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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八千鐵騎


  項少龍隨了鄒衍、項梁、肖月潭等幾人一起去了放置玄鐵之鐘的帳營,卻見當年給他鑄煉百戰寶刀的清叔也正在裡面。
  見得眾人進來,清叔概歎道:
  「如用此玄鐵鍛鑄成寶劍,其鋒利絕不會下於干將、莫邪等上古的神兵利刃,只是鍛煉難度卻是非常的高,若稍不小心,此寶也會變成廢物。」
  頂少龍聞言笑道:
  「清叔鍛劍的技藝乃是繼承了當年趙國鍛劍名匠歐治子秘傳的『百煉法』,煉一把玄鐵劍又怎會難住你呢?」
  清叔聽了項少龍的話,只覺一股豪氣頓往上升,哈哈一陣大笑道:
  「嘿!難自然是難不住我!只是得大費點工夫罷了!」
  項梁這時突然發話道:
  「對了,清叔,你能否把煉劍後多餘的玄鐵煉鑄成一批箭矢呢?」鄒衍訝異道:
  「煉一批箭矢作何之用?」
  項梁笑道:
  「羽兒習成了《無敵坎坤箭法》,若是用玄月神弓配上此玄鐵之箭,當世間還有何物能不被之摧毀?羽兒亦也將天下無敵也!」
  清叔聽了喜道:
  「此玄鐵鍾約重二三百公斤,煉劍加上損耗可能要用去一百來公斤,剩下的玄鐵約可煉鑄成五十來支利箭。」
  項少龍心念一動,想起項羽一箭射中劉邦一事,當下亦也贊成道:
  「好!就把剩下的玄鐵用來鑄箭,看還射不射得死……」
  項少龍本想說看還射不射得死劉邦,但忽而想到眾人還不知劉邦是誰,更何況如此說來的話,也就洩露了天機,當即住口不說。
  肖月潭見項少龍有話欲言又止,微笑著問道:
  「少龍到底是想說射不射得死誰呢?」
  項少龍聞得肖月潭追問自己,本是心中大急,但忽而想到怪獸獨角麟龍,靈機一動的笑道:
  「當然是想看看能不能一箭射穿獨角麟龍身上的鱗甲,而把它射死啦!」項梁接口道:
  「嘿,羽兒用一支普通的鋼箭都身死了獨角麟龍,若是用玄鐵之箭,自是不用說,一箭就叫它死翹翹了。」
  談笑中,項梁忽而又歎道:
  「玄月神弓現在最大的遺憾是沒有一根可與之相匹配的弓弦了。現在的玄月弓弦乃是用西域的一種甚為罕見的動物——耗牛的筋製成。雖也可力拔千鈞,但它不能完全發揮出玄月神弓的強大威力。若是能得到一根堅韌性和彈張性都比耗毛筋強得多的弓玄與之相配,玄月神弓當真是可稱為全天下弓箭至尊。傳言西域有座寒陰山,山上有一種叫作冰蠶之蟲,吐出來的絲堪稱天下最是堅韌之物,名曰天吞絲,但因其太過於細小,所以無法作玄月弓弦。在我有生的這些年來,我也曾尋訪遍大半個在原,但還是沒有找得能與玄月神弓相配匹的弓弦,真乃是今生一大憾事。不知羽兒是否有得福緣……」
  項少龍聞言心動,打斷他的話道:
  「獨角麟龍刀槍不入,它的箭不知可否用來作玄月弓弦呢?若是成的話,不是了此心願了嗎?」
  項梁聽了雙掌一拍,喜形於色的大笑道:
  「對呀!寶物就在眼前嘛!我怎麼沒想到還自歎自憾呢?真是好笑得很呢!」
  說完又衝著清叔神態雀躍的道:
  「清叔,還得勞駕你老快些煉好玄鐵之劍來解剖這獨角怪獸,好讓我早日得嘗一睹玄月神弓威力的宿願啊!若是人手不夠,就叫我來幫忙好了!」
  清叔笑道:
  「就算日以繼夜的趕煉啊!恐怕也得半年呢!你啊!就慢慢等吧!」
  眾人又都說笑一陣,項少龍便向大家告辭,往琴清帳營走去,心中想著如何與這美女溫存,以解這一個多月來的相思之苦。
  項少龍進得琴清帳營時,並沒見著琴清人影,而聽得帳營後廂傳來漸漸瀝瀝的水聲。
  項少龍心中大喜,知道佳人正在淋浴,於是輕輕脫了衣物,躡手躡腳的往後廂浴室走去。
