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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閣」旁邊臨時搭建了一座大竹棚,右角落鋪滿稻草安置青牛,旁邊就是李探花的臥榻。 竹棚中央有個大木盆,注滿清水給青牛飲用及洗澡,現在李探花就躺在大水盆內泡涼澡,怡然自得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青牛則伏在稻草堆上打眶,還「呼嚕……呼嚕……」的打著軒。 「沒有青牛的軒聲,我會失眠的。」跟黃不群講了這句話,所以就與青牛同住。 突然,青牛睜開銅鈴大眼,聳聳牛耳傾聽,驚覺有什麼動靜,霍然起身,踩著無聲的足蹈,走到竹門邊警戒。 青牛從竹籬縫隙間望見一個黑衣蒙面的夜行人,攝手攝腳走來,緩緩輕推竹門。 忙了一下,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脂粉香,例開大嘴,露出潔白大牙齒,似是耶謹一笑,又學李探花頑皮模樣,獗起牛鼻子嗅了兩下。 竹門乍開,人影一閃而入。 「碎!」青牛扭頸伸頭,頂了個正著。 「撲通」一聲,冷不防被青牛撞飛的黑衣人,不由自主地衝進大澡盆裡,激起澎游水花。 變生肘腋,實是始料未及,黑衣人爬起來就想竄逃,哪如被洗澡水嗆了一口,「咳咳……」咳個不停。李探花順勢輕鬆的抓住它的足踝,甩入水中。 李探花一得勢,更不饒人,餓虎撲羊,重重的跨坐到蒙面人身上,雙掌接住胸膛,直往水裡壓。 淹在水中的蒙面人無助地拚命掙扎,雙手狂抓,雙足亂踢,又「咕嚕咕嚕!」喝了幾日洗澡水。 「他媽的!這麼凶,亂抓一遍,好在我是「銅皮鐵骨」,要不然卵蛋真要給你抓破,寶貝傢伙被你扯斷了……」 「痍?這傢伙胸部怎麼軟綿綿的,還抖個不停?……」 「哎!哎!是女的?」 急忙抓住衣襟,提起上身,扯下她的面罩。 「怎會是你?」 「咳咳!咳……你要淹死我呀?還不快拉我起來!」 黑衣濕灑灑的貼在劉華郡主身上,玲瓏曲線畢露,凹凸有數的身段一覽無遺,絲綢黑衣裡,雪白如指的肌膚隱約可見。 劉華郡主搶得直拍胸脯,雙峰隨之震顫,呼之欲出,看得李探花直了眼,心裡「抨坪」直響,跟著上下跳動。 劉華郡主抹了抹順著劉海流下的滿臉水珠,瞧見李探花突直的眼神正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胸前,又羞又窘又氣,一手匆匆來攬,一手急急揮出。 「啦!」賞了一個巴掌。 一瞧,站在面前的男人竟然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纖毫畢現,尤其下體那寶貝東西和子孫袋,隨著臉上挨一巴掌,身體震動而蕩呀晃的,頓時雙頰飛起紅雲,右手一指,「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猛然發覺失態,趕緊收回手指,臉上紅霞更飄過耳際,羞窘得無地自容。 「啪!」又蓋了一個巴掌。 「不要臉……還不快把衣服穿上!你!你!你欺負人!」 兩個耳光打得李探花愣頭愣腦,傻立當場。 「小姐!我是招誰惹了誰?你三更半夜的闖進來,而我正在洗澡,咳……不由分說給了我兩個巴掌,還說我不要臉,欺負人?」 