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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處子情血


  「這裡是天國樂土,還是地府煉獄?」姬昌緩緩地睜開眼睛。
  感覺渾身乏力,撕痛欲裂,原來我尚在人間……
  姬昌身受重創,筋骨固然斷裂,陽氣更被花陣的戾氣耗散,故一時間未能凝聚,形同虛脫!
  傷痛交煎,姬昌猶想掙扎起床。
  「你傷勢未癒,還須好好休養呀!」一甜美的聲音傳來,姬昌一定睛一看,原來來人是妖女花花。
  「是你!?你想把我怎樣?」
  「別緊張,我並無惡意,只是想治好你的傷!」
  「這妖女又不知有何居心……」姬昌暗自思量。
  「我兩名將臣呢?」
  「放心,他們是你的部下,當然以禮相待!」花花用她那帶磁性的聲言說道。
  「這碗藥湯是我親煎的,喝下它吧!」
  姬昌欲要拒絕,但接觸到花花神,心裡一軟……
  「所謂相由心生,看她的表情神太不像下毒害我。」
  「況且她要殺我,也沒必要大費意周章!」
  姬昌經過深思熟慮,仍想不出有何弊處,故未有逆花花美意,服下藥湯。
  但他卻不知道,這藥湯絕非錄常,而是花花傾情調製的情藥,用來情迷姬昌。
  交戰當日,花花本可一掌了結姬昌生命,但卻下不了手。
  「我捨得殺他嗎?」
  花花對姬昌的威武傾慕不已,心討殺之可惜!
  芳心暗系的花花,手上留情把姬昌帶返怨官治療。
  「這非凡男子若能做我夫君,那有多好!」
  「但以他的性格,必不會甘心如此!除非……」一個計劃在花花心中由然而生。
  刑氏秘傳藥譜,有一道煉情藥的奇方,能令人為情所述,終生著戀煉藥的情主。
  但情主亦要為此作出很大犧牲。
  「公主,為一個臭男人而受苦,這值得嗎?」兩待婢跪地肯求。
  「我主意已決,別再勸我!」
  「唉,情之為物,本就不屬常理。你們都退下吧!」花花堅定地說。
  兩侍婢知再勸也是白費心機無奈退下。
  煉製情藥不但要採摘罕有的情花作配方。
  情主還須以銀針刺心,滴出心血來作藥引。
  刺滴心血,其痛楚為天下之最,不但損耗功力,更會短壽十年。
  花花休浴齋戒,情意守一,徹夜煉藥,把無盡愛慕思念灌注入內,終於大功告成!
  每匙情藥,均蘊含了花花的無限情意。
  看看姬昌喝下情藥,花花暗自高興,但想起姬昌並非出自真心,而是被情藥俘擄迷惑,花花不禁落下淚來。
  「咦,你何以無故落淚?」姬昌疑地看看花花。
  「你若知我心,我對你所作的一切,你就不會怪我
  「我若知你心,就不會怪你!?你到底說什麼!?……」姬昌一驚。
  「咦,我覺得有點恍恍惚惚……怎會這樣?」
  「我給你的飲的不是治傷的藥湯,而是情迷的藥湯!」花花坦白說出實情。
  姬昌驟覺眼前天旋地轉,欲焰高漲。花花含淚與姬昌熱烈相擁,滿歉意地在心裡一遍遍地對心愛的人說。
  「請原諒我!」
  朝歌城中,一傳令兵急匆匆進殿報。
  「大王,邊關傳來急報!」
  紂王接過急報一看,而色沉變!姐紀上前關心地問道。
  「大王,有何事故?」
  「哼,姬考發動南楚與魔族三十萬大軍北上,直指朝歌!」
  「妲妃迎上來,果如大王所料,逆賊真的興兵來犯,那姬發與姜子牙可有隨同出征?」
  「他倆與姬考背道而馳,遠走有裡營救姬昌!」
  「妲妃沉吟道:申公豹的計謀確是管用!」
  「現在姬考與姬發,已無法團結一致!」
  封王歎道。「嘿,姬發自投有裡絕地,無異送死,大可不理!」
  「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姬考!」
  「妖帥,你可有奇策?」紂王轉身注視看站在身後的妖帥。
  妖帥肯定地道:「姬考狂妄自大,再加上如今攻無不克,自然有驕兵之心!」
  「大王只要抓住這個弱點,便可一舉將他誅滅!」
  紂王聽後心中大喜道。「喂,下令各城將詐敗棄城,讓他恃勝而驕,然後誘敵深入,於朝歌城外十面埋伏!」
  「大王雄才偉略,逆必死無疑!」妲妃讚道。
  「這個當然!哈哈哈……」紂王心中已有十足把握,比對妖帥心中又生計,向紂王擦手道。
  「大王,姬考這逆賊還另有用處!」
  「哦,另有用處?」
  「……」
  妖帥上前一步向封王耳語獻計。
  「妙妙哈哈哈……」紂王開懷大笑。
  再說姬發等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往有裡!姬發與公主同一坐騎。
  「父侯,你定要堅持到我們前來!」姬發心中的暗自著急,公主看書姬發心思安慰道。
  「發郎,別太憂心,你父候鴻福齊天,定能化隊為夷!」
  姬發歎道:「唉,一日未能親見父侯無恙,我始終放心不下!」
  「你如此考義,我此生此世也對你不離不棄!」
  「嘻嘻好親呢啊!」一行人緊隨其後。
  「唉,公主對我情深,九妹與小花也對我恩重,我若選擇公主,則有負她倆對我的恩情……」
  「九妹與我多番出生人死,更懷了我的骨肉,理應結為鴛侶,但又會辜負了公主和小花,該如何是好?」姬發此時心中思潮翻湧。
  公主覺出發郎異樣問道:「發郎,你又再憂心你的父侯?」
  「嗯!」姬發違心答道,心中責罵自己。
  「姬發啊姬發,你心中想著其他女人,卻欺騙天真純潔的公主,太可惡了!」
  姬發心煩意亂,策馬急馳,把太公等人拋在後頭!
  太公心中思量,「姬發近日似乎心情煩悶,愁眉探鎖!」
  「不知道姬考大軍的進展如何?」
  此時姬考率三十萬雄師,沿途攻城掠地,連陷數城!
  憑著智尉的奇策戰術,再加上姬考的蓋世魔功,大軍過關斬將,銳不可擋,威勢一時無兩!
  姬考更把每關將領首級毀,懸插城頭,不但令軍威大盛,更令其他城池的軍兵聞風喪膽,戰意銳減!
  「紂狗,本王的雄師所向披靡,你死期已至!哈哈哈……」姬考越戰越勇。突然從遠處飛來一騎,馬到幽兒前報到。
  「南楚有急報傳來!」
  幽兒接了急報,心中泛起了不祥預兆!
  看罷內容登時沼如雨下!
  「幽兒,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智尉關心道。
  幽兒傷心道:「我娘親自從獲悉天帝死後;早已生無可戀,如今終為他絕食而死……」
  姬考聽後心中不悅道。
  「媽的,本王正待捷報,卻突然傳來這道路耗,真掃興!」
  智尉勸道:「世子,幽兒有喪母之痛,不如暫停進軍,休整一兩天後方才行軍吧!」
  姬孝聽後大怒,「哼,我豈能為此閒事,而誤了誅滅紂狗的大業!」
  智尉搖頭歎道:「我軍雖連戰連勝,但若過於急進,恐會立足不穩!」
  「沒種,正所謂乘勝追擊,若不趁勢踩平朝歌,豈不錯失良機!?」姬考仍然執之自見。
  「世子,一旦輕敵,便易為敵所算呀!」
  姬考奮忽道:「呸,休再多言,你既不想立即進軍,就留下來陪她陪個飽吧,本王先自行前去破敵!」
  姬考好大喜功,目空一切,哪聽得進智尉半句諫言?繼續領軍勇往直前!
  智尉無奈,「劍尉,你先隨世子征戰,我和幽兒隨後就來!」
  「那你倆要小心,盡快趕來會合!」劍尉騎馬急迫姬孝而去。
  「幽兒……」
  智尉目送大軍離去,只見幽兒孤身朝南跑著,嗚咽哭拜,瀰漫著一片淒蒼哀怨。不禁關心地叫道。
  「娘親,女兒不孝,未能親自在靈前守孝……嗚嗚……」幽兒對著母親的方向哭拜。
  「唉,希望她能感化世子,洗脫魔性……」智尉心中道,春光城中,眾人跪拜一片,大呼「我主萬歲,萬歲,!
  春天震城主端坐寶座陰深的雙目,從黑暗中放射凶芒,背後更傳出陣陣陰森寒氣,妖邪誦異。
  一人報道「我主,橫江城已被臣等攻陷!」
  「好,就賞你們解蠱三日吧!」
  「我主大恩,臣等感激不盡!」眾人拜之時道,新城主將寶石戒指一甩,放射擊璀璨血紅的光芒,陰沉的大殿霎時通明!
  各人喉項均閃出一點暗紅光芒似作呼應,原來早已被種下蠱毒,如今得紅光暫緩發作時間,難怪眾人喜上眉梢!隨後,城主將手一揮,眾人全部退下。
  新城主好像自言道:「魔族位於死火山內,易守難攻,佔盡地利!」
  「一憂子願為我主效死!」
  從後步出者,雖然是滿身戾氣,本性迷失,但那份高手風範卻是難斂自發,正是失蹤多時的——一憂子!
  新城主問道:「本王打算乘虛攻佔魔族,取代姬考之位,如何?」
  「我主英明!」一憂子恭手稱讚。
  新城主大笑道。「到時我便是萬乘之尊!哈哈……」
  既然一憂子身在此處,那麼這位新城主的身份已呼之欲出,當然是擅使蠱毒的——蠱長老!當日蠱長老挾帶一擾子逃離毒池魔獄,於北上時,不甘心就此淪落天涯!
  擁有一憂子這只強力棋子,當然要物盡其用!
  乃指使一憂子闖入春光城大開殺戒,屠殺城中守將及士兵!
  更向城中無分老少的百性,一律施以蠱毒,令他們唯命是從。
  蠱長老野心勃勃,竟自封為王,命一憂子率兵四出攻掠附近的城池。
  利用一憂子的驚世功力助他為虐,每戰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是以蠱長老越發得志猖狂,誓要建立一支大軍,先打魔族,後再揮軍攻打朝歌,妄想號令天下,唯我獨尊!
  一人跑上大殿向新城主稟報。
  「我主,剛收到最新軍情!」
  姬考已率軍北征,攻打朝歌!」
  蠱長老笑道「好,姬賊北上,本王南下,來個鵲巢鴻占!」
  蠱長老嚴令日夜練兵,增強兵力,準備大舉南征!春光城外荒野上飛來一騎,騎上一好停在一放牧人前問道。
  「請問春光城該往哪個方向走?」
  牧人驚道:「姑娘,春光城已面目全非,這地方去不得呀!」
  「多謝關心,你只管教我怎樣走便行了」好堅定道,
  牧人無奈道:「你由此路朝西北前進,大約半天路程便可抵達春光城!」
  「多謝你為我指路!」
  牧人關心道:「姑娘,你一個女流之輩到那裡去,豈不是白白送死!」
  女子獲得指引,不再耽擱時間,一提韁繩,策馬疾奔注春光城,看真點,竟然就是蜂魅!
