舒暢。「哼!這傢伙雖已落力拼盡,到底還是敗在我的手上!」
  「晤……是時候一試懾魂法的效力如何了!」
  「來!替我把腳扯舔個乾乾淨淨!」
  壯男雖已渾身乏力,仍馬上撐身而起:
  「遵命!」
  抱著姐紀的美腳,拚命舔吸比狗更要服從。
  姐紀睹狀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哈哈哈……」
  「好了!現在給我撞牆,找死去吧!」
  大漢二話不說,起身便跑,拼盡全身力氣一頭狂撞向圓柱。
  撞力奇猛,當場頭破腦爆而亡!
  這時娃姬走了進來問道:「哈哈……妲妃,滋味如何呀!?」
  「哎……實在……太美……妙了……」
  「多謝師尊,徒兒感恩不盡!」
  「好!現在再傳你更高深的天仙銷魂第二法——回春法!」
  「回春法功效更加神妙,但心法也更為複雜,一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你得千萬小心!」
  聖姬傳誦心法果然精妙艱深,聰明如妲妃,一時間也不易明白。
  結果,傳授了五、六個時辰,太陽西下方才完畢。
  行功一個時辰,產生種奇異無比的感覺……
  「師尊,徒兒感到無比的空虛啊!」
  重要部位像變了狹谷深淵,全身感覺空虛飄浮,衍生一種強烈難耐的需要。
  「對了,待會當你交歡之時,就盡量吸納對方的精元來填補你的空虛吧!」
  為免妲妃走火入魔,聖姬今次特意遺來一個沒那麼精壯通猛的中年男子,供其練功之用。
  「快來,快來!」姐紀此時已慾火焚身。
  「慢慢來才有情趣嘛!」中年男子溫柔地道。
  「慢不得,慢不得啊!」妲妃頓時口急。
  中年男子調情地說:「真性急!活像十年未見過男人一樣!」還沒說完,妲妃已跨身而上。兩人又纏綿在一起,「嘿嘿,啊……我的心肝寶貝,再勇猛一點啊!」
  「嘻……大師姐好厲害……」門外兩師妹聽得滿臉菲紅。
  「不妙,怎麼我全身的氣力如江河缺堤,被狂抽出體外!?」中年男突然覺得不妥,只聽「耶……耶……」中年男子突然大叫起來,甚為痛苦。
  「啊!大師姐像師尊一樣,用回春法大顯神威了!」
  只見妲妃進入極度歡樂的境界,但中年男子卻痛苦不堪,拚命掙扎,但無法擺脫脫回春法的煎熬!
  只見中年男子的精、氣、神、血、肉,被急促扯出體外,雙腿變得乾瘦枯萎。
  再過一盞茶時間,全身血肉漸被抽乾!
  回春法乃天下最陰狠毒辣的邪功,與元始天魔的大魔極樂旗鼓相當。
  姐紀的快感一浪比一浪高,滾滾不絕,進入忘我境界!
  不料樂極生悲,妲妃突然厲聲慘叫,七孔噴血,到底出了什麼忿子呢!?
  全身經脈逆轉,真氣亂竄,所吸納的男子精元,完全失控,令丹田部位急劇膨脹!