劉華自知理屈,一踩腳,跨出水盆,轉過臉去,填道: 「就是不要臉,欺負人嘛!討厭,還不穿上衣服!著了涼活該!」 李探花抓來衣服,順便去了件上衣給劉華。邊拉褲頭邊問: 「三更半夜的,如來幹什麼?」 劉華郡主披上季探花的衣服,憤憤說道: 「我……我是來看小青的……還有,我問你,這些天你找過我哥哥、司馬談、周亞夫及竇嬰,為何不來找我?說!是不是看不起女孩子?」 李探花覺得好笑,這是哪門子莫須有的質問啊! 習慣性的雙手摩裟一陣臉頰,免得笑出聲來,眨眨眼說道: 「大小姐!我哪會看不起你!其實你隨便什麼時候來,隨便問我什麼事,我都很高興的!」 劉華聽說,心中一甜,覺得不好意思了。 「剛才我打你……你會不會生氣?」 「我怎麼會生氣?我簡直開心得要命!」 劉華一怔,接道: 「我這樣子打你……你還開心?真不生氣?」 「不但開心,而且……」 條地,外面傳來一絲細微的輕功破空聲,當然瞞不住身懷「閃靈追星」絕技的李探花之耳。 「而且怎樣?」劉華急切追問道。 「還要感激你呢!」 劉華更摸不著頭腦了,詫道: 「感激什麼?」 「感激你給我一個機會啊!在我洗澡的時候你闖進來,我不生氣,以後你洗澡的時候,我要是也「不小心」闖進去,你當然也不會生氣,並且像我一樣開心嘍!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怎麼會不開心?」 劉華郡主一聽,又吃了虧,又有氣又想笑,臉又羞紅了,低下頭,咬了咬嘴唇,突然一轉身衝了出去。 「醜死了……不要臉……不理你了!」 「喂……我的上衣?」 李探花也跟了出去,腰間多了一隻燈籠。 「閃靈追星,如影隨形」。李探花一扭身,已經攝上一團黑影,也是個蒙面黑衣只要是人,就會有影子,平常誰會注意自己的影子?況且正在施展絕頂輕功的人? 但是圓月當頭照映之下,它的影子卻有兩條,隨著飛縱身形,一起一伏拖曳著。 「桃花閣」名副其實,整棟兩層樓閣都是桃木建築而成,四周叉台滿桃花樹,隨風飄來淡淡桃花香,融入氨氫夜霧,瀰漫虛空。 黑影如絮飄地,佇立樓閣門前,明月當空,清晰照出他的兩條影子,但只一瞬,其中一條實時消失。 黑衣人伸出雙手慢慢解開蒙面巾,赫見手背纏綁著傷布,還透出藥草泌透出來的青綠顏色。 「千嬌!百媚!我來啦!」 「老爺現在才來!想死奴家了……妹妹快來!」 千嬌從屋內迎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 「哎喲!老爺,這麼久了,也不來看我姊妹……你雙手怎麼啦?」 百媚的鶯啼比千嬌還嬌柔,也奔了出來。 千嬌、百媚小鳥依人,左右擁著黑衣人,蠔首撒嬌地廝磨著他胸膛,樂得他呵呵直笑,摟著兩個美人的纖柔小蠻腰,輕步走進閣來。 百媚回眸一望桃花林,媚眼迸出妖艷螢光,一閃而逝。 「她奶奶個熊!這個龜孫子黃道生怎會跑到這裡?此樓妖氣沖天,他怎會察覺不出?難道鬼迷了心竅?」 李探花扭腰一彈,快如流星,縱上樓頭。 一上樓頂,即聽見屋內傳來打情罵俏的嬉鬧笑聲。李探花伸出兩指,如切豆腐般,在屋瓦上戳了兩個洞,寬度剛好,雙眼就著朝內窺伺。 臥房佈置得極為優雅,大床鋪著嶄新的桃紅色絲綢床罩,床頭三個湘繡細緻的鴛鴦戲水枕,顯得喜氣洋洋。桃木圓桌上,擺了幾樣可口小菜、一壺濟、三個酒杯。 百媚嬌聲道: 「老爺!怎麼傷得骨折?奴家好心疼喲!」 