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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皇城干戈


  「大王萬歲萬萬歲!」眾臣跪拜大王。
  「微臣姬考,參見大王!」
  封王、妲妃與大祭司高坐御台上。
  「數年沒見你這小子倒長大了,像個人樣!」紂王撫鬚讚歎!
  「咦!好俊俏!真是罕見的美男子!」妲妃妖艷地說道。
  「微臣未能待奉聖躬,罪該萬死!」姬考跪地奏道。
  「寡人未有召你上朝待奉,當然不會怪罪於你!」
  「但你父親姬昌造反,則是萬死難洗其罪!」紂王大怒。
  「微臣姬家世代盡忠絕無造反企圖萬望大王明察!!」
  「姬昌勾結飄渺城主,集雙方兵力,分明是要挑戰朝廷,證據確鑿,無容狡辯!」
  「天大的冤枉呀!」
  「姬考長居朝歌,可能真的不知情!」姐紀幫姬考說話。
  父親造反,兒子便要承受後果!
  紂王施展天魔功,姬考不由自主,被氣勁吸扯離地。
  「大王,姬考練的應該是先天乾坤功,請當心呀!」
  呸!難道連一個小子也對付不了麼!?
  封王上次吸蝕一憂子的功力無功而還,更險些走火入魔,心中極不服氣。
  「這小子功力有限,吸蝕他應該沒有問題。」
  「呀!大王要施展天魔功……」
  「今次真是眼福不淺!」眾人望向封王。
  「西伯候謀反這事尚未證實,便對其世子狠施毒手,不太妥當呀……」大祭司阻止道。
  「我的天!大王千萬別走火入魔…」妲妃慌忙大呼!
  只見紂王歡欣狂笑,顯得異常喜悅。
  姬考的先天乾坤功修練不到十年功力,片刻間被吸蝕得八人九九……
  紂王破蝕了姬考的功力,顯得神元氣足,說不出的暢快。
  「嘿,說什麼正氣玄功,只要寡人功力再深厚提升,同樣可以盡吸一憂子的乾坤功。」
  紂王樣貌猙獰可怖,明顯他的魔氣日見加深。
  「大天魔對大王的影響越來越大,若是繼續下去……」妲妃心想。
  封王本已邪惡暴戾,加上魔氣日深,將來不知凶殘到什麼程度……
  妖帥等人看見約王的猙獰形相,亦不禁心寒。
  姬考醒來,看見自己身處牢房,雙腳上了腳煉,已知成為階下囚。
  「哎!我究竟昏迷多久了?」
  全身軟弱我力,似乎功力盡失……」
  姬考調息運功,發覺剩下不到一成功力……
  「呼!可惡的紂王!」
  終於醒了嗎?」獄卒過妻問道。
  「臭小子!你暈了三日三夜,還以為你一命嗚呼了!」
  姬考出身尊貴,從沒人對他如此無禮,不禁面色一沉。
  「嘿!居然敢給面色我們看!」
  「恃著是西伯候世子,便可目中無人嗎?」
  「在天牢裡,你和一條狗,毫無分別!」獄卒揮鞭猛抽。
  反抗只會帶來更大的屈辱,姬考不吭聲,任由鞭打。
  「算了!這傢伙嬌生慣養,別把他打壞了!」
  「哼!你這無聲狗,不打也罷!」醉一唱一和。
  「嘿嘿!姬世子!我勸你最好像狗一般聽話,否則起碼有五十種刑罰要你好受!」
  「當然,你的家人懂得孝敬咱們大爺,那自當別論!——」
  「我們會讓你活得舒舒服服,美酒佳看不缺。」
  「未有孝敬之前,你便要做粗活!」
  起來!跟我去打掃囚室!
  虎落平陽被犬欺,姬考惟有默然忍受。
  「清理這裡的糞便,然後替這傢伙洗澡!」
  囚室惡臭熏天,令人窒息。
  「嘩!臭得要命!」
  只見一個四肢已斷的老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四處全是糞便尿溺,老鼠蟲蟻橫行。
  「呀!莫非他就是被封王斬斷四肢的——元始天魔!」
  「乖乖清理乾淨,否則便吃老子十鞭!」
  「臭死了,阿九,快些出去吧!」
  「小於出身尊貴,就讓他捱一下這種苦難!」
  「噗噗!不把他狠狠折磨,又怎有大禮孝敬呀!」
  「咱們走大運,非做富翁不可了!」兩卒互相說道。
  姬考自幼十指不拈陽春水,要他清潔這惡臭囚室真不知如何下手。
  「唉!這位絕代高手,想不到落得如此田地……」
  天魔寂然不動和死人根本沒大分別。
  「其實你已享盡榮華,何必貪圖君位,落得如今下場?」姬考歎息道。
  「大王說父親造反,真是天大冤屈,唉……」
  雙目呆滯無神的天魔,突然精光四射!
  「呀!免征姬發的妖星,競由暗淡無光變成漸放光華
  「莫非大王如此對待一憂子和姬考,有虧天理以致助長妖星光華……」大祭司沉思道。
  「大王自擊敗天魔後,變得更專橫獨斷,已不大聽老夫的勸諫……」
  「難道大商朝的運數,越來越有問題?」
  「啟票大祭司,蜂魅來遏見!」
  「大祭司!深夜召喚小女子來此,不知有何差遣?」
  「晤!你跟我來吧l」
  蜂魅不知大祭司葫蘆裡賣什麼藥,惟有跟隨他人屋。
  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蜂魅驚喜不已!
  只見一憂子面如紫金,氣若柔絲,迄自昏迷不醒。
  「蜂魅!你老實說,是否對他情有獨鍾?」
  「一憂子經脈盡斷,已成廢人,唯一可幸的是——他深厚內功仍存體內!」
  「當今世上,或許只有魔族之主——魔君的九陰易脈大法能恢復他武功,續他性命。」
  「你可願帶他去蠻荒的魔族,找魔君嗎?」
  「我願意!但如何向妖帥交代呢?」
  「我已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妖帥,一封給魔君。」
  「多謝大祭司成全,小女子感恩不盡!」蜂魅伏地謝恩。
  「且慢高興,此行未必成功,很大機會丟了性命!」
  「小女子早已厭倦這種狙殺生涯,願與一憂道長同生共死2」
  「但願上天保佑,能夠愈他。」
  「好一個癡情女子,一憂子幾生修來的福氣!」
  「但願天可憐見,讓他倆比翼雙飛成佳侶,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姬發妖星漸亮,看來他不但性命無憂,而且運勢漸漸加強,將是大王的心腹大患!」
  大祭司想得沒錯,姬發與白毛虎正騎著兩匹血紅神駒,在荒郊中飛疾馳聘。
  雪宮驚天惡戰,邪不勝正,西岐軍隊亦於稍後趕上雪宮,與姬昌等人會合。
  姬昌們遂下山進駐蒼龍堡中療傷。
  九妹得悉姬發平安,但又不敢面見姬昌,遂留書悄然離開飄渺城。
  「爹!朝聖期限只剩下二天,我功力已回復五成,可以自己趕路去。」
  「二公子!我已為你挑選了兩匹寶馬,能日行千里!」數相說道。
  謝謝數相伯伯!」
  起程之日,姬發再去拜祭朱雀,悲苦難捨,泣不成聲……
  另一位紅顏知已——繡尉的屍首,將運回西岐,風光大葬。
  「蒼天啊蒼天!請保佑我兒姬發,一路平安抵達朝歌。」姬昌悲涼泣日。
  姬發此去生死難料,姬昌雖是蓋世英雄亦不禁虎目含淚無限牽掛。
  姬發等二人,一連三天日夜兼程兩人累得呼呼大睡。
  夢鄉中,又見女蝸娘娘再提示十字真言。
  「女蝸娘娘!姬發無法參透個中精義懇請娘娘明示
  女蝸娘娘大怒之下,突變成大天魔的兇惡形相,撲殺姬發。
  姬發嚇得魂飛魄散,登時驚醒……
  噓!原來是南柯一夢,嚇死我了!」
  「咦!?快將天明了…。。」姬發望向遠方。
  只見萬丈晨曦映照著遠山海,煙霞裊裊,景色美麗得非筆墨所能形容。
  「江山如此多嬌可惜被無道紂王蹂躪得天怒人怨……」
  「戾字靛滄海是第七層,辛字金晨曦是第八層。」
  在這仙境般的景致熏陶下,姬發突破口然領悟,開始明白十二字真言中的精義。
  「真言中的丙就是三,乙癸是二十,壬字是九,丁字是四。」
  「三、二十、九、四,應該是人的姓名,或事物的筆劃數。」
  「我想通了!」
  「徒弟!我明白真言的精義啦!」
  「什麼?蒸魚……好味啊!」
  「快起來!要趕路啦!」
  「不成啊!好眼睏呀……。
  爛死豬!非教訓不可!」
  「看你還醒不醒!」
  師父!不成呀!我很急尿呀!