  當日一憂子被妖帥所擒,蜂魁對他心生愛意,甘願冒死相救,希望能從此退隱山村,生兒育女。
  「阿蜂,你好大的膽子,竟勾引外人,背叛本帥!?」妖帥說道,一掌出向蜂魅天靈蓋。
  妖帥痛下殺手,蜂魅快要爆腦而亡……
  幸得一憂子維護相求,但要以誅殺元始天魔作為交換條件。
  王城殲魔一役,鬼哭神號,血戰連場,一憂子最後以天驚地動重創元始天魔!
  但一憂子已是經脈盡碎,且被紂王恩將仇報,吸蝕功力。
  但乾坤正氣與天邪氣互相抗衡,水火不容,以致紂王圖謀未能得逞!
  大祭司憐才,遂請求紂王將一憂子交給他處理。
  「魔君的九陰易脈法,或能復他武功,續其性命!」
  大祭司知蜂魅對一憂子情有獨鍾,故委以重任。
  蜂魅與一憂子遠赴魔族,魔君雖答允相救,卻趁機以蠱毒控制一憂子,煉為毒人!蜂魅心中矛盾,「救他變成害他,我是否做錯了呢?」
  及至姬發與姬老大破魔君,蠱長老挾帶一優子北逃,蜂魅為救愛,四出查訪。
  查探到有二人憑恃蠱毒及霸道武學攻佔春光城,蜂魅借此斷定是蠱長老與一憂子二人,決意獨闖春光城!
  愛郎情切,救郎心更切,蜂魅為救一憂子,縱然踏遍天涯海角也在所不惜,情何以堪……
  春光城中,蠱長老被一群美女周在基中,正做淫亂之事。「哈哈,小娃兒,該到你了,本王要把你弄個欲仙欲死!」
  「我王,可別把奴家弄得半死不活啊!」
  蠱長老當上新城主後,夜夜淫樂笙歌,尋歡作樂,不知人間何世!
  「這老淫魔已佔有了五個侍女……」
  他的精氣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是時候了!蜂魅使出黃蜂尾後針制住蠱長老命門。
  歡悅中的侍女驟見殺機,失聲驚叫!
  蜂魅喝道:「蠱老鬼,你的患門穴命門已被我所制!」
  「若不想武功盡廢,乖乖的替一憂子解蠱!」
  奇怪的是,蠱長老要穴受制,依舊神色自若,處之泰然!
  蜂魅暗自驚奇,「呀,魔君曾說過患門穴是他死門,怎會若無其事?」
  蠱長老沉身暴喝,背門暴發出強猛雄渾的護揣氣勁,硬生生把蜂魅震飛開去,
  「哦,是蜂魅?久違了!」蠱長老得意道。
  「是魔君跟你說出這個致命死門吧?」
  蜂魅大叫不妙,「功虧一笛,這老鬼轉移了命門!」
  蜂魅在出錄一憂子前,曾向魔君請教克制蠱長老的必勝之道。
  蠱長老微笑道:「你今次來,是想救走心上人吧?」
  蜂魅怒道:「一憂道長自從受控制後,替你不斷殺殺敵搶掠,也該被利用夠了!」
  蠱長老大笑,「嘿,他是本王的皇牌,怎能如此輕易捨棄!」
  「你不放他走,姬考兩兄弟必會來找你算帳!」
  「呸,本王有恃無恐,到時候讓他們同室操戈,豈不快哉!」
  「桀桀桀,就讓本王看看能否捏破這個『鐵球』?」
  「既然你不解溫柔,本王便使出真功夫,來個霸王硬上弓!」說完兩人對待到一起。
  蟲長老控制一憂子後,對屬於他的東西都予取予攜。
  當中的萬毒乾坤功雖未盡得其妙,但已令內力大勝從前!
  蠱長老謠笑道:「嘿,識趣的別作反抗,乖乖委身於本王!」
  「若逗得本王高高興興,便封你為貴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蜂魅暗自思量,「老鬼功力遠超於我,落在他手上必修遭污辱。」
  「一憂道長,蜂魅救不了你……」蜂鬼拔出隨身短劍向胸部刺去。
  「且慢!且慢!」
  蠱長老對蜂魅早有染指之心,豈能讓到口的天鵝肉溜掉!
  「蜂魅,你死了便再也看不見一憂子,你捨得嗎?」
  蜂鬼冷哼道:「道長,我至少也為你保住清白之身,永別了。」
  蠱長老微笑道:「若你肯順從本王,每日撥段時間讓你伴陪一憂子,如何?」
  愛情的魔力令蜂魅軟化下來。」
  「若是如此,我至少可伴在道長身旁,與他同生共死
  蠱長老見時機已到,「呼呼,那就事不宜遲,待本王好好疼你!」
  「我還有一個條件!」蜂魅喝道,
  「嘿,還想討價還價?」
  「在我跟你好之前,先讓我跟道長獨處一會兒!」蜂魅到一憂子忍不住口出此言。
  「晤,這個嘛……」蠱長老尷尬地垂頭沉思。
  「道長受蟲毒所控,只會聽命於你,又何須提心我會帶他潛逃?」
  量你也耍不出什麼花樣,就答應你!蠱長老將蜂魅帶到一憂子房內,
  「一憂道長!」
  日夕思念的愛人就在眼前,但那份冷漠的態度又令人惑覺陌生遙遠,蜂魅不知該如何是好!蜂魅都不自禁地握著愛人的手放在自己嬌艷的面額上。
  道長,儘管蜂魅的身體日後會給人糟,但一顆心只向著你,任何人也不能搶走!」一憂子眼中一征盲然
  蜂魅失望道:「道長,你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了?」
  蜂魅真情剖白,唯一優子仍毫無反應。
  蜂魅痛苦道:「道長,你好可憐,蜂魅也好可憐啊
  「雖然命運如此,但上天大發慈悲讓我今夜能做你的新娘子!」
  「新娘子?……」一憂子穎惑道。
  蜂魅笑道:「嗯,就是要與你結為夫婦!」
  蜂魅自知難逃蠱長老魔掌,決意先把處子身獻給一憂子,了結心願。
  「一憂子雖失常性,但本能的衝動猶在,故在蜂魅的纏綿抱撫下,身上的情慾機能甦醒過來,強烈地需要『結合』……」蜂魅即興奮又痛楚地大叫道長,蜂魅愛你呀!
  一憂子腦海突然一陣劇震,遺忘了的人物陸續湧現出來,影像亦漸變清晰……
  碧綠迷網的眼神,變得烏黑澄明,神智完全清醒過來!
  「蜂魅,我們……怎會如此?」一憂子不解道。
  「道長,難道你已恢復記億?……
  一憂子確是回復理智,但對於自己貿然佔有了蜂魅身體,感到有違道德心裡無盡歉疚!
  唉,我竟色慾熏心,沉淪慾海,斷送了她一生幸福……」
  蜂魅喜極而泣,把一憂子被下蠱毒,成為蟲長老的殺人工具,以及一切經過詳實相告。一憂子渾結道:「真難為了你,我們現在先把那老賊殺掉!」
  二人和衣整裝,正欲出發。
  走了數步,陡地卻步不前。
  蜂魅輕呼道:「道長,你怎麼了?」
  只見一憂子漸復冷淡漠然,寂止呆滯仿如墜入冰窟!
  蜂魅推動著道長,「呀,你又再故態復萌……」
  「剛才為何能清醒一陣子?」
  「難道是…」
  原來蜂魅的處子之血,蘊含了傾心真愛,濃情密意,竟能起了暫解蠱毒的作用。
  本殿上,蠱長老驚靈可待,大叫道。
  「本王已等得不耐煩了,快派人催蜂魅回來!」
  蜂魅已蘭湯沐浴,換上一襲蟬翼輕妙,益顯婀娜多姿,體態撩人!
  蜂魅櫻唇輕啟道:「我說過會回來,便一定遵守諾言!」
  面對美艷不可方物的蜂魅,蠱長老活像餓狼般,飛擒大咬!
  「快,快,春霄一刻值千金啊!」
  蠱長老欲焰離漲,獸性大發,在蜂魅身上恣意放縱!
  可憐蜂魅慘遭殘暴蹂躪,身心均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痛。
  突然蠱長老停下。
  「咦,蜂魅已非完壁……」
  「管她哩,能得這世間尤物,本王已經艷福無邊!」
  蜂魅如朽木敗石,毫無生氣,心裡只牽掛著一憂子!
  「道長他現在幹著什麼事情呢?」
  這邊廂,姬發亦牽掛著父親的安危,鐵騎疾奔,趕赴有裡!
  「師父,你看!」隨行叫道。
  姬發驚歎,「咳,來者是何方神聖?」
  「發郎,我找得你好苦呀!」來人輕呼。
  姬發驚喜道:「是小花,你怎會找得著我們?」
  看見姬發與天女同乘一馬,態度親呢,小花不覺臉露醋意!
  小花得知姬昌被派遣有裡平亂,心想姬發孝義,故往絕地一行以期重遇姬發!
  公主知道:「難為一個女子孤身上路,其艱苦可想而知!」
  「我小花天生福薄,怎及得公主福份濘厚,時刻有發郎保護!」小花醋意大發。
  「嘻,酸風醋雨,唇槍舌劍,師父有難了!」
  長途跋涉,眾人駐腳暫歇,餐風宿露。
  林中,姬發一人獨坐草地,數日兼程,姬發雖感疲累,卻是徹夜未眠,獨自悶悶不樂。
  姬發,你心裡有何疑難?」見添卷紙!
  大軍整裝待發之際,城牆驀地隆然爆破,震愉心,碎石如炮彈般挾勁四射,帶有驚人的殺傷力!牆女走出三人,
  「桀桀桀,想不到除了是兵蟹格外,還有個紅髮女郎,春光城果然是春色無邊,弄得老子春情勃發!」
  「哈哈哈,這一拳打得真痛快,很久未嘗過大開殺戒的滋味了!」
  「這三個傢伙神威凜凜,單從外表推斷,難道是仙域一役中,與姬考鬥得難分難解的申公豹鐵公殘,練功飛,江湖人稱龍虎山三靈!?」
  「老三,咱兄弟倆打賭,看誰殺的最多!」
  「好哇,若我贏了;你要改叫我做老二哪!」
  練功飛輕功超舊率先衝入戰團,蝠刀如斬瓜切菜,大肆屠殺!」
  「哈哈,這傢伙真沒用,連一拳也挺不住!」
  鐵公殘亦不甘示弱,雙拳如開山劈石,瘋狂轟擊,二人齊殺個不亦樂乎!
