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窗戶遍撒在房間裡,全殲進犯元軍後第一次早朝後的會議開始了。參加會議的文官有身兼禮部、吏部、刑部的副一品部長陸秀夫、副二品戶部部長陳宜中、副四品廣南西路知路童輝、國情局副四品局長陳濤源和安全局副四品局長劉承恩。只少了身在泉州的副二品工部部長楊亮節。
武官有正二品兵部部長張世傑少將、副三品兵部副部長兼海軍南海艦隊都統蘇劉義准將、海軍南海艦隊上校副都統方川德和黎德、宋軍第一旅上校旅長張達、第二旅中校副旅長陸陪松、第三旅上校旅長原增濤和中校副旅長魯河封、第四旅上校旅長杜滸和中校副旅長鄭虎臣。第二旅上校旅長方興身負重傷尚在治療。
張世傑首先站起介紹陸上的戰果:
「元軍於五月初五集十二萬大軍登陸瓊州,後又從廣州和泉州增援四萬,先後共有十六萬大軍侵入瓊州。在皇上的英明指揮下,我軍先後在馬梟河、馬梟港、澄邁、尖嶺、美山、苟嶺、臨高、美安等地與元軍激戰,加上不斷的游擊騷擾戰,共殺死元軍七萬多人,俘虜三萬多人,還有一萬多漢軍起義回歸宋軍。另外估計有一萬多元軍逃散在瓊州境內。其他元軍應該大多被海軍消滅在海上。」
「我軍傷亡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回皇上!詳細數字還沒有出來,禁軍和廂軍合計前後大致犧牲了近二萬人,受傷還沒恢復的有近三萬人。我軍原有四個旅和騎兵團加一個廂軍團共三萬八千多人,戰鬥中不斷有民兵和起義漢軍補充,現在能戰鬥的合計還有一萬五千多人。」
蘇劉義起身說道:
「海軍先在胺尾與陸軍配合消滅了元軍的補給船隊,緊接著在白沙口襲擊元軍留守船隊,以及平日的海上游擊戰,加上昨天在白沙口海上的大決戰,一共擊毀和俘虜元軍各類船隻八百多艘。估計前後消滅元軍共一萬五千人以上,俘虜了三千多人。可惜昨天讓金泳和幾十條元軍戰船逃了出去。」
黎德道:「金泳這個漢奸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他的老巢泉州已經被陳吊眼拿下了。」
蘇劉義道:是啊!按照皇上的指令,我軍配合陳吊眼和許夫人先後拿下了泉州、漳州、潮州,眼下陳吊眼正在北上韶州,準備奪取廣南東路的北大門。
蘇劉義又道:海軍將士犧牲的有三千多人,還有三千多負傷的。
我點了點頭道:我軍雖然大獲全勝,但自身傷亡也不小。眼下第一要務就是妥善安葬犧牲的宋軍將士,並統計記錄在冊以便對家屬撫恤;第二就是抓緊治療負傷將士,妥善安置殘疾傷員傷者。兵部和戶部要盡快擬定方案實施,否則就太對不起傷亡的將士們了,更無法讓其他將士今後繼續英勇奮戰。
陳宜中和張世傑起身道:皇上仁德,微臣敬佩!臣等一定盡快完成此事。
我轉向童輝說道:童愛卿,朕意在白沙口立一「大宋瓊州忠勇將士紀念碑」,將我軍二月以來在瓊州和海上為國捐軀的將士姓名刻於碑上,供後人永世瞻仰。
童輝道:皇上請放心,臣一定立好此碑,以慰犧牲將士的在天之靈!
「好了,下面我們商議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吧!各位愛卿有何建議啊?」
陸秀夫起身道:皇上!臣以為經過這段時間與元軍的血戰,我軍也頗為疲憊,當抓緊休整,並清剿散逃瓊州各地的萬餘元軍。
張世傑道:那些逃散的元軍缺乏指揮士氣低落,應該無須這麼多宋軍在此清剿,我軍主力還是應該跨海北上,消滅對岸徐聞的劉深元軍。劉深現在兵力不到一萬,應該可以拿下。
劉承恩起身道:皇上!微臣有一想法。對逃散的元軍可以在各縣和交通要道貼出告示,只要到官府自首投降,一概免死,普通軍士免罪,舉報的立功。
我點頭道:好主意!但同時要盡快恢復廂軍團編製,發動各地民兵和老百姓配合進行搜捕,對抵抗者堅決打擊。這樣軟硬雙管齊下效果就更好了。
蘇劉義問道:皇上說以廂軍和民兵搜捕逃散元軍,是不是要全軍攻擊徐聞啊?