黃道生恨恨道: 「前些天「天麓道院」突然來了個身份不明的什麼太叔公祖師爺爺,年齡才十七歲的小毛頭,武功邪異得很,我一時輕敵著了道兒,跟他對了一掌,手骨盡折。」 千嬌坐上床,靠到斜躺著的黃道生身邊,像一隻柔順的恙羊,嫩臉貼上黃道生寬敞的胸膛,纖纖玉手輕柔地伸入他衣內,憐惜地愛撫著。 「老爺!虧你還是個道門高手,連個小毛頭都擺不平,他倒底有何通天本事?」 「什麼本事?我呸!就靠那只伶牙利嘴,胡說亂道的,可恨我爹及一些門閥子弟竟然信以為真,他還信口開河,說什麼《老子》夫傳的四篇《五行》、《九王》、《德聖》、《明君》怎麼怎麼的,誰知道真假?」 百媚一聽,眼神發亮,離床走到桌邊,背地裡掀起酒壺蓋子,彈了些藏指甲縫內的粉末。倒了杯酒端到床前。 「老爺!別生氣,來!喝杯酒壓壓火,奴家姊妹還以為老爺另結新歡,遺棄我倆了呢!」 黃道生拉著百媚的心手,百媚順勢靠了上去,把那杯酒送進了他的嘴裡。也俱依在裡。 「怎麼會?修了幾十年的道,無聊得很,哪比得上千嬌百媚你們兩個美人兒有趣! 這些日子窩囊的蹲在面壁室,魂兒早就飛到這裡來了!」 黃道生一邊說話,兩隻手已經不老實的滑進千嬌、百媚的艷紅肚兜內,貪婪地恣意探索起來。 姊妹倆扭捏作態,欲拒還迎,一邊寬了黃道生的衣衫: 「咬喲!老爺的寶貝今晚真強壯!」百媚抿嘴吃笑,雙手忙不迭把弄套玩起來。 「百媚!老爺欲得太久?」 千嬌獗嘴道,酥軟地倒入黃道生胸懷,親了他一記。 場景雖是香艷癢眼,旁觀的李探花倒是不為所動,反而擔心黃道生被妖女攝受而遭殺害,趴著身子,一雙眼睛不敢離開瓦洞,那姿勢,實在不好受。 屋內正如火如荼大演妖精打架戲碼,只見黃道生左衝右突,上項下搓,不時傳來千嬌、百媚兩女嘍嘍嚀嚀的嬌喘呻吟。 「要死了……要死了……奴家沒命了……」 女人呀!女人!被欺侮得「要死了」,竟然是如此快活?沒經驗的手探花有些茫然,饒有興致地看下去,平靜的心潮不由得被這幅激情的活春宮撩撥得起了陣陣撻漪。 大床鋪上,三條白帶魚糾糾纏纏扭成一團,千嬌蹲騎在黃道生的臉頰上,雙手不停地在自己胸前揉捏,一頭秀髮甩上坡下,口中呼嘖有聲,狀似瘋狂喊著「要死了」的就是她! 百媚則跨坐在黃道生下腹,正如騎著不羈的野馬似的,上顛下磨,雪白如指的雙峰隨著上下起伏運動的身體顫抖擺甩個不停,一個樣兒嗯嗯呀呀,不知吆喝著什麼。 時近子夜,十五的圓月蛟潔如銀,月華霜濃灑落桃花林,裝點得片片樹葉晶瑩剔透,折折生輝。 月光如洗,花香襲人,令人迷醉,心湖已受攪動的事探花,腦海恍如輕舟蕩過,泛起一幕幕從未有過的綺思,潛伏體內的宿世「圓月相思」情種魔毒因緣際會,受到此情此員的誘引,逐漸復甦。 一種溫熱躁動的感覺漸漸擴散全身,李探花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一股熱氣隨意遊走四肢百骸,慢慢地匯聚下體,寶貝傢伙難耐蟄伏,迅速衝破無形的禁鍋,猛然翹起,堅硬如鐵。 心裡的悸動並未稍歇,是驚奇?是煩悶?是興奮?李探花說不上來,他只知道這股心中的亂流必須平伏。 李探花一手撫了撫發燙的臉頰,一手不由自主地伸入褲檔,握向挺靠著下腹的陽根。 此舉似乎暫時平息了浮動的情緒,但只片刻,更大的衝擊湧向心頭,莫名的旗旋情栗蠢動翻騰,有如千萬隻雄顎利牙的螞蟻噬咬著心脈,繼而順著血管往下流竄會陰,再從會陰穴鑽上背脊的中樞穴、神道穴,匯到頂門的百會穴聚集。 