  「唏!做人多屎尿,快快解決速速上路!」
  披星戴月,烈日狂奔,兩人又奔馳了數天。
  「烏雲密佈似乎要下大雷雨了。」
  「師父!這場雨準會下得很凶,山路泥擰,冒雨趕路很是危險!」
  「好吧!快找個地方避雨。」
  「哈哈!荒山裡竟然有人家,真好運氣!」兩人來到一處屋前。
  「荒山陋屋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們,請別見怪!」兩位老夫婦捧著熱饅頭出來。
  「嚎嚎!好美味的甜饅頭,好過咬乾糧十倍呀!」
  「兩位小哥請早歇息,若聽到什麼怪聲,請千萬別出來看!」老夫婦叮囑二人。
  「有何不要?可否告訴在下!」
  「因為每逢雷電之夜,便有妖怪出現!」
  「哈哈!哪有什麼妖怪!?本少爺才不相信!」
  「小哥!性命尤關,不可不信呀!」
  「這妖怪來去如電,從沒有人看過他的樣子,這幾年來,附近家的禽畜也不知給吃了多少?!」
  「為了答謝你們待我去把這只妖怪捉來!」
  「不!不!但求人口平安被吃掉了幾隻家畜也沒所謂!」二老慌忙勸說。
  「晤!看來是一些土狼野猴而已,只不過行動快捷,他們才當作妖怪。」
  「這十天來不停運功調息,傷勢已經痊癒,武功亦回復到八成以上了。」
  「屋外有聲莫非是那『妖怪』來了?」姬發飛身出窗口。
  「聲音是從豬棚傳來……」
  只見群豬慌作一團,其中一隻肥豬被黑影按在地上,拚命掙扎。
  肥豬一聲慘降,豬腿竟被撕掉了——
  妖物聞聲回頭,在電光照耀下,只見遍體青綠,雙目渾黃,神態猙獰得活脫是個妖怪模樣。
  妖怪被撞破好事,顯得異常憤怒。
  「哈哈!小小妖怪,居然夠膽襲擊本少爺,活得不耐煩了!」
  「碰上本少爺!妖怪也要歸天!」
  「先來一個五體投地!」
  妖怪雙手突然發出強猛無比的電流,姬發淬不及防,被還得全身麻震魂飛魄散!
  妖怪趁姬發鬆手,落荒而逃……
  幸好姬發內功深厚,還抵得住這強猛電還!
  「哎呦!果然是只妖怪!」姬發呆坐地上,忽又跳起身,大吼追擊。
  妖怪身法快如閃電,在山溝間飛捷奔躍!
  「好厲害的妖怪,速度比輕功高手不逞多讓!」
  姬發在山野間環回飛馳,但毫無收穫!
  「奇怪!莫非它會隱形?不,一定是躲了起來!」
  瞬息間在荒山追逐了半里,忽然失去了妖怪蹤影——
  「呀,這淒厲慘叫聲,似是那妖怪所發!」
  「叫聲是從這隱藏洞口傳出,不得我找不到。」
  姬發一揉身,便竄入洞裡!
  「伸手不見五指,要小心些!」姬發暗付。
  「噢,前面有些電光閃爍…」
  「擦著火摺子看看。」姬發點燃火摺子。
  「呀!原來這妖怪被巨蛛網所纏著!」
  這巨蛛網粘力異常強韌,妖怪的電力無法殛毀,無數大小蜘蛛纏咬妖怪,痛得他厲聲慘叫!
  姬發正考慮應否救這妖怪,猛然驚覺頭上竟有一身形龐大,色彩斑瀾的巨大蜘蛛,急疾向著自己撲噬!
  姬發驚覺時,已被蛛爪猛地箍住!
  「呀!這怪物像鐵鉗般,把我箍得好實……」
  正要發勁之際,右臂傳來劇痛……
  先天乾坤功猛地暴發,勁力干鈞,碩大無朋的巨蛛,登時被震得肢離破碎!
  「嘩!好猛的劇毒,快點穴運功制止毒性蔓延!」
  再看妖怪,慘叫聲已漸覺微弱了……
  同是被蜘蛛所傷,姬發有同類敵愾之感!
  「這些毒蛛太可惡,消滅它們出口鳥氣!」
  蛛絲最是惹火,一燃即焚燒起來!姬發揮火摺子燃向蛛網。
  蛛網焚燬妖怪脫困;渾身著火纏咬著的群蛛不是燒焦就是逃跳!
  只見妖怪全身捲曲痙攣,看來是蛛毒猛烈發作。
  「這妖怪雙眼充滿哀求的神色,看起來蠻可憐的。」
  「好啦!救你一次,希望別救錯吧!」姬發揮掌按向妖怪胸口。
  雄渾內勁佈滿全身,妖怪感到說不出的舒服。
  片刻間妖怪大部份蛛毒已漸隨汗水被逼出體外……
  姬發亦運功退出臂上劇毒,但卻只能逼出一小部份。
  「這巨蛛的毒性看來非一時三刻所能全部退出!」姬發心想。
  只見巨蛛腹部競隱然透出一股彩光。
  原來巨蛛的腹部被震得破爛,露出一顆內丹,散發著絢麗繽紛的彩光。
  「師伯曾說過,奇形異物的內丹多數是寶物!」
  「這種內丹會有特異靈效,可不要浪費。」姬發將寶物拾起。
  「你咬了本公子一口,這顆寶珠便算是賠償吧!珠便算是賠吧!」
  「妖怪的餘毒未消,救妖救到底,算你好運氣!」
  「大叔,大嬸就是這只妖怪攪鬼的了!」
  「不過,它現在只剩半條妖命……」
  「小虎,快餵它吃解毒靈藥。」
  「嚇?」小虎呆在當地,以為自己聽錯。
  「師父!妖怪害人,應殺它才對。」
  「這只妖怪只是偷吃家畜,並無害人,罪不至死。」
  「而且,我更覺得與它有著一種莫名的緣份……」
  白毛虎沒法,只好硬著頭皮喂妖怪吃藥。
  「靈藥加上我的內功,應可徹底為它驅除毒性!」
  雙管齊下,妖怪不久便霍然而愈。
  「聽著!以後不要騷擾人畜!」姬發吩咐妖物。
  妖怪凶相盡斂,露出感激的眼神。
  身形一幌已飛出窗外…
  「嘩!好快……」小虎大讚。
  「慘啦!放走這妖怪,它回來報復,怎麼辦?」二老目露畏懼之色。
  「放心吧!這妖怪眼中蘊含善良氣質,不是一隻壞妖怪!」
  「唉!師父你人世未深,妖怪又怎會有好壞之分?」小虎勸道。
  「多嘴,快去睡不不久便天光了!」
  「唏!不聽徒弟言,吃虧在眼前,遲早會出事!」小虎躺在地板上,翹著二郎腿。
  「這次放過妖怪究竟是對,還是錯呢?」姬發心想。
  「唉!這位少哥太過仁慈,好心做壞事,我們日後手尾長矣!」二老搖頭不已。
  旭日東昇,兩師徒已起程趕路。
  「咦?!好像是那妖怪的叫聲!」只見妖怪飛身而至。
  「師父!不好了!妖怪來尋仇啦!」
  妖怪飛捷跪下,看來並無惡意。
  原來妖怪抱了一堆水密桃,趕來孝敬姬發。
  「哈哈!他是來報恩的,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妖怪之腹!」
  「嘻嘻!有挑食,聊勝於無呀!」小虎嘻皮笑臉。
  妖怪望著姬發傻笑,卻無離去之意。仍是跪在地上。
  「我們要趕路了,有緣再會!」姬發讓妖怪先行。
  妖怪登時露出失望的神色。姬發在馬上轉身喊道。
  師徒倆再策馬飛馳,但妖怪尾隨不捨…
  「回去吧!不要跟來!」
  妖怪並不理會,反而跟得更貼。
  追追隨隨又過了百里,這妖怪竟無倦色。
  「好吧!我收留你去和小虎共乘一馬吧!」妖怪大喜
  「我的媽呀!師父的腦筋一定有問題,帶著這妖怪,不唬死人才怪?!」
  妖怪摟著白毛虎,只把他弄得毛骨悚然。妖怪卻桀桀大笑。
  「師父!又俄又累了,可以歇息嗎?」三人下馬在大樹下歇息。
  「我們只可歇息半個時辰。」
  「這是菜肉饅頭,給你吃!」姬發將饅頭遞給妖怪。
  妖怪狼吞虎嚥似乎餓得狠了。
  「師父!帶著這妖怪總是不妥……」小虎邊吃邊說。
  「還是把他趕走,以免招惹麻煩!」妖怪突然猛撲向小虎大吼。
  「嘻嘻!原來這妖怪聽得懂人話。」
  「好好!不趕你走了,多個伴……也是好的……」小虎嚇壞了。
  「這妖怪……最好辟之則吉!」小虎捉著水袋轉身飛跑。
  「師父!我去取水!」
  「得罪這妖怪,可能會被勾掉魂魄……」
  「你聽住!對人不可兇惡,要有禮貌。」姬發指著妖慘猛喝道。
  「禮貌?是什麼意思?」
  「記住!對人要和善。」
  妖怪也甚聰明,很快便明白學會打恭作揖。姬發大喜。小虎來到河邊,見一老翁垂釣河上。
  「嘩!河水清澈無比!」
  「啊!有時間釣魚便好了,不用哽干饅頭!」
  閉目養神的垂釣老頭,正是鼎鼎大名的——姜太公!