  「師尊救命啊!」
  妲妃慘叫連天,丹田脹得快要爆裂之際,天母聖姬才飄然而至。
  雙掌一拍住妲妃丹田部位,抑壓體內精元膨脹。
  聖姬還功之下,只見縷縷精氣,不斷從妲妃七竅竄出。
  再行功一番,終於將妲妃體內千百萬竄的精元,全數迫出。
  經過一番折騰,姐紀如死過翻生,虛弱不堪。
  「師尊,徒兒丹田仍覺腫脹難受……」
  「別擔心,只要你服下我的回春水,很快便沒事了!」
  果然神效,體內僅餘的腫脹感受,頃刻消失。
  「你好好打坐運功,平復體內紊亂的氣息!」
  「遵命!」
  運功一番後,內息恢復正常。
  「哎……多謝,師尊救命徒兒為何會走火入魔呢?」
  「為師早就告訴你,這回春法凶險無比,你操之過急,以致走火入魔!」
  「你的丹田氣海穴已受重傷,以後每年都要服用回春水一次,否則舊患復發,斷經慘死!」
  「徒兒一時愚昧魯莽,累師尊替我操心……以後定遵從師尊的教誨,小心行動。」
  「唉!想不到師尊竟然這麼待我,『回春水』分明想以之作脅,要我今後恭順服從,受其操控罷了!」姐紀頓時恍然大悟。
  「有回春水助你抑製丹田的傷患,你以後大可放心施用回春法,不過,可別忘記每年要回來服藥一次啊!」天母聖姬提醒道。
  「為師也知道紂王被天魔那老鬼迫得夠慘了,你馬上帶同天母聖水趕返朝歌吧!」
  陣前點將,妲妃親自挑選壯男,供聖姬「享用」。
  「唉,此行雖是成功求得聖水,更獲傳授天仙銷魂法,但日後受制於師尊手上,若她百年歸老,我怎麼辦呢!?」
  想到聖姬陰險狡猾,不三師徒情份,不知日後還有什麼陰謀歹計,妲妃為之百感交集。
  姬髮帶同繡尉與九妹,星夜逃亡,馬不停蹄,直至天明。
  姬發精疲力竭,老半天才能爬起來。
  經過劇烈跌震,九妹漸甦醒。
  「九妹……」
  「姬……姬發……」
  「多謝你捨命相救,真不知如何報答好…」
  「究竟是什麼一回事?這是什麼地方?」
  姬發忙將過程相告。
  「唉,事到如今,也只得著跟你了。」九妹說完,突然指著姬發的傷口道:「啊!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呀!」
  「這此藥膏神效無比,能立刻止血生肌。」
  「謝謝你!」姬發不由感激地望著九妹。二人近在咫尺,四目交投。心上人眉目傳情,九妹登時如鹿撞,面泛紅霞,嬌艷欲滴!
  九妹含羞答答,姬發看得癡了,情不自禁,輕執九抹的纖纖玉手。
  啊呀!繡姐!
  「對不起!我要看看繡尉的傷勢。」
  「糟糕!繡姐至今仍是不省人事。」
  「看她面白如紙,氣若游絲,傷得好厲害啊!」
  「我剩餘的功力有限,不能用掌助她運功療傷。」
  姬發唯有嘗試用嘴將真氣輸入繡尉體內,希望她能盡速甦醒。
  九妹看見姬發與繡尉這麼「親熱」,心裡酸溜溜的很不舒服。
  繡尉緩緩醒轉,只見自己正與姬發「親嘴」。
  羞急之下,又昏了……
  「咦!繡姐剛才明明已經甦醒怎麼又……」
  幸好她面紅已轉紅潤,還是趕快登程避開凶人!
  姬發背起繡尉上路,九妹傷重乏力,唯有用樹枝支撐,尾隨而行。
  「哼,早知我也裝作暈倒……」
  「不過……若連我也暈了,他一個人怎背得了兩人?」
  「啊!姬發,你看看前面!」
  地上赫然躺著一具無頭的屍體,頭顱已遠在丈外。
  「看來這附近有動殺商旅的山賊啊!」
  「山賊倒不要緊,只要不是高手,便沒問題!」
  「老兄,對不起,反正你的衣服也沒用,就借給我吧!」姬發打了一個揖說道。
  「姬發,你快過來看看,好可怕啊!」九妹急呼道。
  姬發上前一看,只見幾具婦孺屍首,大都衣衫不整,生前似遭強暴。
  「呼……天殺的山賊,太殘忍了!」
  「算了,我們還是少管閒事,趕快上路吧!」
  「哼:若被我碰上那伙山賊,殺無赦!」
  「哈哈哈,他媽的黃毛小於,人細口氣大!」
  樹林中突閃出一群衣飾怪異面目猙獰的惡人。
  「我是大商朝妖帥之女,知機的快給我滾。」
  「妖帥之女?是什麼貨色啊!?」
  「哈哈……你若是飄渺城主之女,我們倒會忌憚三分!」那惡人根本不買帳。
  「九妹,你保護繡尉我要替天行道。」姬發對九妹說道。
  「兄弟們,上!」一群山賊已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姬發義憤填唐,立即鼓勁出擊。
  狂怒之下,出手強猛無匹!
  拳腳如雷山賊們非死即重傷!
  姬發雖然只剩下一、兩成功力,但對付這些山賊,倒也綽綽有餘,不消片刻,已將十多名山賊,殺得片甲不留。
  狂轟一輪,耗力過巨,手腳酸軟,要竭息回氣。
  姬發回頭一看,只見繡慰與九妹已被山賊脅持。
  姬發大意失策,九妹本已傷重乏力,如何敵得過這班強壯如牛的山賊?自身難保,怎能保護繡尉!