  強弱懸殊,蠱長老心知不妙!
  「看來,非要一憂子出手不可!」
  一憂子,去宰掉他們,!
  「道長!」蜂魅阻道。
  語聲方歇,一憂子已身形急展,電射出擊!
  「你留下來!」蠱長老將蜂魅攔住。
  蜂魅不敢違越唯有在旁觀戰,暗暗替愛郎憂心。
  一憂子吼一聲,使出萬毒乾坤功沖和向龍虎山三靈。
  「哦,這一憂子主動獻身,正好讓我們立功!」
  「呼呼,省得浪費時間,待我倆合力把他擒下,速速了斷!」
  二人心意一致,同時轉移目標,圍攻向一憂子!
  「老子的蝠刀削鐵如泥,先廢你一臂!」
  一憂子鼓勁疾吐,全身散發出凌厲迫,人的毒功,無須出手,已把練功飛的攻勢頓住!
  「呀,好霸道的內力,竟令我無法寸進……」
  鐵公殘傳著拳力無鑄強行轟破氣牆攻擊!
  可惜蠻勁有餘,靈活不足,面門慘被連環蹬擊!
  毒火燎原!
  一憂子本性已失,對軍兵不再有仁慈之心,猛然祭起重招擊散人牆,直壓而下!
  鐵公殘攻勢完全崩潰,被震得人仰馬翻!
  練公飛亦被震得兵刃飛!
  「老大,這一憂子太可怕了。」
  「若他不可怕,我又豈會為他千里而來!」
  「一憂子,老夫今日要帶你回去!」
  申公豹三人出尋一憂子下落,一路南下,查探出蠱長老挾一憂子的驚世武學占春光城,遙奔而來。
  哲且與他游鬥,先摸清他的武功底子民招數!」三人相互提醒。
  一憂子又使出毒道循環。
  申公豹大驚,「呀,內息轉動得逆亂失控……不能自己
  一憂子又一招,萬毒無量!
  「媽的,內功紊亂散渙,難以集中發揮……」
  雖然蓄勁未足,但猛招逼近眉睫,唯有倉淬挺掌迎擊!
  申公豹低估了對方的鬥志,換來沉重的教訓!
  「嘩,這一優子的功力相當…」
  「啊,連老大也拼他不過?」
  連一旁觀戰的蠱長老也驚歎。
  「一憂子果然是天下無敵!」
  「嘿,不愧是廣城仙派的掌門人!」
  有意思,你夠資格當老夫的對手!
  申公豹雖無受傷,但遭狼狽震飛的挫折感,令自尊心受到極大屈辱,遂收起輕敵之心,全力以赴!
  就讓你已識老夫的厲害吧!申公豹使出一招冥獄炮求,
  火球如蝗激射,一憂子掌出如見,見球拆球!
  火雨毒焰進濺,撲噬向無辜的軍兵們,當場慘死!
  一憂子守得密不透風,火球難傷他分毫!
  驀地一股熾熱洪流鋪天而下,灼膚生痛!
  申公豹身法飄忽,蹤影無定轉瞬已出現上空,雙掌力撼一憂子!
  「這申公豹功力驚人,我們基不出手相助,只怕道長未必是他對手!」
  「呸,一憂子所向披靡,絕不會輸!」蠱長老怒顏道。
  「只怕他們三人以眾欺寡,道長會遭暗算……」蜂魅仍心意一爭取。
  「本來坐山觀虎鬥是最好不過,但一憂子稍有差遲,本王豈不是自斷右臂?」蠱長老聽蜂魅一席話,也學有理道。
  好,本王就和你助一憂子殺敵!
  申公豹,速離此地,否則屍骨無存!蠱長老大叫。
  蠱老鬼,你的對手是我!鐵公殘叫陣。
  小娃兒,讓相公好好侍候你!練功飛迎戰蜂魅。
  「看老子一拳把你轟成肉醬!」鐵公殘押拳迎上。
  蠱長老道:「就憑你?不自量力!」
  論內力,畢竟鐵公殘稍勝一籌!
  鐵公殘仍囂張道:「你這老鬼有氣無力,老子以單拳收拾你,已綽綽有餘!」
  「呀,拳頭痛麻痺,爪中有毒!」鐵公殘突覺不對。
  蠱長老冷笑道。
  「有勇無謀,還不上當!」
  鐵公殘心知上當怒罵道。
  「這老狗好狠毒…」
  「想令我無暇驅毒,休想得逞!
  吃了虧,學了乖,鐵公殘不作正面交鋒,右拳貫勁重霞向地面!
  土崩地裂,沙石四射,蠱長老被逼得騰身閃避!
  鐵公殘趁機運勁驅毒。
  蠱長老道:「這大塊頭粗而不蠢。難佔便宜!」
  再看,練蘇飛淫笑著直撲蜂魅道。
  「哈哈,我們倒不如省點氣力,玩第二種遊戲吧!」
  「淫賊!」蜂魅大罵,抬腳直逼練功飛。
  「腳出如電,如魅似幻這腿法似曾相識。」
  「姑娘的腿快,老子的手更快哩!」練功飛仍色從膽邊生。
  「讓老子看看是否貨真價實!」
  蜂魅反應稍緩,酥胸已被練公飛五指揩撫。
  「無恥!下流!」蜂魅面帶著羞紅,大怒道。
  練功飛馬道:「桀桀桀,渾圓適中,老子愛不釋手呀!」練功飛話音剛落。蜂魅抬手一揚。
  「毒蜂針!?」練功飛驚出一身冷汗。
  「呀,原來她是號稱『快如魅,毒如蜂』的蜂魅。」練功飛此時才恍然大悟。
  「她是妖帥手下,妖帥是紂王身邊大紅人,若為此事觸怒了妖帥,豈不是對我大大不利!?」練功飛心暗付。
  「此女惹不得,還是游鬥罷了!」
  練公飛心有忌憚,對蜂魅手下留情,彼此方拉成均勢。
  這邊廂,在申公豹力壓之下,一憂子漸處下風。
  「能與老夫鬥個旗鼓相當,這一憂子確非浪得虛名!」申公豹不禁驚歎,正當申公豹心中思量三即,一憂子大喝一聲。
  咦,攪什麼鬼!?申公豹一驚。
  呼!一憂子一招。
  逆轉乾坤!
  久戰不利,一憂子改以奇策攻敵,乾坤勁轉至腳上、狠狠鋤向申公豹!
  高手比試,一招間已能扭轉形勢,改寫戰局!
  「看情形,地心真火再難以制他……唯有出真功夫!」
  老夫神功初成,就讓你大開眼界!
  證明洛書系比河圖系更強!
  要你輸得心服口服!
  一憂子感到猛招將臨,遂主動組織攻勢,先發制人!
  一招三火混元功!
  申公豹揚爪一扯,方圓十多丈的地面紛紛龜裂潰碎,隆然爆破,大量火燙熔岩從地底冒湧射出,軍兵們逃避不及,盡被焚蝕燒溶,哀號不絕,活既是人間煉獄!
  蟲長老、蜂魅與兩靈功力較高,方倖免於難,但同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
  「能逼使者大施展絕招,這一憂子確不簡單!」
  熱流熾烈心令一憂子難再寸進,不知如何是好!
  心裡遲疑之際,申公豹將熔岩急疾回收,凝聚成一團揮厚巖盾,夾雜著無數腐骨溶屍,流動不息,確是觸目驚心!
  申公豹得意道,老夫強化改良後的煉獄洪爐!看你如何吃得消!?
  身懸半空,避無可避,一憂子唯有豁盡全力,硬擋這毀滅性的攻擊!
  一憂子掌凝最渾厚、最緊固的太極氣牆,把洪流鎬御消卸,但仍感異常吃力!
  當功力提升至最高峰時,竟猛然抽搐起來!
  原來一憂子體內郁壓的乾坤正氣,時與毒蠱邪氣對抗,故此運功越盛,正邪衝擊越烈,無法充份發揮最強威力!
  練功飛在一旁眼見不對,大聲止制。「要留活口,不能令他受創太重!」
  申公豹殺意頓減,把烈勁回收掌中。
  一憂子被燒得皮綻肉裂,軟癱墜下,輸是一敗塗地!
  「道長……」蜂魅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不忍目睹,
  蠱長老雖非親眼所見,確難相信。
  「本王的殺手鑭竟也敗了!」
  「道長,你怎樣了,別嚇我……」蜂魅前扶起一憂子。
  一憂於被體內兩道正邪之氣衝擊排斥,痛苦得不住顫抖,神智迷網。申公豹得決道。
  「一憂子,你技不如我,乖乖跟老夫回朝!」
  「哼,助紂為虐,枉稱一代宗師,你休想傷我道長分毫廠
  申公豹見一女流口出狂言。
  「口不擇言,必須小懲大戒!」
  申公豹雖不俏擊殺女流之輩,但簡單一爪已把蜂魅重創!
  一股熱血,濺向一憂子!
  半昏迷的一憂子候地驚醒,停止抽搐!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申公豹的模樣!
  自衛本能立時產生反應,全身暴發出豪光,蘊含中猛的爆炸力,申公豹見狀亦為之一怔!
  申公豹帶來的威脅性,令一憂子戰意更盛,誓要把對方消滅摧毀!
  為求勝利,瘋狂的一憂子竟不顧一切,使出違反自然,遺禍甚深的必殺絕招,剎那間天崩地裂,氣壓急降,沉重的死亡氣息籠罩著眾人!
  「呀,引動天地之氣,莫非是先天乾坤功的終級絕招——天驚地動!?」
   
         ★        ★        ★
   
  「面對這驚世絕招,絕不能掉以輕心,稍有差池便必死無疑!」
  一憂子體內氣動流動不息,充斥澎漲,只覺不吐不快,悍然出擊!
  天驚地動共有五擊,一擊比一擊威猛無禱每次都會引發更大的天災地禍!
  出招途中,一憂了腦海霎地一陣清明,眼神復現往日的威武堅定!
  「呀!怎會這樣……我在施展出天驚地動嗎?」
  「為了以這招來制敵取勝,而貽害生靈,我又於心何呢?」
  一憂子恢復理智,首先看見的,是一幕幕慘劇,驚心動魄!
  「我絕不能妄想再使出這滅絕狂招,卻又欲罷不能,無法收招……」
  一憂子不忍鑄成大錯,強行壓制勁力,把風今破地的威力削減至五成,但仍挾著澎湃氣勢席捲向申公豹!
  互拚下優劣立見,申公豹慘被轟個四腳朝天,吐出一口鮮血!
  一憂子亦不好過,猝然收勁,令大量天地之氣自傷其身,不勝負荷……
  重重地摔倒在地。
  「道長……」蜂魅絕望地奔向身受重傷的一憂子。
  「趁他未及回氣,讓老子冷手執個熱煎堆!」練功飛見狀欲趁人之危拾便宜。
  一憂子雖是傷痛交煎,仍凜然人,怒睜對方!
