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眼望去,一個番人搖搖晃晃地在那兒指手畫腳:你們中國男人太過分,不懂得尊重女人。
那番人說著就走近了陳花菊:「美麗的小姐,鄙人完全同意您的觀點,鄙人願永遠站在您的身邊支持你。」說完了還鞠了一躬。
食客們頓時鬧騰起來:這是我大宋的事情,你個番人知道個屁!
也有人乘機把陳花菊和那番人連在一起攻擊。
陳花菊又羞又怒,對那番人喝道:「本姑娘的的事要你個番鬼參合什麼?滾開!」說著推開站在面前的番人,大步走了出去。那番人一個踉蹌後緊追兩步,兩名女兵抽出腰刀架住了他。一眾食客哈哈大笑。
「嘿!那番人,追不上了。還是回來吧,我請你喝酒。」我在那番人身後說道。
那番人終於在我對面梓梓坐下。
我笑問:這位番兄如何稱呼啊?
「裡卡多.加西亞」
想起了前世的西班牙足球隊,我猜道:是西班牙人?
「咦!你怎麼知道?」
「呵呵!猜的啊。」
「那你又是誰呢?」
旁邊身著常服的溫得福說道:這是我家黃公子。
裡卡多探過身來對我說道:這位黃公子,剛才那位少校小姐是你姐姐嗎?能不能介紹我認識一下?我今年二十七了,還沒成家呢。我最喜歡這種威風凜凜的女子了。
我慢吞吞地喝了口茶,說道:那我得先知道你是什麼人哪!你把你自己的來歷原原本本詳詳細細地向我說清楚,我看看是否值得向我家姐姐介紹。
五百年前(公元八世紀)年摩爾人(阿拉伯人)佔領西班牙。之後西班牙成為西方最發達的地區,科爾多瓦成為西方最繁華的城市、歐洲最大的城市及工業、科學、文化中心。後來基督教徒開始進行反抗。二百年前(1085)基督教軍隊收復了托萊多並將該城定為首都。七十年前(1212)在阿方索八世的領導下,基督教卡斯蒂利亞王國的軍隊在拉斯納瓦斯德托洛薩取得了戰勝摩爾人的決定性勝利;此後,又收復了科爾多瓦、塞維利亞、赫雷斯、加的斯等城市,最後只剩下格拉納達王國。
阿拉伯統治對西班牙文化的形成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在阿拉伯人統治時期,西班牙政治、經濟、文化等再度輝煌。許多經濟作物(如茄子、西瓜、柑桔等)通過阿拉伯人引入西班牙和歐洲,阿拉伯數字的使用促進了科學發展,天文、醫藥、數學、建築等均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等人的著作及聖經、古蘭經通過阿拉伯人和猶太人的翻譯傳到了歐洲各地。西班牙語中關於行政、建築、數學、醫藥等領域的詞彙很多來自阿拉伯文。
裡卡多的父親老加西亞是西班牙本土基督徒,母親是信奉伊斯蘭教的摩爾人。此時的西班牙,基督徒在阿拉伯人控制區生活相當自由;而穆斯林在基督教控制區域卻難以立足。裡卡多的父母為躲避戰亂先是逃到了格拉納達王國--摩爾人位於西班牙南部的最後堡壘,後乾脆橫跨地中海,來到了阿拉伯帝國的中心巴格達,結婚後老加西亞的基督信仰越來越不堅定,卻對科學越來越著迷,在巴格達的大學和圖書館裡,他涉獵了許多科學領域,結識了不少學術大師。裡卡多本人就出生在巴格達。
二十二年前(1258),蒙古大軍攻陷巴格達,全城八十萬人被幾乎屠盡,老加西亞抱著五歲的裡卡多躲在排水溝裡逃過一死,但裡卡多的母親卻被蒙古畜生輪姦後殺死。看到基督世界不是忙於內部爭權,就是獻媚蒙古人並和跟著蒙古人攻殺穆斯林,老加西亞決定遠赴中國,這個世界上抵禦蒙古人的最後堡壘。沒想到在泉州呆了十幾年,就看到蒲壽庚把泉州出賣給了蒙古人。老加西亞帶著裡卡多又跑到了廣州,不幸的是廣州又淪陷了,還好不久宋軍就光復了廣州,否則真不知道老裡卡多下一站該往哪裡跑了。
裡卡多的故事把旁邊幾桌的食客都吸引了,連說書人也搬了個凳子坐在邊上。聽完後大家都歎了一口氣。一名食客憤憤地說道:這狗韃子象瘟疫一樣到處造孽,真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說書人長歎一聲:偏偏這些韃子還就是人生的,其中有些還是漢人生的。
史奉盛問道:先生為什麼這麼說呢?