  形勢逆轉,姬發呆了!
  「慘了,怎辦?」
  「哼,臭野種,立刻自斷一手一腳,否則兩女人頭落地!」
  「姬發,別管我們,快走吧!」
  「口多身賤!」
  大力一抹,九妹粉勁登時噴血,眼看九妹危在旦夕,姬發登時心膽具裂,驚怒莫名。
  「哼……只要老子再割深兩分,她立即斷喉而死!」
  「山賊凶殘無道,就算我肯自殘肢體,九妹與繡姐也難沈被蹂躪虐殺的厄運!」
  「孤注一擲!假如連累二人送命,我也自殺殉葬好了!」心意已定,頓時姬發吼聲震天,震得眾山賊耳膜劇痛,大驚失色!
  雙拳鼓動,如雷狂烈轟向身的前的大樹!
  巨樹當堂攔腰折斷,向眾山賊和二女塌下。
  巨樹有如泰山壓頂,眾賊駭得魂飛魄散!
  眾山助本能爭相逃命,向後急退,姬發把握這混亂時機,如箭出擊!
  首先擊殺脅持九妹的山鹼。
  奪去大刀,發力擲出。
  那邊廂脅持繡尉眼前一花,已被利刀貫頭。.姬發於電光火石之間,解救二女之危,顯出過人的機智和膽色。
  「九妹……九妹!」
  「哎……」
  餘下的山賊,嚇得屎滾尿流,落荒而逃。
  「九妹,你替我救治傷口的靈藥在哪兒!?」
  「在……在……我懷中。」
  姬發取出靈藥替九妹細心治理,幸好利刀僅割入一分,傷勢不至太嚴重。
  姬發細切關懷,九妹心內甜絲絲,渾忘傷痛。
  「你不用擔心,此藥神效無比,這一點傷,算不了什麼!」
  「唉!九妹對我處處回護,但我卻連累她吃盡苦頭,恩怨義重,他日如何能報!?」姬發想著竟流下了眼淚。
  「咦,姬發,你於嘛流淚了嗎?」九妹關切地問。
  「啊!沒什麼,只不過心情有點激動?」姬發忙擦去淚水。
  形勢凶險,山賦可能回頭,快些離開吧!」九妹說道。
  姬發背著繡尉,摻著九妹艱難地走著走了半里,來到河邊。
  兩人早已疲憊,但不敢停留,能力支撐前進!
  「啊,前面有只小船!」
  「有小船代步,不用走得那麼辛苦了!」
  「不知船主是誰,不問自取,似乎不大好吧!」姬發覺得不好。
  「我們幾乎連命也保不住了,還講什麼仁義道德!?」九妹急道。
  姬發見九妹生氣忙說:「那……那日後有機會再向船主補償好了!」九妹見姬發如此心腸氣得鼻子都歪了:「喔,男人大丈夫,婆婆媽媽的,真氣人!」
  為脫險境,姬發拚命划船,小船如箭,船飛快前行,晃眼間,已劃出五、六里外。繡姐仍未醒來,必須找個地方替她治理。
  九妹從懷中掏出療傷靈丹,自行吞服。又送了一顆給姬發。
  「快服下,可助你的傷勢迅速痊癒。」
  「靈丹珍貴,繡組傷得極重,不如先給她吃吧!」姬發對九妹說。
  「你叫你吃,就吃吧!少不了她的一份!」
  礙於姬發情面,九妹勉強地給繡尉餵藥。
  「啊!靈丹果然神效,我的內息已順暢多了,看來繡姐也快甦醒!」
  「不知道,前生欠了你什麼,除了幫你還要幫你的人!」九妹無奈地對姬發說。
  「九妹的大恩大德,姬發日後定必好好報答!」
  「哼,本小姐素來施恩不望報!」
  「別把我說得像有企圖似的!」
  「什麼大恩大德……我才不要你報答!」
  「唉!師伯常說女人是天下第一大麻煩,果然不錯;九妹動不動就發其小姐脾氣,真模不透她的心意!」姬發不由心想。
  姬發尚是孩童心性,未懂人情世故怎瞭解得到女兒家的心事呢!?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一路上不敢多言,免再惹怒九妹。
  小船愈向前行水流愈見湍急。
  河面則愈來愈淺,出現甚多礁石,小船隨時有觸礁之危。
  無法划槳,姬發只忙於應付礁石。
  「不對勁!水急灘淺,怎麼辦!?」
  「姬發,情勢不對,先登岸為妙!」九妹疾呼。
  姬發也有此意,無奈水流太急,要划向岸邊,談何容易!