  練公飛驟覺一股無形壓逼感,不禁卻步!
  趁對方一愕之際,一憂子已抱著蜂魅飛躍而去!
  混帳,快回來!蠱長老惱道。
  一憂子又怎會再受擺佈,轉眼已越走越遠。
  「他這一走,本王豈不是要以一敵三?!先逃為妙!」蠱長老眼見大勢已去,欲奪路而逃,龍虎山三靈將其團圍其中。
  嘿嘿,我們的春光城大王,想往哪裡去呀!
  蠱老狗,識想的地求饒!
  「哼,降服了蠱老狗,就等於降服一憂子,把他擒下!」
  申公豹五內翻湧狂亂,若非一憂子只用上五成威力,未必承受得住!
  「久戰不利,要趁機殺出重圍!」
  蠱長老身形急轉,綻放出無數毒物四射,兩靈慌忙運勁擋卸!
  毒驚百里!兩靈大驚。
  「本王的毒功天下無雙,只要你們稍觸毒物,立刻溶皮蝕骨!」
  半空熾熱大盛,一團火紅人影,如大鵬般展開攻擊!
  「申公豹!他還有戰鬥力?」蠱長老心中大驚。
  毒物接踵襲至,卻被一股火勁盡數燒燬,灰飛煙滅,
  三色地火流竄籠罩,把蠱長老圍困當中!
  蠱長老百般反撲,仍無法闖出火牆半步!
  申公豹漸漸體力不支。
  媽的,火熱攻心,真熬不了……」
  「蠱老狗,你降服與否?」
  「哼,老夫以地火燒你體內邪毒,令你受盡折磨而死!」
  蠱長老心灰意冷,不再作無謂反抗,泰然挺身待斃,也不失為鐵錚錚硬漢子!
  蠱長老擅用蟲毒,體內藏有千種毒性。
  是以地火攻人他的丹田及心坎穴,蘊藏的千毒便向他反噬侵襲,劇痛及火熱同時攻心,慘不堪言!
  此時,申公豹殺意銳減。
  「若殺了他,便無人能操縱一憂子……」
  「何況此人善於用毒,收為已用也有利於我!」蠱長老全身體無完膚。
  申公豹為留活口而收招,蠱長老險死還生,但已遍體鈞傷!
  「為什麼不殺我」
  「我不殺你,是敬你不失為一條硬漢子,若肯歸順大商朝我自當向紂王保奏你為祭司!
  「哼,哪有如此便宜?」
  「分明想利用我來操縱一憂子,好為封狗效力!」蠱長老心中自付,但此時此刻要保住性命也只有暫寄他人尾沿。
  你所說的可是當真!」
  「老夫一言九鼎,句句屬實!」
  「好,我便聽命於你!」
  再說一憂子覓得隱蔽之地暫避,忙替蜂魅調息療傷,驅除火勁!
  「這是你第二次,幾乎為我把性命賠上……」一憂子渾情地望著蜂魅。
  調息完畢,其實蜂魅早已高興得把傷痛掉。
  「道長,你又恢復了記憶嗎?」
  「蜂魅,我受蠱毒控制,已無能力保護你,你快走吧!」
  「不,要走就一起走!」
  「唉,沒有用的,到我再次迷失本性時,我只是蠱長老的一件殺人工具!」
  「若蟲長老要我殺你,我也會照做……」
  「道長……」
  「趁我還是清醒,快走吧!」
  生離死別,二人深深擁吻,暫忘悲勵哀愁……
  但二人始終要面對現實。
  「蜂魅,走吧……」
  但我一走後,從此便不知你的生死下落,教我如何忍心……」
  「我何嘗忍心要你陪著我活受罪?!」
  「道長。」
  離愁另緒,難捨難離,二人情不自禁再度熱吻,深情纏綿,可惜情厚緣薄……
  突然,一憂子推開蜂魅。
  「晴!我快要迷失本性了……」
  「不,你不能這樣子!」
  求求你,趁我還清醒、還愛著你的時候離去吧!
  「我……」
  你若不走,我唯有死在你面前!
  「我聽你的,我走!」聽見蜂魅答應離開,一憂子卻又心裡一痛。
  但大局為重,只有痛若地咬唇握拳,極力抑制洶湧澎湃的愛念!
  「在走之前,我想哼一首歌!」
  「好,我從未聽過你唱歌!」蜂魅道。
  蜂魅又一次握著一憂子的手放在自己面頰上。「這也可能是我唱給你聽的最後一曲……」
  「唉,你又何必如此……」
  一憂兮兩情悅!
  何忍相決絕!
  一憂兮——鴛鴦同遭劫!
  一憂兮豈可再憂!
  一憂心已酸再憂肝腸裂!
  一曲既畢,蜂魅心滿意足,轉身帶淚離去!
  「一憂兮豈可再憂,一憂心已酸……再憂肝陽裂……」
  目送著蜂魅遠去的一憂子,清秀俊朗的顏貌漸變得邪戾猙獰!
  蜂魅頭也不回,只是拚命地向前,因她知道稍一猶疑,便會再心軟下來。
  「一憂郎,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縱有有蓋世武功,縱有過人膽色,卻要硬著心腸趕走心愛的人,更要任別人操縱擺佈,內心的痛苦混亂實在無以復加!
  在理智將要消失前,一憂子仰天長嚎,當中包含了無盡悲仇郁怨,淒倫無奈,像是對蒼天的最後控拆!
  嚎聲如雷貫耳,震撼了整個春光城範圍!
  蠱長老與龍虎山三靈一行聽到了這哀挽的嚎叫聲,「喔,這是一憂子的叫聲!」
  眾人急策馬循聲而去。
  「嘯!」蠱長老發出指令,迷網的一憂子止住叫聲,唯命是從。
  蜂魅盲目地往前疾奔,傷透了的心已記不起走了多遠、走了多久……終於蜂魅再也走不直去了,撲在地上放聲大哭。
  「嗚……一憂郎,沒有了你,我再無人生目標、生存意義,你教我該何去何從……」
  「聞說,凡是天下間失意人都會投奔有裡飲那怨泉根水,忘掉一切牽慮……」
  「……蜂魅啊蜂魅,你就去那裡,把一切前塵往事都忘掉吧!」蜂魅在心裡暗自盤算。
  有裡怨宮中。
  姬昌喝下花花以血精煉的情藥,對花花如癡如村莊,情迷意亂。
  花花亦把最寶貴的處子之身,獻給傾心情郎。
  「花兒,別離開我,沒有了你,我就生無可戀!」
  「嘻,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千真萬確,我可以指天為誓!」
  「我才不要你起誓,我要你以行動證明!」
  「沒問題,你儘管說!」
  「我要你向我下跪,喚十聲『我姬昌甘為愛奴』!」
  「好,我姬昌甘為愛奴,我姬昌甘……」姬昌撲通一聲跪在了花花面前,
  「夠了夠了,我相信你哪!」
  「花兒,我對你這份情,是心口如一啊!」
  「快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姬昌一改往日的英姿笑道。
  「男歡女愛,比黃金更有價值哩!」
  「你傷勢未癒,要多點休息,我稍後再來看你!」說完花花轉身欲出門。
  「花兒!」姬昌仍戀戀不捨。
  花花回頭輕柔地說。「口甜舌滑,乖乖睡一覺吧!」
  花花心中雖對得到姬昌高興,但心中閃過一然遺憾。
  他雖然變得對我死心場地,但性格也完全變了……
  姬昌無奈道:「早點回來,免我心中牽掛!」
  「當日對戰交鋒,他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充滿大丈夫的氣概!」
  「但現在的姬郎,卻變得癡癡迷迷,一副萎頓不振的樣子。」
  花花思忖得專注入神,不經覺已走到大殿之內。
  「唉,我這樣對他,是否過於自私?」
  「但我為了姬郎,不惜短壽十年煉藥,更獻出處於身子
  「若半途而廢,豈非一無所有,枉費一番心血?!」
  花花反覆思量,內心矛盾交煎,委決不下!
  這時,刑氏四子有所打探,急忙稟告。
  「公主,姬發、姜太公一行人等已逼近有裡邊境!」
  「對方來勢洶洶,想必來意不善!」
  花花堅決道:「事到如今我絕不讓他們搶走姬郎!」
  花花命令刑氏四子道。
  「你們率眾傾力陰截他們,若能拖延兩天時間,記一大功!」
  刑氏四子齊道,遵命!「傘女,筆墨來!」
  「我會寫下計策,藏於錦囊,你們只要依計行事便可!」
  原來施在姬昌身上的情藥,需要七天方能完全發揮效力,只要再過兩天期滿,便會從此成為花花的愛奴!」
  再說姬發等人連日馬不停蹄,全速疾馳,已逐漸接近有裡……
  每匹馬上,均繫著多個水囊。
  「有裡又不是沙漠,幹嗎帶這麼多水囊?」
  姜太公道:「有裡是絕地,我們必須事事提防,何況水是我們的命脈!」
  姬發道:「姜前輩言之有理,若被敵人斷截水源,我們就必敗無疑!」
  行行重行行,眾人抵達姬昌曾經過的野店。
  「爹,我們千里驅馳,馬兒也跑得累了,不如稍作歇息!」雷電道。
  「好哇,老子的酒癮又要發作了!」綠毛老祖大笑道。
  眾人領馬徐行店小二早已出門恭候,笑臉迎人。
  「哈哈,歡迎!歡迎!」
  這野店雖簡陋落後,寬敞整潔,井井有條,為食客帶來一份適感。
  「客館,這邊坐……」
  「小二,快拿酒來!」
  店子二忙搬上一罈酒道。
  「客官,這裡雖是窮鄉僻壤,但咱們釀的水卻別有風味!」
  「晤,好香!」老祖道。
  「聰兒,以銀針試毒!」姜太公道。
  「太公果然謹慎!」
  銀針探酒一拭,針身色澤如昔,並無異樣。
  「爹,酒中無毒!」
  鄰桌的小花,竟往台上的油燈嗅察。
  繼而取出銀針向類油一探,行為怪異。
  在旁的店小二瞧見這舉動,竟暗暗動容。
  「喔,燈油無毒……」
  小花隱約覺得有點不妥,又再死心不息地嗅一嗅燈油。
  綠毛老祖道:「太公,難得有美酒同酌,老夫先飲為敬!」
  「客氣!客氣!」
  且慢,此酒萬萬不能飲!
  「酒既無毒,為何飲不得?」
  「單是佳釀,當然無毒…」
  「但混和燈油之後,且看有何後果……」
  只見兩者稍作混和,即冒出惡臭毒煙!
  「呀,好險,怎會這樣?」
  奸計敗露,兩名店小二拔足便逃!
  鼠輩哪裡逃!?小花飛身上前。
  姜太公大喊。「別殺他們,要留活口!」
  「舞我刑天干戚,殺我可恨仇寇不成功便成仁!