  拉開了浴室門口布簾一角,卻見一個赤條條水淋淋的白玉凝脂般的身體赫然若入眼中,心神不禁一蕩,慾火頓往上湧,男性生理反應迅速堅挺起來,正想猛撲前去把俏人兒抱在懷中痛吻個夠,但看著琴清那種悠閒恬適的姿態,心中忽地生起一個捉弄一下她的念頭,於是裝作貓兒的聲音瞇瞇怪叫了兩聲。
  琴清果被嚇得尖叫一聲,玉容顯出惶亂之色,纖手緊抱住酥胸,啞聲道:
  「外面是……是誰?想幹什……什麼?」
  頂少龍強忍住心中湧至喉間的笑聲,變聲沉沉的嘿嘿笑道:
  「美人兒,我對你早就垂涎三尺了,想幹什麼?當然是想幹你在這裡等待著想與項少龍幹的事兒啦!嘿,美人兒,你的皮膚可真夠滑嫩的啊!讓我這萬惡之魔也不禁動了色念。哎,幹嘛抱緊胸部呢?讓我仔細看看,待我慾火再點旺些,等會我們幹好事的時候,我就會顯得更加熱情更加勇猛啦!」
  說到最後項少龍己禁不住發出原生的笑將出來。
  琴清本是被項少龍嚇得玉容蒼白,這時聽得是項少龍的聲音,大大鬆了口氣,鬆開玉手,拍拍酥胸,咳道:
  「你這死鬼,在這裡裝神弄鬼的,把人家都快嚇掉半條命啦!看我待會怎麼整你……」
  話沒說完,項少龍己掀開布簾,衝了進來,一把摟住琴清,一雙怪手在她赤裸裸的身上大肆揉捏起來,只讓得琴清心中所有的嗔怒都被身上傳來的一陣陣棧麻感覺給沖淡了,軟綿綿的倒伏在項少龍的懷中,不住地嬌喘著粗氣,一雙秀目不禁泛起桃紅,玉手也不禁在項少龍的虎背上撫摸起來。
  良久,項少龍才邊吻著琴清的粉頸,邊湊到她的耳旁輕聲道:
  「娘子到底想怎麼整我呢?夫君正等著你暴雨狂風的攻擊呢!」
  琴清「嚶嚀」一聲,忽地垂下嬌首在項少龍的肩頭猛咬一口,痛得頂少龍悶哼一聲後嬌笑道:
  「我啊,就是如此的整你了!」
  說完作勢又欲咬項少龍的胸部,嚇得項少龍連忙鬆開她大叫道:
  「哇,母老虎發威啦!」
  琴清聞言嗔怒著上前追打,項少龍忽的又一把緊抱住她,雙手邊揉搓著她堅挺的雙胸邊柔聲道:
  「良子,我們不要鬧了,來個鴛鴦戲水,享受一下別後新婚的樂趣好嗎?」
  琴清嬌柔無力的回吻著項少龍堅實的胸肌,馴若羔羊的頷首道:
  「只要夫君不再作弄妾身,你讓我怎樣作都行的啦!」
  項少龍聞言心中一蕩,道:
  「夫人與我相處的這麼多年來,總共與我同房有多少次呢?」
  琴清羞不可言的把頭深埋進項少龍的懷裡,音若蚊納的低聲道:
  「這個人家怎麼記得清楚呢?再說,你有那麼多嬌妾,也沒有天天都來陪人家的嘛!不過,每來一次都要把人家弄上個三四次半死不活的才算數。」
  頂少龍聽了怪笑道:
  「嘿,那可是夫人硬纏著為夫的嘛!喂,你不記得我們同房的次數,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琴清脫口問道:
  「那你說有多少次啊?」
  項少龍哈哈大笑道:
  「大約是一千九百九十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琴清失笑道:
  「哪有那麼多次嘛!咱們認識至今總共也只有十年多的時間呢!」
  項少龍的怪手這時己摸上了琴清結實修長的大腿,且慢慢的正向下上游移。琴清一聲驚叫,羞然的按住他的大手,意亂情迷的嗅道:
  「不要這麼……嗯,人家都快被你挑逗得受不了呢!」
  項少龍輕笑道:
  「受不了才正好呢!持會行周公之禮時更有激情!」
  琴清這時再也沒得意識抗拒項少龍的侵犯,嬌氣喘喘的道:
  「夫君大人啊,快點抱妾身進得臥房去吧,我……我……」
  項少龍被琴清的嬌態也是挑逗得慾火狂燒,一把抱起她白嫩若凝脂的嬌軀,大步向琴清的臥榻走去,口中說道:
  「讓我的夫人來整她夫君好啦!最好是整得他欲仙欲死!」
  琴清用纖手在項少龍的虎背上報擰了一下,呻吟著道:
  「就是如此整你的啦!大色鬼!」
  頂少龍嘿嘿笑道:
