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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賜淡淡的一笑道: 「小可剛剛到達,太上不但已經察覺,而且還能一口道破小可的身份,這不是高明的出奇了麼!」 「原來你指的是這個。」南宮秀含笑接道: 「其實,這不過是你來的太巧,另一方面卻是想當然而已。」 胡天賜「哦」了一聲道: 「太上能否賞我一個座位?」 南宮秀美目深注著,半天之後為才微微一笑道: 「你,算的上膽大包天。」 胡天賜笑道: 「那裡,那裡,太上誇獎了。」 南宮秀冷笑道: 「想必還另外有人陪著你來的,你索性招呼他們一聲,一起請進來吧」 不遠處,傳來宇文敏的語聲道: 「謝了,南宮妹子,盛意心領了,我們只說句話就走的。」 南宮秀微微一怔道: 「你是誰?」 「我是誰你應該知道?」 南宮秀這才「哦」了一聲道: 「你是宇文敏。」 人影微閃,宇文敏已飄落窗前,含笑接道: 「多謝南宮妹子,還能想得起我來。」 南宮秀哼了一聲道: 「宋希賢呢?」 宇文敏微笑著道 「宋希賢來過,已經走了。」 南宮秀又哼了一聲道: 「他也知道,沒臉見我!」 接著,又冷笑一聲道: 「我這兒,還會有什麼意外的消息給你們獲得,也沒有你們的座位,二位情吧!」 胡天賜笑道: 「太上,你這逐客鄉,下的也太早了一點?」 南宮秀冷笑道: 「我的話,已經說的太多了!」 宇文敏含笑接道 「南宮妹子,這兒沒有我們的座位,我們可以站著,此行沒有獲得什麼意外的消息,我們也還可談點別的,你說是麼?」 南宮秀「哦』了一聲道: 「我倒是想不起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 宇文敏神色一整道: 「應該是有的談,我們不談過去,也不談未來,只談現在。」 南宮秀點點頭道: 「你,此行任務之一,是代表宋希賢開談判而來?」 宇文敏點點頭道: 「也可以這麼說。」 南宮秀冷冷的一笑道: 「好,我正聽著。」 宇文敏正容答道: 「南宮妹子劫持方正,軟禁自己的兒子,為的就是要宋希賢手中的那半塊玉珮?」 南宮秀冷然道:「不錯!」 宇文敏注目問道: 「如宋希賢願意交出那半塊玉珮,你是否馬上放人?」 南宮秀點點頭道:「可以。」 宇文敏接道: 「也包括你拘禁著的那紅玉姑娘主僕,和那『半帖聖手』的愛徒卜正文!」 南宮秀微微一怔道: 「你的要求,不覺得太多了麼?」 宇文敏輕輕一歎道: 「這是萬不得已,也是無可奈何,如果不是為了這被劫持的人,宋希賢絕對不會交出那半塊玉珮來。」 南宮秀冷笑一聲道: 「他交不交出來,我並不在乎!」 宇文敏神色一整道: 「南宮妹子,雖說這些違心之論了,現在,我就等一句話?」 南宮秀微一沉思道: 「除了卜正文之外,其餘的人,我都可以交還給你們。」 宇文敏蹙眉問道: 「那麼多人,你都放下了,又何必還要扣留一個卜正文呢?」 南宮秀漫應道: 「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一位神醫。」 宇文敏理眉之間,南宮秀又冷然接道: 「如果你不願意,咱們這協議,也可作罷!」 宇文敏苦笑道: 「南宮妹子,你真夠厲害。」 「多承誇獎!」南宮秀冷笑接道: 「這是說,你已經答應了?」 宇文敏長歎一聲道:。 「是的,我答應了,但你必須承諾,保證在交還的人質身上,不作下任何手腳。」 南宮秀道: 「可以,我也要求傷必須保證那半塊玉珮上的文字和圖案的完整無損。」 宇文敏莊容說道: 「那是當然——關於細節方面,南宮妹子有何高見,也請明示?」 南宮秀道:「我是意思是,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宇文敏接問道: 「時間和地點呢?」 南宮秀微一沉思道:「明天正午,『鴻運酒樓』之前。」 