  二人心意一致,迅即咬破牙囊,服毒自盡!
  「定是有裡的賤兵!」
  「他們寧死不屈,鬥志悍歷,不好對付呀!」
  「你是怎樣發覺有詐?」雷電子不解。
  小花向眾人解釋道:「世間有種二合一的奇毒,名歡離悲合散,是以斷腸草混化西域息香油而成!」
  「父釀的酒色澤微綠,息香油的煙霞有股暗香,兩者離則相安無事,合則毒斷肝腸!」
  姬發道,這幫人如此簽候豈不是很危險?」
  太公道:「侯爺福大命大,定可化險為夷!」
  此行幸有小花相助,否則我們出師未捷身先死!」
  「前輩過獎了,我只是略盡棉力!」
  公上前道。「小花,這次真多虧有你!」
  「嘿,公主太抬舉了,我怎受得起?!」
  「小花真捧,何時教我認毒的本領?」
  「正經事要緊,救出你父侯後再說吧!」小花道。
  小花態度突起冷淡,姬發只感摸不著頭腦!
  聰兒旁觀者清,「發郎真是遲鈍,連小花的醋意也看不出來……」
  太公道:「先前那兩人臨死大叫刑天,現在這裡又設置刑天的石像,看來這班賊兵是其後人!」
  姬發道:「刑天?不就是那個與軒轅黃帝激戰三日三夜,被砍下首級仍不肯心息的天神!?」
  「喂,正是他!」
  突然石像忽地同時射出火舌,眾人猝不及防,頓時陷身火海!
  「呀,原來四處早已鋪滿柴草,有心燒死我們!」
  烈火迅速蔓延燒噬,眾人棄馬急逃!
  姜太公大叫,「別慌張,先取回所有水囊!」
  形勢凶險,眾人雖驚不亂,團結聚集力逼火侵,可憐馬群盡成『原只燒烤』…
  攻石像,姬發一馬當先,人如炮彈般衝破火牆,直轟石像!
  「媽的,這鬼東西究竟有何古怪?」
  「呼!」石像崩裂坍塌,原來內裡另有暗格供人藏身,施以火攻突襲!
  姬發正想出手生擒,但對方竟不顧一切,躍向火海深處!
  舞我刑天干戚,殺我可恨仇寇,不成功便成仁。」
  這數名男士慘遭活燒死,白白浪費了寶貴的生命,何其哀哉!
  「去你的,又做烈士?」
  太公道:「這班人視死如歸,若能收服他們,定能訓練成一支蓋世雄兵!」
  眾人失去坐騎,唯有徒步繼續前進。
  經過連翻波折,終於抵達目的地,身處有裡城外,眾人感覺得到真正的凶險現在才開始!
  城門大開,空無一人。
  「先是火攻,如今又想攪什麼花樣?」姬發自討。
  「哼,這班人倒真會用兵法!
  太公分工佈置,「敵暗我明,對方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謹慎起見,我們分批入城,就算遇伏也不會全軍覆沒!」
  「就讓我先入城,一探虛實!」姬發率先道。
  「我也去!」公主同聲道。
  「不,我不能讓你們冒這個險!」姬發立即回絕。
  綠發者祖道:「還是由我倆父子跟侄孫一道去吧!」
  「好!」
  良久,三人毫無聲息,猶未歸來!
  「發郎去了這麼久,會不會出了岔子?」公主擔心道。
  「是呀,擔心死人了。」小花自付。
  「其實公主也對發郎關懷備至;我又何苦對她百般怨恨,令發郎難做呢……」
  「我們多等一會,若發郎還不回來,我倆便入城找他!」
  兩人拋去芥蒂打開心鎖,相視一笑兩心照。
  雷電子從城內出現,向太公等人招手示意。
  「嘰嘰……呱呱……」
  眾人心裡稍寬,忙迎上前去看個究竟。
  走進城裡,只見姬發與綠毛老祖正四搜索查看。
  看見愛郎無惹,二如釋重負,難掩喜悅之色!
  小花深情道:「發郎,你總教人提心吊膽!」
  「對呀,害倆不停空自著急……」公主附和。
  「奇怪,整座城竟空無一人?」姬發心中一絲不安。
  正感茫無頭緒之際,遠處突然湧來大量迷霧,當中隱
  見無數旗幟飄揚,更夾雜著陣陣濃重鼓聲,打得人心裡直住下沉。
  姬考營中,傳令兵報。
  「大王,有急報……」
  「接到朝歌的謀報,說妖帥造反弒君,喋血宮廷!」
  「紂狗給宰了沒有?」姬考迫不急待想知紂王生死。
  「尚還未知!」
  智尉恭手道:「大王,我軍早已在朝歌廣佈線眼,妖帥諜就紂狗能否成功,日內必有諜報傳來!」
  幽兒道:「若紂狗真的伏誅,對我軍北伐誅,對我軍北伐大大有利!」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這次紂狗君臣內哄,實乃天助我也!」
  大軍整裝待發,士氣高昂,在營外恭候姬考,隨時出征!
  姬考等人裝備妥當,雄赳赳地步出營外。
  大王萬歲!眾將士齊聲歡呼。
  姬考神采飛揚,享受著被歡呼喝彩的優越快感!
  幽兒等人登騎候命,一切就緒。
  姬考登上戰車,不但神威凜凜,更散發出唯我獨尊的霸者氣派,不可一世!
  閥鞏城外,雙方軍隊正面交鋒,氣勢磅磅,惡戰一觸即發!
  姬考身先士卒,帶領大軍衝鋒陷陣,勇悍殺敵,商朝軍兵擋者披靡!
  姬考大軍氣勢無倆,壓倒性地取得憂勢,商朝大軍心驚膽怯,落荒而逃!
  雙方互有死傷,屍骸枕借,成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姬考見狀驕傲道:「紂狗的守將個個鬥志薄弱,不堪一擊,本王宜搗朝歌,指日可待!」
  就在此時,城內某外火光沖天,烏煙冒湧!
  智尉不安道:「呀,定是守兵火燒量倉!」
  「智尉,下令我軍休整三日,然後繼續北上!」姬考命令。
  智尉、劍尉聞言面有難色,面面相覷。
  幽兒看出智尉有難言之處道。
  「智尉,你若有為難之處,不防直說!」
  「近來我軍攻城掠地,敵將均一戰即潰,棄城而逃,似乎是紂狗下令誘我軍濘人……」智尉直說。
  姬考不說,「何以見得?」
  「敵將成時,均將城中糧草付諸一炬,令我軍無法補棄糧草!」
  幽兒點頭道:「智尉言之有理,正所謂三軍未發,糧草先行,若我軍缺,何來力氣打仗?」
  「況且,軍無糧必亂,更會導致軍心散潰,被敵方有機可乘,一舉殲滅!」
  「晤……」姬考沉思。
  「大王,臣有一策!」智尉又道。
  「決快道來!」
  「目前我軍已攻佔不少城池,應設置官吏治理,安撫百姓,籠絡人心!」
  「而我軍則休養生息,儲積糧草,待量足後才揮軍北上!」
  「需時多久?」
  「一年!」
  姬考怒道:「一年?你要我讓紂多活一年!?」
  「大王,打天下必鬚根基深厚,我軍今雖戰無不勝,但人馬疲乏,糧草不足,若貿然輕進……」
  幽兒肯求道:「智尉深謀遠慮,大王三思呀!」
  深思之際,一匹快騎匆匆奔來。
  「大王,接到朝歌最新諜報!」
  「妖帥弒君不遂,已被打入天牢,甚子妖哥逃出朝歌後不知所蹤!」
  「哼,紂狗這額雖饒幸不死,但經此一役,必令君臣猜疑,上下不能一心!」
  劍尉道:「大王,得天下必須先得民心,若能在佔地內善撫百姓,到時民心所向,朝歌便不攻自破!」
  「且讓我好好想一下!」
  夜深了,姬考營中,一黑影竄入,
  宋城官兵喝道:「來者何人?膽敢深夜闖城!」
  「我是妖帥之子——妖哥!」人道。
  來者動機未明,守兵急放箭戒備。
  但妖哥身法迅捷,幾個起落,逕自闖進城內。
  「什麼?妖哥闖進城內!?」姬考聽報後一驚。
  「大王,此人硬闖進來,分明意圖行刺!」守兵繼續報告。
  「嘿,我倒想看看他打什麼鬼主意!」
  城內響起警號,大批軍兵轉瞬已圍困住妖哥。
  「快讓開,別逼我濫殺無辜!」
  劍拔彎張之際,突然傳來尖銳嘯聲!
  「斗膽刺客,妄想行刺大王!?」
  呵呵,省得我到處亂找!妖哥見來人是姬發道。
  「刺客?我殺得了姬考嗎?」來人道。
  智尉道:「放肆,竟敢進呼大王尊名!」
  「妖哥,你千里而來,意欲何來?」姬考壓住心頭怒火問道。
  「與你聯手誅殺紂狗!」
  「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腦袋,大商朝的虛實,我瞭如指掌!」
  「你倒戈相向,不怕紂狗殺了你父親嗎?」
  「我父被囚,必劫數難逃,我來降你,就是要為父報仇!」
  「大王,慎防有詐!」智尉請姬發小心。
  「嘿,我當然信不過他的片面之言!」
  「姬考忽地身形一動,飛撲而前!」
  妖哥本能反應下舉爪迎擊!
  但要抓中姬考,談何容易?
  妖哥身形受制,更感到一股魔氣侵入體內!
  廢氣摧魂蕩魄,令妖哥痛不欲生……
  「我已在你身上種下魔氣,若你心存不軌,我隨時取你狗命!」
  「好,若能得報父仇,這條性命給你也是值得!」
  妖哥以性命換取姬考信任,居心匝沒,到底有何陰謀?
  空無一人的有裡城,遠處湧現大量迷霧,當中隱見旗幟飄揚,夾雜著陣陣沉重鼓聲……
  「嘿,他們終於沉不住氣,要來和我們大戰一場!」
  姬發道:「剛才還布下空城計,現在卻不請自來,提防有詐!」
  眾人嚴陣以待,靜觀其變。
  良久,旗依舊停留不前,毫無為動靜!
  姜太公深思道:「他們故佈疑陣,引君人甕,我們只好以靜制靜,來個不變應萬變!」
  綠發者祖道:「哼,我們獨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讓老夫先去會他」
  「且慢……」
  上陣不離父子兵,雷電子連隨迫去,太公欲陰無從!
  「叔祖為救父侯而來,萬一有何差池,我難辭其咎
  「唉,唯有冒險闖陣吧!」
  眾人心意一致,決定共同進退!
  當快要追上綠毛老祖父子時,四周的濃霧少數民族翻湧結奴役起來!
  「呀,這些濃霧怎會是彩色的!」
  轉暖間眾人已置身於飄涉霧團中,去路盡被籠罩遮沒!
