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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婷與宋姣姣才幾天沒見,此刻卻像是分離了幾年的同胞姐妹。 劉業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見這情景,頓時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頭望望未欽,苦臉道:「幫主,我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 宋欽勝一沉,責備道:「劉業,你怎麼如此糊塗!沒問清來人是誰,便胡亂動手!剛才我都看見了,霍小姐對你是手下留情,不然,你這條命早丟啦!」 劉業一吐舌頭,不再作聲。 宋姣姣將雲婷拉到了自己的小客廳,二人落座,姣姣問道:「三妹,怎麼就你一人來了,大姐呢?」 雲婷一瓶嘴,一臉的不高興。 姣姣一怔,想了想又問道:「怎麼,你和大姐之間有什麼不愉快?」 雲婷搖搖頭道:「那料沒有。」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我看不慣大姐現在這叫樣子!」 姣姣擔心道:「好妹妹,告訴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不能讓姐姐不放心啊。」 這時,丫環住花端上了香茖。雲婷確實感到渴了,不等掛花將茶放在茶几上,從桂花手中接過來一杯茶,一口氣喝乾,出了口氣,道:「姐姐這兒的清榮,可比醉香屆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 姣姣眨眼道:「什麼醇香居?」 雲婷道:「就是楊家在洛陽的那份產業,剛才,楊公子還請我們在那裡吃飯哩。」 妖姣一聽她話裡有話,便知道雲婷的不高興,一定與楊思玉有關。 雲婷繼續道:「自從那天咱們三姐妹在山海樓分了手,我與大姐便回到了柳沒居。開始,大姐還惦念著如何給雷大哥報仇,可自從那天遇險之後,大姐突然間好似變了一個人,與我的話越來越少,整天與楊公子泡在一起,替雷大哥報仇的事也不提了。更可氣的是,孟堂主那天來柳沒居,說是二姐作病重,希望我們去看,可是大姐說什麼也不幹,說是不願見胡先生,哼,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 江月恨胡先生,姣姣早就知道,於是解釋道:「三妹,大姐不來也是有她的道理,再說,以前雷大哥也說過,叫你不要來找我。」 雲婷蹤了一聲,道:「二姐,你的心眼兒太善良,我可受不了這個氣!」 姣姣微微—笑,道:「都是自己的姐妹,有什麼真大不了的。三妹,你剛才說,大姐和楊公子在一起,是怎麼回事?」這是姣姣最關心的一件事。 雲婷冷笑道:「二姐一定還不知道,這才幾天,大姐與楊公子都訂親了!」 「啊!」姣姣一驚,這消息簡直太突然了,對她來講,這是天大的幸事,可雲婷不知道香大哥還活著,見二姐吃驚,又過:「哼,我可真沒料到,大姐她竟會是這樣一種人!雷大哥在對,她兩句話離不開雷大哥,如今雷大哥剛去,她便成了人家的未婚媳婦!我看得出,雷大哥從心底對二姐你好,可為了師徒之情,卻有意疏遠你,就憑這一點,她如何對得起雷大哥?!」 宋姣姣想得出神,不由自語道:「假如有一天她見到了雷大哥,又不知會……」 雲婷冷笑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大姐她羞也要羞死了!」 