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本週三將多發一章。祝各位看官新年大順心想事成欣欣向榮欣喜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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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太陽漸漸移過頭頂,伯顏和幾個元將策馬立在廣州西城外,恨恨地望著城內,城內的喊殺聲漸漸弱了下來,攻入城的元軍眼見著是全軍覆滅了。
苟努財帶著萬餘騎兵從城北趕到城西,來到了伯顏身前。
「稟大元帥!末將已尊令將城北騎軍帶來,請大元帥吩咐!」
伯顏道:馬上整隊準備攻城。
汪拔丹也道:是啊大元帥。我們這次一共帶來了八萬騎軍前段時間已經損耗了二萬多,今早又損失了一萬多,除去東門忽辛帶的一萬,這裡的三萬是我們最後的騎兵了。可不能再這樣損失下去了。
伯顏道:我軍虛乘著宋軍來不及修復城牆加緊攻擊。勝負在此一搏,今天就是把騎軍全部打光了,也要殺入廣州!
賈學道:大元帥,眼下我軍剛從城下退回,苟將軍也剛到,不如讓剩下的雲南土兵先上去消耗宋軍,然後再以騎兵衝擊。
伯顏躊躇了一下後道:好!傳令軍兵立即進食,半個時辰後整隊攻擊。雲南土兵為第一隊,漢軍步軍為第二隊,騎軍為第三隊。
汪拔丹道:那小皇帝不知整出了什麼新兵器,那炮彈竟然能落地開花起爆,比我們的回回炮威力大多了。
賈學道:將軍請放心,逃回來的軍士說,他們看到那新式大炮好像自己炸開了,後來也確實沒有在發炮了。想必宋軍也是冒險使用,自爆後應該沒有了。
伯顏道:入城後當抓住那些工匠,探究開花炮的情形。
半個時辰匆匆而過,伯顏立馬陣前,對圍在周圍的元軍將校大聲下令:各位將軍!宋軍已是強弩之末,今日就是滅宋之日。傳我將領,先破城者官升三級,斬俘小皇帝者封候!破城之後縱兵七日!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殺!」一陣乾嚎之後,近萬雲南土兵在前,數萬漢軍步軍在後,元軍開始了最後一搏。
元軍還沒衝到城牆下,宋軍的投石機床弩就落到了元軍陣中,待元軍靠近,宋軍的弓駑擂石也開始招呼。元軍將官一面斬殺逃跑士兵,一面集中兵力攻擊城牆豁口出,不一會兒,城牆豁口外集中了數萬元軍,好似一鍋翻騰的餃子。
城內一聲號響,投石機將數含著鐵片利石的炸藥包投入了元軍人群中,沒見過炸藥包的元軍不知厲害,有幾個還伸手去揀摸。
「轟!轟!轟!」連續不斷的爆炸聲此起彼伏,無數元軍身手分離,哀嚎遍地。更多的元軍被震得耳聾口呆,扭轉身子向後逃串,可惜沒跑多元就遇上了隨後跟進的元軍騎兵,這些騎兵毫不客氣地揮刀砍殺著後退的步軍。前後受擊的步軍很快順著城牆跟向兩邊湧去,在督站營的逼迫下架起雲梯攻城。
城牆上宋軍的防守以民兵和青壯百姓為主,經過數月的戰火洗禮,他們已經成為經驗豐富的守城主力。滾木擂石,刀箭熱油不斷地落在爬城的元軍頭上。城下雲梯立了倒,倒了立,城上倒下一個撲上一個,百姓組成的運輸隊在回回炮的打擊下運上守城器械,運下死傷勇士。通紅的陽光輝映著血戰的廣州城。
眼看宋軍的炸藥包越來越稀疏,前面的元軍步軍也越來越少,汪拔丹拔刀在手,帶著三萬騎兵呼嘯而來,不少當在前面的元軍步軍被馬蹄踐踏而過。