  能見度大減,三尺之外難以辨物,視野模糊!
  姜子外行預感不妙,提醒道。
  「厲害聽著,敵人以彩霧陣困住我們,不宜急進,免中敵人圈套!」
  雷電子驟感腳下一空,驚覺已遲……
  「咦,是電兒的叫聲!」
  「奇怪,怎會消失得那麼快!」
  誤墜地洞,只見電光閃爍,雷電子正與大批毒蛇糾纏!
  憑著護身電勁,毒蛇難傷分毫。「啊,電兒你沒事嘛!別怕,爹來救你。」
  「大家小心,此地陷阱重重!」
  綠毛老祖挾著雷電子躍出地洞,同時向眾人退聲示警。
  話猶未畢,已有數道冷箭激射而來!
  「想偷襲老夫?他媽的妙想天開!」
  「發郎,發郎,你在哪裡?」
  語聲甫落冷箭又迎面至,嚇得小花急急擋格!
  「每當有人高聲呼喚,便會遭受暗箭……」姜太公心事暗道,於是急忙提醒大家。
  「別做聲,敵人懂得憑聲辨位,施放冷箭!」
  果如老夫所料,這招再不管用了!」
  「煙霧迷漫,危機四仗,簡直是一步一驚心……」
  提心吊膽問,兩名怨兵從背後破霧撲出突襲!
  白毛虎跟姬發一段時日,亦習得廣城仙派人門招式,如正好大派用場!
  「哼,以為本少爺個子小便好欺麼?」
  白毛虎回身正欲還擊,但兩人已不知所蹤!
  「嘩,神出鬼沒,命都嚇短幾年……」
  這裡殺機重重,不知公主是否無恙……」
  朦朧的彩霧裡,隱裡,隱見一團人影迎面走來。
  「公主!是你?」
  「糟糕!弄錯了……」
  猶幸發身手敏捷翻身僅僅避開,更即時借勢還擊!
  剛解決掉這名怨兵,背後又見人影恍惚。
  姬發不敢大意,掌凝內勁,蓄勢待發!
  「發郎!」
  「嚇,是公主!」
  驟聞天女聲音姬發把硬生生止住掌勢!
  「發郎,終於我到你了!」
  「噓,險些傷了你呢!」
  「發郎,我跟定你了,你可別讓我再迷失呀!」
  「放心,有我在此,天塌下來也替你頂住!」
  「仙童亦步亦趨,偶然摸近太公身邊道。」
  「對方以彩男障人眼目,令我們難辯方向,如何是好?」
  姜太公有把握道:「嗯,就讓我以這件法寶破陣!」
  「你去通傳各人前來這裡集合!」
  「是」仙重建。
  太公再布下奇斗陣法,形成急疾的暴風,狂捲亂吹!
  「隨我從生門出陣!」
  步出陣外,四周變得煙消霧散,視野恢復清晰,更看見大批怨兵就在前方駐足。
  刑氏四子道:「嚇,他們竟破了彩霧陣!?」
  「事到如今,唯有祭起血霧方能困死他們!」
  「血霧困敵,需濺我二百族人鮮血。你等肯為此一死嗎?」
  為殺仇寇,死何足惜?眾人歡呼。
  「這班怨兵又想施什麼妖法!」
  候地,那二百名刑天戰土齊舉斧砍向自己!
  此情此境,真教姬發震驚不已!
  斬劈之聲此起彼落,鮮血染紅天際,卻又顯得詭異驚心!
  這班人簡直視死如歸。
  四子繼而舉斧合攏,散發出陣陣陰森氣勁!
  氣勁與血雨匯聚,化為混濁濃厚的血霧,迅速圍擁向太公等人!
  太公道:「不妙,我們要緊靠貼隨,以免失散,慎防被逐個擊破!
  「這血霧好厲害,連一尺外的事物也看不見……」
  太公欲再以指南針定向,可是指針卻亂轉不休!
  「可惡,血霧竟壞了我這件法寶!」
  太公無所施其技,眾人只好小心翼冀地步前覓路。
  豈料走了老半天,只是白費心機,枉行一趟。
  「咦,這是剛才的異位……」
  「嚇,我們又走回原處!」
  「敵人不作硬拚,只用陣法困住我們,難道別有用心?」
  「莫非想拖延時間,陰緩我們營救侯爺!」
  「那如何是好?」
  「天劍乃天下第一神兵,能否利用它來破陣?」公主道,此話提醒了太公道。
  「對,洛書系有一秘傳心法,匠能與天劍互相感應,便可催動天劍引路!」
  「到時姬發御劍飛行,自能衝出血霧迷陣!」
  太公步履飄忽,腳踏七星步。
  再向姬發口授心法。
  姬發盤坐調息,與天劍心神相通,以達人劍合一的境界!
  「斗妙今十二神,承光明今威武陣,氣彷彿如浮雲,七變動今上應天……」
  放神靜氣,口念心法,依著步斗團踏法。
  「……知變化兮有吉凶入半宿佰過天關,變律名兮治甲榮……」
  天劍陡地發出龍吟之聲,劍身不停拌動,大異尋常!
  太公見漸有感應,搖手示意眾人不可發聲騷擾。
  「斗道育剛柔際,天福祿今流後世……」
  「出具明今千萬歲,急急如律令!」
  成功了!
  心法念畢,天劍候地暴射豪光,更把姬發連人帶劍抽離地面,向前飛射!
  「斂過之處,血霧盡被劃破,不傀是絕世神兵!」
  在天劍引下,發沖了重重血霧,仿如猛虎出押,勢不可擋!
  「呀,這小子竟能破解血霧奇陣!」
  四子驚愕間,面前暴現出赤烈紅光,刺目驚心!
  「不好了,快通知公主!」
  只見姬發猛鋒破霧而出,疾若流星,若非四於及時視身急遲,早巳成劍下亡魂!
  怨宮中,稟告公證,對方窮苦破了四子圍因,正向著急宮飛來!
  「尚欠一天,姬郎便永遠成為我的愛奴,絕不能讓他們壞了大事!」花花道。
  「你倆領兵在此死戰,盡力拖延!」
  「遵命!」
  姬發逐漸掌握到御劍技巧,嘗試腳踏天劍。
  「父侯,孩兒現在就來救你!」
  姬發屢遇波折,修為不知不我間已奏繁榮昌盛至另一層次——腳劍境界!
  經過多番努力,終於取得平衡,全速直指向怨宮
  「侯爺,此地不宜久留呀!」
  身陷對方陣地,禮相二人正勸姬昌離開。
  「這裡有何不好?」姬昌微笑道。
  「能與花兒長相撕守,我於足矣!」
  「侯爺,你被妖女美色迷惑,再這樣下去,會毀掉一生!」
  「住口,你豈能將花兒蔑視為妖女!」
  「侯爺為了這點小事競勃然大怒,看來中了極擰妖術
  「姬郎……」花花趕到。
  「呀,花兒!」
  「快隨我來!」
  「喔,往哪裡去?」
  禮相二人阻止道。
  「妖女,休想把侯爺帶走!」
  花花指影翻飛,迅即點下二人穴道!
  「花兒,你把他們怎樣了?」
  「我已是你的人,又怎會傷害他們!」
  花花拖著姬昌,直奔往怨宮後的雪山!
  二人藏身於雪山這內,借此拖多一天時間,究竟花花的愛郎之情,能否敵得過姬發的教父之心?
  怨兵穩守城中,鞏固最後防線!
  姬發大叫:「快把我父侯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姬發抵達宮外,力搞箭雨侵襲,緩緩進逼!
  「箭雨無法把他制住,快祭起嗔火珠!」
  「懾我族人血魂,舞我弄天干戚……」
  「……殺我可恨仇寇!」
  怨兵,二女把功力貫注到嗔火珠上,登時濺射出三昧陰火!
  「嘩。此珠奇熱無比,令人身如火燒,喉乾舌裂。」管不了!照破無誤。
  救父的決心衍生出無窮勇氣,令姬發加倍強取急攻,將嗔火珠硬生生擊潰粉碎
  破珠直進,眼前卻見千燈流轉,眼花瞭亂!
  天劍如有靈屬於性,大發神威,在燈陣內左穿右插,輕易通過!
  「小子的寶劍競如此厲害,快追!」怨兵驚呼。
  「父侯到底被囚在哪裡?」
  姬發在宮內四處搜索,卻是遍尋不獲!
  飛至宮後,只見兩個人影寂靜不動。
  「啊,是二公子!」禮相二人道。
  「姬發看出二人穴道受制,出手解禁。
  「二公子,你來得正了,侯爺被妖女誘上雪山,你快去追!」
  忽聞人聲鼎沸,大批怨兵已卸尾追來!
  「二公子我們負責擋截,你趕快營救侯爺!」
  「區區怨兵,我們還應付得來!」
  「好,你倆要小心點!」
  明知山有『妖』,偏向妖山行,姬發縱知前路充滿險凶,仍無減半分救父決意,依舊挺起胸膛,毫不猶疑地通往直前!
   
         ★        ★        ★
   
  花花回頭一望,駭然發覺山下有一點紅光追來!
  「呀,可能是姬發追來了……」
  「發兒?快停下,快停一下,待我和他相見!」
  「不成!」
  「那邊有個大洞窟,先進去再說!」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一個巨大的冰乳洞內。
  「姬郎,請你留在這兒,待我再打發你兒子!」
  「為什麼不讓我們父子相聚?」
  花花面露難色道。
  「唉…。姬郎,我是有苦衷的……」
  「姬郎,我帶你逃上雪山,就是要逃避你的好兒子!」
  「我一向被世人視為妖女,若姬發知道我和你相好,他必定要你將我拋棄!」
  「花花你放心,我會好好勸發兒!」
  「唉,不但姬發會不容於我,你手下的民臣武將。也一樣要你棄我而去呀!!」
  「這妖女會毀了你呀!」
  姬昌想起樂將的諫言,不禁心頭一凜!
  「花花,我對你傾心相愛,絕不會負傷,毋須這麼提憂!」
  「姬郎,到時他們一齊勸諫,你就會身不由己……」
  「我求你多給我一天時間,只要避開了姬發和群臣,一定可以想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姬郎,請你答應我,否則長跪不起……嗚嗚嗚……」花花跪在姬郎面前。
  姬昌為情藥所迷,加上花花苦苦哀求,唯有答允。
  「唉,你小心從事吧!」姬昌無奈。
  姬發追至雪峰。「雪峰這麼大,不知妖女躲到哪兒去!」
  只見花花傲然寧立突出的冰巖上。
  「還找不著你?」
  「你父侯要和我避世隱居,做對神仙眷侶,你別阻礙我們!」
  「呸,我父侯怎會為你這妖女,而棄子民子不顧?!」
  花花捲起了漫天雪花,形成一股然罩向姬發!
  天花亂墜!
  靛滄海渾天寶鑒!