雲婷並沒發覺姣姣話中的漏洞,可姣姣自己突然覺得說走了嘴,於是將話題一轉,問道:「三妹,從今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略思片刻,雲婷道:「大姐那裡,我是不想再去了。如果可能,我去找我大叔。」 話剛說到這裡,宋欽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胡岳和孟夕。 宋欽看了一眼雲婷,轉頭沖姣姣道:「較姣,這幾日,你連作夢都想見到自己的兩位姐妹,如今霍小姐來了,你打算如何款待啊?」 姣姣微微一笑,道:「爹,我們姐妹之間的事,不要你們來管。」 宋欽笑道:「那怎麼可以,說起來,你爹與霍小姐的父親,還有過一段不淺的交情呢,就沖這個,我說什麼也不能讓霍小姐就這麼離開來府。」 雲婷道:「宋幫主的好意雲停誠領—了,只是,我必須去找我大叔,他已是我目前唯一的親人了。」 宋欽一聽,沉吟半刻,道:「這絡陽城內城外如此之大,你了身一人,可到哪兒去找阿?」 宋欽說的是實話,雲婷一聽,也覺得此事對自己確實不易,不免有些猶豫。 胡岳微微一笑,道:「霍小姐不必為此事發愁。依胡某之見,霍小姐不妨在姣姣這裡小住幾日,白風幫在這一帶眼線如雲,只要來幫主傳一道命令,不出三日,必可打聽到你大叔的下落。」 雲婷聽胡岳這麼一說,反而更堅定了走的決心,搖頭道:「雲婷為這點小事,不敢勞動宋幫主和胡先生。」轉身沖姣妓道:「二姐,我先走了,有空我一定會來看你。」說完,與大家告辭。宋姣姣趕了出來,送她一程。 宋欽輕歎一聲,道:「霍老三死的慘,他的女兒,連她多長的什麼樣都沒見過,實在是可憐呀!」 胡岳點頭道:「是啊,這世間之事,從無公平可言,成則為王,敗則為寇,霍老三其實還算幸運,因為,兇手在殺害他時,恐怕並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位遺腹女兒,否則,她又豈能倖免?!」 宋欽感歎地點點頭,從姣姣的小客房走了出來。 胡岳一陣微微冷笑,也跟了出來。 姣姣與雲婷並肩走出宋府大門。 雲婷回頭止步,道:「二姐,你回去吧,我們就在這裡分手。」 姣姣用擔心的目光看著雲婷,問道:「三妹,你現在……到底想去哪兒?」 雲婷眼眶一濕,半晌道:「我也不知道,天下這麼大,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那怎麼行?!」宋姣姣搖頭道:「我既然是你二姐,便不能看著你這樣。」 雲婷道:「反正,大姐那裡我是不去了,這裡也不能呆,我還能去哪兒?」 宋姣姣凝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雙手一拍道:「有了!我想起來了!」 「二姐,什麼有了?」 「我是說,有一個地方你可以去!」 「什麼地方?」 「神武鏢局!」 「什麼,二姐是想讓小妹去做鏢頭?」 姣姣也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信口道:「暫時做一陣鏢頭有什麼不好?關林比武奪印馬上就要開始,到那時,你一定可以找到你大叔,再把鏢局的事辭了不就完了。」 雲婷細想了一下,眼下的確沒有地方可去,但鏢局的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眉頭一皺,問道:二姐,小妹一個女人,人家鏢局能要我嗎?」 姣姣微微一笑,道:「聽說神武鏢局狠下正缺人手,已貼出榜來公開招聘,那裡面有一位田鏢頭我認識,你去後可以找他幫忙。」 雲婷點頭道:「也好,那我就去試試。」 