  姬發三個不熟地形,渾不知水流向處,竟是一道數百丈高瀑布的源頭。
  接近源頭,水流更加急湍洶湧,小船完全失控,向前狂衝。
  「我的天,前面原來是個瀑布。」
  可惜姬發警覺太遲,船身半截已經衝出瀑布之外了。
  二人登時嚇得呆了,眼看就要隨船飛墮。
  「不用伯!」
  姬發飛身撲前抱住二女,說時遲,那時快,已經連人帶船衝出瀑布,身處半空。
  姬發拚命催運內勁,護住兩人身體。
  瀑布巍峨高聳,水流急激,三人就算不跌個粉身碎骨,也要斷手折腳!
  小船甫抵水面,立即撞個折斷破碎,可知衝力奇猛。
  三人將墮至瀑布底之際,姬發情急智生,發力將九妹與繡尉向橫推開,消除了二人急墮之巨猛衝力。
  猛烈撞擊之下,姬發慘了!
  但二女得姬發之助,安然落水,不致受傷。
  水中,九妹拚命抱住繡尉。
  繡尉仍然不省人事,九妹急心將她推出水面。
  幸好抓得一塊破船浮木,否則難以照料繡尉!
  九妹心時記掛著姬發:「他一人負上所有下墮的衝力,如何承受得了……」
  「姬發!姬發!」
  無計可施,只得隨水飄流,頃刻已漂個老遠。
  水勢稍緩,九妹設法游近岸邊。
  幾經艱苦,才將繡尉拖出水面。
  靈丹生效,繡尉終生甦醒過來。
  「啊…阿!二公子呢?」
  「唉,我們墮下瀑布之後,姬發已不知所蹤!』」
  二人癡癡地凝視河水,希望發現姬發影蹤。
  姬發生死未卜,二人憂心仲仲,不禁淒然下淚。
  「咦!好香的肉味!」
  二人早己飢腸轆轆,聞到烤肉的香味,更感到飢餓難耐。
  繡尉雖已甦醒,但傷勢太重,身體太虛,需要九妹攙扶,才能勉強步行。
  「附近有人烤肉,不如我們先吃點東西,補充氣力,再找姬發!」
  雖然每走一步也覺渾身是痛,但繡尉個性倔強,始終不哼一聲。
  「啊!香味愈來愈濃,大概就在亂石之後了!」
  二人急步上前,只見數名大漢,正在撓烤羊肉。
  「各位大叔,可以給些肉我們吃嗎?」
  「呵…可以,可以,有美人分甘同味,歡迎之至!」
  「嘩!如此美人,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啊!」
  「嘩,好貨色!」
  「簡直是天下仙女下凡!」幾名大漢色相必露。
  「小心,他們色迷迷的,一定不是好貨色!」繡尉輕聲提醒九妹。
  「唉,流年不利,怎麼碰上的都是衰人!?」九妹心裡暗付。
  「待我們來好好服侍兩位小妹妹!」
  「該如何應付呢?」幾位大漢已起身迎向二位美人。
  九妹靈機一觸,實行「表露身份」!
  「我是飄渺城主之女,各位今日仗義幫忙,本小姐他日一定酬謝你們!」
  「什麼!?飄渺城主之女!?」
  眾色鬼登時大吃一驚,呆在當場。
  「只要你們好好服侍本小姐,我爹必定重重有賞。」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能夠服侍飄渺城主的大小姐,榮幸之至。」
  「嘻……一班色鬼前倔後恭,飄渺城主之名堂,果然好用!」
  「看他們聞名喪膽的模樣,這飄渺城主,到底是何方神聖呢!?」繡尉莫名其妙。
  「兩位,味道如何?要再加點鹽嗎?」大漢恭維道。
  「晤……差不多了!」
  二人餓得發慌,吃得狼吞虎嚥。
  「老大,這兩個女的,看來有點古怪,小心冒充!」一條大漢提醒道,大漢計上心來道:「小姐,我們是黑狗寨的人,上月城主大壽,敝幫送呈的禮物,未知城主滿意否?」
  「哦!原來你們是黑狗寨的人,待我回去查個明白,就算我爹不滿意,我也可以替你們美言幾句!」九妹隨即應道。大漢隨即飛起一腳踢飛了九妹手上的羊肉,大怒:「他媽的,原來是冒牌貨!」
  「飄渺城主大壽已是半年前的事了,你竟然不知!」
  「剛才被你唬得半死,真可惡!」
  「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把已撕裂九妹胸前的衣服,九妹大喝:「救命呀!」
  一班色鬼隨即飛擒大咬大肆淫虐,二人傷痛顯弱,毫無反抗之能力。
  「嘩呀,這娃兒嬌嫩可愛,比飄渺城中的妓院貨色,好上十倍。」
  危急關頭,姬發從天而降,兩名壞蛋末風流,先斷頭。
  姬發憤怒無比,招招奪命。
  剎那間,已擊殺六名壞蛋。「哼!這班壞蛋,死有餘辜,殺一個就可以救回不少人!」
  一番劇烈激殺之後,姬發又再吐血看來內傷又加深了!