  「妖女和父侯戰鬥過,要用另一種神功對付她!」
  姬發雙掌翻飛,排山倒海般,以滔天勢盡把纏身的花朵全數震潰!
  浪濤怒湧,一浪接一浪地猛擊而來,花花亦被氣勁震得飛退!
  「哼,若他再往上衝,便會陷進本公主的花毒的!
  衝至途中,四周的花朵突然紛紛爆破出黑煙!
  「有古怪,這些都是毒花!」
  姬發不敢怠慢,掌勢如巨流疾鄭,以流捲勢撥散圍困的毒煙!
  毒煙無孔不入,姬發不慎吸入……
  花花軒笑道:「小子中毒了,將會無還擊之力!」
  姬發果然渾身發軟,凌空下墜……
  「為防他懂得用奇門遁甲八陣圖……」
  立刻把他打成重傷,不讓他佈陣!」
  花花發夢也想不到,姬發原來是假裝中毒,攻勢被猛掌轟潰!
  「區區花毒,怎奈何得我姬發!?」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花花被轟得吐血飛墜!
  可憐花花,直撞入冰雪岩石裡。
  「幸好我有彩珠護身,百毒不侵!」
  姬發當日遇上雷電子時,遭巨大蜘蛛襲擊,殺蛛而取得此彩珠奇寶。
  彩光四射之下,盡把毒煙驅散。
  只見花花墜破的雪洞,染紅了一大片……
  「天劍擁有靈性,不用擔心失掉!」
  染紅了的雪窩,竟然出現了別顏色,正一圈圈擴大。
  「咦,不要……」
  雪地突現回族激射出千百條冰錐,形態十足花花曾旋展過的——花戰!
  「呀,這妖女仍有戰鬥力……」
  冰錐雪箭互相碰擊揩,擦,發出否則耳無比的聲響!
  「尖銳嗓音令人心神大亂,易被襲擊暗算……」
  「久守必失,非用猛招還擊不可!」
  先天三絕起手式雄猛浩瀚,蘊含九天之威,勢能摧山斷岳!
  「這麼大的轟擊力,會導致雪崩……」花花驚道。
  「嘩,太厲害了,避之則吉!」
  花花知機急飆,遭殃的是冰層雪岳,被轟得爆裂坍塌!
  果然,冰層漬裂坍塌,又動連環效應,向四周不斷蔓延潰裂須墜……
  「糟!雪崩……」
  「不管那麼多,豁盡全力,用最後絕招收拾這小子!」
  姬發附近的冰雪,突然如旋風掀起,而且,顏色大變,陰沉詭異!
  這妖女花樣真多,哼,看我照破無誤!」
  迷天花障,
  雷動九天、逆轉乾坤
  「對不起啊姬郎,此陣能發不能收,直到殲敵方休!」花花痛苦道。
  「若殺傷了你兒子,也是無可奈何,是他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此陣法是武功與幻術相輔相承,循環不息,難以找出破解之法。」
  「唯有把氣勁護住身邊一尺,待對方力歇幻失,方是上策!」
  姬發改變戰略之後,突然傳來一股熟悉親切的乾坤正氣!
  姬發驚喜交集,怎會想到這只是迷心幻術!
  發兒,我來助你誅滅這妖女!
  「呀,劍嗚,天劍震動……」
  傻瓜,你父子感情太好,就是致命傷呀!
  花姿招展掙!
  姬發驚愕之際,天劍已脫鞘而出!
  天劍豪光暴射,輪到花花驚愕莫名!
  臨危疾閃,仍被天劍消傷手臂!
  摻嚎聲中,花花被踢上九霄,怨民絕倫的迷天花障亦被轟得崩離潰散!
  姬發手接住天劍鹹激道「謝謝好寶貝,救我一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花花自付。
  「若我死了?姬郎失去情主……悲傷哀絕……餓菜而死
  「花花,你怎樣了?」
  「姬郎……」
  姬昌突然出現眼前,令化悲喜交集。
  姬昌終於忍不住離開山窟,正好接住重傷的花花。
  「有我在,不用伯……」
  此時姬發趕到,「父侯,快殺了邪道妖女!」
  「你胡說什麼!」姬昌怒道。
  「她已經是姬家的人,你應該叫她細娘!」
  「細娘!」姬發只覺天旋地轉。
  「我明白了,定是這妖女用妖術迷惑父侯可惡!」
  「父侯,這妖女是左道妖孽,戾氣衝霄!」
  若不殺她必定遺禍人間!
  「她是我心愛的人,不許你再胡人道!」
  花花突然發難銀牙狂噬姬昌頸項!
  姬發見狀大驚,天劍急如星火,疾刺花花!
  花花隨即竄到姬昌身後。
  爪勁暴震入頸,血拄如火山爆發般從傷口激射!
  姬發驚慌大叫,「不要亂來,好好商量!」
  「父侯被制,姬發投鼠忌器!」
  剎那間,姬昌失血過半,委頓倒地!
  「你,你想怎樣即管說,別害我父侯!」
  「我對姬郎愛比海深,怎會害他?!我是救他!」
  花花指甲一劃,脈門破裂濺血。
  把脈門按在姬昌頸傷上,運功把血液導入他體內。
  「我傷勢太重,自知不久人世……」
  「姬郎中了情藥,我一旦死去,他也憂鬱而亡。」
  「故我先放掉他一半血,再加入我一半情主之血,中和後情藥自解……但他人之血人體,也可能使姬郎隕命,希望他……會沒事吧……」
  幸然,姬昌面復血對她的血並無排拒,花花則芳容慘白。
  花花倒地輕言,「姬郎,向你種情藥是我自私,現在還你自己,我死……得冥目了……希望來生能再續前緣。」姬考奪得閥鞏城,讓兵將休歇一番後,召開軍事會議。
  「本王決定真搗朝歌!」
  「妖哥,你自誇盡知商朝虛實,你認為如何?」
  「大王,在下認為不宜急進強攻!」
  「相與孟渾位於朝歌東!西兩面,乃商朗囤糧及鑄造兵器的重地!」
  「若分從東、西兩路進軍,奪此兩處重地,等如切斷朝歌的羽翼!」
  「朝歌失去糧草及兵哭的供應,自必剋日可破!」
  「妖哥的獻策緩進穩重,而智尉的策略是囤兵一年才直攻!」
  「智尉,妖哥之策可用否?」
  「臣不敢苟同!」智尉搖頭道。
  「攻朝歌只有兩策,一是囤兵一年,二是急攻,殺紂狗一個措手不及!」
  「因為大軍不可分勢,要集中兵力,急奪牧野,再搗朝歌!」
  「智尉,你行兵持穩重,這次為何反其道而行,強進急攻?」
  「莫非你妨忌妖哥,故獻相反策略?」
  「用兵之道,貴乎順應時勢,現今我軍糧草不足,宜速戰速決!」
  「大王,智違法、劍尉兩人所見甚是!」
  「劍尉、智尉,須知這次攻打朝歌,許勝不許敗!」
  「大王,微臣願立軍令狀!」
  「我願意和智尉法共同進退!」
  不成功!斬頭顱!!
  「你兩人可知,軍中無戲主!?」
  來人,拿軍令狀來!
  兩人慨然在軍令狀上畫押。
  幽兒對兩尉甚為器重,不禁擔心起來。
  「大王,請收軍令狀!」
  「我倆領精兵一萬黑夜急行,大軍請從後而至!」
  當晚月黑風高,正是偷襲強攻的好時機,一萬精銳軍馬,直指牧野!
  「探子來報,牧野雖有五萬軍兵,但軍紀鬆懈,鬥志薄弱,我軍士氣如虹,必可取勝!」
  「今次把頭顱輸掉事小,被妖哥看扁事大,非勝不可!」
  急行了兩個時辰,沿途無阻,抵達牧野城一里之外!
  「智尉,前面就是山城牧野了!」
  「城裡燈光稀疏,寂靜無聲,兵士大概睡得熟了!」
  衝到牧野城外半時時,大路突然下陷,兵馬猝不及防,紛紛墜落深裡!
  「不好,中了陷阱……」智尉驚呼。
  「箭如雨射,我軍全無還擊之力,傷亡慘重……」
  數萬利箭從天而降軍兵哀號馬狂嘶悲嗚,景像淒厲可怖」一—
  好個劍尉,處變不驚,撤身拔劍狂圈,力擋如蝗利箭!
  在劍傘掩護下,雙尉各展身法躍沖而上!
  後方的姬軍及時,臨壤勒馬,僥倖逃出生天,但一萬精兵反餘下不足四千之數……
  忽聞殺聲震天,商朝的伏兵從四面襲來,氣勢如虹!
  「上!把反賊殺個片甲不留!」
  「對方早已有備而戰?」
  「如今無路可退,只好拚死反抗!」
  「敵眾我寡,加上我軍遇伏慌亂,難以抗衡亂軍攻勢!」
  「兵敗如山倒,莫非今日要畢命於此!」
  姬軍負頑抗之際,遠方又見沙塵滾滾,大批兵馬呼湧而至!
  「呀,妖哥?」
  原來是妖哥前來解圍。
  「智尉、劍尉,隨我來!」
  在援軍掩護助陣下,雙尉將包圍網打出缺口,殺出重圍!
  姬軍落荒而光,但商軍競無意追擊,稍戰退退。
  一路上,智尉自忖道。
  「奇怪,妖哥出現後,敵軍稍一交鋒便紛紛散退,毫無戰意……」
  在牧十里外,姬考正領著大軍緩緩前進。
  「大王,遠處塵頭四起,蹄聲不絕,有軍隊向我方接近!」
  「不知是友是敵?」
  「大王,是智尉他們呀!」
  只見姬軍垂頭喪氣,殘厥不振,戰果已不言而喻。
  「哼,敗軍之將,損我姬老威名!」姬考大怒。
  「大王……」
  「臣辦事不力,罪該萬死……」
  「電將,將他們推去斬首!」
  「遵命!」
  「大王刀下留人!」幽兒大叫。
  「智、劍雙尉追隨大王多年,曾立下無數戰功,今次雖初逢敗績,便以功抵過,罪不致死!」
  「他們立下軍令狀,若不執法,豈能立我威信!?」
  「但……」
  住口!推出去斬!!
  「大王,雙尉智勇過人,殺住們便如斷大王雙臂!」
  「況且陣前斬殺大將,必令士氣低沉!」
  「大王,請讓他們戴罪立功吧!」
  「哼,你兩人雖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來人,在他們面上刺青,教你們永世難忘戰敗的恥辱!
  雙尉面上分別刺者「罪將」「敗將」兩字。可憐雙尉忠心耿耿誓死效主,無怨無悔,想不了換來這刻骨銘心,難以磨滅的烙印!