  「嗯?!魚絲動得很劇烈是條大魚網!」姜太公心想,猛提魚桿。
  「嘩!好大條魚呀!……」小虎大叫。
  「哈哈!能成老夫腹中物,是你的天大福氣,早日輪迴轉世。」
  「不用再做畜牲……」姜太公將魚釣摘下。
  「呀!魚釣是直的!竟然也釣到魚?!」小虎驚呆了。
  「莫非這就是——願者上釣?!」
  「這條魚好肥美,可以大快朵頤也!」
  「待我拾些枯枝回來,把魚烤來吃!」姜子牙起身去尋枯枝。
  「老實不客氣,據為已有羅!」小虎飛跑上去拾起魚冠就跑。
  「師父一定讚我好本事。」姜聰從樹上飛下,一把揪住小虎,把他在空中甩起。
  可憐白毛虎活像撻生魚。
  山坡上的姬發,聞聲飛身殺至,起飛用腳踢向姜聰。
  姜聰凜然不懼,舉臂硬擋姬發這千鈞一腳,競爆出金鐵碰擊聲,懲地古怪。
  腿勁如雷,姜聰震得飛退。
  「咦?這少年的手臂像鐵條一樣……」姬發感到驚訝,上前扶起小虎。
  「小虎!發生什麼事?」
  「我只不過看看魚簍,他便當我是賊打了……」
  「哼!又不是彌天大罪,幹嘛出重手打我徒弟?!」姬發怒指姜聰。
  「可惡!看你雙目血紅怪模怪樣的……」
  「你是不是妖怪?」
  姜聰勃然大怒暴喝一聲撲上……
  「這傢伙傲慢暴躁,非教訓不可!」姬發運起乾坤無量掌。
  姜聰連攻十多拳,但仍無法攻破姬發無定的防衛網。
  姜聰怒氣攻心攻得更急。姬發已看出破綻。
  「哼!心浮氣躁他要中掌了!」果然,姬發看準破綻一舉重擊,但卻好像擊中鐵牆一樣!
  姜聰未被震退反而右拳迅即擊中姬發頭部。
  姬發金星四冒,吃痛疾退。
  「可惜我靈力已失,否則必和他拚命!」小虎說道。
  一擊得手鬥志更盛。
  「好!和你認真地打一場!」姬發重新擺好架勢。
  姬發打出真火來,猛地施展出乾坤第三絕!
  「師父出真功夫,黑炭頭有難了!」小虎和妖怪大喜。
  姜聰連遭重擊,爆出連串金石碰擊巨響,轟然地。
  地面被撞出一個大坑,姜聰怎吃得消?
  「嘩!師父這招真利害,黑炭頭就算不死,也要殘廢!」
  「糟糕!出招太猛了…」姬發猛然醒覺。
  「若打死了他,便太過份了!」
  沙塵飛舞中,姜聰忽突變,撲向姬發。
  姬發愕然,急出掌擊中他面門,但腰部及上臂亦同時被鐵鏈轟中。
  「這傢伙的鬥志和狠勁真是非同小可……」姬發心想。
  「這傢伙好強韌,不可輕視!」突然姬發被擊中的右臂巨痛。
  「不妙,傷口被擊中,毒性發作蔓延,再不小心就會毒發攻心!」
  再看姜聰,巍然矗立,吃了這麼多記重擊竟若無其事煞是驚人!
  「呀!難道他是銅皮鐵骨!?」
  「這黑炭頭莫非打不死?」小虎也驚呆了。
  姜子牙回來也在歡戰,「少年人容易衝動,這場架其實不值得打!」
  「這金甲小於使的是玄門下宗——先在乾坤功!」
  「莫非他就是西伯候之子——姬發?」
  四千多年前的中國,是眾多部落據的年代,部落與部落之間,彼此互相鬥,干戈不息……
  部落間的不斷仇殺,茂怒了蒼天要對世人施以懲罰……雷電交加,暴雨海嘯,火山爆發,不絕發生……
  這些突然而來的天災橫禍,人類根本無法抵抗,黃土上的子民死傷無數。
  當時最大部族的領袖姬軒轅,對於子民的慘死,非常痛心。
  於是聯同所有族人與祭司,對著天誠心禱告,祈求能乎復災禍。
  軒轅祈求了七七四十九日後,天上突然出現了一片彩雲,絢爛濱紛,悅目無比。
  大地多處已被澎湃洪水所淹蓋,此時,突然在當中出現了耀目靈光。
  波濤靈光中,出現了一隻碩大無朋的玄龜,背上刻有文字和圖案。
  「啊!這靈物莫非是上天派來拯救蒼生?它背上圖文定有深義……」
  這只玄龜,爬到軒轅面前便甫伏不動。
  軒轅忙命人將玄龜背上圖文印下。
  拓圖完畢,玄龜身而去。
  不久,氾濫的洪水亦漸漸退去,人民才可再作耕種畜牧,休養生息。
  洪水雖遲但處處的火山仍然不斷爆發,熔岩四射,草木不生。
  火山爆發引起的地震,亦使地殼裂開,人民死傷枕亦藉,惶惶不可終日。
  當天上的彩雲,飄至火山的時候,本來爆發如狂的火山,竟突然神奇地續停止爆發。
  其中最大的火山——河岳,突然出一隻渾身是火的龍馬靈物。
  龍馬騰飛了數百里,直至到達軒轅的部落,才飄然下降。
  只見龍馬口御一把玉刀,背上亦有圖像斑紋。
  龍馬待軒轅抄錄下圖文後,一聲呼嘯凌空飛去。
  並且留下了一柄玉刀。
  軒轅獲得這兩項神異的圖文,將其定命為河圖與洛書。
  經過二十年的努力鑽研,首先從河圖上的圖案,悟出了陰陽八封之理,繼而創出先天乾坤功。
  憑天賜的玉刀,觀察洛書,亦悟出了奇門陣法,五行相生相剋之術,遁甲再遲十年悟出。
  當時,蚩尤的部落與軒轅爭戰不休。
  軒轅運用奇門五行陣法,將蚩尤的軍隊戰士,全困於濃霧陣法當中。
  軒轅憑著正氣磅礙的先天乾坤功,終於擊敗蚩尤的天妖屠神法。
  蚩尤被轟成千百塊,所統領的部落,亦被軒轅吞併。
  此役威震天下,所有部落均向軒轅歸附,軒轅統一天下,登基為帝,成為中國策一位天子——軒轅黃帝。
  軒轅黃帝能夠統一天下,大部份歸功於此兩項瑰寶——河圖·洛書。
  流傳了千多年後,這兩項瑰寶,終分成兩系。
  河圖系乃廣成仙派,傳人是一憂子和姬昌家族。
  洛書系乃崑崙派,傳人便是姜太公父子和三名師侄。
  兩派雖是同宗,但經過干多年的輾轉流傳,已是各無來往,論聲勢威望,當然是姬昌系,論江湖上的威名顯赫,崑崙派亦素歲盛名。
  姜子牙的命格是大器晚成,所以三十多歲才遇上崑崙高人,獲傳洛書系的奇門遁甲絕學。
  奇門遁中有奇方,以百種奇藥浸練,可修得銅皮鐵骨,經脈血絡超越凡人。
  可惜姜子牙是在十多歲才開始浸練,故只能修得一半功效。
  子牙五十多歲時,喜獲麟兒——姜聰甫出世,便將他浸練奇方藥酒。
  姜夫人產後失調,不久便棄世,使姜子牙悲切不已。
  姜聰自幼浸練奇方。果然修得銅皮鐵骨,雙目銳利如神,學習武功亦事半功倍,進境神速。
  姜子牙獲委任為崑崙派掌門,三位師侄不服,反出師門,使他甚為氣結。
  三名叛徒,身負崑崙絕學,在江湖上罕逢敵手。
  老大申公豹,一直醉心練武,老二鐵公殘則殘暴成性,橫行霸道,殺人如麻,老三練公飛輕功絕世,但淫邪好色最喜姦淫良家婦女。
  三名師侄惡行昭彰,姜子牙遂要清理門戶。行動前,先為自己卜下一課以測吉凶。
  「這三個傢伙氣數未盡,未必能將他們消滅!」
  「而且卦象顯示,將有關於天下蒼生的重大事情要我肩負,清理三個叛徒之事唯有暫時擱置。」在天牢裡,元始天魔和姬考同居一室。
  「這姬世子,應該是西伯候嫡子!」
  「看來年青力壯,筋骨蠻佳,是理想人選!」天魔暗付。
  「紂狗以為斷我四肢,吸我大半功力就全無作為!嘿嘿!大錯特錯了,他怎知天魔門尚有一項秘術——移魂大法!」
  「唉──-幹這些粗活真是無亡之災……」姬發歎道。
  「碰上他乃天賜良機!」天魔暗思
  「父侯治民有方,勢力日大,故招紂王所忌,我要忍辱負重,留住性命,待父侯營救……」
  「咦,怎麼突然變得異常陰冷,奇寒刺骨……」姬考大驚。轉頭一看,天魔不見了,此時天魔倒立在姬考頭頂上。
  陰冷奇寒的真氣從天靈蓋鑽人姬考腦袋……
  天魔像陀螺般越轉越快,真氣與魂魄不斷鑽入姬考頭部侵佔了全身筋肉脈絡!外面,兩個牢卒在喝酒。
  「姬世子這隻大肥豬,不大大地敲他一筆,怎對得住祖宗十八代!?」
  「且別太高興,今次最大得益的,應是我們上司一天牢尉!」
  「管他娘,我們准有大好處!」
  「已半個時辰了,該去折磨這小子了!」
  「這小子幹得蠻起勁,弄得被頭散發呢!」兩牢卒罵道。
  「媽的!竟敢對大爺不瞅不睬!?」
  長鞭迎頭打下,姬考今次有了天魔勁護身,把長鞭層成糜粉。
  獄卒的手掌骨鎬,硬被震得碎烈……
  姬考的森冷目光,使獄座不寒而休。
  「咦!這傢伙原來深藏不露,發起怒來竟然這麼可怕!」
  「請……請回囚室……」
  姬考的突然轉變,把獄座嚇得心寒膽晨。
  這活死人,終於成為真死人。
  元始天魔像陰魂般附在姬考身上,這位尊貴的世子,將來的命運會變成怎樣呢……
  「天牢衛大人,請笑納!」劍智二尉,將一盒珠寶獻給天牢衛。
  「哈哈哈!這麼客氣呀!多謝!多謝!」
  有錢使得鬼推磨,劍尉與智尉獲得安排,探視世子。
  「卑職未能護駕懇請世子降罪!」二尉見世子後伏地謝罪。
  「唉!可能是大王誤會了,與你們無關!」
  「世子!你的百色不大好,身體有事嗎?」
  「是否他們對你無禮?」
  「我沒事,你們回去吧!」
  「世子!卑職已經打點一切,請安心吧!」
  「卑職先行告退請世子保重!」二尉退出牢門。
  看見世子的憔悴模樣,這兩位忠心的臣子,心中戚悵無奈。轉身懇清阜頭。
  「大人!可否給世子最好的飲食?」
  「沒問題,只要你們肯出十倍的價錢,餐餐鮑參翅肚也可以!」
  「那麼,拜託了!」
  「哈哈!包在我身上吧!」
  天魔寄附在筋骨良佳的姬考身上,自然要好好利用這『本錢』,暢快地修練天魔功。
  練功正甜之際,軀體的原有主人——姬考的神智,對天魔功產生抗拒。
  兩種神智產生鬥爭,練功立刻中止……
  內息立時紊亂氣勁四散,姬考頹然墮地。
  「哼!臭小子,你已經是我的了,乖乖順從吧!」
  「呸!邪不能勝正,你快流通出我的身軀!」姬發怒吼。
  哈哈哈,憑你微末功力,簡直是螳臂當車!