姣妓又囑咐道:「田鏢頭跟我相識之事,可不要叫外人知道。」 「為什麼?」 「因為……神武鏢局的有些人與白風幫不和,說出去不一定有好處。」 雲婷點點頭,道:「二姐.我現在就安神武鏢局,有了信錢再來告訴你。」 姣姣微笑點頭,道:「三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神武鏢局。 自從雷天風來到了鏢局,泰儀堂頓覺自己的實力樹大了許多。這幾日,鏢周天天在招募新人,已招了十幾名趟子手,五位鏢師。儘管如此,與當初的鏢局規模相比,秦儀堂仍感不足,除田鏢頭一人外,所招進的人大都武功平乎,充其量是江湖中的二流貨色。 霍雲婷來到鏢局時,秦儀堂不在,他正與田、蔡二位鏢頭在醇香居喝酒,習武場上,主持招考的是剛剛回洛陽的李鏢頭。 李鏢頭四十六七歲的年紀,顯得十分老成,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疲,擅使口三十餘斤重的大砍刀,管力過人,在鏢局裡的地位僅在秦;蔡二人之下,不過田鏢頭一來,他的地位恐怕要再降一位。 雲婷見習武場上圍著幾十個人,便湊了過去,朝裡一看,只見—名鏢局的趟子手正在與一名應考的大雙打在一處。這名趟子手使的是一根長根,對方用的是一輛普通的鋼刀,看形勢,這二人實力相當,一時半會兒誰也贏不了誰,周圍的圍觀者和應考者似乎看得挺起勁,不時為二人拍手叫好,好不熱鬧。 李鏢頭居中而坐,似乎對應考之人很滿意,身邊有兩位鏢師,不時對兩位交手之人的招式打法低聲議論。 雷雲婷只看了幾招,便穆起了眉頭,心中暗想:「瞧這兩人的手法,與江湖上的混混差不了多少,這樣的人,怎麼也來報考?」 其實,雲婷是閱歷大錢,不瞭解武林的真實情況。她初出江湖,頭一個對手便是雷天風,當然出師不利。之後,她又見識了方純白、邵力傑、唐然、了尚大師等人的身手,便自覺技不如人。可以上幾位都是江湖之中的頂尖人物,根本不能與江湖中的普通一流好手並論。眼下,雲婷拿以上幾人的武功去衡量眼前的這兩位比武者,自然會得出不切實際的結論。 正當她付思之際,就聽當地一聲,場上應考者月鋼刀磕飛了對手的長棍,眾人頓時一陣熱烈的喝彩。 李鏢頭笑著點點頭,沖應考者道:「吳大興,你被本鏢局錄取了!從今以後.你便是本鏢局的一名趟子手,去吧,跟王鏢師進內院換套衣服。」 吳大興樂得一助,急忙沖李鏢頭躬身稱謝,隨後與王鏢師前後院走去。 李鏢頭沖身邊的候鏢師點了點頭,侯鏢師高聲喊道: 「下一個……」 語大來了,霍雲婷一步搶了出來,朗聲道:「下一個是我!」 眾人一愣,幾十雙眼睛同時盯在這位絕代風華的少女身上。 李鏢頭的眼睛都著直了,半張著嘴,半晌沒吐出一個字來。 還是他身邊的侯鏢師反應稍快,手指雲停喝道:「你是哪家的丫頭,可知道這裡是鏢局考場!」 「對!這是本鏢局的考場廣李鏢頭附和道:「你還不趕快回家去,別讓你爹娘一會兒找到這裡!」 雲婷仰後一豎,嘎叱道:「你給我切嘴!本姑娘是來考鏢頭的,設功夫躡你貧嘴!」 「什麼?考鏢頭?!」李鏢頭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陣大笑,沖身邊的侯鏢師笑道:「侯老弟,你可聽真了,這丫頭是來老鏢頭的,啊?哈哈哈……」 侯鏢師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四周的眾人像是受了感染,也放聲大笑起來。 霍雲婷氣得臉色發自,見身旁的兩個漢子正樂得起勁,拾起右手,「啪啪」兩聲,兩個漢子被抽得連通幾步,「撲通撲通』仰例在地上,「哼」地一聲,一個漢子從口中改出一團紅白之物,眾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四顆大楷牙。 