  「二公子……嗚……」
  「……嗚……嗚……」
  三入劫後重逢,仿如隔世,兩女摟著姬發,哭作一團。
  「哈哈……別哭了,有我在此,什麼都不用伯!」
  姬發顯出大丈夫氣概,二女頓成「受保護動物」。
  話說姬發飛墮河底,撞個魂飛魄散,但仍能爬回岸上。
  四下搜尋,無奈二女已經漂出半里之外,無法碰頭。
  沿河尋覓一陣烤肉香氣吹來,姬發循至,得以解救二女之危。
  「幸好這些香味把我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啊!繡姐,你現在的傷勢如何?」
  「唉!只覺渾身痛楚,半分力也使不出來1」
  「二公子,看你面無血色,傷勢又重了嗎?」
  「嗯,不用擔心,這一點傷我挺得住!」
  「少說廢話,走為上策。」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行行重行行,不覺走出三、四里之外。
  從山坡俯覽,發現山下有個小小的農舍。
  三人走近一個老農夫正在悠閒地抽煙。
  三人教經歷告訴老農夫。
  「啊呀!兩位姑娘長得如此標緻,實在太危險了!」
  「你們看,這山腰之上,便是飄渺城所在之地。」
  飄渺城又名萬惡城,這裡方圓百里都是它的勢力範圍。
  城裡城外盜賊如毛,儘是些凶悍歹毒,狡猾殘暴掠,無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細看地形,飄渺城位於商朝國界與西域之間,正是三不管地帶。
  由商朝邊境往飄渺城,只有一條狹道可通,朝廷雖曾屢次出兵討伐,但每於狹道遇伏,殺羽而還。
  飄渺城賃借天險之利,得以不受商朝的管治。
  憑此地得,不少在商朝犯案被通緝的大盜,殺人犯等,紛紛湧人飄渺城避難。
  此外,由於位處東西方地域的交界,乃商旅往來貿易必經之地,故也形成一片繁榮富庶景象。
  飄渺城主武功蓋世,三十年來未逢敵手,威震群邪!育有一子一女,均有一身超凡絕學,分掌青龍軍及朱雀營!
  姬發等人於農舍內運功療傷,轉眼三個時辰。
  「嗯!我的傷勢好了七成,功力已回復五、六成了!」
  「嘻……我也不差,最少也回復了三成以上了。」
  再看繡尉,樣子顯得很辛苦。
  「哎。——」
  「唉,我真沒用,運功良久,傷勢仍沒起色!」
  「唉!你傷得太重了……」
  「不若我以內功助你療傷吧!」
  「不行……這會影響你的傷勢復原的!」
  繡尉雖以少主為重,但在姬發堅持之下,也只得接受。
  「唉!自身難保,還硬要助繡尉療傷,徒損真元,若有敵人來襲,怎麼辦呢?」
  「可惜……我的靈丹已經用光了!」
  「呵……呵……」
  繡尉傷勢大有起色,姬發卻疲累不堪!