  「我是大色鬼,而你是大色鬼的老婆,應該叫作什麼呢?」
  談笑間,己到了榻前。
  項少龍輕輕的把琴清的嬌軀放在榻上,低頭親了一下她的櫻唇,道:
  「讓夫君在娘子身上來探寶啦!昭,此地莫非是席夢思?」邊說著雙手己模上了琴清的雙胸,且輕輕揉弄起來。
  琴清在嬌羞在訝聲問道:
  「什麼是席夢思?」
  項少龍聞言記起自己不擇言的扯說上了現代裡才有的東西,莞爾一笑,含糊其辭的解釋道:
  「這個……席夢思就是你胸上二寶的別稱啦:也就是說你夫君朝朝席席的在夢裡都思念著它,非常的想再嘗嘗它的味道。」
  說完俯下頭去,真的輕咬起琴清的雙峰來。
  琴清聽了格格嬌笑,身體的酥麻顫抖已經讓她沒得力氣通順的講出話來,一陣陣猛烈的刺激感覺衝擊著她的整個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已忍不住纏緊了她這個「大色鬼」夫君。
  項少龍慾火騰身,把身體最需要發洩的部分深深的投進了琴清的體內。
  每一分光陰頓刻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滿。
  男女的狂歡和快樂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二人,神魂顛倒中,彼此撫摸和緊抱著對方的軀體,感受著對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無休止的狂猛衝擊,一次又一次攀上靈慾交融的極峰。
  兩人纏綿了一個多時辰,琴清的俏臉上才逸出了一個迷為滿足的甜笑。
  頂少龍輕輕的撫摸著琴清的嬌軀,看著她不斷撒嬌地扭動著的水蛇蠻腰,以及那桃紅剛退的橫生媚態,不禁慾火再燃,扳正琴清的嬌軀,正要再加征伐時,門外突地傳來了紀婿然的叫聲道:
  「清姐!在房裡嗎?」
  琴清聞言,掙扎著慌亂的準備起身著衣,口中咒罵著項少龍道:
  「都是你這死鬼啦,現在你教我怎麼去見娟然嘛?」項少龍笑道:
  「嘿,那你就索性照原樣躺在這裡,我去叫她來見你好了!」
  說完把琴清強按倒榻上,忍不住又對她動了一番手腳,才志足意滿的披了一件長袍走出房去,與剛走進來的紀婿然撞了個滿懷。
  見著項少龍故意露出來的赤身,紀嫣然粉臉一紅,笑道:
  「剛使壞完了嗎?」
  項少龍上前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輕笑道:
  「說得對!不過還未盡興!」
  說完把她抱了起來,往房裡走去,任是紀嫣然怎樣掙扎也不放下。
  琴清這時見得紀婿然進來,粉臉羞得通紅時,項少龍把紀嫣然也己放在了榻上,怪笑道:
  「今天我就來個一箭雙鵰好了!」
  二女同時赫然嬌笑。
  接著自是一室皆春,美景無窮。
  虞姬聽說頂羽不但練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融會貫通了《無敵坎坤箭法》,而且還殺死了一隻叫作獨角麟龍的怪獸,馴服了一匹烏騅寶馬,不禁歡聲雀躍的來找項羽,硬纏著要他講去冰風火離洞所遇到的一切事情。
  項羽對這小妹妹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看著虞姬日漸成熟豐滿迷人的嬌軀,他在又愛又憐之餘總覺著心中有一股想抱住她痛吻的衝動。
  虞姬眨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大項羽的灼灼逼人的目光下顯得有點靦腆的嬌聲道:
