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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海上墳墓 文 / suphisto

    得知李恆覆滅的消息後,府城和白沙口的元軍就開始準備逃離瓊州,雖然張弘正和張蓮派人來請求支援,但史槓田真子金泳沒一個願意冒風險穿山越嶺去接應。張弘正和張蓮在美安被殲滅的同時,史槓田真子金泳帶著二萬元軍和五百條船隻逃離了白沙口,準備前往廣州。

    元軍的五百條船中有四百條是戰船,另外還有一百條其他船隻裝載軍需和其他物品,吸取從泉州來時的經驗教訓,元軍以戰船環繞四周,一百條其他船隻在中間,打算以數量優勢來抗衡大宋海軍的襲擊。

    元軍船隊離開白沙口不到一個時辰,蘇劉義帶著大宋海軍近二百條戰船迎了上來,元軍在瓊州的最後一戰開始了。

    元軍四百條戰船數量明顯佔優,雙方離得尚遠,元軍戰船上的投石機和回回炮就開始發射,聲勢不小。而宋軍戰船則一直等到進入有效距離才開始發炮,準確度也明顯高於元軍。

    雙方船隊漸次靠近,突然從宋軍後陣衝出三四十條特殊戰船,這種戰船是楊亮節到泉州後按照我的設想召集船工設計和製造的。由於這種戰船兩頭均有舵,被稱為兩頭船。

    兩頭船兩頭尖小,底尖倉平,便於航行,船速大大快於一般船隻;由於兩頭有舵無須掉頭轉向方便,也比其他船機動靈活。兩頭船長十丈有餘,寬二丈,每條船可有水手五十多人,軍士一百多。船上還配有床弩。

    兩頭船最大的特點是鐵材的應用,雖然還算不上鐵甲船,但其端尖頭部分和船幫皆包鐵,船上的許多主梁架也已鐵材製造,因而抗打擊能力甚強。

    三四十條兩頭船衝出來後,飛速衝入元軍陣中,各自選定目標以船頭向元軍戰船的船舷衝去。

    「這是幹什麼?難道想把我們撞翻嗎?」元軍還沒想通,兩頭船已經撞了上去。奇怪的是宋軍二頭船的船頭還沒有碰到元軍船舷,水下就有「噗」的一聲,緊接著兩頭船又退了開去,然後再衝上來。

    「不好了!宋軍戰船水下有尖錐,把我們的船鑿漏了!」元軍終於發現了宋軍兩頭船的殺手鑭,就是在水下的三稜尖錐。兩頭船的兩頭除了都有船舵之外,水下還都有指向前方的三稜尖錐。

    「快!先剿滅闖入陣中的宋軍兩頭船!」田真子下令。但是兩頭船船體不大,船速快捷轉向靈活,往往元軍明明圍住了兩頭船卻被它三串二串從縫隙中逃出,順便又捅幾個窟窿在元軍船上。相距太近投石機和回回炮很難發揮作用,好不容易有元軍搭幫跳船上了兩頭船也很快被床弩射殺。

    藉著元軍戰船與兩頭船糾纏,外圍一百多條宋軍戰船乘機攻了上來,亂成一團的元軍船隻上的水手多為強征的漁民,而船上的士兵有不少是旱鴨子,在船上能佔穩就不錯了。而經歷艱苦訓練和海上血戰,又在泉州和潮州得到整備補充的大宋海軍,不論從指揮協同還是單船單兵海上作戰能力都遠強於對方。雖然船隻數量少於對方,戰鬥中可一點不吃虧。

    半個時辰過去了,被兩頭船不斷攻擊的元軍戰船開始有下沉的了。一條條元軍戰船在大海上無力地掙扎著,下沉著。雖然宋軍戰船也有損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元軍離失敗越來越近了。

    史槓佔據著元軍中最大的將船,自然引起宋軍的特別「關照「。有四五條宋軍兩頭船在將船兩邊船舷辛勤地勞作。不多時史槓將船的身上已經被紮了十幾個窟窿,軍士們堵了這個那個開,堵了那個有新開一個口子。漸漸的船內水位越來越高,史槓也越移越高,眼看身邊的元軍軍士不是跳入大海就是掉入大海。最後,抱著船桅的史槓也陷入了漩渦中。

    眼看情形不對,金泳扔下大隊元軍,帶著十幾條船速較快的戰船不顧一切殺出戰場,向東北方向逃去。

    戰場上開始有元軍戰船投降了。

    田真子正帶著一些戰船圍剿幾條兩頭船,聞報史槓戰死金泳逃跑,不由得長歎一聲:「大勢去矣!」

    「發信號!各自為戰向東北方向福建撤退!」田真子無奈地下令。

    已經跑了金泳,宋軍哪肯讓田真子再跑掉,幾艘宋軍戰船圍住了田真子的將船,由於田真子將船上許多士兵在忙著堵那些被兩頭船捅漏的地方,宋軍的投石機再輪番轟擊,這條將船終於承受不了,帶著泉州叛賊蒲壽庚的主要同夥之一田真子沉入了大海。

    美安鎮外消滅了張弘正和張蓮後,宋軍主力前往府城,一路上不斷得到斥候報來的元軍動向。在得知元軍全部乘船逃離,白沙口已被附近民兵佔領的消息後,我就隨王恨的騎兵團快馬加鞭趕往白沙口。

    等我們趕到白沙口,一場海上大戰已經基本結束,海面上數十艘元軍戰船還在緩緩下沉,大海成為無數元軍的墳墓;數十條宋軍戰船正押解著投降的近百條元軍軍需船和數十條戰船向白沙口歸來;遠方還有零星戰鬥,那是宋軍戰船在追殺逃跑的元軍戰船。

    張世傑率宋軍也趕到了白沙口,不久大獲全勝的海軍在蘇劉義方興黎德的帶領下興沖沖地進入了白沙口。宋軍陸上各部和海軍在白沙口勝利會師,每個人都充滿了勝利的喜悅,歡呼聲響徹雲霄。

    在白沙口岸邊的一個屋子裡,宋軍軍官們歡聚一堂,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張世傑和蘇劉義率先跪了下來,緊接著方興、黎德、張達、陸陪松、原增濤、魯河封、杜滸、鄭虎臣等也跟著向我跪了下來。

    「各位將軍,你們這是幹什麼?朕不是說過軍中無須下跪嗎?」

    眾人並不理會,在張世傑的帶領下叩首三呼:「皇上萬歲!」

    張世傑說道:皇上!末將等實在是太高興了,自皇上親政以來,我軍從烏合之眾成長為一支英勇善戰的鐵軍,在皇上的英明指揮下,我們殲滅了數倍於自己的元軍,終於看到了恢復大宋的希望,我等對皇上是萬分敬佩和感激。我們定當竭心盡力追隨皇上恢復華夏此生不逾!

    眾人齊呼:願追隨皇上恢復華夏此生不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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