  「你不聽話,我便噬咬你的靈魂神智,使你痛不欲生,比死更淒慘百倍……」姬考體內,兩人在對話。
  兩日後,皇城大殿上,大臣奏曰:
  「啟奏大王,探子飛鴿傳收報告,姬昌借結親為名,誅殺了飄渺城主等人!」
  「飄渺城數萬軍兵經已投降,姬發亦已起程趕來朝歌百聖!」
  「咦?!這麼說來,姬昌並非造反……」
  「西伯候應無造反之意,理該釋放人的世子姬考。」
  「哼!姬發未到朝歌,不能放姬考!」
  紂王專橫跋肩,遠相比干亦不敢再諫,以免惹禍上身。
  散朝後,紂王顯得揪然不樂。
  妲妃問紂王進言:「大王!今次雖然未能將西伯候治罪,但來日方長,哪怕沒機會呢?
  「只要姬發來到朝歌,將他煉成靈人,大王定國運更隆雞福齊開!」
  「哈哈!好一個靈人,哈哈哈哈……」
  「啟票大王!天牢尉有急事求見!」
  「大王……天……天魔死了……」
  死了!?
  封王大驚,急飛馳往天牢。
  豈有此理!
  你這老鬼未經寡人許可,竟敢死去?
  可惡!
  要你死無全屍!
  紂王暴怒如狂,把天魔劈得肢離破碎。
  他又怎知道,天魔已借體轉魂,把這副臭皮囊棄如敝展。
  姬發上京途中與姜聰發生衝突,交鋒後未分勝負,兩人蓄勁準備再戰……姜子牙一邊觀戰,一邊暗思。
  「聽說姬發有九五之命,帝王之相!要仔細觀察看看是否值得輔助,對抗無道紂王!」
  姜太公凝神觀戰,沒留意到身後十丈,有一塊古怪黑石。
  這塊黑石,竟然長有眼睛。
  「姜子牙兒子的武功,應該是奇門遁甲中的——甲。
  姬發運功逼住毒性,毒血從傷口汩汩而下……
  「主人流很多血……」
  「糟糕!師父的形勢似乎不妙…」小虎和妖怪大驚失色。
  「我要幫主人,打那傢伙!」妖怪飛身躍起。
  妖怪護主情切,閃電般衝向姜聰。姬發大叫「不可!」
  妖怪甚為聰明,懂得避重就輕,一閃身,避過拳鋒,一把抓住少年手腕。
  妖怪發揮天賦異能,姜聰淬不及防,被殛得怪叫彈退。
  「哈哈!讓這少年吃吃苦頭,也是活該!」
  「嘩!原來這妖怪這般利害,千萬別得罪他……」小虎心想。
  「咦?!這小個子似人非人,似猴非猴,是只異物!」姜子牙心想。
  「可惡!」姜聰大怒。
  「呀!我放電殛時險些暈倒,他竟然這麼快便回復?體質果然大異常人……」
  「再加強電力,看你能否吃得消!」妖怪再次撲向姜聰。
  姜聰動了真怒施展絕學。」
  在妖怪電力暴發之際,已搶先把他的手臂砸斷……
  「啊呀!出手好狠!」姬發大叫!妖怪已被踢飛,姬發上前接住。
  「嘩!傷得很厲害,太狠了?!」
  「唏!這麼快便施展絕招揭了自己底牌…」姜子牙心道。
  「先避他一避。」
  「小虎!照顧他!」
  姬發惱怒姜聰重傷妖怪,決定重重還擊。飛身撲上。
  姬發臂雙均被鎖絞,內勁發揮不到三成,無法把姜聰震開。
  「若我拼盡功力去反層他,便會毒發攻心……」
  「再僵持下去,只要他的內勁稍弱,我便可以徹底擊敗他!」姜聰心中估算。
  看見兒子能克制對手,姜太公心中暗喜。
  「論功力,姬發當然勝過聰兒,但在裂筋斷骨手的克制下,失了先機,自難取得勝利。」
  「奇門、遁、甲,比我想像中更厲害!」黑石在一旁觀察。
  「小於的怪異扣鎖手法,銷是甲的一種我若得到這絕學武功肯定更上一層樓……」
  兩人僵持不下,姬發毒傷隱發,形勢上很是吃虧,且看誰的韌力較強。
  白毛虎武功低微,妖怪又受了傷,在旁束手無策。
  姬發的強猛內勁不斷,姜聰支撐得極為辛苦。
  「耗勁越多,毒傷越要發作真難攪!」姬發也是有苦難言。
  「姬發雖有帝王之命,但只是個黃毛小子,值不值得為他賣老命呢?真要好好考慮!」
  「再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姜子牙心想,必須拆開兩人。
  「咦?!姜老鬼施展奇門遁甲中的遁了!」
  姜太公突然在兩人之間冒了出來,把姬發嚇得一跳……
  太公身上發同柔勁,輕易將二人分開了。
  「這老人家半邊面黝黑,該是這少年的同路人。」
  「看來武功極高再難應付。」姬發心知難敵,姜子牙抱拳說道:
  「姬公子!老夫姜子牙,犬兒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得罪了!」
  「呀!他便是師儀所說,精通奇門遁甲的姜太公?」
  姜太公的大名如雷貫耳,兩師徒登時呆住了。他們早就聽說:
  「四千多年前,中國出現了一位曠世偉人——軒轅黃帝,其兩項武功絕學便是先天乾坤功與奇門遁甲。」
  「經過千多年的流傳後,先天乾坤功由廣成子發揚光大,成立廣成仙派傳人便是一憂子和姬昌家族。」
  「奇門遁甲則流傳到崑崙子手上,其後成立崑崙派,傳人便是姜太公和三名師侄。」
  崑崙派歷代都是將掌門之位傳予首徒但是到崑崙子這代卻傳給師弟姜太公。
  三名徒弟極為不滿,遂反出崑崙派,去了龍虎山開宗立萬,名為龍虎山派更自稱龍虎山三靈!
  姜太公天性瀟灑不羈,喜做閒雲野鶴,不喜爭名奪利。
  崑崙派絕學,奇門遁甲,在江湖上威名顯赫,人人景仰。
  有緣遇上這位絕世高人姬發忽地福至心靈。心中忽有靈感。
  「姜字是九劃,真言中說遇壬拜,莫非就是叫我禮拜姜太公?!」妖怪說:姬發馬上跪地伏釋。
  「姜前輩在上!請受姬發一拜!」
  「啊嘻!受了他這一拜,等於受了帝王拜禮……想不幫他也不成了……」姜子牙上俯身欲得姬發扶起。
  「老夫受不起這麼大的禮,請起!請起!」
  「啊呀!從你脈象顯示,你中了劇毒和蠱毒呀!」
  姬發遂將自己中蠱毒和蛛毒的經過,和盤托出。
  「你拾了的彩珠,快拿出來看看!」
  「這顆彩珠有何用處?」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彩珠妙用無究呀!」姜子牙將彩珠放在姬發傷口上說:
  「你現在開始運功逼毒吧!」姜聰站在一旁心想:
  「父不阻,我可勝!」
  看見父親對姬發這麼好,姜聰心裡更不高興。
  「啊!好舒服呀……」
  經過彩珠的按摩下,不久便將蛛毒驅出體外。姬發抱拳釋謝。
  「多謝前輩指點,感恩不盡!」
  「哈哈哈!這是你的運氣!」
  「這顆彩珠是奇寶,能辟百毒,你要好好珍藏呀!」
  「咦?!那麼我體內的蠱毒,也可以驅除出來嗎?」
  「當然可,但卻要把珠吞了下肚,那未免太浪費了!」
  「必要時才把它吞下吧!」姜子牙格彩珠交還姬發。這時小虎抱著妖怪說:
  「師父!妖怪痛得很利害,怎麼辦呀?!」姜子牙上前查看病情。
  「別擔心,待老夫為他治療。」
  「筋骨已駁回原位,加上這塊靈效藥膏,不出三日,必可痊癒。」妖怪大喜。
  姜子牙對姬發說:「姬公子,你這異物是個好幫手!他叫什麼名字?」
  「唏!尚未為他取名。」
  姜子牙說:「他擁有閃電和雷殛的異能,又是個小個子,便叫做雷電子吧!」
  妖怪似乎很喜歡這名字,宜向太公磕頭叩謝。
  「聰兒!快過來拜見姬公子!」姜聰都不屑一顧。
  姜子牙大怒,「嘿!不聽話,逆子!」姬發連連擺手。
  「姜前輩,不用客氣了!」
  「唉!年幼喪母,管教不嚴!」
  「請公子別見怪!」
  「公子!你面聖之期已近,請快趕路,他朝有緣,自會相見。」
  「老夫給你少許見面禮。」子牙揮手一圈,魚簍飛到面前。
  「吃頓美味鮮魚吧!」
  「嘻嘻!多謝!多謝!」小虎喜笑顏開,抱住魚簍。
  「後會有期!」子牙抱拳與姬發辭別,姜聰卻揚手而去。
  子牙撫鬚而思,「這孩子氣度雍容,謙厚有禮,確是人中之龍,若能輔助他成其大業,將來必這是英明君主,造福蒼生。」子牙轉頭望向姜聰大喝一聲。
  「衰仔!我的面子給你丟光了!」
  「姬發將來有機會成為明君,咱們父子應為他效力!」
  姜聰冷冷一句,「不勝我,不效力!」
  姜聰性格乖僻,說話不喜多言。
  「豈有此理!這是命令,你敢不聽從?!」子牙怒極。
  「不服!不從!」姜聰倔傲而答。
  「不肖子!非教訓不可!」
  姜聰見父親要拿魚竿,登時面露懼色,拔足便跑。子牙手技魚竿,疾步而追。
  「哼!你以為快得過我嗎?」
  魚竿一抖,魚絲已把姜聰纏住。
  再抖竿,便把姜聰掛在樹上。
  「吊你三日三夜,看你還敢違抗父命不?!」
  原來姜太公,經常都是以這種方法懲罰兒子。
  「我要閉關三日,參說如何輔助姬發,正好讓這不肖子吃吃苦頭!」子牙轉頭而去。
  這魚絲是崑崙黑蠶絲所製,其韌無比,正是銅皮鐵骨的剋星。
  「哼!姬發有什麼了不起,幹嗎要為他賣力?!」吊在樹上的姜聰心中憤憤難平。
  「姜老鬼兩父子鬧翻了,正是大好良機!」剛才發生的一切黑石全看到了。
  黑石突然站了起來,原來是個衣著古怪的人喬裝的。
  「師兄命我來測探姜老鬼,整整一個月,終於等到這個機會,嘿嘿……」
  練公飛像大鳥般翱翔而去,不愧是『飛絕天下無敵手』!