  有裡雪崩加上姬發至剛至陽的乾坤氣勁,溶化崩檄了長年結冰的冰川。
  冰川河水沿流而下,沖淡有裡的怨泉恨水,盡洗怨戾之氣。
  「奇怪,戾氣和血霧的重壓突然消散了!」
  「血霧陣不攻自破,太好了!」
  雙生肘腋,刑氏四子震驚不已!姬發,太公一行人行至此。
  看,不但血霧消散,連終年遮天蔽日的迷霧也散了
  「怎會這樣……難道是天變?」
  這血霧何以不破自解?」
  太公道:「看對方驚惶失措的樣子,定非有心放過我們,而是另有蹊蹺!」
  四子道:「呀,他們擺脫纏困,反攻過來……」
  「刑氏族人永不言敗,豈能就此認輸?」
  「對,就痛快地拼一場吧!」
  「要生擒他們,不可妄殺!」
  面對太公與綠毛老祖等超級高手,四子奮力頑抗!」
  雙方功力有所差距,加上英聯合夾擊,攻守無間,更是穩佔憂勢。
  失去迷霧的地利,四子轉眼已敗下陣來。
  大勢已去四子似有默契,同時卸下戰衣。
  「喔,想幹什麼?」
  難道想自盡殉族!?
  我刑天族人——
  死亦化為戰魂——
  與你們世世為敵!突然一陣刀光劍影將四子手中斧頭擊落。
  「勝敗乃兵家常事,又何必言死?」
  「蠢材,白白浪費,費寶貴的生命,會晤得嗎?」
  大家同時驚呼,「呀,發郎回來哪!」
  姬發救回父侯了結干戈,第一時間折返會合眾人。
  「刑氏四子,我與花花公主已經化敵為友怕雙方自相殘殺,特先來代傳公主旨意,命你們回宮覆命!」
  「化敵為友!?」四子驚奇不已。
  平亂有裡一役,雙方和解妥協收場,比起以武功降服對方來得更有價值、宏效!
  紂王這借刀殺人的陰謀,反令姬昌增添一股新勢力,確是意想不到。大殿上,花花發令刑氏所有族人。
  「我已與西伯侯共結婚盟,兩家化干戈為玉帛,今後刑氏一族須聽從侯爺調度,不得違抗!」
  姬發瞭解花花對父侯的深愛和苦心,敵意盡消!
  在姬氏父子的浩瀚神功營救下,傷患痊癒大半,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妥加調養。
  「侯爺、公主,刑氏族人勇悍著戰,宜將之練成一支精兵,半大西哎實力!」姜太公稟告。
  「嗯,此事請由前輩與發兒負責!」
  父侯,大哥揮軍北伐,何不趁機出後會師,誅來紂狗?」
  「紂王雖欽無道,但到底是當今天子,我身為臣下,又豈能以下犯上?」姬昌面露難色。
  「但紂狗殘虐無道,弄至民不聊生,人人得而誅之
  「姬發,還是待練兵有成,才再向侯爺進言吧!」姜太公勸阻道。
  太公言之有理,姬發暫且作罷。
  花花感慨,「我刑氏族人千年來受盡歧視,流離飄泊,今日得西伯侯著顧我族,實用重見天日的大事!」
  「來人,設宴慶祝,不醉不散!」
  宮中大排筵席,眾人把酒談歡,暫把煩憂拋諸身外。
  此時,一位不速之客,策騎抵達有裡城。
  馬上人正是身心傷透的蜂魅,此行投奔有裡,正是想忘盡前塵。
  或許是上天的旨意,如今的有裡,已無法令蜂魅如願以償,忘情棄愛。進行城中。蜂魅越加疑惑,自討。
  「咦,人道有裡終年迷霧漫天,人人滿面怨氣……」
  「何以現在陽光普照,人人笑容滿面?」
  平原之上,太公與姬發正指揮刑天戰士布列戰陣。
  「你們看,二公子指揮若定,井井有條,確具大將之風。」
  綠毛老祖興奮道。
  「有了這支精兵,進可攻,退可守,紂狗也奈何不了侯爺!哈哈哈……」
  「唉,如今只怕世子那支北伐軍無法誅滅紂狗,而侯爺又礙於君臣名從,不肯出兵相助……」
  「咳,那單騎而來的女子,很面善……」
  「啊,是蜂姐啊!」公主歡呼。
  「喔,公主……」
  「蜂姐,你怎會一個人走到這裡來?」
  蜂魅聞言想起舊事,不禁悲從中來……」
  「蜂魅,事情是否與一憂師伯有關?」
  「一憂郎!他……」
  蜂魅遂把自己前往春光城,以情血令一憂子暫時清醒,與及申公豹闖城捉人的經過,說細道出。
  「申公豹必是奉了紂狗之命,擒拿一憂子做其殺人工具!」
  「紂狗濘謀遠慮,行事陰狠,只怕大哥與師伯遲早人逃毒手……」
  「世子為人狂躁,我亦提心他敵不過紂。」
  「姜前輩,我們再去勸父侯出兵!」
  「尺管一試吧!」
  大夥兒匆匆離去,只剩下天女、小花陪伴蜂魅。
  蜂魅陡地咳吐欲哎。
  「蜂姐,你怎麼了!」
  「我已經有了身孕!」
  公主歎道:「是道長的骨肉?」
  「我也不知道,我雖將處於之身給了一憂郎,但亦曾被蠱長老污辱……」
  「蜂姐,為了愛情,你犧牲得太多了……」
  無論如何,也要把孩子生下來,你到底也是孩子的親娘呀!」
  「公主……」
  宮內,姬發把蜂魅的遭遇轉告姬昌。
  「如此一來,師兄豈不是凶多吉少?」
  「父侯,請立刻出兵援助大哥,再救師伯逃出生天!」
  「侯爺,刻不容緩,務請當機立斷!」
  「不成!我姬昌身為西伯侯,臣事大商朝,又豈能興兵作亂!?」
  「侯爺,紂狗用,禍國暴君,死不足措!」
  「叔父此言差矣,須知治家國之道,貴乎君尊臣卑,長幼有序!」
  一旦不守禮法倫常,則家不成家,國不成國!」
  「父侯,你太迂腐了!」
  「約狗殘民以逞,我等起義師誅除暴君,救萬民於水火,又有何不妥!?」
  「你懂得什麼?!為人臣子的又如何能對上不尊?
  「你侯,你不顧師伯和大哥的安危,孩兒不服!」
  呸,你想逼為父做一個犯上作亂的千古罪人嗎!?
  兩人據理力爭各持已見,氣氛頓變得僵硬拮据!
  姬郎,一憂子無非愛兄情切……」
  「侯爺,二公子的諫言大有道理,慎請三思!」
  「父候,今日你若不出兵,紂狗也不會放過你!」
  寧可君負臣,不可臣弒君!
  「你們若要起兵作反,就先殺了我吧!」
  「來吧,你殺了父侯,便再無人阻你興兵作反!」
  「父侯,你以為孩兒是如此大膽下道的人嗎?」
  力爭不果,姬發憋著一肚子氣,憤然而去!
  姜太公憂心勿匆道:「侯爺駕守忠君愛國之道,誠然可敬,但只怕狗不會放過他這個心腹之患……」
  且說姬考採納妖哥的緩進各,兵分兩路,由智、劍雙尉攻打朝歌西面,囤積量草的孟渾。
  「智尉大人,此地的糧倉全部空空如也!」
  「嚇,幾經苦戰才殺進這兒,量草卻早被搬光,我們豈不是白流軍兵的錢血?」
  「哼,定是妖哥使詐!」
  「呀,你說他故意引我們墜入圈套!」
  「他無故來歸順,我早已懷疑是詐降佈局,如今看來仍是想分散大王兵力,令我軍缺乏浪草,再遭風雷困陷!」
  「若是如此,大王那邊豈不是發發可危?」
  「我們要立即全速撤軍,趕去與大全會師!」
  傳令兵報。「報告,正有大隊敵兵殺來!」
  「好狠毒的妖哥!」
  「下令全軍,且戰且退!」
  雙尉率官衝破敵兵圍困,殺出一條生路,趕往會師姬考!
  三日後
  姬考大軍沿東路宜指相城,仍未知大禍臨頭。
  「大王,我軍一路所向披靡,只要再堅持多一陣子,攻佔紂狗造兵器的重地,天下定矣!」
  「但我軍行將糧盡,何來力氣打仗?」
  「只要待雙尉奪糧歸隊,軍兵自然可飽餐一頓!」
  「到這地步,退縮則前功盡廢,徒惹紂狗譏笑,這小小風雪又豈能挫本王的雄心壯志?!」
  「稟告大王,敵軍造兵器的重地,就在前面十里處!」
  「下令全軍急行,大舉進攻!」
  好勝心強的姬考,毫不考慮潛在的各種隱憂,只知道要摧毀對方的一切!
  經過連日馬不停蹄,雙尉終於趕上了姬考大軍。
  「呀,大王的軍隊就在那裡!」
  「他們似乎要攻城了……」
  「要盡快阻截他們!」
  姬考一馬當先,策騎宜進,遙見一群商兵正把守欲口要塞。
  姬考雙目圓瞪道:「進攻!商朝走狗,一律格殺勿論!」
  姬考大發神威,妝入敵陣大肆殺戮,無堅不摧,姬軍信心大增,戰意更趨旺盛!
  哈哈哈,紂狗的軍隊簡直不堪一擊!
  一輪衝鋒陷陣,為數不多的商兵全軍覆沒,姬軍輕易攻破防衛線。
  「大王,為何這谷內什麼也沒有?」
  就在此時,雙尉率兵趕至,揚聲示警!
  「大王,快退,這分明是敵兵所布下的陷阱!」
  驚疑之際,谷上突然鼓聲大作,如雷貫耳!
  只見大批伏兵嚴陣以待,猝然竄襲!
  火彈如雨密襲,姬軍走避不及,霎時間兵慌馬亂,死傷無數……
  更糟糕的是,在兩峰之間,竟是個儲水湖塘!
  堤壩之下,早已埋藏了大量火藥!
  時機成熟,商軍點燃藥引,誓要趕盡殺絕!
  隨著熊熊火光,湖水從缺口洶湧宣洩,如瀑布般急瀉狂竄,激盪蓋壓而下!
  怒濤咆哮,急流湍動,湖水在冰溫下更是嚴寒刺骨,姬軍遇萬鈞水力,登時人卯馬翻,並僵硬化!
  在水火夾擊、寒熱交煎下,良駒亦寸步難移,眾高手急棄馬而逃!
  「敵軍料敵先機,佔盡優勢,必定有內奸通風報訊,預設死局!」
  「妖哥!是你!?」
  「老子一直待在這娃兒身邊,正是預留後著!」
  「幽兒!」
  妖哥突襲幽兒,當然令姬考驚怒不已,但電將的著緊程度,竟不逞多讓!
  「呼呼呼,有她在手,老子大可安心地功成身退!」
  幽兒受制,驚見鐵爪飛輪在面旁旋動包轉鋒銳無比,登時駭得魂飛魄散,花容失色……究竟姬考一軍能否逃過此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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