「臭丫頭!你打掉了老子四顆牙!」掉牙的漢子吼叫著蹦了起來。 雲婷冷哼一聲,道:「只怪你的牙不結實!」 「你說什麼?!」 「你別喊!」雲婷用手一指另一個挨打的漢子,認真道:「你瞧,他的牙怎麼沒掉?」 漢子一征,轉首望了望仍坐在地上的那個漢子,心想; 「咦?是有點兒怪……」 坐在地上的漢子苦臉一笑,眾人差點沒樂死,原來,他的牙整整少了一半,挨打的左臉例的牙齊用間全掉了。 掉四個牙的漢子不解道:「喂,你的牙……都跑到哪兒去了?」 那漢子用手一指肚子:「都在這兒。」 眾人一陣大笑。 雲婷自覺剛才出手過報了些,沖坐在地上的漢子歉意一笑,道:「這位大哥,實在對不起啦,我剛才可真沒料到會打掉這麼多牙。」 漢子一樂,道:「有姑娘這一句話,方某就是再掉幾隻牙,也只好認了。」 李鏢頭已看出霍雲婷是個練家子,微微一笑道:「姑娘,雖說你練過幾天武功,可本鏢局的趨於手不要女子,你還是回去吧。」 霍雲婷道:「誰說我要作趟子手,我到這裡來,是想作幾天鏢頭!」 李鏢頭臉色一沉,道:「本鏢頭事務在身,沒功夫與你玩笑!」 雲婷一指剛才使棍的那名趟子手,道:「他既能當越子手,本姑娘就能作鏢頭!」 李鏢頭沉聲道:「姑娘,你在此已經鬧夠了,若再不走,李某只好請你走!」 雲婷冷笑一聲,道:「本姑娘倒想見識見識,你怎麼請我走!」 「郁看!」李鏢頭沖使很的漢子道:「將這位姑娘情出鏢局!客氣點兒!」 那名叫郁春的漢子應了一聲,回身用木棍一指雲婷,喝道:「姑娘,請……」 語尤未了:霍雲婷右手猝然一指,抓住了木棍的另一頭,手腕一抖,郁春便飛了出去,在空中翻滾兩國,砸到了人群當中。 場上一陣大亂。 前來維持秩序曲幾名起子手覓雲婷出手凶狠,紛紛拔出兵刃,但只是圍著雲婷吶喊,無人敢上前。 李鏢頭心中大怒,沖身邊的最鏢師道:「你親自上!別讓她跑了!」 侯鏢師點點頭,從腰間技出長劍,撥開眼前的幾名越子手,用到一指雲婷,喝道:「丫頭!倘若你能勝了俟某手中的這只劍,你就配作本鏢局的鏢頭,如若不然,嘿嘿,侯某的寶劍可沒長眼睛!」 雲婷一聽這話,認真道:「你此話當真?」 侯鏢師冷笑道:「當真!不過,你這個鏢頭,只好去陰曹地府去作了!」 「唰!」 寶劍一閃,分心刺向雲婷。 雲婷微微例身,將對手的頭一例避過。 「看到!」 侯鏢師一聲斷喝,手腕突地一變,由制變削,創鋒直切雲婷的小腹,這一招可稱得上是辛辣歹毒,只要切上,雲婷就得被攔腰斬斷。 見對方下了很手,雲婷心想:「大不了這個鏢頭我不作了,也得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主意已定,雲婷一聲怒喝,右手迎著對手的劍鋒而去,只聽「啪」地一聲,侯鏢師手中的長劍被雲停牢牢抓住,侯鏢師一驚,急忙向回拉到,雲婷左手飛起,直奪對手的兩顆招子,侯鏢師一聲驚叫,向後報了一步,右手一鬆,長到落到了雲婷的手中。 可這還不能算完,只見雲婷左手一提到柄,右手一抖,「喀」地一聲,原來三隻多長的鋼創頃刻變細,又被拉長了三尺,足有六六尺長! 侯鏢師活了這麼大,哪見到過這陣勢,「嗷」地一叫,技腳就跑。 雲婷喊了聲:「我看你往哪兒跑!」 「唰!」 手中六尺長鋤一目,只聽「哧」地一聲,侯鏢師的屁股挨了一例,「哇」地一聲尖嚎,侯鏢師手捂屁股,從李鏢頭的頭頂上蹦了過去。 李鏢頭大怒,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但實在煙不下這口氣,翻手從土分紗起自己那輛三十多斤重的大砍刀,一聲暴喝,大刀迎風一展,沖霍雲婷劈頭益面砸了過來。 