  「大爺先去找個娃兒快活快活,明天再來收拾你這小子!」
  姜聰被吊了一日一夜,在烈日曝曬下,已感吃不消。練公飛心想。
  「老鬼果然狠心,把兒子如此折磨。」
  「你父子不齊心,吃虧在眼前!」
  「待我先喬裝打扮一番。」
  片刻間,練公飛已變成一個慈祥仙翁模樣……
  只見練公飛這「仙翁」面帶慈祥笑容,凌空飄然冉冉下降,難怪姜聰誤會他是神仙。飢渴難耐的姜聰垂頭說道。
  「咕,渴死我了……」
  哈哈哈哈……
  「啊!骨格精奇,好一塊美質良材。」喬裝的練公飛贊吠道。
  「被這種黑蠶絲吊著,大傷筋骨,為禍深遠呀!」
  「仙翁!請救我……」
  你我有緣助你吧!」練公飛抓著色竿飛快轉圈,不久解開魚絲。
  豁然脫因,姜聰說不出的歡喜。
  「仙翁!多謝!在下姜聰未請教?」
  「有緣何必知姓名?!待老夫仔細檢驗你這副曠世難逢的筋骨!」
  「唉!可惜!你以前常常如此吊過筋骨已傷,可歎!」
  姜聰人世未深,容易輕信人言。
  練公飛一味搖頭歎息,作出很惋惜之狀。
  「仙翁!求你幫我!」
  「那麼信人正傻仔!」練公飛暗笑,伸手遞過一穎藥丸。
  「看在緣份上,賜你一顆九天大還丹,或許能治你筋骨之傷。」
  「九天大還丹?!是極珍貴的仙丹……」
  「無功不受祿……」
  「傻小子!只要你能行俠仗義替天行道,就不枉老夫賜你這顆仙丹了!」
  「感激遵命!」姜聰伏地釋謝。
  思想單純的姜聰,毫不懷疑便吞下藥丸。
  仙丹發揮神效,姜聰只感全身和暖舒泰,飄飄然地,說不的受用。
  「唉!我幾經艱苦才找到一顆大還丹,為了取得這小子的信任,雖然萬分不捨,也要割愛……」姜聰不在活動筋內,一飛很高。
  「充滿力量,很好!」練公飛拿過姜聰雙手驗看。
  「晤!筋肉的傷患已消除了!」
  「可是骨骸的裂縫和舊患仍未能痊癒!」
  「只因以前的骨傷太根深蒂固唉!你父親太不應該了。」練公飛挑撥道。
  「請救我!」
  「若不救你便活不過二十歲,唉!唯有洩露一些天機……」
  「只有洛書中第七篇——煉骨,方能替你清除舊患,而且更能使你功力暴增一倍!」
  「父親將洛書視為至寶,不肯給我看。」
  「我增功力豈非勝過我你?!」姜聰已極為不悅。
  「凡人皆有私私心,雖是父子亦難免!」練公飛進一步挑撥道。
  「以你的筋骨和相格早應勝過父親!」
  「大還丹的藥力,尚有一個時辰,若能配合煉骨篇,便能事半功倍。」
  「你好自為之吧!」練公飛說完,騰過飛去。
  「父親不讓我武功高過他,太自私了!」
  「不給我看,我可偷!」姜聰飛快回家,發現洞門緊閉。
  「父親在閉關,正是良機。」
  姜聰回洞府,取出破陣所用之物。一樣是硃砂粉,一樣是定神珠。
  「藏寶洞在上面,待我破陣取書!」
  姜聰小心翼翼生怕驚動在下面洞府的姜太公。
  藏寶洞中有一條長長的階梯,每一級都布有奇門陣法在內,外人若不諳陣法,不到五步便會陷身奇陣中。
  姜聰常常跟父親人內,當然不會行差踏錯。
  階梯盡頭,有書洞和丹洞兩扇門。
  「這個書洞,父親從來不被我進去。」
  背父偷書,姜聰隱隱然覺得自己不對。此時身邊又迴響起練公飛的活。
  「勝過你父親……」
  「好自為之……」
  想起『仙翁』的說話姜聰鼓起勇氣推門而人。
  只見洛書吊在洞穴中間,外有一抹陽光射下,但在幽暗的書洞裡,出現了無數異獸奇物,如幻似真……
  「硃砂能辟邪破法,我把衣服染滿硃砂,先試他一試……」
  外衣擲出,所有異獸立即撲近,頓時產生怪象,衣服猛地焚燒起來。
  片到間,異獸均化成飛灰,幻象消失,只見裡面是一個空蕩蕩的大洞穴。
  硃砂問路!
  「只有硃砂才可以控測出陣法的方位。」姜聰把硃砂沿路倒出。
  硃砂潑滿洞穴,粉末自動遊走,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奇門八陣圖。
  「我由已位跳往生位,然後踏進逢位……」
  「再跳往天位,便可取書!」
  當姜聰由黃位跳往生位之際,八陣固突起轉變,姜聰變成踏入了傷位——
  「啊!奇門逆轉?!」姜聰被帶好的高速旋轉,心下大驚。
  「厲害,就算行家人來,亦會陷身逆轉陣中。」
  姜聰像踏中浮沙,被大力吸扯落深淵裡!
  「若不能逃出這個傷陣便會四肢殘廢……」
  「幸我曾鑽研過奇門逆轉,傷不了我!」
  「真元鮮血,可破此陣!」
  姜聰咬舌頭。急速轉身,將鮮血向四周環回噴去……
  漩渦吸扯力頓時消失,鮮血化成紅霧,濃厚得伸手不見五指。
  「憑我的神眼也無法看清情景,莫非仍未徹底破陣?」
  「先含著定神珠,定懾心神,以助破陣。」姜聰將定神珠放入口中。
  定神珠果具神效,姜聰能隱約看到吊在半空的洛書。
  姜聰大喜,飛身撲向洛書。
  接近洛書時,衝勢突然嘎然而止。
  姜聰俯身一身,赫然發覺下身被一條三頭巨大騰蛇咬噬,登時駭得魂飛魄散。
  王城轉剿天魔一役,驚天動地,眾高手非即傷…
  魔君亦難倖免,重傷敗下陣來。
  魔族三將——雷將,蠍將、毒將,乘著戰情混亂,悄悄把魔君救走。
  他們回到「流雲棧」,表面是一間客棧,實則是魔族人刺探朝歌活動的基地。
  「婆婆!終於救到君主了!」魔族三將進入客棧見到了鴆婆婆。
  魔族三大元老之,長駐朝歌,主持營救魔君的重任。
  「呵呵!太好了!咦?!君主受了重傷,待老身先替他療治。」
  鴆婆婆功力深不可測,魔君得到最佳療治。
  約半個時辰,已盡驅出體內的瘀血。魔君跪地謝道:
  「多謝婆婆!」
  「君主!別客氣!」
  「君主能安然脫困,真是我族的天大喜事啊!」
  「君主!此地不宜久留請遞回魔宮。」雷將觀道。
  婁將對婆婆說:「小將精於易容,想留在朝歌,打探圍剿天魔的結果!」
  「好的!你留下吧!最好能混入宮中,刺探所有的內情。」魔君點頭同意。
  「嘻嘻,婆婆!我又可以侍候你啦!」
  「呵呵!真是我的乖孫。」
  「乖孩子,婆婆傳你更高深的毒勸和武功!」
  「唏唏!多謝婆婆!」婁將抱住婆婆多謝。
  「幸好君主答應讓我留下,可以再見到姬發了。」
  毒將除了想和婆婆相聚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等——姬發。
  魔君回歸魔族,魔後與公主急急出迎。
  「爹……」
  「啊呀!我的小焰兒,長得這麼大了。」
  父女重逢,說不出的開心喜悅,只有魔後悄悄不安,懼怕與電將的好情被揭發。
  「焰兒!爹爹要閉關練功療傷,出關後再與你共聚天倫之樂!」
  魔君被元始天魔打成重傷,更道吸蝕掉過半功力,故須閉關潛心修練,望能盡快復原。
  半個月後,魔君傷勢康復大半,遂重登寶座接受族人的膜拜。說人跪地祈釋。
  魔君被囚於天牢十多年,今日重登大寶,回復了當年的霸氣威勢。
  「軍師!怎麼不見了電火、鐵和勾將?」
  「啟稟君主!他們一直未有音訊回來!」
  「傳聞他們曾在飄渺城出現過,這後便無影無蹤。」
  「他們一就死了,一就是背叛本族!」軍師分析道。
  背叛?殺無赦!魔君猙獰地說:
  還有那紂狗,仇深似海,非殺不可!魔君對天呱叫!