緊接著,又披唇一哂道: 「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間,才能表示公平交易,也才能避免任何一方暗中搗鬼。」 胡天賜向宇文敏問道: 「師母,天賜可以說話麼?」 宇文敏慈詳地一笑道: 「你有話,自然該說的。」 南宮秀披唇一哂道: 「你們的禮節,可真夠周到。」 胡天賜笑了笑道: 「當兩位長者在說話,如果想插嘴時,是必須先行請示的,我想,太上當不至於反對吧?」 南宮秀冷然接道: 「我可不算你的什麼長者,有話就快點說吧!」 「是!」胡天賜正容道: 「太上方纔所說的辦法,和選擇的時間地點,固然算得上是公平而令理,但站在我方的立場上而言,卻仍有須要商量的地方。」 南宮秀哼了一聲道: 「有話就直截了當的說!」 胡天賜接道: 「太上,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目前兩軍的對壘,而我方又顯然是處於劣勢之中,被迫而作城下之盟……」 南宮秀截口冷笑道: 「你帥母都已承諾了,你還不服氣!」 胡天賜苦笑道。 「事到如今,還談什麼服氣不服氣,小的意思,是有意見要加以補充。」 滿宮秀「唔」了一聲道:「你說吧!」 胡天賜目光移注宇文敏,正容道: 「師母,我的意思是,關於一手交人,一手交貨這一點,必須加以修正。」 字文敏點點頭道: 「是的,我也覺得有點不妥當。」 南宮秀冷笑一聲道: 「那一點不妥當?」 胡天賜笑道: 「太上試想:我方本來就處於劣勢之中,在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之後,我所又得背上五個人質的包袱,那時候,萬—……嘻嘻……請太上寬恕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一頓話鋒,才正容接道: 「到時候,萬一人質身上,有了什麼毛病,或易貴方有人突起發難,我方就太以吃虧了。」 南宮秀俏臉一沉之間,胡天賜又補充著說道: 「太上,小的相信太上一言九鼎不致於有這種事情發生,但貴方組成份子,太以複雜,難保不有人陽奉陰違,在暗中搗鬼,所以,小可才不得不有如此一說。」 幾句話,又使得南宮秀那即發作的怒火,平抑了下去。 她,俏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上之後,才冷然一哂地,注目反問道: 「依你之見呢?」 胡天賜正容接道「依我之見,是先交人,後交貨。」 南宮秀冷笑道: 「我又憑什麼能信任你們?」 胡天賜莊容接道: 「第一,憑我師傅和師母的信譽。」 南宮秀哼了一聲道:「第二呢?」 「第二,胡天賜淡然一笑道: 「以小可作為抵押……」 南宮秀一征道:「此話怎講?」 胡天賜神色一整道; 「我的意思是,那一塊玉珮,由我拿著,再由太上派出得力人員將我圍住,然後,你們所有人質放回,經我方驗明的確未在人質上,作下任何手腳之後,小可才交出那半塊玉珮,回到我方來。」 南宮秀「唔」了一聲,胡天賜又正容接道: 「在目前這對況之下,這該算是一個較為兩便的辦法,如果任何一方不遵守協議,都將難免一場血戰,在人數上,我方雖然處於劣勢,但玉珮在我手中,必要時,那將是一個玉石俱焚的局面。」 南宮秀笑了笑道: 「真虧你能想出這麼周詳的辦法來。」 胡天賜笑行道:「這是說,太上已經同意了?」 南宮秀點點頭道: 「是的,我已經同意了,怕只怕這位師母還不放心,因為,對你來說,這辦法,委實太冒險了。」 胡天賜深恐宇文教不同意,連忙向宇文敏使了一個眼色,一面卻含笑接道: 「我師母面前,由我自己去說服,我想,決不會有甚問題。」 南宮秀意味深長地一歎道: 「能收得這樣的好徒弟,該算是前世修來的。」 接著,又目注胡天賜冷然問道: 「胡天賜,有一個問題,你想到沒有?」 胡天賜一征道:「什麼問題啊!」 南宮秀冷冷地一笑道: 「如果你交出那半塊玉珮之後,我要反臉將你扣留起來,那時候,令師可再沒什麼東西可以作交換之用,那就苦了你啦!」 