雲婷也打急了,將手中的七尺長到一丟,嬌軀一抖,拔地面超,右腳飛起,一記「白鶴戲水」,只聽「砰」他一聲,李鏢頭手中的大刀便飛了出去,與此同時,雲婷的雙單已然擊出,貫向對手的雙耳!只要這—掌打上,李鏢頭必定會口吐鮮血,當場身亡。 驀地,斜惻裡閃電般掠過一道黑彤,楔入交手的二人之間,霍雲婷只覺自己的兩臂一麻,身子被震退七尺,抬眼仔細一看,原來,阻攔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口自己在洛東三樹坡幼鏢時遇到的那位田鏢頭! 霍雲婷吃驚,田雨卻是震驚,他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霍雲婷!她來這兒幹什麼?莫非……雲婷已然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來此找我? 「田鏢頭,我正想找你!」雲婷道。 「哦?」田雨細看她一眼,見她似乎並沒認出自己,微微一笑,道:「你找我何事?」 「我要在這裡作鏢頭!」 「作鏢頭?」 「不錯。」 田雨回頭瞅了瞅秦儀堂和蔡鏢頭。奏儀堂微笑道:「這位小姐的武功確實不錯,只可惜,我神武鏢局自開創以來,還從未有過一位女鏢頭。」 雲婷道:「那何不從我這裡開始?」 秦儀堂哈哈一笑,問道:「小姐叫什麼名字?」 「我姓霍。」 「噢,原來是霍小姐,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父母雙亡,無倚無靠,才找到你們這兒,想混碗飯吃。」 秦儀堂沉吟片刻,手捋長鬚緩緩問道:「看霍小姐的武功,一定受過高人指點,可否告訴秦某你師父是誰?」 雲婷想了想,答道:「我師父本是出家人,人稱『如夢神尼』。」 「哦?」秦儀堂一擺,轉臉看看蔡鏢頭,蔡鏢頭也是面帶驚異之色。武林之中,誰不知道大悲窟的「如夢神尼」! 田雨知道雲婷此來必有原因,便對秦儀堂道:「秦鏢主,此女無倚無靠,即使不會武功,咱們這麼大一個鏢局,也可給她個差使干,更何況,她的武功已相當不錯,將來鏢局必有大用!」 蔡鏢頭也附和道:「田老弟說的是,眼下局裡正缺人手,即使姑娘不宜出門護鏢,家裡也需要幾個過硬的人手,鏢主,不如先將她留下。」 秦儀堂笑了笑,轉身沖剛剛被雲摔打敗的李鏢頭道: 「李鏢頭,你看呢?」 李鏢頭知道秦儀堂已有收留這位霍小姐的意思,一旦自己反對不成,將來在局裡又多出一個對頭,於是順水推舟道:「我看蔡、田二位鏢頭說的不錯,霍小姐武功遠在李某之上,加入咱們鏢局,自然是大有好處。」 「嗯,」秦儀堂點頭道:「既然三位不反對、,那就這麼定了。霍小姐,將來你具體做什麼,咱們回頭再商量。」回頭沖田雨道:「田老弟,你第一個同意收留霍小姐,看來,還得辛苦你幫霍小姐安頓一下。」 田雨道:「秦鏢主放心,小弟一定盡力。」回頭沖雲婷道:「霍小姐隨我來。」 花廳後面的院子是專為女客準備的,田雨帶著雲婷穿過花廳內的小院,逕直往裡院走。 雲婷踉在後面,見他一言不發,問道:「田鏢頭,你來這有多久了?」 田雨一怔,胡謅一句道:「三年了。」 雲婷又問:「你是怎麼同宋小組認識的?」 田雨心頭一凜,沒有立即回答。 「我是說宋欽的女兒宋姣姣。」雲婷拍他沒聽懂,又補充了一句。 田雨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怎麼會知道來小姐會認識我?是她告訴你的?」 雲婷四下看看無人,輕聲道:「實話告訴你,我來這兒,還是宋小姐的主意呢,她告訴我,你是她的朋友,讓我有事就找你幫助。」 田雨一聽此話,頓時明白了一些,笑了笑,問道:「我聽宋小姐說,她有一個三妹,才十七歲,看來這位三妹就是你峻?」 