  軍師奏道:「君主!雖然紂狗現在兵多將廣,但仍有兩個辦法可以對付他!」
  「快說!」
  「商朝護國龍龜爆死後,國運大變,引發出天魔之亂!」
  「紂狗欲將西伯候之子姬發煉成靈人,以保國運。」
  「若將姬發誅殺,商朝再無護國靈物,國運自當衰敗,屆時紛亂四起,我族便有機可乘!」
  「但紂狗武功高絕,如何對付?」
  「論武功,廣成仙派的一憂子可以抗衡紂狗。」
  「一憂子?對對對!但他怎會為我們賣命?」這時軍師在空中連連擊掌說道:
  從人抱著一憂子進來,「一憂子經脈盡碎,欲求君主為他醫治,先讓他們來遏見!」
  「在下蜂魅,敬祝魔族君主、萬壽無疆!」
  「治癒一憂子後,你們要聽命於我!
  魔君這麼爽快,使蜂魅又驚又喜。蜂魅跪地釋謝。
  「多謝君主……」
  一憂啊一憂,你終於有救了……」魔君心生一計。
  「嘿嘿!醫治一憂子時,在他身上種下蠱毒,便不愁他不聽命於我了……」
  「軍師!聽令!」
  「君主!請下旨!」軍師跪地接旨。
  「賜你魔君令,火速趕往朝歌與鴆婆婆聯手!」魔君手指令牌命道:
  「誅殺姬發、電將、火將、鐵將和勾將!」軍師跪地接旨,遵命而去。
  「小虎!到朝歌啦!你看,多麼宏偉呀……」
  姬發與白毛虎、雷電子,日夜兼程,在朝聖期限前的三天,終於趕到朝歌市郊。
  「嘩!比飄渺城大好幾倍呀!」
  毒將不想姬發落在兄姐(雷、蠍將)手上,於飄渺城中,私自乘亂救走了姬發。
  解了姬發的毒,但卻在他身上下了蠱。
  目的是希望再見到姬發!
  「唉……」婁將雙目流淚,心想。
  「……他是西伯候之子,身份何等尊貴,我這山野女子,怎配得起他?」
  「老天爺,為什麼要讓我遇上他?腦海總是忘不了他的俊臉……」
  「嗚嗚……」婁將獨自一人在庭院中默默哭泣,這時鴆婆婆過來了。
  「乖孫女,你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婆婆。」
  「不!不!我沒有受委屈!」
  「我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應該愛的人……」
  「是誰!?膽敢對我孫女薄倖!?」婆婆極為震怒。
  「他不是薄倖朗,他……身份很尊貴的!!」
  「婆婆,他很好,但不能勉強的!」
  「不久,他就會來找我了!」
  「這丫頭,對心上人很維護,看來對他十分鍾情,可不能用強!」
  「乖乖,婆婆最疼的就是你,絕對不讓人欺負你啊……」婆婆把婁將攬入懷中。
  「他是個少年英雄,頂天立地,不會欺負我的!」
  「是嗎?婆婆真想看看他是什麼模樣!」這時傳來腳步聲,一人爭來。
  稟報,「鴆婆婆,魔軍師駕到!」
  婁將心想,「他深夜趕來朝歌,必有要事。」軍師問婆婆施禮說道。
  「在下向鴆婆婆請安!」
  「嗯!有何要事?」
  「奉君主令格殺姬發電、火、鐵、勾四將!」軍師將令牌舉。
  「聽聞姬發只是小孩,殺他有如捏死螻蟻,至於其他四將,合你我這力,當可輕鬆解決!」
  毒將聞令,只駭得芳心大亂。婆婆召集手下眾得聽令。
  「你們分散到全城各地留意西伯候之子姬發入城,火速回報!?
  姜聰盜取洛書之際突被騰蛇咬噬……
  姜聰頑抗騰蛇吸蝕這時夕陽斜暈照向懸掛洛書的繩索上…
  餘輝照向洞頂,清徹看到靈禽叼著繩索,處於一小八陣圖中……
  姜聰忽又轉念,「呀!只要破了甲辰壬禽位,或許可以化解奇陣,逃出生天……」
  姜聰見此生機,急鼓聚殘餘真氣作最後一擊。
  含在口裡的定神珠,貫滿真氣,像炮彈般疾射而出……定神珠擊中神鷹。
  洛書墜地,奇門陣立生變化。
  兇猛的騰蛇登時碎裂飛散。
  幻象雖已消失但姜聰仍嚇得心膽俱裂。
  「我的媽呀……」
  驚魂甫定看見地上的洛書,姜聰心頭狂喜。大叫「寶貝」,撲上去撿起寶書。
  「險些沒命」,轉頭望向陽光。
  「全賴這陽光指引,否則已變乾屍!」
  「能得寶書定是天意!」姜聰將寶書高舉過頭。
  「上天注定,我要勝過父親,哈哈……」
  姜聰歡喜若狂,怎知自己中了圈套。
  「我該去何處參悟書中奇功呢?」姜聰手捧寶書飛奔而出,到門外忽見練公飛飄然而至。
  「呵呵呵!姜聰呀姜聰,你果然夠福氣!」
  「快翻看第七篇參詳……」
  「第七……」姜聰馬上翻閱。
  第七節,煉骨——
  這一篇裡全是符號或是圖案……姜聰哪裡看得明白。
  「看不明……」練公飛伸出一隻手掌,運氣平手。
  「為人為到底,我助你參詳吧!」
  練公飛一旋手已把洛書吸去。
  「這些符號及圖案,正是洛書的精義……」
  寶書在手,只把練公飛看得又驚又喜。姜聰坐在他對面,
  凝神望著他,「噢?他的神情有點古怪……」
  練公飛騙得寶書,高興得仰天狂笑,震得面上的化裝也滑消脫落……
  最蠢的人,也知道出了問題……姜聰驚怒交加,大吼。
  「你是誰?」
  目的已達,練公飛現出本來面目。
  「桀桀桀,你這姜聰改名為姜蠢才對!」練公飛展翅飛去。
  練公飛!卑鄙!還書!姜總疾步狂追。
  「即管追吧!哈哈哈!」
  大爺的輕功飛絕天下,連你父親也追我不到!」
  「你這蠢仔連吃塵的資格也沒有……」
  不到一里,已失練公飛蹤影……姜聰的手擊頭,極之後悔。
  「我真蠢,怎地看不出!」
  「父親視洛書如命,怎向他交代?」
  「今次起碼懲戒我吊足一個月,不死也得殘廢……」姜聰呆坐地上沉思。
  「練公飛一定是把洛書拿回龍虎山……」
  姜聰羞怒交集,只知要奪回寶書。
  憑他的斤兩,能成功嗎?他們天長嘯,去龍虎山奪書。
  姬發的心情,瞬即轉為沉重……朝歌,姬發三人已到朝歌城外。
  「快要竭見紂王這暴君,不知會怎樣對付我……」姬發坐在馬上,表情益發沉重。
  紂王的凶戾殘暴,令人聞之喪膽,姬發雖然勇武,也揮不去這心頭重壓。
  「唏!我數次險死還生,這條命早是撿回來的了!」
  「經歷過這麼多劫難,還有何所懼?若然瑟縮怯懦?徒墮了父親威名!」
  「這次不知有否機會見毒將那娃兒?」
  「若不先把蠱毒解除……」
  「發作起來,那滋味可不好受!」姬發想到蠱毒,心中也相當驚懼。
  「趁限期未到,先到流雲棧找那個鴆婆婆。」
  「小虎!起程吧!日落前入城!」三人啟程,已進入朝歌城內。
  「小武,雷電子,你兩人下來!」
  「你們人去德興樓吃飯,我去流雲棧。」
  「一個時辰內,我便回來。」小虎馬上說道:
  「師父!我們和你一同去!」