瞬間,頂門百會六百萬雄蟻騷動,快速竄流全身,恣意地啃噬血肉。 李探花汗下如雨,痛苦異常,不知如何是好,雙手胡亂地全身拍、壓、擠、揉、焰著,想打死體內的螞蟻雄兵,如果不是「銅皮鐵骨」神功護體,恐怕早就自殘得知落地的爛西瓜了。 「怎會這樣?要死了!要死了……全身就要爆裂了……小青!師兄!師父!救命……」李探花心中疑惑、迷憫、無助,語無倫次地吶喊起來。 半空圓月如盤,銀輝燦爛。圓月!月圓!這是離開「博台洞天」之後的第一個月圓之夜!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異象?難道這之間有什麼不可知的因緣玄機?師父、師兄知道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一連串疑問攪擾著李探花迷亂的心緒。 驟間,千恩萬縷凝成一股化解不開的鬱結,爆出龍吟虎嘯般的嚎叫,劃破寂靜的夜之籟。桃樹似是有情,也被氣勁刮得枝頭亂顫,獵獵作響。 夜,如碎鏡崩裂。 李探花腦中一陣昏昧,隨著驚天動地暴喝,一顆灼熱激昂的心撕裂片片。沉入溶溶月色之中。 兩條倩影無聲無息地跡上屋頂竟是千嬌和百媚透明薄紗掩不住賽雪肌膚,似要與咬月爭輝。 「那個老死鬼真是色迷心竅,跟蹤了還不知道。」 「咬喲!好俊俏的男人喲!千嬌姊!快看!這麼挺的寶貝翹得半天高,紅形形的多可愛,還是個處男耶!」 「喲!太好了!這麼壯碩威武可真是天下至寶百媚!看他雙眼滿佈紅絲,肌肉雄健卻舊如指玉,應該是魔道中人,看樣子一定是剛才看我們作戲,受不了了,好可憐:來,姊姊疼你……你聞到浪部的窮香味嗎?喚!我受不了了!我好愛哦!下面濕灑灑的,好難受!」 「千嬌姊姊!他跟著者死鬼來的時候,我就在桃花林內聞到了。所以才下藥迷昏那老兒趕了來。」 「百媚!別說了!這麼好的貨色是你我修來的福氣,我們一起來享受吧!要給其她姊妹遇見,哪會有我們的份,來!快來!」 千嬌勺百媚兩姊妹飢渴難耐,奇寶當前,哪能等得,立即上下其手,把李探花剝個精光,又撫又弄,又吮又吸起來。 陣陣酥柔快感流暢全身,舒活了李探花腦門,美色裸呈眼簾,豈能無動於衷,猛地瘋狂也似地攫住千嬌、百媚的嬌軀,左擁右抱,攬著她們柳腰,一踩腳,屋頂轟然裂開一個大洞,粉碎瓦木隨著浪蕩淫笑落人屋內。 千嬌吃吃蕩笑,妖燒身軀浪捲如蛇,死纏著李探花,一雙修長的美腿早已打開,更挺臀欲迎。萎籌芳草掩映之間,桃源谷口隱約可見,艷紅欲滴,有如春雨過後,濕濡濡的春水尚兀自洞洞泌出,谷口前方那顆粉嫩的小花苞,正如迎春的蓓蕾,震顫著誘引尋春的人兒。 李探花的「圓月相思」情種魔毒已然大作,貪婪地抱著千嬌光滑的胴體,反身騎跨而上。 千嬌「嗯!」應一聲,秋水汪汪,春意更濃,趕忙一手勾住李探花脖頸,一手掏握他那雄越起氣昂昂的寶貝龍根,塞進自己早已恭候多時的沃胺春谷。 李探花初入禁地,如登仙境,欣喜欲狂,恣意進出之餘,並不懂得憐香惜玉。猛烈衝撞,快意享受。那玉谷柔壁有如旋梯,緊緊地收夾,緩緩地舒放,旋進松出張弛之間,猶如置身熱谷溫泉,渾身解放,舒爽極了。 千嬌這位淫娃如獲至寶,出道以來識人無數,也未曾見過如此威猛戰將,英姿勃勃,愈舊愈勇,簡直愛死了,郎情妹意,頻頻挺臀相迎,興奮得雙頰緋紅,櫻桃小嘴張得大大的。隅隅相應,嬌喘連連,已至忘我化境,李探花猛頂一次,全身麻酥,心房就顫動一次。 