  「明天到城外買藥回來煎服,加快痊癒我們的傷勢。」
  「各位少俠,你們肚子餓了吧?」
  「老婆子準備了一些粗茶淡飯,大家來吃一頓吧!」
  所謂「粗茶淡飯」原來有菜有雞,實是蠻豐富了。
  「咱們家有地方閒著,三位大哥,安心療傷,這裡窮鄉僻囊,盜賊沒興趣來光顧。」老農夫對三人說。
  「不過,一旦傷癒,還是盡快離開飄渺城池範圍為妙!」
  「那飄渺城主到底是何方神聖?盜賊們對他極之敬畏啊!」九妹好奇地問。
  農夫娓娓道來:「三十年前,我飄渺城原來只是一座粗糙簡陋的山城,由一班從西城而來,約千多名的胡人的建立;由於常被雲霧掩蓋,故名「飄渺城」。
  「這班胡人生性蠻悍,經常越界進入商朝國境之內,卻掠商旅。」
  後來更變本加厲,實行強闖商朝邊境的農村市鎮劫掠婦女財寶,屠殺平民,方圓三、四十里內均受其害。
  朝廷屢次出兵討伐,但胡人利用地形,火封狹道,軍隊無功而還。
  於是,胡人更是橫行無忌,姦淫擄掠,直至兩、三年後,忽然來了一名武林高手……
  只見他單人匹馬,直闖城內大戰千多胡人。
  激戰一日一夜,斬殺近千胡人,到處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情景驚慄可怖。
  經此一役,高手威震飄渺城,餘下的胡人及被擄掠而來的民眾,也一致擁立他為城主。
  城主新立,眾人爭相獻媚,阿諛奉承,金銀財寶,蜂湧進貢。
  城主更頒下令旨,各人只要不斷呈獻財寶,一切不法的勾當,盡可為所欲為,不受制約。
  這種無法無天的放任政策,吸引大批商朝罪犯邪人爭相投奔,劫掠範圍,擴展至方圓百里。
  城主大興土木,將飄渺城興築得堅固雄偉,並逐步建立軍隊,聲勢威震邊睡。
  城主權勢顯赫,財寶更是享之不盡,自然引來眾多凱窺之徒;最初幾年,不斷有高手到來向其挑戰。
  但全部不出十招,已遭城主擊至重傷。
  手下敗將,城主從不當場擊殺,而將之與一,眾生聽號令徒,吊於城牆之上,曝曬於烈火之下。
  瀕死之前,更慘被禿鷹啄食!
  屍首掉下城牆,再為山狗野狼噬食,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這飄渺城主,除了喜好金銀財寶與女人之外,也以嗜用酷刑而名,以上的曝曬之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二犯人身上割上千百傷痕,以蜜糖塗抹,再丟進蟻窩中,飽受痛癢的煎熬而死。
  以燒紅的鐵烙灼犯人身體,但每日只行燒烙一小部份,犯人往往捱上一頭半月,方得死亡。
  將犯人手腳縛於攪輪之上,強行拉展,但每日只拉半寸,犯人受刑數十日痛苦而死,身體已被拉長逾尺。
  將犯人的雙眼和嘴巴以線縫合,每日供粥水飲用;此法最慘,起碼兩、三個月後才被折磨而死。
  經過甘多年的雷厲經營,飄渺城主除了坐擁無數金銀財寶與及寵偉的城池之外,摩下更培養出四大高手,分別執掌四個兵團。
  飄渺城擁有猛將精兵,朝廷更加還敢捻其虎鬚,方圓數百里內,黑白兩道,正邪人物,莫不聞風喪膽。
  「這裡豈非成了九反之地,隨時會被殺掠,百姓如何生活啊!?」
  「哦,只要持有飄渺城發出的令牌,盜賊就會放棄劫掠。」
  「我手上的就是最低級的木牌,每月進貢二百支雞,方能繼續持有。」
  飄渺城的令牌花分五等:金、銀、銅、牌代價最高,可自由出入飄渺城,木牌則只可在城外活動。
  「兩位姑娘長得如花似玉,要金牌才可保得住啊!」
  「千萬別讓盜賊發現,若被抓去城中的妓院,那可慘了!」
  「哦!妓院!?是什麼地方?」
  繡尉和九妹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堂兩頰維紅。
  「呵……妓院就是男人花錢找女人睡覺的地方嘛!」
  「咦……繡姐你跟白雪陪我睡覺可不用錢啊!」
  「哎……那大不相同呀……總之……妓院就是些不好的鬼地方!」
  「九妹!那你陪我睡覺,要不要錢?」姬發天真地問。
  「呸!發你的夢。」
  「鬼才會陪你睡覺!」九妹氣得直冒火。
  「嘩,好大的脾氣!」姬發莫名其妙。
  老農夫說:「時候不早了,三位有傷在身,早點回房休息吧!明早我陪少俠到市集買藥去。」」
  「謝謝老伯,明天麻煩你了!」