雲婷略帶得意地一笑,用眼瞥了田雨一下,又道:「我二姐能把這麼機密的事告訴你,看來,你與我二姐,交情還不淺哩!」 「那倒不敢說。」田雨笑道:「你們姐妹之間的事,我也只知道這麼一點兒。對了,聽說你還有位大姐,你不是和她住在一起嗎,怎麼又獨自跑了出來?」 雲婷詭黠一笑,問道:「你說就知道這麼一點兒,怎麼這種事你都知道?」 田雨道:「我說的—點兒,就到此為止。」 雲婷冷哼一聲,無精打來地道:「二姐既然告訴了你這些,再讓你知道些也無妨。實不相瞞,我這次出來,本與大姐有關。」 田雨心中一震,追問道:「你大姐怎麼得罪你啦?」 「沒得罪,我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什麼?」 「我看不慣地與楊公子在一起。雷大哥剛死,原來屬她喊得最凶,說是要管雷大哥報仇,可沒過幾天,她連提都不提了,整天就知道跟姓楊的泡在一起,二姐病了,她連看都不願去看,你說說看,哪有這樣的姐姐!」 田雨笑了笑,安慰道:「霍小姐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沒什麼。雷天民既然已經死了,一個人也不能總想著他,你大姐與楊公子要好,這也是人間常情,不能總讓她為了雷天風守一輩子……」 「你閉嘴!」雲婷憤怒道:「原來,你也是這種負心之人,我和你講這些有什麼用!」 田雨道:「這不是負心,而是實際。」 「就是負心!」雲婷說到這裡,眼圈一紅,道:「雷大哥死了,我就是想他!我從小沒了爹娘,二叔欺負我,是雷大哥把我救了出來,這世上,只有他對我好,不嫌棄我是個尼姑的女兒,他一死,我好像突然間沒有了依靠,活著好沒意思……」雲婷再也說不下去,傷心地哭了起來。 田雨默默地望著會首哭泣的雲婷,心中一陣難過,暗想:「雲婷如此重情,將來,我該如何待她才好……」 片刻,田雨道:「霍小姐,別傷心了。雷天風以前曾幫助過你,那是男子漢的本份,如今你為他流淚,我想,假如他能知道這些,也一定會感到欣慰了。」 雲婷掏出手帕,抹去淚水,偷看了田雨一眼,垂首道: 「我這副樣子;看樣子當不了鏢頭,是嗎?」 田雨笑道:「愛哭的鏢頭是不多見,不過,假如劫鏢的強盜見了你,或許打不起來。」 「為什麼?」 「也許他們怕著姑娘哭。」 雲婷白了他一眼,道:「那我就找一次機會讓你們看看,我們姑娘幹這行,一點兒不比你們差!」 「先別急。」田雨道:「宋小姐在你臨來之時,是否已為你做了打算?」 雲婷遲疑一下,見田雨並無惡意,緩緩點頭道:「二姐讓我先在此棲身幾日,待到關材比武奪印時,我便去找我大叔。」 田雨點頭道:「很好,就這麼辦!你先到後院住下,這幾口鏢局沒接話兒,你剛好休息幾日。另外,近來洛陽一帶很亂,你雖說武功不錯,但閱歷尚淺,出門要千萬小心,有什麼事情,我隨時可以幫助你。」 雲婷點點頭,道:「田鏢頭,你很像一個人。」 「哦?像誰?」 「像我雷大哥。」 田雨乾笑一聲:「那怎麼可能?」 雲婷道:「我倒不是說你長的十分像,你比雷大哥可老多了,但性格卻有些相似。」 田雨笑了笑,道:「這麼說,我這個人還不錯?」 「過得去。」 「才過得去?」 雲婷笑了笑,問道:「你準備把我安置在哪兒?」 田雨道:「後院一共十二間客房,眼下全是空的,你想往哪間都行。」 雲婷四下看了看,用手一指其中一間最大的,說道: 「就是這間吧!」 ------------------ 幻想時代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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