  「羽哥哥,你好棒嗅!殺死了獨角怪獸,與項伯伯一起大敗秦兵和匈奴兵!以後啊!你一定會是個笑傲江湖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項羽看了一眼溫馴的烏龍兒,豪氣頓往上湧的昂然道:
  「不錯!我一定要做個像姬妹妹說的項天立地的大英雄!我要叫天下所有的所謂的英雄人物都在我項羽面前折腰!」
  虞姬目光迷離的看著意氣風發的項羽,語音嬌柔的道:
  「羽哥哥,虞妹可以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嗎?」說完俏臉微紅,嬌首微低。
  項羽聞言心神一蕩,禁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托起虞姬的下巴,低聲緩緩道:
  「姬妹若真願意跟著我,我項羽發誓一輩子都會好好的保護你,決不會讓人對你有分毫的傷害!」
  虞姬嬌軀一軟,倒入項羽懷中,緊摟著他,在項羽耳邊吐氣如蘭的道:
  「姬兒好想快快長大,陪羽哥哥一起去闖蕩天下啊!」
  項羽摟著懷中的柔夷,心神緊張得突突跳起,猛吸了一口長氣,平靜一下心懷後,看著綠草茵茵,馬兒成群的草原,心情澎湃的道:
  「這一天我想為期不遠了,爹爹曾說過要把我話造成一代西楚霸王,我想他話中的意思是想帶我去逐鹿中原吧!只要有了爹的幫助,天下間就沒有我成功不了的事情!嘿,連不可一世的秦始皇贏政都是爹造就出來的,還有什麼事會難得倒他呢?只不過難以通過的就是娘她們這一關,我看她們都會阻止爹爹重出江湖。」
  虞姬臉色微變的道:
  「什麼?秦始皇也是項伯伯一手締造出來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項羽輕輕的拍拍她的酥肩,笑道:
  「爹爹當年威風的事情可多著呢!六國的合縱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齊國有『劍聖』稱譽的曹秋道長也被他打得暴跳如雷……還有啊就是清娘和嫣然娘當時的兩大才貌雙絕的大美人也被爹給泡上了。」
  虞姬嗔道:
  「我可不准你以後去跟別的女人鬼混!否則,被我知道了,我絕饒不了你!」
  項羽正色道:
  「我項羽發誓,今生今世都只會跟虞姬一個人好,若有違背,定叫我……」
  說到這裡,虞姬突地獻上了灼熱的櫻唇堵住了項羽下面的話。
  項羽頓覺一股熱潮直往上湧,緊緊的抱緊虞姬,痛吻起她的香唇起來。
  虞姬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急喘著,一對秀眸閏了起來,俏臉泛起桃紅。
  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
  項羽不由自主的一雙怪手在虞姬身上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
  虞姬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後按住了項羽作惡的怪手,似嗅似怨的白了項羽一眼,嬌柔道:
  「羽哥哥……我……待我年紀大些了,你再想對姬兒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嗎?」
  項羽聞言心神猛地一斂,清醒過來,渾身冒出冷汗的手足無措的道:
  「這個……姬妹……剛才多有冒犯……我差點做出傻事來……我……我……真該死!姬妹,你……」
  虞姬看著項羽的惶態,「撲噗」一聲嬌笑出來,垂首赫然柔聲道:
  「羽哥哥,你不要太過自責了,其實我並沒有怪你呢!更何況姬兒以後決定了生是項家的人,死是項家的鬼。只要……只要我們不逾越最後一關,像剛才那樣的親熱,姬妹倒是很願意很高興呢!」