  「姬發,我跟繡姐一起睡這兒,你滾得遠遠的。」
  「哼,看你凶巴巴的樣子,和你睡準會發惡夢!」
  「呼……今晚你要面壁思過,不准偷看我們睡覺。」
  「哼!你有什麼好看,我想,小豬小羊的睡相也比你可愛啊!」
  「九妹,算了!二公子一向頑音心性,別跟他計較早點休息吧!」
  姬發雖然死不認輸,但怕九妹再大發脾氣,還是乖乖的面壁。
  姬發天生異樣,運功三、四個時辰之後,傷勢和功力均大有進展。
  「嗯!我要照顧兩人女的必須盡快恢復功力。」
  「九妹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召遇上妖師,該如何是好?」
  唉!現在我們仍身處險境,還是先離開這裡再打算吧!」
  姬發生性樂觀豁達,雖知眼前一片凶險,仍能拋諸腦後,專心一效練功,進境更為神速。
  「不知師伯現在的情況如何呢!?」
  原來一憂子已被妖帥等人擒獲:以鐵鏈鎖住琵琶骨和手腕,使其無法施展武功。
  雖然被姬發逃脫,但能擒下一憂子,總算有點收穫。
  「爹;你的傷勢尚未復原,該竭息兩、三天療傷。」
  「不行,到時姬發不知逃到何方;若被電將捷足先登,怎向紂王交待?」
  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唯有傷勢復原再想辦法,希望發兒已經逃個老遠……
  妖帥等人押著一憂子上路,渾不知原來已經走錯了方向。
  「咳!前面有匹死馬。」
  電將等人搶先追蹤,走對了路線。
  「此馬乃脫力而死,是姬發等人的坐騎。」火將下馬一看對電將道。
  「此馬死掉不足一天,他們應該走得不遠。」
  「老大,但這裡已經接近飄渺城的勢力範圍了。」
  「呸!管他什麼飄渺城,不殺姬發誓不休!」電將餘怒未消,雙眼充滿了殺機。
  再循足跡,追蹤至姬發等人遇襲的樹林。
  僥倖逃脫的山賊回來埋葬同黨,拜祭亡魂。
  「奇怪!怎麼死了這麼多人?」妖帥大惑不解,對那山賦喝道:「喂,有見過一名小子跟兩個女的經過嗎?」
  山賊如驚弓之鳥,拔足便逃。鐵路縱身一跳直震得地上亂石飛揚,嚇得那山賊直呼:「大俠,饒命啊……」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從速道來,否則取你狗命。」鐵將厲聲道。
  「如此……這……般……這般……」山賊細細道來。
  「哼,想留住狗命的,快帶路追蹤那小於!」
  「遵命!」
  「哼……臭小子姬發,看你如何逃出本王的五指山。」電將聽了厲聲道。
  大清早,老農和姬發,準備出發到市集買藥去。
  「二公子,這裡頭有五、六錠金元寶,可買不少東西了!」
  「嘩!這繡荷包好精緻,香噴噴的,真可愛!」
  「姬發,麻煩你替我買些衣服回來。」
  「要挑些漂亮的啊!」
  「要是能再買點姻脂水粉,就更好不過……」
  「什麼!漂亮的衣服?姻脂水粉?這些女兒家的東西,我怎麼懂買啊!真麻煩!」姬發摸著腦袋不好氣地說。
  「哼!拜託你一點小事也囉嗦,不用你買了。」九妹生氣地說。
  「哈……不用我買就謝天謝地了,省得麻煩,哈哈!!」姬發高興得直拍手,氣得九妹跳腳。
  「九妹,二公子,不懂事,你別生氣!」繡尉勸道:「改天我替你到市集買好了,保證又漂亮、又便宜。」老婆婆忙對九妹說。
  「二公子,人心險惡,你要萬事小心,早去早回!」繡尉關切地說。
  「哈……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起程了!」
  「好呀,但今晚你要唱歌哄我睡啊!」姬發一把抱住繡尉。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目送姬發離開,繡尉芳心泛起一種依依不捨的濃烈感覺。
  這份奇異莫名的感覺,令繡尉芳心素亂,矛盾不已。
  「唉!姬發是我少主,而且是個小孩子……」
  「繡姐,我想如此……這般……好嗎?」
  「不行,這太危險了!」繡尉忙勸道。
  「嘻嘻,一個溫文爾雅,一個嬌蔥刁蠻,少俠,你艷福不淺啊!」老農夫笑著對姬發說。
  「嚇?艷福你也懂?就是兩位姑娘也對稱有情有意啊!」
  「情意!?莫非她們都喜歡上我!?」姬發甚感吃驚。
  姬發初次遊逛市集只覺五光十色,樂得心花怒放。