我笑了笑:劉深元軍雖然還有近萬人,但他們得知這邊元軍全軍覆滅後一定是士氣低落無心戀戰,不值得我們把所有力量花在上面。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我進一步說道:各位有沒有發現由於元軍把兵力集中用來攻擊瓊州,廣南東西路和福建路接近真空啊?
陳濤源道:皇上說的真空的意思是不是沒有的意思啊?
「是啊!我們已經利用這一點拿下了漳泉潮地區,但還不夠,朕打算利用元軍還來不及重新部署的機會,再拿下廣南東西二路,這樣加上福建路南部,我們有了大陸上與元軍抗衡的資源和基地。」
張世傑道:想不到皇上有如此宏大的目標,但依我們現有力量可行嗎?
「眼下正是元軍在這塊地區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力量雖然有限,但不要忘記無數的心懷大宋的老百姓在對岸。而且陳吊眼許夫人已經拿下了泉漳潮。陳局長,你說一下對岸的情況吧。」
「是!」陳濤源起身道:「廣南西路除了對面徐聞劉深的近萬元軍外,西面扈州有大約三千元軍駐守;在往西大理還有大約一萬元軍在彈壓地方;廣南東路廣州有元軍約一萬五千人,廣南東路北部的韶州原有一萬元軍駐紮,一半支援廣州後剩五千人;荊湖南路的郴州有五千元軍,江南西路的贛州有二萬元軍用於防範周邊的義勇軍,福州另有近二萬元軍對付黃華。」
陳濤源接著報告:據張五傳信,他們已經聯絡了新會人林桂芳、潘舍人、趙良鈐、趙良聰,南海人歐南喜和歐鍾、香山人馬南寶、增城畬族頭人蔡大老(其時畬人常稱頭人為大老)、鍾大老、唐大老等,正在組織義兵,一旦我們登岸,就會揭竿而起,協同攻佔廣州。
張世傑道:義軍忠心可嘉但戰力太弱,順利時可錦上添花,危難時往往潰散,還影響我軍士氣。皇上不可太過相信他們的戰鬥力。
我點頭道:張將軍所言極是,朕並不打算完全靠他們去攻打廣州。
蘇劉義道:雖然元軍實力大損,但算起來廣南東西二路也有三萬多人,我們眼下只有陸軍一萬五千人,加上海軍也只有二萬出頭啊!
我笑道:你們都忘了那三萬多俘虜嗎?
杜滸一拍大腿:對啊!拿裡面只有四千多不是漢人,其他三萬人都是漢人啊!
我說道:也不是所有漢人都能用,朕打算將俘虜分為四類,第一類是以非漢人,全部送去做苦役;第二類是漢人軍官和犯有重罪的士兵,也先送去做苦役;第三類是不願從軍的士兵,先讓他們做一段勞工並監督苦役犯後放回原籍;第四類是經教育後願意加入宋軍的。
陸秀夫道:皇上英明!這樣既可以增強我軍實力,又可以使瓊州各地有了勞力恢復經濟,特別是冶煉司和軍械局的工作。
我說道:這兩天我們要趕緊對俘虜的分類和教育,通過華夷之辨和憶苦思恨教育,讓漢軍俘虜認識蒙韃的殘暴不仁和我們恢復華夏的正義所在。爭取盡快恢復我們四個旅的編制和戰鬥力。
我起身道:朕已決定,鑒於大家的英勇作戰和輝煌戰果,在座軍官的軍銜各升一級。張世傑升中將、蘇劉義升少將、張達方興原增濤杜滸方川德黎德升大校、陸陪松魯河封鄭虎臣升上校!另外各部官兵也酌情提升。
眾將一起立正敬禮:謝皇上提拔!願隨皇上驅除韃虜、恢復華夏!
「另外朕意在我軍重返大陸後擴編為四個師,以張達和新會林桂芳領一師、陳吊眼陸陪松領二師、原增濤魯河封領三師、杜滸鄭虎臣領四師,方興左臂已失不宜繼續在第一線,朕另有重任安排。」
陳宜中問道:那皇上下一步行動該如何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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