  說到最後已是音不成聲。
  但項羽還是把她所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聞言大喜的握住虞姬柔嫩的小手,吃吃道:
  「姬妹……這……是真……真話嗎?」
  虞姬的俏臉又紅起來,任由對方把弄自己的細柔玉掌,幽怨道:
  「只是羽哥哥以後經常要出去做大事,唉,這卻教姬兒怎樣度過那些孤獨的時光呢?」說完又玉體投入項羽懷中。
  項羽聽了虞姬這幾句心中情意坦白的話,雙手緊緊的抱著佳人,心中湧無限豪懷壯氣。
  自己若是連心愛的女人也沒有能力保護,那還怎樣去做英雄好漢?再次回復到草原原來的平靜生活,項少龍反而思潮起伏的不得安寧。
  靜靜的呆立在草原的一個小山角上。清風迎面刮來,吹得他衣衫飄揚,卻吹不去他對戰爭的慘厲回憶。
  唉,羽兒是西楚霸王!這對自己來說到底是福還是禍呢?若真如此,自己和身邊的親人朋友都又得無可避免的捲入到戰爭的殘酷中去了!如此—來,卻又會讓多少親人和朋友會有痛失親人之痛呢?又會讓得天下多少生靈塗炭呢?還有,本已是生活在疾苦中的黎民百姓的貧苦日子只會因戰爭而更加疾苦。
  那麼戰爭到底予人類有著一種什麼意義呢?
  帶來和平?多麼辛酸和遙遠的字眼!
  項少龍搖頭苦笑歎息時,滕翼走到了他身邊,望著西方正欲下沉的一輪血紅殘陽,悠然道:
  「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有閒情逸致的來靜看這草原落日的美景了!」
  項少龍聞言吟聲道: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唉,二哥,這些天來我總感覺著我們這平靜生活的背後正蘊藏著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似的,有一股沉沉階莫名壓力讓我感到心神不寧。」
  說完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淒意。
  滕翼像是正沉浸在對日落美景的超想中,聽了頂少龍的話不在意的道:
  「這或許是三弟這幾日來操勞過度的緣故吧!我看啊你身體這些天顯得憔悴多了,是應該放鬆一下精神滋養滋養身體了,還有就是晚上與幾位媳夫人少溫存一些。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還以為你是年輕時候,承受得了嗎?」
  項少龍搖了搖頭,舉目凝視著即將下沉的血紅殘陽,心中湧起無限的感觸。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唉,命運為何要賦予我這麼沉重的歷史責任呢?我好不想捨棄眼前的這種平靜寫意的生活啊!但是……天意不可違!我似乎沒得選擇的餘地了!斷腸人在天涯!唉……
  沉默良久,頂少龍似突地作了什麼決定似的沉聲道:
  「二哥,我想組建一支近衛鐵騎來守護我們的牧場,不再讓我們牧場受到任何外敵的侵犯,你看怎麼樣?」
  滕翼聞言心神一震,隱隱感到項少龍組建鐵騎有著什麼動機,但還是裝作大惑不解的道:
  「三弟是不是還在對那些死去的烏家兄弟感到耿耿於懷,難以釋然呢?其實說來大家的命都是當年你從贏政手裡救出來的,已經苛活了這麼多年,現在即便是為你戰死,也是死而無怨。」
  項少龍呆了呆,搖頭道:
  「對他們的死我雖然是很悲痛,但痛定之後我早把所有的悲痛化之為為他們報仇血恨的力量了。是的,雖然我沒有完全殺光仇人,但是我想我心中的苦衷,他們在九泉之下能體會出來並會原諒我的,我想組建鐵騎,是想在保衛家園的同時,將來能夠為天下蒼生出一份我們微薄的力量。」