  「冰糖葫蘆香甜爽口!」
  「老伯,這些……好不好吃呢?」
  「當然好吃!嘗一個,我來請客!」
  「哈哈,這裡精美的小食多著呢!」
  二人邊談邊笑,渾不知已被人跟蹤。
  哼!真是饞嘴鬼I
  「嘩,又香又甜,好吃得很。」
  美食當前,姬發吃得口水橫飛。突然,一個小孩迎頭撞向姬發的腰門,姬發「啊呀……」一聲,那小孩急忙道歉:「我病得暈頭轉向,對不起,對不起!」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少俠,藥店,就在那邊。」老農夫指著前面的藥店。
  「嘩,這藥方上開的,全都是名貴的藥材!」藥店的掌櫃道。
  「每服起碼要八兩銀子,十服就得八十兩了!」
  「藥費不菲,你們付得起嗎?先拿銀子來看看!」掌櫃打量著二人。
  「那……請問今天一錠金可兌換多少銀子?」老農夫問道。
  「大概千百兩吧!」掌櫃沒好氣地說。
  「市集的人,個個勢利眼,真沒話說!」姬發見掌櫃如此不由心想。
  「少俠,麻煩你把金元寶拿出來,讓掌櫃過目!」老農夫對姬發說。
  「哼!狗眼看人低!」姬發心裡想著。
  「哎耶!」
  姬發伸手入懷,竟是空空如也:「哎耶,「老伯,我的金元寶不見了!」
  「什麼?」
  「哼,窮托大,哪來金元寶!」掌櫃沒好氣地說。
  「金元寶回來了!」
  「這小子偷去你的錢帶,你竟然不知!」只見一個人抓著剛才撞他的小孩進了藥店。
  「九妹!」姬發掠呼。
  「我的天!你怎麼來了,很危險的:」
  後來姬發走後,九妹心心不忿,換過莊稼服,悄悄追來。
  正好發現小於施展空空妙手盜去姬發的錢袋,於是抓住那小孩把他押了過來,「這錢袋小心保管了!」九妹把錢袋遞給姬發。
  「本小姐自己去買東西,不用求你!」
  「嘩!這小子一定還有不少金元寶,不得了……」掌櫃頓時眉開眼笑。
  「大俠饒命,我家八十歲的婆婆得了重病,我才出此下策啊!」那小孩則在一旁說。
  「唉!算了,都是窮之過,情有可原。」姬發原諒道。
  「老伯,可否借我一些銀子?」姬發對老農夫道。
  「哦,這裡有五兩銀子。」老農夫伸手從懷裡取出錢袋,姬發接過銀子遞給了那小孩:「這些給你婆婆治病,你以後別再作壞事!」
  「啊!恩公,謝謝你,謝謝你啊!」小孩立刻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老伯,善有善報,祝你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哼,濫好人,也不知賺錢艱難。」九妹在旁氣得直咬牙。
  「多謝恩公,我定必洗心革面,祝你們洪福齊天!」
  「嘻嘻……你們是「福頭」齊天才對!」
  原來這小子又趁機盜去老伯的錢袋,賊性不改!
  「隔幾家店子有衣服賣,你們慢慢買藥吧!」九妹道。
  姬發連忙說:「九妹,不如我陪你去吧!」
  九妹餘氣未消:「哼,假好心,先買妥你的藥吧!」
  「你們在這兒等我,我買好衣服便回來!」
  「老闆娘,我要最漂亮的衣服和服脂水粉。」
  「好呀,中土和西域的好貨色,一應俱全!」老闆娘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意察覺的狡拮。
  「咦,是個女的,大眼睛黑溜溜的,蠻漂亮。」
  「這是西城來的香水,是一流的貨色啊!」
  「你先聞聞看是否喜歡?」老闆娘遞遞過一瓶香水。
  「嘩,好香,真是上佳貨色啊!」
  「咬,奇怪,突然頭暈眼花起來……」迷香?!
  九妹知道已中圈套,驚怒交集,出掌痛擊老闆娘。
  「呀!天旋地轉,糟糕……」
  店子後堂,立時湧出五六名大漢衝向九妹。
  「你們這班壞蛋!滾開!」
  「哼!這丫頭懂武功的,大家小心!」
  「救命呀!」九妹大聲叫道:「姬發,救命呀!」
  姬發慌忙衝出藥店,只見一群人擾在一家店子之前。
  「九妹!九妹!」
  只見兩名大漢倒在地上,九妹戴的草笠仍在,人卻不知所蹤,姬發不禁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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