「嗨!那韃子除了放牧,只會殺人劫掠。多少年了,多少漢人女子被他們劫去,生出孩子返回來接著劫殺漢人。有時韃子乾脆直接劫掠那些還不懂事的漢人小孩,過幾年長大了一樣回來劫殺漢人。」
我恍然大悟:難怪匈奴突厥這些遊牧民族跑到歐洲土耳其就變成了白人,留在亞洲的就成為黃種人。敢情他們的人口繁衍也是靠劫掠而來的。
一名食客到:這應該就是南橘北積了,漢人不知自己是漢人,到了蒙古就當自己是韃子了,可憐可恨啊!
另一名食客問道:既然韃子連人口都靠劫掠漢人,難道他們自己不生養後代嗎?
說書人道:韃子自己當然也能生養後代,但一來韃子逐水草而居,氣候惡劣生活無定,小孩死得多;二來不知為何,這韃子女的懷胎甚為不易,往往幾年都懷不上一胎。所以這韃子把女子孩子作為最重要的財產,只要搶到女子孩子,不管是哪來的,都當作自己的財產。當年鐵木真的老婆被人搶去搞大了肚子,搶回來後看到老婆的大肚子鐵木真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老婆給他懷了便宜兒子回來,這個便宜兒子就是後來的術赤。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嘲笑:這韃子真是無羞無恥無倫無常啊!
一名食客說道:我也聽一個走南闖北的客商說過,草原上有的部落若是婦人單獨在帳篷裡,路過的男子只要在帳篷口將隨身馬鞭插在地上,就可以進去整個痛快。帳篷主人若是回來只要看到倒插的馬鞭,就會識趣地離開。
一陣哄笑後,說書人道:大家幫忙才可以使婦人更容易懷胎啊!呵呵!只是在下也不明白到處燒殺*的韃子為什麼就那麼難讓自己的女人懷胎呢?
裡卡多道:我父親的醫學很好,他說草原上的遊牧人下身每天和馬背長時間摩擦,會影響其生育能力。
說書人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就連韃子最引為自豪的黃金家族,其實也是雜種。
「此話怎講?」
「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後代都自稱黃金家族,按照韃子的傳說,黃金家族指的是純潔出身的蒙古人。蒙古人有一個始祖母阿蘭,與他丈夫一起生了兩個兒子,在他丈夫死後又生了三個兒子。她的兩個大兒子包括她的親屬對這件事有疑問,阿蘭說這後邊的三個兒子是她與一個黃白色的神人後代,是上天的兒子,從此之後,這三個兒子的後人就被稱為純潔出身的蒙古人。成吉思汗就屬於其中的一支孛兒只斤氏,除此之外,還有主兒乞氏、泰赤烏氏等。蒙古部的可汗都出於這個家族,所以就被稱為黃金家族。」
裡卡多道:「我明白了,其實那個阿蘭是和他人通姦,而且肯定是各種人都接,所以才會說是又黃又白的神人。」
說書人道:所以說韃子不要臉嘛!就這種大雜燴的後代,也敢自稱純潔出身的黃金家族。他們要算純潔,母豬也能自稱仙女了。
「哈哈哈哈!」食客們又是一陣哄笑。
剛才說話的一名食客問道:我聽說草原上牧民平日裡還是挺豪爽大方的,對去做生意的漢人也不錯,可為什麼他們一出草原就那麼殘暴呢?
說書人道:這位客官說得沒錯,我也聽人說起過,其實平日裡表面上還是漢人更斤斤計較小雞肚腸呢,韃子要麼不計較,要麼就動刀子解決爭鬥。但有一點,只要韃子一旦上馬成軍,那就都成了畜生,平日裡的豪爽大方再也看不見了,有的只是暴虐和殘忍。
我忍不住插言道:漢人就是對內太過殘忍,對外太過屈膝;平日不依不饒,戰時膽怯心軟。這點上漢人得跟蒙古人學。
裡卡多道:「確實如此,黃公子見識不凡,令人佩服!佩服啊!」說著還向我拱起了手。許多食客或點頭稱是或若有所思。
我對裡卡多說道:「好了裡卡多,我想見見你的父親老加西亞,如果你們父子能幫我一個忙的話,我可以介紹我家姐姐跟你認識,不過能不能獲得她的歡心可是你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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