百媚一旁看得入神,感同身受,嬌軀一陣酥軟,多神勇的男人!不覺臉紅眼熱,纖纖玉手伸進私處自瀆起來,隨著李探花旺浪的奔馳,揉撫搓摩更急,已拉出絲瓊漿玉液,自顧「嚶嚶!」輕吟,如醉如癡。 磊然,千嬌渾身激烈顫抖,修行三百年的內丹元陰,一點一滴匯聚桃源谷內,被李探花的寶貝陽根鳳眼絲絲吸納。受此誘引,元陰有如春潮襲岸,源源而來。龍陽大樂,張開大口,有似巨鯨吸虹,一一攝受。 飄飄欲仙的千嬌條地驚覺,明眸驟現惶恐神色,迸出綠焰妖光,急忙運功護體,掙扎著想離開李探花。 說時快,實已遲,桃陰深處已為李探花脹大無朋的寶桿栓梗卡緊,動彈不得。 「百媚!救命……救命啊!是、是……天魔情種「圓月相思」,魔妖女的剋星…… 救命啊!」 天不應,地不靈,千嬌豐胰滑膩的肌膚急速干癌收縮,只瞬間即如鶴皮老樞。 百媚含春媚眼乍開,春潮迭起的思緒如被潑了一盆冷水,驚見千嬌雄鶴精二百年修得的人形,不到片刻內丹元陰已被李探花吸乾,這一駭非同小可,恐怖的死亡景象閃進腦海。事不宜遲,本能地霍立而起,縱身飛離。 情種魔毒一發不可收拾,李探花淫興大熾,棄了千嬌乾屍,「閃靈追星」雷射而出,後發先至,如影隨形貼到百媚身後,隨手點出一指。 百媚前衝勁道盡失,李探花伸手一扳一撈,抱個滿懷。兩球豐滿白晰的乳房隨著喘息起伏震顫。嫩紅的乳暈環拱著初生的紅櫻桃,鮮艷誘人。李探花如嘗美食含在嘴裡,唇、舌、齒並用,又摩又酥,輕咬吸吭起來。 命在旦夕的百媚雖是心急,卻一點沒有著力處,只得任其擺佈。自知必無生理,竟也片刻坦然,二百年的道行倒是修得一點自處之道:淫蕩本性不滅,有李探花這般苛男子陪送最後風流的一里,亦不枉來人間一趟。當即放下,盡情享受,頓然興奮得受頰生春,媚眼連閃,只是喊不出口,不能動彈的胴體也迸出了汗珠。 片刻之後,百媚的妖丹元陰如洪水出閘,流失殆盡,春潮如浪,波波情醉酥麻撼的心屍,飲鴉止渴也甘之如飴,欲罷不能地享受著死亡。 飄飄然飛仙快感無可比擬,無可替代,百媚終於無怨無悔,含笑而去,斷氣前還呢喃道: 「春光懶困倚微風,春蠶到死絲力盡……」 東方吐白,明月羞隱。 李探花雖抒解了「圓月相思」情種魔毒,卻也力盡泥癱於地。 不知過了多久,渾渾噩噩之中,覺得臉上有什麼柔軟黏濕的東西遊移。 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見青牛正孫只著它的臉頰,銅鈴牛眼露出憐憫神色,一見李探花轉醒,「眸!眸」輕鳴雨聲,似在安慰主人受傷的心靈。 李探花猛然回想昨夜種種,霍然跳起,看看自己赤裸的身體,望望一旁干痕的狐狸精,錯愕表情轉為怨恨,仰天長嘯,.縱身飛去,陰寒陽烈兩道睪氣急爆而出,所經之處右邊桃花樹轟然冒火燃燒,左邊桃花樹則驟凍崩裂,方圓三里夷為平地,威力更勝一籌,已非昔日可比。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造孽呀……」 狂喊聲愈來逾遠,李探花急急往東狂奔而去。 「我要回華山問個清楚……」 青牛悵然望著主人遠去,「眸眸!」低吟,大眼忽然撲簌簌掉下一串珍珠,轉身馭起昏迷不醒的黃道生,揚蹄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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