  「不成!此行可能很凶險,人多反成了負累!」
  「若我不能回來,你們立刻去城中的姬府,通知西伯候的家臣,前來救我。」姬發征征叮囑工人。
  「雷電子!乖乖聽小虎的話,別亂載!」
  「記著照我的話去做!姬發與二人辭別。
  「那高大小子要去流雲棧阿碧,你去跟蹤他!」街口已有人注視三人,額頭的吩咐到。
  「另外兩個小子,由我們盯住!」
  小虎二人看著姬發在人叢中消失,深感不安。
  姬發再走一段路,便進入一個大胡同。轉眼就到了「流雲棧」。
  夥計出招呼,「客官!請問是投棧,抑或是吃飯!」
  「我是來找鴆婆婆的!」婁將聽到姬發聲音,大驚失色。
  「姬發!?糟!」婁將從二樓飛身向下。
  「寶哥哥!我等得你好苦呀!」
  「小花日夜都在惦記著你……」婁將飛身撲上,緊抱姬發。
  毒將在姬發耳畔,悄悄低語……
  「不要暴露身份……」姬發心想。
  「莫非有敵人?!」鴆婆婆和軍師走了過來。
  「啊呀!我的乖孫女小花,一定愛透了這小子。」
  「竟然親熱成這個樣子……」
  魔族女子素來熱情,魔軍師已是見慣不怪。
  「寶哥哥!快來見我的婆婆!」婁將牽著姬發的手走向鴆婆婆。
  毒將的親呢舉動,只把姬發弄得既尷尬又不安。
  「快來拜見我婆婆,和軍師大叔!」
  「阿寶向婆婆和大叔請安!」婆婆上前仔細端詳姬發。
  「啊呀!長得又俊又英偉……」
  「還有一副好筋骨,難得!難得!」
  「這麼好的人材,難怪小花春心動羅!」軍師目不轉睛盯著姬發,心想。
  「晤!這小子不但長得英挺俊拔,而且具有王者之相,絕非平庸之輩!」
  「婆婆!我要帶寶哥哥去解蠱……」
  「且慢,我有話跟你說!」婆婆一把將婁將拉到一邊,提醒到。
  「傻丫頭!這小子是非常的人材,一旦解人蠱,便會不聽話了!」
  「我答應過解蠱不能言而無信!」婁將低頭略帶憂傷地說。
  「唉!你這丫頭,我看你是中了他的蠱,或是迷湯了!」
  「不過,這小子英偉敦厚,難怪你會這麼傾心。」
  「倘若他對你薄倖忘情,婆婆定把他整治個求生不行,求死不能!」
  「唉!姻緣天定,不能勉強,一切順其自然吧!」婁將轉身拉著姬發就走。
  「你們慢慢用膳,小花告退了!」
  「哈哈哈,老身從未見過這麼一流的人材。」婆婆回到桌前,斟酒自飲。
  「能有這麼個好孫婿,真要痛飲三杯!」情致甚高。
  「恭喜恭喜!」軍師舉杯相陪,心中卻想。
  「小花神色有異似乎心事重重!」
  毒將小花拉著姬發,奔往流雲棧內的馬廄。
  「就在這兒給我解蠱嗎?」
  「當然不是,這裡別有洞天。婁將掀開了一塊石扳。
  馬廄下原來是一個龐大地洞,建了地下室,是鴆婆婆練蠱製毒的大本營。
  「這地方,只有我和婆婆知道。」
  只見地下室甚為寬敞,中間的大爐鼎旁,放置了無數瓦缸竹籮盛載毒物紅材之用。
  「時間無多,快快脫掉衣服!」
  「咦」解藥不是口服的麼?」姬以感到詫異。
  「解蠱毒哪有這麼簡單!」
  小花!解蠱要多少時間?」姬發邊說邊脫去上衣。
  「大約半個時辰。」小花答道。
  「好極!有足夠時間跟小虎會合。」小花猛轉頭見姬發要脫褲子。急說,不用脫褲子,姬發進入藥鼎內
  「鼎中藥液會越來越熱,你忍耐得了嗎?」
  「噓!好一個熱水浴,真舒服。」
  「放心吧!比這個勢上百倍的,我也試過。」
  「受不了,就要出聲!」
  「否則把你煮熟了,我可不負責!」
  「哈哈,要煮熟我姬發,談何容易?越熱越過癮呀!」
  小花從十多個籮中,挑選一個出來。姬發看到。
  「嘩!要這麼大籮藥粉來解蠱?」
  「你少囉唆把眼閉上不要看!」
  「哼!古靈精怪!」
  「可能有些痛癢,你要忍著啊!」小花把夢中藥倒人鼎內。
  「痛癢?」姬發開始還不覺怎樣。
  「喔……喔……」轉瞬間越來越痛癢難捱。
  呼呀!好痛好癢呀!究竟攪什麼鬼?
  只見姬發身上佈滿了肥大的水蛭,水蛭最喜吸血,把姬發咬吸得癢痛不堪,忍不住呱呱大叫……
  「唏!你忍耐點好不好,這些水蛭寶貝能把你的蠱毒吸出來啊!」
  痛都沒有所謂,但那種奇癢澈骨的感覺,卻弄得姬發依牙裂齒。
  「嗚!真難頂!」德興樓內,小虎正在賭錢,越玩手氣越旺,輸家大怒。
  「臭小子,你在攪局!!」
  喂,輸了想不賠嗎?!
  咱們是大都尉的手下,區區二百兩怎會賠不起?你亂拍籐蠱,就不算贏!
  「輸了不賠和你拚命!」小虎已和眾人打起來。
  「這白毛小於,好大的膽子,究竟是何來歷?」賭莊老闆大感意外。
  雷電子閃電般撲出去,加入戰團!
  「小虎出了事?」雷電子猛追猛打。
  呀!小虎揪住一人邊打邊喊。「大都尉這小官兒,怎比得上西伯侯爺?我師父是侯爺之子,稱膽敢不賠!?」
  「西伯侯有兩個兒子,你師父是哪一位呀?」賭注老闆站在一邊冷冷問道。
  「我師父就是威震飄渺城的二公子——姬發是也!」
  「唏!不該暴露身份……」小虎摀住嘴巴。
  老闆大呼,「眾手足把兩人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嘿嘿,姬發那小於正去了流雲棧,自投羅網,快去通知鴆婆婆和軍師!」老闆大喜叫道。隨後飛速出店,轉眼已到流雲客棧。
  「鴆婆婆!軍師大人!」
  「原來姬發已經來了!」
  「何時來的?在什麼地方?」婆婆大聲喝問,老闆轉向阿婆。
  「阿碧!剛才你跟蹤那個小子哪兒去了?」
  「給孫小姐帶走了!」
  什麼?那小子便是姬發!?婆婆大為震驚!
  軍師沉臉說道,「鴆婆婆,殺無赦!!」
  「……」婆婆內心焦急,委決不下。
  「唉!我這孫女兒,素來自視甚高,從未把人看得入眼。」
  「但她的芳心,卻被姬發這罕見的人材奪了……」軍師已看出問題所在。
  「看鴆婆婆的樣了,似乎想維護孫女的情郎……」軍師馬上拿出令牌。
  威嚴令道:「魔君令在此,速殺姬發!」婆婆倒退兩步,心想。
  「魔君令不能違抗,且上代魔君待我們恩重如山…」
  「唉!算小花倒霉,惟有日後替她再覓如意郎君吧!」
  「隨我來!」婆婆帶著軍師轉身就走。
  鴆婆婆萬般無奈下,帶領魔軍師直聞地下密室。軍師一下密室,見到小花大吼。
  「大膽小花!竟敢隱瞞!快交出姬發!」
  「姬……姬發早已走了……」
  「豈有此理!快說出姬發的下落,否則要受萬毒噬體之刑!」軍師面目猙獰。
  「我不會出賣姬發,你處罰我好了!」小花毫我懼色。
  「小花啊!叛教大罪,婆婆也維護不了你,快說出姬發下落吧!」婆婆為小花焦急。
  不說!!
  嚏!