  滕翼聞得項少龍自己說出了他組建鐵騎的真正目的,心下雖還是一突,但並不感震驚的平靜道:
  「三弟的提議我不會反對,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我看還是需與大家商量一下才行。」項少龍苦笑道:
  「商量?反對的人定會佔了一大半以上!行不通的了!」
  項梁的聲音這時突地從後方傳來道:
  「組建騎兵?三哥的這個想法很有見地!我第一個贊成!」頓了頓又道:「騎兵的機動性很大,在戰場上最能發揮其強大的殺傷力和衝擊力!對了,不知二位兄長可曾聽過用騎之十利呢?」項少龍大感興趣道:
  「願聞其詳!」
  項梁來到了二人身側,有條不紊的道:
  「用騎之十利:一曰迎敵始至;二曰乘虛敗敵;三曰追散擊亂;四曰襲敵擊後,使敵奔走;五曰遮其糧草,絕其軍道;六日敗其關津,發其橋樑;七曰掩其不備,卒擊其未振之旅;八日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燒其積聚,虛其市裡;十曰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騎戰之利也。今日我們若要組建一支天下無敵的騎兵,憑己之優越條件,不日就可組成。」
  滕翼聞言點頭道:
  「此語雖是不錯,只是如若我們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必會引起朝廷的關注,介時如若他們派兵來伐剿我們,那我們可就有得危險了。」
  項梁冷哼道:
  「現在的秦二世不是當年的秦始皇,殘暴有過,智勇卻是毫無,只不過是宦官趙高的傀儡而己。朝中良臣猛將,皆被胡亥、趙高合謀毒害,現在的眾臣全都是一介烏合之眾,有幾人有能力領兵作戰呢?蒙恬、蒙毅兄弟被秦二世殺死了,皇太子扶蘇被秦二世逼死了,王剪上將軍與二哥三哥是拜把兄弟,他自是不會領兵出征。嘿,現在就怕秦兵不來,若來了,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頓了頓,掃視了項少龍、滕翼一眼後又沉聲道:
  「現在其實說來就是我們這等熱血志士待機起兵,推翻暴秦,拯救萬民於水深火熱生活的大好時機了,組建騎兵,我們有著伏越的天時地利——良馬不缺,將才不乏,精兵亦有。只要我們把烏家軍和大江幫的兄弟集合起來,從中挑選出一批身強力壯的青年出來,進行各種強化的武技攻擊訓練,以騎兵作戰的戰術訓練為主,一定可以組建成一支天下無敵的鐵騎。到時只要我們登高振臂一呼,天下間的熱血志士定會響應,秦亡之日也就為期不遠也!」說完虎目裡流露出無限憧憬的迷醉神色。
  項少龍和滕翼聽了也只覺一陣心潮澎湃。
  對了,陳勝、吳廣的大澤鄉起義不就為時不遠了麼?自己也一定得在這段時間內培植出一批勢力,為羽兒將來的霸業打下堅實的基礎。嗯,組建鐵騎看來是勢在必行!無論將要遇到多大的阻力自己也決不退卻!
  為民請命!抵抗暴秦!創造歷史!
  項少龍暗暗的定下了決心。
  管他媽的呢!再次在這火熱的戰火紛紛的年代裡去轟轟烈烈的拼他個一場。
  憑自己比這個時代的人多出二千多年的歷史文化知識且通曉他們這個時代的歷史發展這一點,難道還有什麼乾坤不能被自己扭轉的嗎?哼,只要自己殺了劉邦,歷史也會被我給改變!今後的天下也就是我項家的天下……
  項少龍決心豁出去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改變歷史我也並不一定會成為歷史的罪人!因為歷史將是由成功者所主宰編寫!小盤不是用焚書坑儒之法把自己從歷史上給去掉了嗎?