宋軍臨時製作的炸藥包多消耗在元軍步軍身上,回回炮和床弩無法阻止元軍騎軍的瘋狂衝擊。雖然鐵蒺藜傷了不少元軍戰馬,元軍的騎兵還是很快衝上了豁口,遠處伯顏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三萬騎軍入城是宋軍所無法抵擋的,但伯顏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衝上豁口的元軍震驚地發現,城內圍繞豁口處,宋軍留下了數十丈見方的一塊空地,周圍架起了數丈高的拒馬陣,削尖的木柱直指豁口,拒馬上和拒馬間以鐵絲和鐵條纏繞連接,無數大小尖刺閃著寒光。拒馬陣後,宋軍以屋牆為干,壘石填空,組成了一條戰牆,以逸待勞的宋軍在牆後嚴陣以待。
後面的元軍騎兵看不到前面的情景,繼續高速挺進,前面的元軍或倒在馬下,或被裹脅著衝下豁口,一匹接一匹的戰馬撞到拒馬上,一個接一個的元軍被宋軍箭弩點名。
豁口內原本的空地上,萬餘元軍擠在一起,或東奔西串,或撥擊弓駑,也有些立馬向宋軍以弓箭還擊。宋軍的手雷不時鳴響在元軍中,可惜數量有限,不多時手雷就告罄了。
終於拒馬陣前的死傷元軍將拒馬堆蓋,後面的元軍踏著屍體越過了拒馬,衝向了宋軍戰牆,雙方短兵相接殊死相搏。
豁口處,汪拔丹帶著元軍藉著豁口的高度奮力向城牆上攻擊,但宋軍在斷牆處同樣佈置了鐵絲網,元軍的攻擊十分不力。
汪拔丹心急如焚,催馬上前,將戰刀奮力擲出,一名城牆上的宋兵中刀倒下。汪拔丹大槍一伸,抵住前面的鐵絲網,大喝一聲,將一團鐵絲網抬開。他以大槍抵住斷牆,兩腳用力一蹬,竟飛身上了城牆,胳膊上一條血肉被鐵絲拉下,鮮血淋漓,但汪拔丹卻恍若不覺。
幾名宋軍撲將上來,刀槍齊至,汪拔丹拔出短劍抵擋,身上又中了幾下,依舊死戰不退,後面元軍也紛紛爬了上來。還好宋軍北門守將宗渡河見下面元軍大部騎兵被調往西門,北門元軍攻擊減弱,就自動帶著一營宋軍前來支援,正好頂上了汪拔丹的攻擊。
就在此時,「彭!彭!彭!」三聲,三顆爆竹在空中炸開,隨即西城外元軍後方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殺啊!活捉伯顏!」
馬南寶陳濤源符同信等率三師一旅二旅消滅梧州元軍後,符同信率二個團沿西江北岸向廣州進發,並與高雄所帶雲南土兵遭遇相持。馬南寶自己則率一萬人與陳濤源一起,渡過西江悄然東進,摸到了廣州西城外的元軍後方並通過信鴿與城內取得聯繫。城內號炮一響馬南寶即全力殺出,此時伯顏大軍已全數加入攻城,後面只留下數千人馬護著伯顏和回回炮營。
伯顏的回回炮陣地很快被陳濤源佔領,富謀死在陳濤源劍下,原先攻向宋軍的回回炮調轉炮口向元軍轟擊。而馬南寶則帶著主力殺向了伯顏,猝不及防的伯顏在親兵的奮力護衛下,且戰且退,帥旗也被宋軍射倒。
剛剛殺上城頭的元軍見後方陣腳大亂,士氣大挫。宗渡河帶著宋軍高呼:「伯顏死了!投降不殺!」,一時廣州軍民士氣大振,元軍節節後退。
身上多處帶傷的汪拔丹聽見宋軍的歡呼聲,不由得抬頭向城外看去,只見城外元軍被宋軍追擊,而伯顏的大旗也不知所蹤。
汪拔丹一愣神的功夫,宗渡河一箭射來,旁邊一名元兵大叫:將軍小心!
汪拔丹趕緊一側身,已經來不及了,長箭射中肩窩,汪拔丹應聲倒下。
「王八蛋被宗旅長射死了!」宋軍又是一陣歡呼。元軍再也抵擋不住,只好搶下汪拔丹,逃出了豁口。
苟努財正帶著元軍在城內與宋軍爭奪戰牆,見汪拔丹逃了,哪有心思戀戰,撥轉馬頭一馬當先逃向城外,剛到豁口處,就見一陣箭雨飛來,苟努財連撥帶擋,好不容易逃過箭只,可他的戰馬就沒那麼好運了,中了好幾隻箭。戰馬上一尥蹶子,苟努財一頭栽了下來,他剛想爬起來,後面潰散的元軍蜂擁而過,將他再次撞倒。
無數元軍戰馬呼嘯踏過,苟努財抬了幾次頭,終於安靜地趴在了地上,永遠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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