胡天賜輕輕一「哦」道: 「這個麼!我相信太上,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南宮秀笑了笑道: 「那可不一定哩!」 胡天賜一挑劍眉道: 「真要走到那一步,我也只好認了,不過,我相信太上也明白,我胡天賜可不是束手就縛之人。」 南宮秀笑道: 「好!咱們各自心中有數就是。」 接著,目光移注宇文敏,冷然問道: 「宇文敏,方才胡天賜所說的話,你是否同意?」 字文敏點首接道: 「我當然同意。」 南官秀接問道: 「你是否還有所補充!」 宇文敏笑了笑道: 「方纔天賜所提出的辦法,在目前這情況之下,已經算是盡善盡美了,所以,我毋須再加以補充,不過……」 話鋒略為一頓之後,才正容接道: 「有一件事,我倒要請教一下……」 南宮秀皺眉接道: 「有話就問,別那婆婆媽媽的!」 宇文敏注目問道: 「今宵,對你這總宮而言,已算是有外敵侵入,怎麼卻是靜悄悄地,像一座空城呢?」 「空城?」南宮秀冷笑一聲道: 「你說得多天真!老實告訴你,那是我料定你們在這幾天之內,必然前來探查,我才特別事先吩咐他們,不許阻撓……」 宇文敏「哦」了一聲道: 「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寬宏大量才對呀!」 南宮秀正容接道: 「那倒不必;咱們的話,到這兒為止,二位請!」 胡天賜扭頭向宇文敏投過詢問的一瞥,宇文敏點點頭道:「好!咱們走吧!」 胡天賜這才向南宮秀抱拳一拱道: 「打擾太上,小可就此告辭。」。 說完,與宇文敏二人雙雙騰身而起,像兩道青煙似地。消逝於夜空之中。 第二天正午。 「鴻運酒餞」前的大街上,一場表面上看來,稀鬆平常,但實際上,正邪雙方,都是劍拔弩張,暗中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的換俘行動正在默默地進行著。 還好,總算雙方都能遵守諾言,並未發生意外事故。 當那被劫待著的方正,南宮繼秀,陳紅玉,以及陳紅玉的乳母,侍婢等五人,回到宋希賢夫婦身邊,經解開穴道,各自運氣默察,並無異犯之後,胡天賜才將手中的半塊玉珮交給南宮秀。 南宮秀接過那半塊玉,仔細觀察了一陣,並取出自己的一半,互相配合著端詳了半晌,證明無誤,才向胡天賜點點頭道: 「胡天賜,你可以走了……」 宋希賢雖然損然損失了半塊關係非輕的玉珮,但救回了愛徒方正,和老友陳宏泰的孫女主僕,尤其是還獲得了一個親生兒子嚴格說來,應該算是划得來的。 尤其是新增的這幾位,陳紅玉主僕身手不弱,南宮繼秀的成就,比起胡天賜來,也絕不多遜,再加上新趕來的陳紅玉的未婚夫鄒永,群俠方面,算得上是實力大增,因此,在替方正等人壓驚,也算是慶功宴會上,宋希賢首先替自己的兒子恢復本姓,取名承志(此後,南宮繼秀即改稱宋承志)然後,他精目環掃全場,含笑舉杯道: 「諸位請乾一杯,我有話說。」 全體群豪都乾了一杯之後,宋希賢才正容說道: 「諸位,目前,雖然我方實力大增,但一場更艱苦的搏鬥,已呈現在我們眼前、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該爭取並利用時間,好好地充實自己,以便迎接這一場更艱苦的搏鬥。」 胡天賜注目問道 「師傅是說,南宮秀取得那半決玉珮之後,必將功力大增?」 「是的。」宋希賢正容接道: 「我估計三個月之後,我們這些人中,憑單打獨鬥,將無人是她的百招之敵。」 宋承志不由一怔道: 「爹!那玉珮上記載的,究竟是什麼神功,竟然如此厲害?」 宋希賢皺眉問道 「難道你娘沒同你說過?」 ------------------ 文學殿堂 掃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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