  組建鐵騎的議案就在項少龍、滕翼、項梁三人間給秘密計定了下來。
  項少龍在經常去清叔帶領的鑄造兵器的營地中察看玄鐵之劍進展的同時,亦也給了許多自己設計出來的新式武器讓他們煉造,以作為將來裝備組建起來的騎兵之用。
  而項梁和滕翼則借視察牧場之便,暗地裡從馬群中挑選出了一批強健的良馬,叫放牧的兄弟們好好飼養。
  同時亦也加強了對烏家軍的訓練。
  這時,項少龍正在清叔的兵器營裡看他煉玄鐵之劍,龍且忽然來報說桓楚領了近萬之眾的大江幫兄弟來到牧場。
  項少龍又驚又喜,想不到桓楚說話果是直來直去雷厲風行,領了大江幫所有的兄弟來草原投靠,此著雖是使桓楚辛辛苦苦建下的大江幫煙消雲散,不過由此一來卻也可促進項少龍鐵騎軍的加速建成,而組成另一支主導將來歷史潮流的生力軍——項羽的江東八千鐵騎。
  思想間,項少龍已領了項梁、滕翼、龍且眾人騅馬去迎接桓楚大軍。
  見著項少龍一行飛速馳來的身影,桓楚老遠就扯著喉嚨大叫道:
  「項大哥,小弟已經解散了大江幫,領了眾兄弟來這裡投靠你了2你可一定得接納我們啊!否則我們可就全都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了!」
  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項少龍等這時已馳到了桓楚眾人面前。
  飛身下馬,項少龍一把抱住迎上來的桓楚,激動的道:
  「桓弟,這……你的犧牲實在是太大了!這份大禮你卻叫我怎能安心的接受呢?」
  桓楚鬆開頂少龍,舉起鐵拳擊了一下頂少龍堅實的胸肌,哇哇大叫道:
  「嘿,你說這話可就是沒把我當兄弟看待了,其實說來我是養不活了這幫兄弟,所以領來你這裡,叫你日後可有得破財呢!這次啊你是不接受也不行了!」
  項梁這時也走上前來,擊了桓楚手臂一拳,笑道:
  「項三哥菩薩心腸,定不會見死不救的!跟.著他啊,只要他有吃的,我們也就會有吃的,不怕會餓死的啦!」
  桓楚還了他一拳道:
  「我和兄弟們啊,就是看中了項大哥這一點,所以賴定吃他了!」
  眾人一聲哈哈大笑後,項少龍亦也玩笑道:
  「就怕我啊到時窮得連褲子都沒得穿,兄弟們跟著我只會受苦哩!」
  桓楚笑道:
  「那也是我們自找的,沒法怨誰的了!只要你有一條褲子啊,其中一隻褲腳就是兄弟們的,那我們沒話可說!」項梁嬉笑道:
  「三哥有那麼多美花似玉的夫人,你不會也要他也分你一份吧?」
  桓楚正色罵道:
  「你放他媽的狗臭屁呢!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是項大哥的嫂夫人呢?」
  滕翼接口道:
  「罵得好!這個玩笑開得太過份了點!簡直該打!」
  桓楚聽了揮拳道:
  「好!二哥有令,小弟這刻就照你吩咐去辦了!」叫嚷時己向項梁擊去。
  項少龍俊臉微微一紅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鬧了!我們去大擺宴席為桓弟和大江幫的眾兄弟們接風洗塵吧!」
  眾人哄然叫好,桓楚笑道:
  「嘿!跟了項大哥的第一天兄弟們就有得大吃大喝了!」
  項少龍坦笑道:
  「吃苦的日子可在後頭呢!往後的苦旅生活可有得你們受的!」
  項少龍這話說的倒是實情,因為項羽將來的天下還得靠這些兄弟們去打呢!那時誰死誰活都是個未知數,受苦受累自是在所難免。
  桓楚自是聽得懂項少龍話中的意思,聞言臉上露出無比堅毅的神色道:
  「我和兄弟們都是抱著為項大哥誓死效忠的心裡來的,若是想連一點苦也不受,豈不是項大哥白吃白喝嗎?天下間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嘛!」
  項少龍上前拍了拍桓楚的肩頭,富有感情的沉聲道:
  「結識了你和大江幫的眾兄弟們真是我項少龍生平一大幸事!」桓楚聽了尷尬的笑道:
  「哪裡話呢?兄弟們能交識你這位當年威震七因的上將軍才真是算作三生有幸呢!」
  項梁這時插口笑道:
  「二位不要這麼酸味熏天了吧!嘿,剛才聽說有酒喝,我的肚子現在都在跟我唱對台戲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項少龍大聲道:
  「好吧,回牧場!」話音剛落,就己率先翻身上馬,驅騎往牧場方向馳去,身後留下一道揚起的塵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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