  「咦!?是解蠱的藥味!」婆婆已嗅到藥味。
  「姬發小子,仍在解蟲中!——
  鴆婆婆是蠱毒大行家,自然瞞不過她……婆婆手中枴杖已脫手飛向巨鼎,小花大驚失色。
  「發……」
  枴杖貫滿無匹內勁,堅厚的大鼎池應聲破碎……
  枴杖餘勁如虹,直插人地下室的石壁……婆婆見到了姬發,冷冷說道。
  「所謂身份尊貴!?原來是西伯候之子!」
  「侯爺之子卻有王者之相,奇怪?」軍師暗付。
  驀然受襲,姬發忙運起內功震掉身上的解蠱水蛭。婆婆上前細看。
  「水蛭身形暴脹和變色,姬發的蠱毒該已消除!」
  小花連聲大叫,「姬發,快走!」
  「臭丫頭!吃裡扒外,是否想禍延九族?!」軍師怒指小花。
  「我們西伯候府,與你魔族,素無恩怨為何屢次向我侵犯?!姬發大聲質問。
  「我們不容許殷商有靈人護國!」
  「只怨你的命生得不好!」
  「鴆婆婆!速戰速決!」見此情景。
  「……」小花心急如焚
  軍師與婆婆聯手,姬發如何抵擋得了?」小花飛身抱住婆婆。
  「婆婆!請放過姬發吧!」
  「不成!君命難違,快讓開!」
  「婆婆,我只鍾情姬發一人,若他死了……我亦以身相殉……」
  孫女的淒怨哀求,使鴆婆婆軟化了。軍師已和姬發交上手。
  姬發作戰經驗已甚豐富,在險境中仍能還擊。
  但軍師的筆法,凌厲快疾,難免掛綵……
  幸好是損了皮肉,未傷及要害。
  婆婆期盼地說道:「望軍師能取勝免得傷我婆孫的感情!」
  「乳臭未於的小子,不難收拾!」軍師對取勝信心十足,姬發使出了絕招。
  乾坤無定
  軍師鐵筆的凌厲攻擊,竟被卸得東歪西倒。
  攻勢受挫,露出破綻立吃重擊。
  「啊!姬發的武功大有進步!」
  「魔軍師準被打垮……」小花登時欣喜若狂。
  「別高興,魔軍師若使出絕招,姬發便要慘死!」婆婆極為冷靜。
  「姬發反守為攻軍師突然旋身急轉,」以頭為武器全力進攻。
  「呀!是鐵頭功嗎?」
  看見軍師的鐵頭威勢,小花駭然失色……
  「哼!帽內定有古怪!想辦法脫掉他的帽子!」姬發已看出症緒所在。
  「我的掌勁力足開山劈石,看我打爆他的頭!」
  姬發一閃身,勁掌轟頭……
  鐵頭再攻,姬發急出掌擋住……勁貫右掌,猛抓軍師帽子,
  「抓掉你的帽子……」帽子應聲而落。
  軍師的頭頂,原來是一層金屬罩,堅硬無匹,甚為異相。
  錯愕之際,立吃大虧。
  「看清楚了嗎?吃頭捶吧?」軍師以鐵頭猛撞向姬發胸腹。
  「耶!好古怪的武功。」姬發被鐵頭連續撞擊。
  姬發解蠱後功力只回復到七成,故被撞得內傷吐血。
  軍師狂妄大叫,「用不著婆婆幫手,我已可把他撞成屎餅!」軍師又飛身撞來,姬發大駭,
  「嘩!又來了!」姬發情急之下,使出絕技「天火燎原」。
  腳與頭硬撼,竟然互相粘著,成了比拚肉勁之局。
  軍師未能移身避一索性舉頭硬拚。
  「小子乳臭未乾,內力應拼內勁老子大佔便宜!」
  斗內勁?我會伯你麼?」姬發也不示弱。
  德興樓內,白毛虎與雷電子大戰魔族十多名打手……
  大家退開,讓我一棍打死他!一名打手揮棍猛砸。
  小虎揮臂格擋,「哎喲!是鐵棍……」
  此時鐵棍尾端突然被抓著……原來是雷電子抓住棍尾,強力以電猛擊,打手被電的渾身亂顫。
  雷電子大顯電威,嚇得其他打手屎流通尿流鳥獸散……
  小虎也被電擊,「笨蛋!險些連我也電死了!」
  「吉……咕……對不起。」
  「這班傢伙,要對師父不利!」
  「電仔!快去流雲棧!」雷電子飛身而去,小虎疾步難追,大叫!
  「喂!等等我呀……」
  流雲棧內,姬發與魔軍師比拚內勁,戰局僵持,鬥得難公難解……
  「我不出手,小花便不會怨我!」婆婆暗思。
  時間一久,軍師頭頂的金屬罩,已漸變紅色。
  「只要再加強內勁這傢伙便要完蛋!」姬發猛催內勁強攻。
  軍師敲錯了如意算盤,金屬罩被熾熱內勁燒得火紅燙得他魂飛魄散……
  大驚之下,急舉臂砸開姬發的腳……
  熱力未散把軍師燙得呱個呱叫……拚命叫「水!水!」
  撓到一灘水,將頭按下,方才冷卻,「嘩,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厲害,非和鴆婆婆夾攻不可……」
  「鴆婆婆!立刻格殺姬發!」軍師又示令牌。
  見令如見魔君,塢婆婆心中凜然。
  「婆婆……」小花又不知所措。
  「這鴆婆婆,看來功力更高。」
  姬發菌力已回復到八成,急催勁備戰。
  「鴆婆婆別為了兒女私情,將你威名毀於一旦!」軍師威脅道。
  「倘若放走姬發,我們婆孫定要賠上性命,太不值得了!」
  想起魔君的威容,鴆婆婆心頭更是一震。
  「婆婆!」小花不顧一切拉住婆婆,但婆婆揮手一甩
  「給我滾開!」揉身攻向姬發。
  只見鴆婆婆滿頭白髮,突然暴長,臉容更變得猙獰扭曲
  「婆婆!求你饒了姬發吧……」小花淚流滿面。
  本來慈祥的面目,變得殺氣騰騰。大叫:「不能饒!」
  婆婆形態劇變,姬發駭然失色……
  姬發驚駭莫名被退出常迎擊但只轟中虛影。
  「早點逼鴆婆婆出手,我的頭便不用吃苦了!」軍師撫頭歎息!
  「啊!婆婆雖身形肥笨,但動作竟快如鬼魅……」姬發巳無從發掌。
  姬發連轟數招,但掌掌落空……
  「小子!你認命吧!」
  塢婆婆的長髮,徒然纏住姬發臂。
  長髮一揮,便把姬發扯得身形失控,向前仆去……
  千鈞一髮之際,姬發施展靛滄海心法雙臂柔軟如水,脫出長髮所困……姬發雙臂已被長髮纏繞。
  「趁婆婆錯愣之際,重掌還擊!」姬發雙掌連擊,勢如雷電。
  一旦擊中婆婆,姬發頓感內疚。
  婆婆驀地回間,噴出了三色毒霧。
  姬發雙目猛烈刺痛,不能張開……
  軍師定睛紉看,「七色毒霧,溶皮蝕肉鴆婆婆只噴出三色,顯然是手下留情……」
  鴆婆婆!快下重手,取這小子狗命!
  「怎辦……」婆婆猶豫不決。
  「婆婆,不要……」小花楚楚可憐,哀求道。
  「你若殺了姬發,我立刻咬舌自盡……」
  軍師大叫,「快殺!」
  「婆婆,我講得出,做得到!」小花語氣緊決。
  鴆婆婆殺又不是,不殺又不是,頓時苦惱不堪…
  趁這時候,姬發取出腰帶內的彩珠……
  「這粒彩珠是奇寶,能辟百毒!」
  「希望這彩珠,能發揮神效!」婆婆突然大叫一聲:
  「你們不用吵了,姬發只剩半條人命!」
  「用不著我老婆婆動手!」
  軍師登時會意:「鴆婆婆暗示我去殺姬發,好!就做過順水人情免得鴆婆婆難做!」
  「我親手殺掉姬發,回到魔族便可領最大功勞!」軍師飛身旋轉撲向姬發。
  「婆婆,小花恨你一世!」小花邊喊邊外向姬發,以之血肉之軀。
  「小花!」婆婆大驚!幫姬發檔軍師的重擊。
  「小花走開!不要呀!」姬發大叫,但身體不能動彈。
  「發……永別了……」
  「小花呀……」
  軍師金剛頭狂鑽而下,只聽見小花的哀號夾雜著碎骨聲響……
  雞婆婆出手震開軍師,可惜已遲了半步。
  只見小花背部凹陷,已經奄奄一息——。
  「小花!小花!」婆婆傷心欲絕。
  「嗚……我的乖孫女呀!」
  「唉,……」
  姬發已回復神力,看見血流被面的小花,登時心如刀割!
  鴆婆婆渾厚的內力,源源貫注入小花的心脈,希望能保住她性命。
  姬發還能站起來,怎樣攪的?鴆婆婆快殺他!
  鴻婆婆全力搶救小花,對軍師的命令置若未聞。
  「姬發要逃了,快殺!」姬發一步步逼向軍師。
  狂怒的姬發怎會逃走。全身鼓勁要為小花報仇……
  「殺了你這狗賊」。姬發緊握雙拳,怒目圓睜撲向軍師。
  鴆婆婆!你聾了嗎?我命令你立刻出手!
  正在這地,小虎和雷電子二人已上到地下室的屋頂,小虎說:
  「咦!我們偷偷潛進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猛然間只見軍師飛上半空,姬發從地下室追擊上來。
  魔軍師胸前凹陷,狂吐鮮血……
  姬發悲怒如狂,誓殺軍師。
  「是敵人……」雷電子怒火如熾,飛身騰室追擊。
  小虎忙叫,「雷電子!你幹什麼?」
  雷電子知道軍師是敵人,不由分說,如電撲過去……
  軍師被姬發轟得重傷,再遭電殛,當堂魂習魄散。
  「雷電子!讓開!」姬發已追上,雙掌高舉,發足十成功力。
  猛擊軍師頭頂,這掌是替小花轟的!
  雷霆一擊,把軍師轟得狂撞落地。
  姬發全身一軟凌空墮下。
  倒是雷電子機靈,立刻飛身接住姬發。
  正在這時,鴆婆婆抱著小花,跳出地下室……
  姬發雖憑著彩珠努力驅毒,但一時間仍是軟弱無力。
  小虎大聲鼓勁,「師父!振作呀……」
  姬發擔心地問道,「哎!婆婆!小花怎樣了?」
  婆婆臉色陰沉並不理睬姬發。軍師忽從地上坐起,手指令牌大叫,
  「快殺姬發,功勞全歸於你!」
  鴆婆婆由悲痛轉為狂怒,面目猙獰,散發出七色毒氣,看來要施展她的必殺絕技了……
  「姬發!你害得我孫女好慘!」
  軍師猙獰大叫:「對!把他溶皮蝕肉吧!」
  快要噴出毒霧之際,鴉婆突然扭頭!
  鴆婆婆突然改攻魔軍師,姬發們驚奇錯愣!
  軍師驚恐莫名死之威脅湧來使他駭然躍起!
  「這老鬼倒戈相向……」
  定睛一看,手臂已變白骨,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被毒霧不斷溶蝕,軍師轉眼間變得半人半骷髏般,觸目驚心。
  天下第一奇毒片刻間把魔軍師溶蝕成一堆骷髏白骨!
  「我的天!若毒霧噴來,我們哪有命在?」姬發師徒三人心中大駭!
  「婆婆,謝謝你不殺之恩!」
  「住口!我是為了小花!」
  「趁我未改變主意之前,快滾!!」婆婆抱起小花,慘然前行。
  「走為上策……」
  「小花……你保重啊……」姬發們回頭望向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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